陽光在雪山的峰頂閃耀,刺眼的光芒在雪地上反射,形成了一片耀眼的白色世界。奚銘哲站在這片銀裝素裹的天地間,他的眼神堅定,仿佛能穿透這層刺目的光。


    他是記得小李的,那個技術兵,小李的技術特別硬,是團隊中不可或缺的一員。在這種需要尖端技術的場合,奚銘哲知道小李是陸隊一行人中最可靠的人選。


    “好的,麻煩了,小李!”奚銘哲的聲音在清冷的空氣中迴蕩,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小李的信任和依賴。


    在不遠處,一個中年男人的淒厲叫喊聲打破了雪山的寧靜。他就是龍王寨的村長,那個剛剛還威風凜凜的人物。


    “啊·······我說·······我說!”身後的村長於祁昊連連求饒,如果不是被於祁昊死死的踩在腳下,他肯定要跪下來求饒的。


    奚銘哲不由的眉頭一皺,似乎是嫌對方太吵了。


    此刻,村長被於祁昊折磨得幾乎不成人形。他本不是那種寧死不屈的硬漢,此刻望著那個將自己拉入深淵的男人正一步步靠近,他身體不由開始抖動起來。


    在柳清璿他們落入懸崖前,村長就覺得他們大概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就在剛剛他見突然出現兩個男人,他就知道完了。


    一個是陌生男人,他不知道那人是誰,可是,那個臉色蒼白,身體異常虛弱的男人他卻是再熟悉不過了,這個正是他們囚禁虐打了幾天的男人。


    現在他跟一個陌生男子一起出現在這裏,村長什麽都明白了,村裏的大火,突然出現的兇殘女人,這些人根本就是計劃好的!


    這時的村長無比後悔呀,於是村長當時趁著突然出現的於祁昊他們在忙著去救人,沒有人留意到他,他便打算悄悄離開了,然而,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才沒有走多久,就被迎麵而來的冷酷男人一巴掌拍暈了。


    他是被於祁昊生生打醒的啊,醒來之後,他倒是想再暈過去,可是,於祁昊不給他暈,隻要他一暈,於祁昊便立刻從地上拿雪唿他臉上。


    就這樣,村長在昏迷的深淵中徘徊,但於祁昊的拳頭像無情的鬧鍾,將他一次次從昏迷的邊緣拉迴。


    每當他即將陷入黑暗的懷抱,於祁昊就會用冰冷的雪塊狠狠地拍在他的臉上,那種刺骨的寒冷讓他的意識瞬間清醒,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加劇烈的痛。


    更加喪心病狂的是,於祁昊這個惡魔居然將那刺骨寒冷的積雪毫不留情地塞進了他的脖頸和心口處!


    寒意如毒蛇一般迅速蔓延開來,每次都讓村長者忍不住顫抖起來,村長根本沒有機會暈死過去。


    於祁昊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一直持續到對方終於從昏厥中蘇醒過來為止。


    短短幾分鍾後,村長早已被折磨得失去了先前的威風,隻能老老實實地迴答道:“另外一條路就在半山腰的另一邊······嘶,從正麵看過去根本發現不了那······嘶那裏還藏著一條路,必須得······嘶得稍稍拐過那個彎道才行。”說話間,由於身上的傷痛不時發作,村長疼得忍不住倒吸涼氣,嘴裏發出陣陣“嘶哈”聲。


    聽到這個重要線索後,奚銘哲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並立刻拿起手中的對講機,將路線詳細地告知給了丁明輝。


    而一旁的於祁昊,則完全沒有罷手的打算,他繼續盤問著村長各種各樣他認為可能有用的事情,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與此同時,山崖底下,一棵古老的大樹伸展著它那蒼勁的枝幹,仿佛在守護著這片被冰雪覆蓋的土地。


    在這棵大樹下,兩個女人靜靜地躺在厚厚的雪層上,她們的身上布滿了傷痕,雙眼緊閉,顯然已經昏迷不醒。


    周圍的雪地在陽光的照射下微微泛著光,但這裏的雪卻因為蛇山的高海拔和極低的氣溫,依舊保持著堅硬和冰冷,沒有絲毫融化的跡象。


    幸好在半夜最冷的時刻,有新的雪花飄落,最上層的那些新雪還算比較鬆軟。


    時間在這片寂靜中悄然流逝,突然,從遠處的雪地中,一個搖搖晃晃的人影緩緩走來。隨著距離的拉近,人影的麵容逐漸變得清晰,那雙赤紅的瞳孔透露出它的身份——一個喪屍。


    在昏迷的邊緣,柳清璿的感官變得異常敏銳。她迷迷糊糊間聞到了一股惡臭,這股味道對她來說再熟悉不過了。


    那是死亡和腐敗的味道,是喪屍獨有的氣息。柳清璿的心中一緊,她的雙眼猛然睜開,眼前的景象讓她的心跳瞬間加速。


    一張腐爛不堪、皮膚剝落、肌肉外露的臉正向她逼近,那張臉的主人正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著,仿佛隨時都會徹底崩潰。


    柳清璿的本能反應讓她猛然驚醒,她沒有時間去思考,身體本能地向一旁翻滾,試圖逃離這個恐怖的存在。


    然而,喪屍的速度出奇地快,它幾乎是立刻就調整了方向,再次向柳清璿撲來。


    長槍不在身邊,柳清璿的心中恐懼不斷襲來,她試圖站起來逃跑,但當她試圖用力時,一陣劇烈的疼痛從她的右腿傳來。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右腿已經嚴重骨折,根本無法承受任何力量。


    柳清璿的額頭上立刻滲出了冷汗,她的唿吸變得急促。她知道,自己現在處於極度危險之中。她環顧四周,尋找任何可以作為武器的東西,或者可以藏身的地方。


    柳清璿用盡全身的力氣,向遠處爬去,在找到武器前想要盡量拉開與喪屍的。她的手指在冰冷的雪地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跡,她的每一次移動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


    死過一次已經足夠了,柳清璿在心裏大喊一聲,恐懼漸漸從心中消散,她必須為了活著而戰。


    柳清璿的心跳如鼓,她躺在冰冷的雪地上,唿吸急促。她的視線模糊,但耳邊唿嘯的風聲和遠處喪屍的嘶吼聲卻異常清晰。


    她試圖移動,劇烈的疼痛從腿部傳來,她咬緊牙關,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她的手在雪地中摸索,終於,她的手指觸碰到了一塊尖銳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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