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化妝呀!”說著,於書燕將柳清璿重新按迴到梳妝台,開始認真為柳清璿上妝。柳清璿的皮膚底子很好,隻是稍微畫個淡妝就很好看了。


    因為不用怎麽化,所以很快結束了,於書燕推著柳清璿來到奚銘哲麵前,笑著道:“阿哲,我們清璿可是很漂亮的!以後可得對她好啊”


    奚銘哲微笑著點頭,伸手拉起柳清璿的說:“嗯,一定!”


    而柳清璿大概很久沒有化妝了,心裏怪別扭的,一直微微低著頭。


    “走吧,吉時快到了。”奚銘哲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窘迫,於是趕緊轉移了話題,並先走在了前麵。


    柳清璿終於了鬆了一口,看著眼前高大的身影,心裏有種暖暖的感覺。門打開的一瞬間,冷空氣撲麵而來,讓柳清璿原本紅得發燙的臉立刻變迴了正常的膚色。


    三人來到院子,院子裏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有柳家人,有剛剛迴來的五人之三,有跟柳家和奚家關係好的村民,在三人出現的那一刻,大家都發出驚唿聲。


    “清璿好漂亮!”林柒柒小聲感歎!


    “璿姐真美!奚哥真帥!”一旁的於祁昊一邊揮著手,一邊扯著嗓子大喊。


    在場的小朋友似乎找了什麽好玩的,也跟著於祁昊的節奏一起喊著:“璿姐真美!奚哥真帥!”


    有了小朋友們的助陣,於祁昊越發的起勁,喊得更加賣力。


    一旁的安家佑一臉黑線,這家夥真的是那種,不穿白大褂的時候,誰也不會覺得他是醫生!


    這一刻,柳清璿心中的別扭感完全消失,好笑的看著於祁昊那個方向。


    於書燕迴到了人群,也加入了喊話一組裏,她聲音本就響亮,這一下喊聲在這寂靜的早晨顯得格外突兀。


    “行啦行啦,都安靜,儀式要開始了。”奚老爺子瞪了於祁昊一眼,阻止他們繼續起勁。


    人群很快安靜下來,柳清璿和奚銘哲並排走通往靈泉的通天梯前。


    這個階梯是山下唯一通往靈泉位置的路,也是通往山頂最近的一條道,它很陡,普通人光是站上去都覺得害怕,所以,一般情況下,村民上山幹活,很少走這條階梯。


    按照奚老爺子的指示兩人各自執了三炷香對著靈泉的方向行禮叩拜,當兩人的三次叩拜後,便起身沿著階梯上山,踏上階梯的一瞬間,從靈泉的方向傳來“叮咚、叮咚”聲音。


    那聲音清脆悅耳,是水滴在某種東西發出的聲音,慢慢的隨著兩人一步步往上走,聲音由遠及近,待聲音來到兩人麵前時,本來單調的叮咚的聲變成一首曲調簡單的曲子。曲子像是為大山而生,為靈泉而來,悠遠而空靈,令人心生畏敬。


    台階上,穿著同款祭服的倆人,手保持著執香的動作舉於額前,後背筆挺端正,腳步一致,表情虔誠,沐浴在細碎的陽光,宛若神明。


    半個小時左右,兩人來到一處古色古香的涼亭,涼亭貼著山壁而建,遠遠看去仿佛與山為一體。這涼亭比一般的涼亭大,還是上下兩層的。一層旁邊是個大大的水池,池水清澈見底,水底除了一些水生植物外,其他都是各式各樣的鵝卵石。


    這就是奚家一直守護的靈泉,泉眼的位置非常隱蔽,除了奚家人,靈泉村其他人都不知道。柳清璿一向是懂事的,盡管從小就好奇,可她從未問出口過。


    兩人將手中香插入香爐後,在奚爺爺指示下,開始舞動身體,兩人動作整齊劃一,神情專注,明明是祭祀的舞蹈,卻沒有跳大神的感覺。


    那是奚家的祭祀舞蹈,跟柳清璿在電視看到那些部落舞蹈不同,奚家的祭祀舞蹈非常典雅,無論男女跳都不會有違和感。


    由於太久沒有跳過了,開始柳清璿跳得有些生疏,但是,在奚銘哲的帶領下,她很快就跟上對方的節奏,很快兩人舉手投足間的動作完成同步了,每一個動作仿佛複製粘貼般。


    倆人跳得相當投入,仿佛天地間除了他們的舞步,再也沒有其他。直到叮咚聲停止了,舞蹈也進入了收尾,兩人才齊齊停下來。


    奚老爺子上來,將早已準備好的兩個銀製杯子遞給兩人。嘴裏唱著柳清璿聽不懂的頌歌,柳清璿小時候問過,奚銘哲說那是他們奚家世代相傳的古老語言。


    當奚老爺子的頌歌唱完,倆人將杯子裏的水一飲而盡,又接過三炷香,跪下對著靈泉拜了三拜。


    “奚家第99代守泉人奚銘哲叩見靈泉大人,懇請靈泉大人為證,天地為媒,以佑我二人情緣!”奚銘哲說完對著靈泉再次叩拜。


    奚銘哲話音一落,柳清璿隻覺得好像腦海裏響起一滴水滴下的聲音,但是,隻有那麽一下,她沒有在意,覺得可能是那裏的滴水聲。


    “清璿,你跟靈泉大人也說說吧,說什麽都可以!”奚銘哲微笑看著神情相當認真的柳清璿。


    柳清璿點點頭,關於這個,在他們上來之前,外公是有告訴她的,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願靈泉大人護我靈泉村周全!”柳清璿說著也叩拜三下。


    當第三下的時候,剛剛的滴水聲再次響起,柳清璿可以肯定,就是腦海裏發出來的,不是其他的地方的滴水聲。


    但是,她深知祭祀是非常嚴肅的事情,所以,並沒有開口詢問,而是按照指示走完所有流程。到這裏基本所有的祭祀流程已經走完了。


    迴到山下奚家,院子裏看熱鬧的人也都散了,儀式過程中,他們是不能跟著上來的。


    進門前,奚老爺子喊住了柳清璿:“清璿呀,剛剛無論發生什麽,不可與外人語,這是規矩!等你們正式結婚了,你可以跟阿哲說,夫妻一體,他便不是外人!”


    柳清璿點點頭答應了,盡管她有理由懷疑,這是她外公變相的催婚,但是,她還是答應了,對於奚家的各種規矩,她基本都聽的。


    那兩下的滴水聲,她心裏盡管很好奇,但是,柳清璿很好的克製住了,靈泉泉眼位置這個問題,她都忍著那麽多年沒有問出口,何況這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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