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玄看向敦妃,“敦妃,你來說。”


    “皇上,沛文可以為臣妾作證,臣妾與沛文想去給純,給廢妃送藥,但冷宮的人百般阻攔,還說這是德妃娘娘的意思,她們不敢違抗。”


    “臣妾隻好來百合宮,卻沒想到大皇子竟然病重了,臣妾真的沒有故意謀害大皇子。”


    尉遲玄覺得頭疼,兩個人各自一番說辭。


    “劉太醫,你來告訴朕,敦妃帶來的藥確實能讓禹兒的病情加重嗎?”


    “皇上,一般情況下應是不會,但不排除也有這種可能,何況百合宮再未出現其他的異物,可見也就隻有敦妃娘娘帶來的藥致使大皇子的病症加重。”


    “敦妃,謀害皇嗣,你好大的膽子。”


    敦妃苦苦哀求,“皇上,臣妾真的是無心的,皇上,冷宮的人的確阻撓臣妾送藥進去啊。”


    沈念溪突然插了一嘴,“皇上,敦妃娘娘口口聲聲說冷宮的人不準她送藥,不如召冷宮的人過來,一問便知真假。”


    “也好。”


    尉遲玄讓孫康才去把看守冷宮的宮人帶過來,一個嬤嬤很快被帶了過來。


    “奴婢拜見皇上。”


    孫康才挨著介紹了幾位妃嬪,那嬤嬤又重新給三位妃嬪行了禮。


    尉遲玄問道,“你就是看守冷宮的人?”


    “是,奴婢姓崔。”


    敦妃期待地看著那個嬤嬤,現在她帶的藥傷害到了大皇子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唯獨有心與無心是分別。


    若是無心之失,想來所受的懲罰也會輕些。


    “崔嬤嬤,之前便是你與兩個宮女攔住了本宮,不讓本宮送藥進冷宮,你還說這是德妃的旨意,對不對?”


    梁鈺貞就在旁邊,嬤嬤自然不敢得罪掌權的人,相比之下,得罪敦妃更好幾分。


    何況,斂秋也教過她該如何說。


    崔嬤嬤狐疑地看著敦妃,“敦妃娘娘,奴婢今日不曾見過你,更遑論阻撓你將藥送進冷宮。”


    敦妃震驚不已,“你撒謊,就是你帶人攔著本宮,是你口口聲聲說這是德妃的旨意,你們不敢違抗,你可得知道,欺君可是重罪!”


    崔嬤嬤還是一口咬定,“欺君是重罪,所以奴婢不敢撒謊。”


    梁鈺貞:“敦妃,你就是蓄意帶著藥來到百合宮的,本宮的禹兒還那麽小,你好狠毒的心啊。”


    敦妃看向尉遲玄,“皇上,臣妾真的沒有蓄意謀害大皇子,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啊。”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尉遲玄失望地看著敦妃,“朕原以為你是個心善之人,沒想到……”


    “皇上真的不相信臣妾嗎?”


    “傳朕旨意,敦妃蓄意傷害大皇子,禁足三月,罰俸半年。”


    梁鈺貞皺起眉頭,對於這個處罰,她顯然不滿意。


    可尉遲玄決定的事情,她再勸難保他不會生氣,她也隻能日後再想法子對付敦妃了。


    敦妃還在求饒,尉遲玄不耐,讓人將她帶迴樂康宮。


    好戲看完了,沈念溪也該走了。


    “皇上,你該去看看大皇子了,臣妾就先告退。”


    “去吧。”


    沈念溪轉身走出去,臨走之際,她的視線從飄散著香氣的香爐上一掃而過,那香味沒有異常,半夏粉,早就燃燒殆盡了……


    尉遲玄和梁鈺貞一道去看望了尉遲懷禹,見尉遲懷禹難受,梁鈺貞的心猶如刀割,恨不得將敦妃千刀萬剮。


    在百合宮坐了半個時辰,尉遲玄叮囑宮人照顧好尉遲懷禹,隨即便起身離開。


    梁鈺貞忙著看顧自己的孩子,倒也不那麽在意尉遲玄的來去。


    頌心端著藥走到梁鈺貞身邊,“娘娘,藥已經熬好了。”


    “給本宮吧,本宮來喂。”


    她拿起勺子親自給尉遲懷禹喂藥。


    尉遲懷禹苦著一張臉,“母妃,藥好苦,禹兒可不可以不喝?”


    “禹兒得喝藥才能好,乖。”梁鈺貞又喊頌心去拿些蜜餞來。


    好容易哄著尉遲懷禹把藥都喝了,梁鈺貞才鬆了一口氣,囑咐宮女好生照看尉遲懷禹,她則轉身走了出去。


    “剪枝。”


    “奴婢在,娘娘有何吩咐?”


    “敦妃傷害本宮的禹兒,皇上卻隻是讓她禁足三個月,根本沒動她的位分,本宮如何能忍?好啊,她不是仗著自己在宮外幾年勞苦功高嗎?”


    梁鈺貞的眼底劃過一抹狠厲之色,“本宮就讓她信以為的福報變成她的催命符,你去……”


    ——


    敦妃被禁足,冷宮的葉純更無人記掛和照拂,沒有藥,更沒有人悉心照料,加之冬日嚴寒,不到一周,葉純便被這場小小的風寒奪走了性命。


    收到消息的敦妃悲傷過度,在樂康宮內嚎啕大哭。


    “純兒,本宮沒能好好護著你,都是本宮的錯……”


    “不,是德妃,都是德妃的錯。”


    提起梁鈺貞,敦妃滿心滿眼都是恨。


    在她看來,年節時下毒最方便的人便是梁鈺貞,她都能傷害自己的兒子一次,又怎麽做不到傷害第二次?


    是梁鈺貞買通了冷宮的人設下圈套,她一時沒有提防才中了梁鈺貞的詭計。


    “梁鈺貞!本宮之前都沒想到你會對自己的孩子這般心狠,若非你此次算計本宮,本宮還真是會被蒙在鼓裏。”


    敦妃將葉純的死連同這一次的算計都記在了梁鈺貞的頭上,就等著解除禁足之後好好報複迴去。


    敦妃和梁德妃都以為此事是對方的算計,全然不知道其間都是沈念溪在推波助瀾。


    深藏功與名的她正和靈兒在園子裏嬉鬧。


    “沈娘娘,你抓不到靈兒。”


    “誰說的,這不就抓到了?”


    “這不算,沈娘娘耍賴,明明你不可以越過這根樹枝的。”


    沈念溪笑著捏了捏靈兒的臉,就在這時,斂秋來到了她的身邊。


    “娘娘,薑才人來了。”


    “快請她進來。”


    靈兒高興地仰著臉,“薑娘娘來了,那我又有好吃的點心了。”


    “你啊,早上才吃了兩個五福餅一碗杏仁粥,午膳吃了荷包魚、賜緋羊,午膳之後又吃了透花糕,還不到用晚膳的時候,你就又惦記吃點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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