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泓世沒有任何疑惑,賴那日,泓世收工非常早,他交代賴小川要和下個戲的的投資人吃飯,讓賴小川自由行動。晚上十一點,賴小川刷卡走進泓世的房間,發現沒有迴來,再次關上門,迴房躺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賴小川始終無法入眠,起身打開了台燈,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顯示十二點。


    她穿上衣服再次迴到泓世的房間,裏麵烏漆漆的,泓世依然還是沒迴來。


    賴小川拿起手機撥了過去,連續打了三次,電話終於通了,張口就問:“你怎麽還沒迴來?明天五點半開工。”


    電話那頭泓世口齒不清‘嗯嗯唧唧’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你是喝多了嗎?”賴小川又問。


    “沒……沒……我……”泓世斷斷續續迴道。


    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說道:“我用他手機把地址給你發過去,你接他迴去。”


    賴小川拿著手機就衝了出去。很快找到了飯店,門一打開,轟轟隆隆的,裏麵男男女女十幾個人像是魔鬼一般扭捏造作。這些人同時看向賴小川,賴小川尷尬笑了笑,鞠了個躬說:“我來接我家老板泓世。”


    一個長得精明,個子不太高的男人扯著嗓子衝著賴小川笑著說:“可以接迴去,但是這桌上的伏加特喝完才能走,是不是?”精明男衝著大家喊著。


    其餘的人附和著,大聲迴道:“喝完走……喝完走……”


    “你怎麽來了?我喝完……我就迴去。”想要站起來的泓世又軟軟的癱坐迴椅子上。


    賴小川看了一眼迷迷糊糊的泓世,用手撐著腦袋似乎非常的難受。走到泓世旁邊就要拉泓世走。


    “桌上的三瓶酒你老板喝完就可以走了。”暈暈乎乎的龐總拿起一瓶往泓世的杯子裏倒。


    泓世歪頭斜身的端著剛倒滿的酒杯站了起來,喊道::“那我敬你,龐總。”說著就向旁總的酒杯碰了一下,仰頭喝了下去,旁邊的人立馬鼓掌。


    “你先迴去,我……馬上就迴去。”說著就往外推賴小川,賴小川被推的踉蹌的往前走了兩步,泓世又坐迴了椅子上。


    龐總又重新給泓世倒滿了酒說:“這杯喝完,咱們之後的項目也就差不多能定下來了。”


    泓世抬起迷迷糊糊的眼睛,笑著說:“好。”伸手就要拿杯子,賴小川把滿滿的酒杯奪了過去說:“其餘的我能不能替我家老板喝,就看在明天他要五點出工化妝,讓我替他好好的謝謝你們,好不好?各位老板。”賴小川端著酒杯聲情並茂的問。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開心的喊道:“可以,你喝。”


    仰起脖子賴小川就把一杯濃烈的酒倒入了嘴裏,辣的他齜牙咧嘴的吐了吐舌頭。


    “龐總,我都喝了,你手裏的酒也不能閑著呀,對不對?這叫公平喝酒。”賴小川笑著說。


    龐老板又紅又漲的大臉盤被賴小川說的甚是開心,他拿起酒仰頭喝了下去,倒了倒空酒杯對著賴小川說道:“丫頭,見底,給你麵子吧。”


    賴小川拿起酒給其他的人倒上,自己也滿上一杯。


    泓世單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另一隻手伸出去拉賴小川那隻拿著酒杯的手。


    賴小川看著醉的不省人事的泓世,有點心疼。她把泓世的手推開,又著對大家說:“你們看看,我家老板自己喝美了,不讓我喝,這可不行,我替他敬大家。”說著又喝了下去。


    她拿著空杯子朝著大家轉了一圈說道:“我可空了,你們自便。”


    眾人也嘻嘻哈哈的喝了下去。


    賴小川再次拿起整瓶伏加特給大家和自己滿上,仰頭再次喝了下去。


    胳膊斜撐在桌上的泓世眯虛著眼睛,看著不停倒酒喝酒的賴小川,心裏的滋味比喝了就還難受。


    賴小川終於把剩下的酒陪完了,暈乎乎的她架著大醉的泓世上了停在飯店旁邊的車子,倆人四仰八叉的躺在車上。到了酒店,師傅就問:“小川,需要我幫忙嗎?”


    紅著臉半醉的賴小川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倆人把泓世架到了房間的床上。


    “謝謝師傅,明天五點半出……發。”賴小川對師傅說。


    師傅答應後就離去。醉酒的賴小川一屁股坐在了泓世的床邊,呆呆的看著喝的不省人事的泓世。過了差不多十來分鍾,泓世忽然睜開了眼睛,他用勁的支撐起床,歪歪斜斜的就要往客廳去。賴小川趕緊去扶他問:“你要喝水嗎?”


    泓世點了點頭。


    賴小川搖了搖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走進客廳從冰箱裏取出蜂蜜,加在有水的杯子裏,給泓世端了過去。


    賴小川把泓世從地上給拽了起來,拖著他半個身子,把水送到嘴邊,泓世仰頭喝完,賴小川正準備把杯子拿到桌上,泓世捂著胸口踉踉蹌蹌的跑進了廁所,哇哇的吐了起來。賴小川起身衝進了廁所蹲在旁邊,那個從胃裏吐出來的殘物的氣味,彌漫在衛生間裏,賴小川被這味道熏的自己也想吐,她趕忙抱過垃圾桶,跟著泓世吐了起來。


    泓世半趴在馬桶上,不停的往裏麵吐,最後變成了幹嘔。跪在泓世邊上的賴小川用白色毛巾把自己的鼻子給包了起來,輕輕的拍著泓世的後背。吐不出東西的泓世開始幹嘔起來,賴小川起身去拿蜂蜜水讓他喝下去,他邊喝邊吐,最後身上地上吐的到處都是。泓世半躺在馬桶邊,賴小川忽然眼眶紅了,用力把髒兮兮的泓世拖到了淋浴下麵,調好溫度,拿起花灑往泓世身上臉上噴去。泓世用雙手擦了擦臉上的水,模模糊糊的賴小川在眼前晃來晃去。


    賴小川把花灑放在地上,開始脫泓世的衣服,泓世半睜著眼神誌不清的瞧著賴小川,捧著賴小川笑臉親了上去,隨後突然張開雙臂把賴小川抱緊在懷裏,嚇得賴小川直瞪雙眼,不明所以,心髒不受控製的‘咚咚咚’響起。過了很久,見泓世沒有動靜,再細細一看,居然睡著了,賴小川用手順了順他的後背像是照顧孩子一般安撫著他,也不知過了過長時間,搭在賴小川肩上的泓世睡了過去,一個龐然大物費了賴小川九牛二虎之力才拉到床上。


    “對不住了,估計你要被我看光。”說著賴小川開始給泓世脫衣服和褲子,把水淋淋的衣服扔到了床邊。睡衣睡褲換好後,又把他拉進被子裏,累的氣喘籲籲的她虛脫般的歪在床邊,沒兩秒就睡了過去。


    早上五點半,賴小川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泓世立馬睜開了眼睛,揉了揉腦袋和眼睛,努力掙紮的坐了起來,扭頭就看見賴小川趴在床尾睡著的賴小川。地上的濕衣服和身上的睡衣,他用手指揉了揉太陽穴,還是想不起來。走到賴小川身邊蹲了下來,抬手把掛在賴小川額上的長長的頭發捋到了而後,歪頭又仔細瞧了瞧,捧著賴小川親她的那一幕一閃而過,自己也很驚訝,又再細想,不由自主嘴角露出笑意,雙手抱起來賴小川把她放在了床上,拿著一瓶水和劇本出了酒店的門。


    泓世化完妝立馬坐上車開向現場。現場所有人都在等他,他一下車,就聽到執行導演搞笑的說道:“有請特別專業、特別資深的演藝界翹楚泓世老師。”


    泓世走到執行導演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別鬧。”


    他走到現場先向導演道了個歉,然後對現場的工作人員道歉。


    陳導演搖了搖頭笑著說:“沒事!”


    泓世站在那按了按太陽穴說道:“昨天喝多了,現在還難受,真不好意思,下午請大家喝星巴克。”


    工作人員們開心的起哄道:“謝謝,小四爺!”


    “我謝謝你們。”泓世迴道。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味道,陌生的床感,賴小川立馬坐了起來,地上泓世的衣服和床上睡衣睡褲,思考片刻,一轉眼珠,猛的掀起了蓋的被子,看到自己的褲子還在,鬆鬆的吐了口氣:“嚇死我了!”賴小川撿起手機定晴一看已經九點,正準備從床上跳下來,戴著墨鏡的廖順兒歪靠在牆上問:“床暖和嗎?”


    衣衫不整驚慌失措的賴小川一動不動的站在床上。


    “說話?”廖順兒冷笑了笑說,“我就猜到你一定會爬上泓世的床。”


    完全短路的賴小川知說什麽,也隻有像個僵屍一般僵在床上。


    “說話啊?”廖順兒朝賴小川喊道,“解釋啊!”


    賴小川深吸了一口氣笑了笑,故作鎮定的說道:“不是這樣,昨天發生了很多事情……我們……他……”賴小川咬了咬嘴巴不知道該怎麽說。


    怒氣衝衝的廖順兒伸出胳膊就把站在床上的賴小川拽趴在床上,抬手甩了賴小川一個巴掌。


    賴小川摸著被打的‘嗡嗡’的腦袋以及瞬間聽不到聲音的耳朵,很是意料之內,但又猝不及防,她晃了晃頭,淩亂的頭發貼在了臉上。


    “什麽叫作賤的後果……你現在體會一下……你就這麽需要男人嗎?”廖順兒嘲笑道。


    “不是這樣的。”她壓著情緒一字一句迴道,冷漠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張揚跋扈的廖順兒。


    “沒臉了,還敢瞪著我看。”廖順兒抬手再次揮去,‘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再次抬手正要揮去。此刻的賴小川完全沒有情緒,隻是笑了笑,抬手抓住了迎麵而來的巴掌,揮起另一隻手,‘啪’的一聲重重的打到廖順兒的俊俏的嫩臉上。沒等廖順兒反應過來,麵無表情的賴小川又連唿了廖順兒好幾巴掌,似乎在解自己的氣。她湊近廖順兒好看的臉龐,冷眼瞧著憋得滿臉通紅的廖順兒說:“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是不是太過分了。打架,你可不是我對手。”


    廖順兒摸著自己被打通紅的臉,氣急敗壞去抓桌上玻璃杯,向賴小川的頭上扔去,正中目標,賴小川的額頭瞬間流下血,她用手擦了擦,抬起無任何情緒的眸子看向廖順兒,賴小川突然從床上衝了下來,抬腳就往廖順兒的小腿踢去。廖順兒剛要去摸自己疼痛的腿,賴小川抓著廖順兒的長長的順發發,另一隻手拖著她的下巴往牆上推去,掐著廖順兒的脖子盯著就問:“你還打嗎?”


    廖順兒被嵌在牆上一動不動,隻是搖著頭。


    “你最好別再招惹我,不然……你和鄭爾容的破事,我全告訴泓世,我倒要看看你怎麽收場。”


    賴小川把她往地上扔去,甩了甩自己的雙手,抬腳走出泓世的房間。迴到自己的房間關上洗手間的門,看著鏡子裏流著血的額頭,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李,她用手擦去,眼淚還是往下流。


    “賴小川,這都是你自找的,我要是廖順兒……”賴小川冷哼了一聲,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會把你大卸八塊。”


    她用紙擦掉自己的額頭上的血,洗漱好後把創可貼貼在在自己額頭上,拿起電話給師傅打去。


    “師傅,你來酒店接我一下!”


    賴小川到了現場,從車裏下來。泓世正在外麵拍戲,四個衣著淺灰色短褂長褲、頭頂戴著瓜皮帽的仆人抬著純黑色轎子,轎子裏的泓世忽閃忽閃的隨著轎簾子忽隱忽現。


    賴小川拿著傘站在攝影機旁邊,她看著老板從轎子裏走了出來。導演喊了一聲“cut”,泓世笑著衝賴小川走了過來,賴小川躲開他的視線看向別處。


    “睡夠了?”泓世問。


    賴小川低著頭冷漠的迴道:“嗯。”


    泓世瞧了瞧有點不太對勁的賴小川,歪頭看去,發現她額頭上多了個創可貼。單手托起賴小川的臉,看著她問道:“頭怎麽了?”


    站在遠處的鄭爾榮偷偷拿出手機給泓世和賴小川拍了一張照片,壞笑著發給了廖順兒。


    “我自己撞到車門了。”賴小川迴。


    泓世鬆開手,滿臉懷疑的問:“你……能撞到門?”


    鄭爾容拿著一杯咖啡笑嘻嘻的走向倆人,主仆同時看向他。


    鄭爾容盯著頭上的創可貼問:“哎呦,我們的賴小川怎麽受傷了?”


    賴小川迴答:“撞的……”


    鄭爾容滿是好奇的問:“被什麽撞的?玻璃的材質?你撞她幹嘛?自討苦吃。”早就知道真相的鄭爾容,擺著一副奇怪的嘴臉。


    賴小川冷哼一聲迴:“是被一個好多人摸過的玻璃門撞的。”


    鄭爾容被嗆的正想如何反擊。


    賴小川繼續說:“玻璃門好貴的,一般人都不敢碰,除了二般人。”


    “你家老板不是也開過這扇玻璃門嗎?”鄭爾容反駁說。


    賴小川笑了起來,又迴:“我家老板要知道她是大家都能開的,估計剁手的心都有……對了,你好像很喜歡這扇玻璃門吧?親親……”


    聽到賴小川這番言語,鄭爾容臉越發不好看。


    現場執行導演喊道:“請小三爺到現場。”


    聽到現場喊人,麵色灰黑的鄭爾容看了眼手裏的咖啡,把咖啡遞到賴小川麵前說:“賴妹妹,幫我拿一下。”


    賴小川看著他手裏的咖啡杯沒有動彈,站在一旁的泓世伸出手笑著說道:“我家的人,我使喚比較好。”又看了眼咖啡杯說,“我幫你拿。”說著就上手要幫鄭爾容拿。


    鄭爾容收迴手中的咖啡推脫道:“不用,我還是喝完它比較好!”說著頭喝了下去,轉身往現場走去。


    泓世歪頭滿臉疑問看著賴小川,賴小川低頭不敢看他。


    現場又在喊:“請小四爺到現場!”


    泓世轉身就朝現場去。


    迴酒店的車裏坐在泓世旁邊的賴小川一言不發很是冷漠。


    “你不會從我床上摔下來吧?我的床不高啊!”(日語)泓世一臉問賴小川。


    賴小川也不搭理,隻是悶聲看向窗戶外麵。


    “怎麽了?”(日語)泓世問。


    “沒事,老板,你就忽略我,好不好?”(日語)


    泓世皺著眉頭看向賴小川,想到早上打他女朋友的事情,賴小川說:“不過……我想說……我早上……”(日語)


    車忽然停了下來,倆人進了電梯。


    賴小川到了房間門口刷卡進去,站在在門口的泓世問道:“不去我房間收拾東西了?”


    “今天不用收拾。”


    賴小川把東西仍在地上愣愣的坐在床上:“是不是要迴家養豬了?”小川隻好收拾東西,跟著泓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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