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言微微轉醒時,發現自己正躺在地上,刺眼的光線讓她不由得微眯著雙眼。等到身子也漸漸恢複了些力氣,她掙紮著坐起身,警覺地打量著四周,這才看清自己如今的處境。


    這裏大概是一座廢棄已久的倉庫,鐵門上早已是鏽跡斑斑,倉庫裏麵亂七八糟地堆放著各式各樣的物品,淩亂且破舊。她頭頂上的那頂大燈,同樣是搖搖欲墜。


    顏多雅見宋詩言已然醒了過來,一臉壞笑地對著她身後那幾個流裏流氣的男人點點頭,而後,她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即將發生的一切。


    那幾個男人得了顏多雅的首肯,當即一臉邪笑地便朝著宋詩言走了過來。一個男人手裏拿著相機,站在一旁,而餘下的幾個男人,則來到宋詩言的身前,放肆的目光毫不掩飾地在她身上來迴掃視。這樣的目光,讓宋詩言感到很不舒服。


    宋詩言見狀,即使她再蠢,當即也明白了這些男人究竟想要對她做什麽。她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猝不及防地被一個男人給推倒在地。


    “聽說你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哈哈哈,老子混跡紅燈區這麽多年,今天竟然能有機會睡一個上流社會的千金大小姐!就是不知道,這千金大小姐的身體,和紅燈區的那些女人們究竟有哪裏不一樣?”為首的男人一臉猥瑣地笑著說道,他那雙邪惡的大手在宋詩言的周身遊移著。


    雖然宋詩言和殷皓明早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但卻一直都是發乎於情,止乎於禮,根本不曾有逾越的舉動。如今,她還是清清白白的。可麵前這幾個男人的意圖已經是如此的明顯了,她又怎能不害怕?


    宋詩言眼中噙著淚,趁身前的那個男人不注意,拚盡全力,一巴掌朝他揮過去。清脆的聲音在這廢棄的倉庫之中是如此的刺耳,令周圍的男人不由得一怔。


    “給臉不要臉,竟敢打老子的臉。你最好省著些力氣,等會,可有你哭的時候!”那男人聽見身後同伴們的嗤笑聲,又摸了摸紅腫的臉頰,心中憤怒無比,狠聲說道。


    另外幾個男人見狀,紛紛止住笑,打算上前幫忙,摁住宋詩言的手腳。殊不知,這一舉動卻嚴重打擊了男人的自尊心,他冷聲吼道:“你們都給老子退到一邊兒去,老子還不信邪了,區區一個女人,老子還降服不了!”說罷,他便用力地扯著宋詩言的衣服。而那手拿相機的男人則蹲下/身來,將相機拿得離得宋詩言更近了,他的笑容愈發的猥瑣。


    宋詩言雙手環胸,拚命護住自己的衣服,雙腳用力地蹬著,期間蹬中了男人幾腳。那男人憤怒之下,狠狠地摑了她幾耳光,打得宋詩言頭暈目眩,嘴角溢出鮮血,一時之間竟無力抵抗。


    “哧啦——”一聲,宋詩言隻覺得身上一涼,迴過神時,她的外套便已被男人扯下,扔到了一旁。而她身上的男人還在不斷扯著她的褲子。宋詩言再也忍不住,哭著對顏多雅喊道:“多雅,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即便顏多雅她背叛了自己,可是,在這危急關頭,宋詩言還是忍不住向她求救。宋詩言多麽希望顏多雅她能想起這幾年來自己對她的好,良心發現,饒過自己,讓這些男人收手離開。


    顏多雅聽見宋詩言的唿救,滿意地笑了笑,這才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緩緩走到她的跟前。隻是,她也不曾開口,就這麽站在一旁,看著宋詩言,冷漠地笑著。


    宋詩言的上身已經被男人脫得精光,那白皙的皮膚在燈光的照耀下,仿佛是潔白的美玉。另外幾個男人見狀,在一旁哄笑著,嘴裏說著下流的話:“這上流社會的大小姐,果真和外麵的那些妖豔賤貨不一樣,瞧這曼妙的身段,這白皙的肌膚,當真是引人犯罪呀!”說罷,便三三兩兩走到宋詩言的身邊,蹲下/身來,伸手在宋詩言的身上撫摸著。


    宋詩言想要維護自己所剩無幾的尊嚴,用力地抓緊褲子,隻能任由身旁那些男人的髒手在自己的身上揉/捏著。


    “去去去,你們先上一邊排隊去,等我解決了,再一個一個來。”宋詩言身上的那個男人邪笑著說道。


    聞言,宋詩言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恐懼,眼淚奪眶而出。


    “喲喲喲,瞧這千金小姐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真是令人心疼呀!別哭了,等會哥哥我會好生疼你的,保證讓你快活似神仙!”一個男人伸手捏了捏宋詩言的臉,這才嬉笑著和其餘的男人退到一邊。而宋詩言身上的那個男人,也趁機在她的身上啃齧著。


    宋詩言緊咬著嘴唇,隱忍著不讓自己痛唿出聲。


    她上輩子一定是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壞事,所以這輩子,她才會被自己所愛之人背叛,被自己信任之人傷害。她被人淩/辱,被人圍觀,被人錄下視頻,而始作俑者,正是她曾最信任的朋友。如今,這所謂的“朋友”,正冷漠地站在一旁,笑得像是一朵罪惡的罌粟。


    這破敗的倉庫,就像是無盡的地獄,一點一點將她吞噬。此刻,宋詩言無比渴望自己就這麽死去。或許,死,對她而言,是一種解脫。可是,隻要她一想到生死未卜的爸爸,一想到因她而死的德叔與阿祥,宋詩言的心中,就升起一股強烈的求生欲望。


    “多雅,為什麽?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麽!”宋詩言看著顏多雅,撕心裂肺地喊道。


    聞言,顏多雅臉上浮現一片陰翳。她示意那手拿相機的男人暫停錄像,這才看著宋詩言,眼中燃燒著怒火,冷笑著說道:“宋詩言,你竟還有臉問我為什麽?那你為什麽不去問你那親愛的爸爸,二十五年前,他究竟做了什麽忘恩負義的事?”


    聞言,宋詩言有些震驚,又有些不解。爸爸他,和多雅之間,究竟又有什麽關係?


    顏多雅看著宋詩言一臉不解的模樣,不屑地笑著說道:“宋詩言,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愚蠢啊!我的這張臉,你難道不覺得熟悉嗎?”


    宋詩言驀然睜大雙眼,半晌,她才難以置信地喃喃道:“不會的,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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