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科翔放下手中的刀,發動汽車,踩下油門,汽車在重重包圍的警察手中橫衝直撞。


    警察不敢開槍,因為他們擔心夏落月在車裏。


    如果一個不小心打中了夏落月,他們不僅會丟掉工作,還會隨時丟掉項上人頭。


    但是現在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如果夏落月發生了什麽,他們能承受這個惡魔般的男人的雷鳴般的憤怒嗎?


    當負責的警官看到時,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重。他看著蕭天磊“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別追了!”蕭天磊的臉色很嚴峻。他騎上摩托,踩下油門,追趕莊科翔的車。


    莊科翔通過後視鏡看到了他身後的一切。他的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然後急轉彎,甩掉了幾輛追趕的汽車。


    “莊科翔,你逃不了了……”夏落月移動了她的身體,她的手被緊緊地綁著。她拚命想掙脫手裏的繩子,除了疼痛,什麽也感覺不到。


    “我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局,你還想讓我害怕什麽?”莊科翔突然狂笑起來,好像已經走到了路的盡頭,但是他流露出的憤怒不能被忽視。


    很快,警車從四麵八方包圍了莊科翔的車。


    莊科翔用冰冷的眼神看著這一切,詛咒著。


    “莊科翔,放棄吧!你繼續掙紮也隻能是拖延時間,這沒有任何意義!”夏落月用冰冷的聲音說話。真不知道為什麽。此刻看著莊科翔,她的心裏竟會生出一絲惆悵。


    她從未想到這個曾經鬱鬱蔥蔥的少年會變成現在的模樣,完全麵目全非。


    “不!”莊科翔看起來突然很兇惡笑了,這讓她毛骨悚然。“夏落月,我早料到會有這樣的一天。在這個世界上,我唯一在乎的人就是你,所以……”


    莊科翔停了下來,盯著夏落月,眼裏帶著猙獰的:“我會帶你一起死的!讓我們一起下地獄吧,這樣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莊科翔突然加速,汽車撞上了高速公路的欄杆。夏落月拚命搖頭。


    “莊科翔,你瘋了嗎?停下,你聽到了嗎?停下來.”夏落月睜大眼睛,咆哮著,用盡全力著掙脫繩索,看到汽車即將撞上高速公路的欄杆。


    她手中的繩子終於被解開了。她直接抓住莊科翔的方向盤,迅速將車轉向右邊,避開欄杆。


    莊科翔開始和她爭搶方向盤,汽車就像一匹失控的野馬,漫無目的地亂竄,這是極其危險的。


    隻聽見砰的一聲,汽車衝了上來,落地後翻了個身。


    夏落月隻覺得天旋地轉,伴隨著一聲巨響,擋風玻璃碎成了碎片,帶著巨大的衝力,砸了過來。


    在關鍵時刻,有人把她的身體放倒了。


    夏落月她的頭重重地撞在窗戶上,她陷入了昏迷。


    困惑中,她聞到了汽油和燒焦的味道。


    “夏落月,醒醒……”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努力睜開眼睛去看那個男人,但是她睜不開,然後陷入了更深的黑暗中。


    隻覺得身體被甩出去,飛了起來。


    男人在他的懷裏給她套上衣服,緊緊地裹住她。她陷入了困境,但蕭天磊沒有放棄。


    “蕭總,下一步怎麽辦?”為首的警官望著燃燒的汽車,眼神有些複雜。


    “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別煩我!”蕭天磊直接抱著人上了救護車,此刻他的心情非常糟糕。


    莊科翔敢於同時傷害他的兩個最重要的人,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手。


    即使你死了,我也定要將你挫骨揚灰。


    夏落月感覺她好像睡了很長時間。當她睜開眼睛時,有些無法適應眼前的光線。


    她伸手遮住眼睛,試圖減輕光線對眼睛的影響。


    “小姐,你醒了嗎?”一個甜美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花了一些力氣才看到前麵的那個人,那是醫院的護士,。


    “我為什麽在這裏?”醫院夏落月對來說並不陌生,但這仍然不能改變她對醫院深深的排斥。“你不省人事昏迷了,難道忘了嗎?”


    夏落月重複:“昏迷?”一些破碎的碎片閃過她的腦海,但她無法抓住每個細節。


    她顫抖著。


    “我睡了多久了?”


    “兩天兩夜。”護士輕輕歎了口氣,“蕭先生一直陪著你,剛出去……”


    夏落月沉默了。當他們的討論剛落下時,有人推門而入。夏落月艱難地歪著頭,便看見蕭天磊推門而入。


    他拿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一碗粥。


    “落月,你醒了。”蕭天磊的聲音充滿了驚喜。


    護士見狀,忙說:“蕭總,這裏沒有我的事了,我先出去了。如果有什麽事,請即使通知我!”


    護士關上門後,病房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夏落月仍然感覺昏昏沉沉的,總是有再次入睡的衝動。


    “你感覺好點了嗎?”蕭天磊觸摸夏落月的臉頰,他手掌的冰冷的觸摸使的夏落月說了起來。


    蕭天磊似乎已經注意到了。他把手拿開,拿起粥舉到夏落月麵前。


    “先吃點東西!”


    夏落月有些困惑地看著蕭天磊,但很長時間沒有反應。


    “不管你想問什麽,我都會一一告訴你。”蕭天磊輕輕歎了口氣,“但你現在必須喝粥。”


    蕭天磊親自舀了一勺粥遞給夏落月。夏落月看了很長時間,然後跟隨蕭天磊的動作,喝了小半粥。


    蕭天磊拿出餐巾,把她的嘴角擦幹淨。


    當蕭天磊正要起床時,夏落月拉著他的手說,“發生了什麽事?”


    她記不起來了,她隻記得她和莊科翔爭搶方向盤,然後車翻了。再後來,記憶中隻有幾副破碎的畫麵。


    “我職希望你沒事,別想那麽多。”蕭天磊蹲下身子,輕聲說話。他輕輕地把頭發別在耳朵後麵,打夏落月。


    “容宣怎麽樣?”夏落月迅速問道。


    蕭天磊那雙深邃的黑眼睛閃過一道寒光,但那隻是轉瞬即逝,很快又恢複了冰冷的表情。


    “還在醫院,她的身體沒事,隻是……”


    夏落月理解蕭天磊沒有說出口的意思。當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心裏的打擊往往比身體裏的要大。


    更重要的是,容宣經曆了很多難以忍受的痛苦。


    “莊科翔怎麽樣?”夏落月猶豫或要求出口。


    蕭天磊的臉沉了下去,他的眼睛陰沉沉的,顯然很不高興。他默默地抿著嘴唇。


    夏落月不敢繼續問問題。蕭天磊轉身出去,停在門口。他突然開口說話,聲音很低。“他也在醫院,但他現在是個植物人。”


    夏落月睜大了眼睛,震驚地看著蕭天磊,但那人沒有轉身,隻是淡淡地出了門:“我去看容宣。”


    然後他關上門出去了。


    夏落月的身體重重地倒在床上,蕭天磊直接判了那人死刑,比她想象的還要多。


    植物人?


    一個混亂的片段閃過她的腦海。當時,莊科翔顯然可以逃脫,但選擇了保護她的身體。在生死關頭,那個說和她一起死去的男人,把她推了出去.


    夏落月感到頭痛,但麵前的畫麵越來越清晰。


    當她好些的時候,夏落月起床了。她向護士詢問了容宣病房的情況。她來到病房前,把門推開。


    然後看見蕭天磊坐在容宣病床前,握著她的手,但容宣還在睡覺。


    窗外的光線照在兩個人的臉上,一個冷,另一個美。


    夏落月輕輕地關上門,朝她病房的相反方向走去。她走進重症監護室病房。昨晚,那個和她一起尖叫著死去的兇殘的人現在靜靜地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靠輸液生存。


    如果他沒有唿吸,夏落月幾乎懷疑隻是一具屍體躺在她麵前。


    如此安靜,如此蒼白。


    “莊科翔,你為什麽走到這一步?“此刻,她的心裏沒有仇恨和怨恨,但卻異常平靜。


    就像麵對一個多年未見的普通朋友,沒有波瀾。


    “你知道嗎?盡管我曾經那麽恨你,但我仍然希望你活著。隻有當你活著的時候才會有希望。”夏落月輕描淡寫。


    病床上的人沒有任何反應。


    夏落月站著看了他很長時間。他平靜而英俊的臉,就像她第一次見到他時一樣,瞬間就被她溫暖的臉和淡淡的微笑吸引住了。


    那些茂盛的歲月在此刻顯得格外清晰。


    “如果你能活著,就好好活著。”夏落月在離開之前,看床睡覺的人平靜地說,然後她砰地關上病房的門離開了。


    在走廊裏,夏落月麵無表情地走了進來,蕭天磊用冰冷的臉抓住她的手冷冷出聲。


    “你剛才去哪兒了?”


    “我隻是出去走走,病房裏太悶了。”夏落月說話不小心。


    蕭天磊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裏去,“你有病人的意識嗎?你現在是什麽身體還到處亂跑?“


    夏落月低下頭,沒有爭辯。相反,他任憑蕭天磊把她抱在懷裏。現在她真的需要這樣一個懷抱。


    “蕭天磊,我怕……”


    “你害怕什麽?”蕭天磊抱著她,把她的頭緊緊地摟在懷裏,非常專橫。


    “我怕他因為我而變成這樣。我擔心他再也不會醒來了。”夏落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如果她無緣無故地過著這樣的生活,她的良心將會在以後的生活中變得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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