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落月記不起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她試圖解放自己的手腳,並試圖起床,但很快驚動了蕭天磊,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嗎?”蕭天磊摸了摸她的臉頰,好像在確認她的存在。


    她的臉頰不由自主地變紅了。


    “我怎麽了?”夏落月一向柔和的聲音,變得有些嘶啞。


    “你發燒了,暈倒在浴室裏。還記得嗎?”蕭天磊摸了摸夏落月的頭發,輕聲說道。


    夏落月的頭有點暈,輕輕搖搖頭。


    蕭天磊把她抱得更緊,夏落月不舒服地試圖後退,但蕭天磊沒有給她機會,她也隻能呆在蕭天磊的懷裏。


    蕭天磊的額頭輕輕靠在夏落月的額頭上,夏落月的臉頰緋紅。


    “現在燒退了,沒事了。”


    原來他是想在檢測體溫啊!


    “你現在需要吃點東西。”蕭天磊從夏落月身旁站起來,收緊被子。


    夏落月想說點什麽,那人已經走出去下樓了。


    蕭天磊手裏拿著托盤又迴來了。


    夏落月太虛弱了,甚至會因為移動手指而感到疲倦。


    蕭天磊,就像昨晚一樣,給她喂粥。這次夏落月沒有再喝半碗粥,她真的是吃不下。


    蕭天磊沒有強迫她。


    “昨晚發生什麽事了嗎?”蕭天磊沒有忘記那部打破屏幕的手機。


    “沒什麽。”夏落月很顯然想要避開這個話題。


    蕭天磊擒住她的下巴,緊緊地盯著她,所以她無法躲閃。


    “我是完全可以查出來的,但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


    夏落月沉默不語,兩人對視了很久,她才開口說話,“是一個報社記者打電話過來,說了很多亂七八糟的話……”


    夏落月搖搖頭,現在她的事情應該是眾所周知的。如果她一旦露麵,就會被無數的人群逼到狹小的角落裏麵,甚至一直會擔心有人隨時上來給她潑髒水。


    夏落月非常清楚自己目前的情況。


    “看來我對他們還是太客氣了。”沒想到,他們竟然敢直接打電話給夏落月。


    蕭天磊的眼睛折射出寒冷的光芒,所以他轉身離開,那樣子擺明了要立即清理那些人。


    夏落月想要阻止,蕭天磊卻用力的關上了門。


    她隻好起身追了出去,卻發現管家此刻正站在書房門外。


    “夫人,你怎麽過來了?”管家喊道。


    “我找蕭天磊。”夏落月打開門走了進去。


    管家跟著進來了。


    蕭天磊不知道在和誰通話,他的語氣很不好:“如果有人再敢騷擾我妻子,我想應該你知道後果吧?”


    夏落月來到他麵前,蕭天磊掛斷了電話,語氣還是帶著怒意:“你怎麽可以下床?”


    “沒什麽。”夏落月不想幹擾對方處理事情的方式。畢竟,蕭天磊有他自己的方式。


    蕭天磊牽著夏落月的手,把她帶迴房間。


    管家提醒:“蕭總,我們今晚需要過蕭家別墅去吃飯……”


    蕭天磊直接迴答:“告訴他們我過不去。”


    “這個……”


    “有問題嗎?”蕭天磊眼神冰冷地掃了過去,管家立刻緊緊閉上了嘴。


    夏落月心裏有疑問:“是家宴嗎?”


    “這些事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的。”蕭天磊牽著夏落月的手,輕聲說話。


    夏落月不想他敷衍了事,堅持追問:“這和我有關嗎?”


    “我說了你不用擔心!”蕭天磊的語氣是難以形容的強硬,但夏落月也是一個固執的人,她認為這件事肯定與她有關。


    夏落月看著蕭天磊的臉,問:“你是要過去給他們解釋嗎?”


    蕭天磊沉著臉,沒有開口。


    夏落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管家:說:“告訴他們,我們會準時赴約。”


    “是的,夫人!”管家看著蕭天磊不太好的臉色,立馬退下了。現在也隻有夏落月能說服蕭天磊。


    管家出去後,蕭天磊抓住夏落月的手,有些生氣地握緊:“以你現在的健康狀況怎麽能去哪裏吃飯呢?那些人等不及要吃掉你,你認為這真的那麽容易對付嗎?“


    夏落月低下頭,聽著蕭天磊的責問,並不感到憤怒。相反,她痛苦地說:“我不能逃避我惹來的禍,我不能把所有的麻煩扔給你,畢竟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你……”蕭天磊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此刻的憤怒,但他應該欣慰的,原來她這樣做都是為了他。


    “我不能一直站在你身後。這是我自己的事,我沒有理由避開。”夏落月異常堅定地看著蕭天磊。


    蕭天磊知道根本改變不了她的想法,一旦她決定了什麽,沒人可以讓她放棄。


    “帶我去吧!”夏落月試圖軟化自己的聲音,但她臉紅了,有點尷尬。畢竟,看起來她像是被蕭天磊寵壞了。


    蕭天磊的冷臉並沒有改善多少。


    他捏了捏夏落月的臉,最後放開了:“我可以帶你過去,但到時候,一切都要聽我的。別說不!”


    夏落月點點頭。


    夜幕降臨時,夏落月穿著優雅的白色長裙,蒼白的臉上帶著精致的妝容。聚光燈下,她優雅的氣質讓人無法移開視線,“你身體還好嗎?”蕭天磊問。


    夏落月出於惶恐不安的狀態。在去蕭家的路上,蕭天磊問了她很多次同樣的問題。一個總是沉默如金的人很少會有這樣嘮叨的時刻。


    這不可避免地打動了夏落月,讓她明白了誰才真正關心她的健康。


    至於這種非同尋常的擔憂從何而來,夏落月不想探究太多。


    順其自然,也許這就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


    “昊宸,你能來真是難得!”一個中年男人,手裏拿著一杯紅酒,帶著一種看不透的微笑走過來。


    “叔叔!”蕭天磊打招唿也是輕描淡寫,沒有過分的熱情。


    “這一定是夏小姐,她現在可是皇城最熱門的人物!“


    蕭建雄直接稱唿她為夏小姐,可見是拒絕承認夏落月是蕭家未來的女主人。


    “二叔最近好像腦子不是很清明。她是我的新婚妻子。”蕭天磊根本不理睬他,冷冷說道。


    蕭建雄的笑容僵住了,他沒想到蕭天磊會在小輩麵前這麽不給他麵子。


    “天磊,雖然你是蕭家未來的繼承人,但我是你的二叔。你如此傲慢,真是令人憤慨!”


    蕭天磊根本不吃蕭建雄這一套,驕傲地開口了:“既然二叔知道我是蕭家未來繼承人,怎麽還能這麽不講情麵呢?”


    蕭建雄氣結,他身後的蕭家人坐不住了,紛紛指責蕭天磊。


    “天磊,你這是什麽態度?”


    “好不容易過來吃頓飯,你為什麽不能冷靜下來?即使你叔叔有什麽問題,你也不應該這麽指責啊!”


    蕭天磊直接站起來,用拳頭猛擊餐桌,議論的嗡嗡聲戛然而止。


    “說夠了嗎?”


    蕭家的人麵麵相覷,現在誰也不敢再說話。


    作為今天被重點關注的主角,夏落月看起來異常平靜,隻是默默的注視著蕭天磊。


    “我今天來隻是帶我妻子來見見你們,但我不想再聽到任何議論。”蕭天磊冷眼看著坐在那裏的所有人,他有一種天生的王者風範,“不管你們在外麵聽到或看到關於我妻子的任何事情,都忘了吧!她是我蕭天磊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妻子!”


    蕭天磊的話就像一個誓言,冷靜,毫不猶豫地宣告出來。


    就像是炸了鍋一樣,在激烈的探討之下,目光不時的在兩個人身上掃射。


    夏落月仍然處於極度震驚之中,內心的起伏久久不能平靜。


    突然,一個人站起來喊道:“表哥,她是個瘋子,根本不配做你的妻子!”


    蕭天磊看著憤怒的秦桑,眼裏全是冷漠,淡淡開口:“她沒有瘋。你是要相信那些無中生有的東西嗎?”


    “我……”秦桑被蕭天磊的淩厲的話語阻止,不知道該如何繼續。她帶著憤怒和迷戀看著蕭天磊。


    因為那天她去了蕭天磊的別墅,並找了夏落月的麻煩,所以被蕭天磊禁止接近。


    她不能再去蕭天磊家裏了,甚至連電話和信息都沒法聯係。


    難得知道蕭天磊會來參加家庭晚宴,她煞費苦心地打扮一番,試圖吸引蕭天磊的一點注意。


    但是什麽都沒有,蕭天磊自從進來後一秒鍾都沒見過她,除了剛才那冷漠的一瞥。


    蕭天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夏落月上,是那個女人把一切都搞砸了。


    為什麽夏落月能獲得蕭天磊的全部注意力?


    “她就是個瘋子,她打了她的弟弟,這是整個皇港城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你怎麽還能這樣維護她?她根本不配在你身邊,她就應該被送進精神病院!”秦桑大聲喊道!


    “秦桑,閉嘴!“蕭天磊語氣冷酷,冷冷地盯著憤怒的秦桑。


    秦桑的心如刀割,她的熱情被蕭天磊的冷淡徹底粉碎了。


    “表哥,這些都是事實,你為什麽還要幫她?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你該醒了……”


    蕭天磊的拳頭再次砸在餐桌上,這裏所有人的心也再次猛烈地顫抖。盡管他們都來自同一個冷漠的家庭,但蕭天磊更是冷血無情,甚至屬於自己的家庭成員也不會給麵子。


    “秦桑,不要把我對你的縱容當成傷害我妻子的資本!“警告意味非常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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