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落月莫名其妙地被扣上了這頂大帽子,她茫然地看著蕭天磊,他的指控讓她感到無比心痛。


    “這就是他強迫我的,蕭天磊,你能不要妄加罪名嗎?”


    “妄加罪名?”蕭天磊輕蔑的嘲笑:“我剛離開家不久,我的妻子就偷偷跑來見他的老情人,我甚至在床上抓了個現行。這還不夠清楚嗎?”


    夏落月被堵住了,說不出話來,她的心沮喪得幾乎不能唿吸。


    “真的夠清楚嗎?你那隻眼睛看到我勾引他?而且還是主動和他上床?”一滴隱忍的淚水掛在夏落月的眼角,黑色的眼睛冷冷地看著她,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是氣氛凝重,壓抑的人想死。


    蕭天磊迴到公司後,他不禁十分擔心夏落月。考慮到他的突然離開可能會傷害夏落月的心,於是要求他的秘書直接取消會議,放下所有的工作,開車迴別墅。


    隻是沒有想到那個自己癡迷於此的人,沒有在家等他。


    蕭天磊快瘋了,在別墅裏發了好大的脾氣之後,直接派人去封鎖醫院。


    更沒想到,自己看到了一個讓他差點殺人的場景。


    “不是嗎?”


    “你問他,是我引誘他還是他想強迫我?”夏落月指著方偉倫,聲音帶著哭腔。


    蕭天磊把目光投向方偉倫,那人搖晃了幾下,他忙著求饒:“我就是被迷住了一會兒,求你放過我!”


    “她主動勾引你了嗎?”蕭天磊去問方偉倫,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拉了起來。


    “是的,就是她!”方偉倫點點頭,害怕蕭天磊不會相信似的積極解釋:“她來找我,說她很孤獨。說蕭總開始忽視她,然後她主動跟我上床,甚至說她會跟我做地下情人……”


    夏落月聽了方偉倫的指控,捏緊了自己的拳頭。她真的很想打方偉倫幾拳,顛倒黑白的事情,他也可以說的出來.


    “真的是這樣嗎?”蕭天磊雖然抓住方偉倫的衣領,但卻冷冷看著夏落月。


    夏落月怔怔地望著蕭天磊,無法從他的黑眼睛裏找到一絲溫度,隻有無盡的失望。


    “如果你不相信我,即使我解釋了一千遍和一萬遍,你心裏還是會有疑慮。如果你相信我,你就不會問我這樣的問題!”


    夏落月歇斯底裏地把她帶來的花束扔到地上。花枝劃過她脆弱的指尖,鮮血從她指尖溢出,滴落在潔白的花瓣上。


    “落月……”蕭天磊看著她流著血的手指,有些沮喪,他的心被緊緊地抓住了。


    “我要如何相信你呢?”


    夏落月後退了一步,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一把水果刀,帶著一些冰冷的觸感。


    “蕭天磊,既然我嫁給了你,我就不會背叛你,既然你不相信我……”


    夏落月茫然地舉起刀:“那就好好看著,我會證明給你看!”她手裏拿刀,正要從手上劃去,但有人快速的攔住她,並抓住了刀子。


    蕭天磊緊緊地握著刀,鮮血順著他的手掌滲了下來,落入兩個緊緊相握的手中。


    夏落月呆呆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感覺到滾燙粘稠的液體,不停地溢出。


    “蕭天磊……”


    “讓他無法起床。”蕭天磊冷冷地告訴身後的保鏢,並把夏落月拖出病房。


    夏落月的注意力集中在蕭天磊的流血的手上,她的黑瞳孔不斷擴大,身體卻被蕭天磊拉走了。


    蕭天磊很快就把她塞進了加長版的林肯,但司機看到蕭天磊流著血的手時,被嚇了一跳,


    誰能傷害這個有權勢的人?


    “開車!”蕭天磊沒有理會司機的異樣眼光,冷聲說道。


    司機不敢作聲,趕緊開車,汽車啟動了,平穩地行駛在路上。


    蕭天磊一直沒有放開夏落月的手。


    夏落月看著血順著他的手掌流下,滴落在車子上的黑色地毯上。紅色和黑色完全融為一體,就像一朵在黑夜中綻放的血花。


    夏落月從她身上拿出一塊白手帕,趕緊包紮起來,隻是為了止住溢出的血。


    但是傷口很深。


    “蕭天磊,我……”夏落月的心情非常複雜,她想說點什麽,但是蕭天磊阻止了她:“有什麽迴去說。”


    夏落月隻能把她所有的話咽迴肚子裏,但她的眼睛從未離開蕭天磊受傷的手。


    直到下車,夏落月仍然很緊張。她不時地用眼睛看蕭天磊,但是那個男人總是麵無表情,甚至受傷的手也沒有被認真對待。


    “蕭總,夫人。”管家馬上跟他們打招唿,拿起蕭天磊扔的外套,徑直上樓。


    夏落月跟著他,並沒有忘記對管家吩咐:“請給我一個醫藥箱。”


    管家當然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沒有多說就轉身去準備了。


    夏落月跟隨蕭天磊進入房間,有一些急迫。蕭天磊坐在沙發上,指尖夾著一支香煙。他想用受傷的手點燃打火機,但似乎有點困難。


    夏落月衝上前去,蹲在他麵前,為他點了一支煙。一瞬間,白煙繚繞,她輕輕咳嗽,但沒有抱怨。


    “滾出去!”蕭天磊突然說話了。


    夏落月搖搖頭,固執地看著他。


    管家在門外敲門:“夫人,您要的藥箱到了。”


    “把它帶進來。”


    管家進去送藥箱,看著夏落月,問:“你需要打電話給醫生嗎?”


    “你先出去,必要時我會打電話給你。”夏落月說話很輕,管家很快走了出去。她從藥箱裏找到了傷口藥和消毒劑。


    “你的手需要包紮。”


    然而,蕭天磊冷冷地抽著煙,仿佛他什麽也沒有聽到過,煙蒂火焰的光影落在他英俊的臉上,顯示出一種沉重的美感。


    “滾出去,別讓我再說一遍!”蕭天磊不耐煩地喊道。


    夏落月暫停了一下,但並沒有被蕭天磊的語氣嚇退。相反,她固執地看著蕭天磊,小心翼翼地向蕭天磊靠近。


    “等我給你包紮好傷口,我就出去。”


    “你!”蕭天磊第一次遇見一個不怕自己的人,而且他還無能為力。那些對其他人使用的趕人方法,蕭天磊怎麽都不會在夏落月身上使用,最多隻會嗬斥一兩次。


    夏落月坐在他身旁,有著蕭天磊的冰山般的臉和銳利的眼睛,拉著他的手,看到了掌心那道的傷口。


    她開始埋怨起自己。如果不是她的衝動,蕭天磊就不會受傷。


    “如果疼就告訴我。”夏落月沒有給別人用藥的經驗,所以她隻能低聲說話,但她知道即使蕭天磊真的疼,也不會說出來。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直覺。


    蕭天磊是傲慢的,非常驕傲的。


    夏落月從用藥到包紮的過程都非常小心,生怕弄疼他。直到最後,她額頭上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你已經做了你應該做的,現在就出去!”蕭天磊指向門的方向,冷冷出聲。


    沒有看沒有溫度的蕭天磊,她咬緊牙關,站起來,退出房間。


    蕭天磊看著她摔門而去,心被揉成了一個球。那雙沒有溫度的黑眼睛被嗜血的光芒所籠罩,一個瘋狂的魔鬼在心中唿喊。


    他害怕自己真的會失去控製,傷害她。


    他想捧在手心裏疼惜的那個她。


    別墅裏有很多房間,但是蕭天磊沒有交代,管家就不敢隨意安排夏落月的房間。


    “夫人,你看今天晚上……”


    “我要在客廳裏過夜!”夏落月看著蕭天磊房間的方向,沒有神彩,聲音悶悶不樂地說。


    管家的臉上是不情願的:“要不要我先問問蕭總,然後幫你安排一下?“


    “他現在很生氣,所以你最好離他遠點。”夏落月不想牽扯到其他人。


    管家猶豫了一下,最後什麽也沒說,隻是命令把被子和枕頭送下去。


    夏落月坐在豪華的沙發上,看著她手腕上的明顯的淤青,當想到是方偉倫噴過的,她感到一種深深的厭惡感。


    她用力摩擦手腕上脆弱的皮膚,隻是為了完全去除方偉倫留下的痕跡。


    最後,她的手腕皮膚變的紅彤彤的一大片,她才罷休,倒下去。她躺在足夠寬敞的沙發上,盡管沒有舒適的床。


    夏落月想了很多事情,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半睡半醒之間,總覺得有人在看著她,一雙深邃而複雜的眼睛,像一隻犀利的夜鷹。


    夏落月試圖睜開眼睛,但她覺得太累了,還是睡著了。困惑中,有人握住她的手腕,凝視了很長時間。


    蕭天磊握住她的手腕,小心地撫摸著紅彤彤的皮膚。他感到很苦惱,輕輕吻了吻她的手腕,然後緊緊抱住她的腰,直接在沙發上睡著了。


    隻有當她在身邊時,他才能平靜地入睡。


    當夏落月自然醒來時,她動了動,覺得有點擁擠,於是皺著眉頭睜開眼睛。


    蕭天磊那俊美的臉龐在她的眼中被放大了無數倍。


    夏落月看著睡在她身邊的蕭天磊,無數的問題閃過她的腦海。


    此時的蕭天磊突然睜開他深邃的黑眼睛,盯著夏落月看了好一會兒。


    管家看到兩個人睡在沙發上的奇怪情景,仍然上前請示:“蕭總,夫人,早餐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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