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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赫那拉·赫敕。


    看他那樣子,那次花園裏的事倒不是一時興起,看著台上人眼裏的狂熱和欲望讓凝宜不適的皺了皺眉。


    戲快結束了,凝宜從後頭下了樓。


    “姑娘不聽戲了?”掌櫃時刻關注著這位嬌客的動靜,見人下來趕緊迎上去。


    “中間的這位男客常來嗎?”


    來著聽戲的女客占了大多數,男客又打賞的這麽利索的,也就中間那位大人了,“常來也不常來。”


    “這話什麽意思?”


    “這位大人是戲園子常客,但是人家隻在淮爺登台的日子才來。”


    凝宜算是聽明白了,她這表哥還是一個“癡情種子”,凝宜咬了咬下唇,就是不知道那看起來清風霽月的秦老板是不是同好。


    思維詭異的發散了開去。


    掌櫃的見她不知道在想什麽,提議道,“姑娘要不去後院轉轉,一池荷花也快開了,正是好光景。”


    凝宜點了點頭,反正也無事可幹。


    問了人,往戲園後院走了過去。


    原本凝宜對掌櫃的說的好光景並不抱什麽希望,她轉過一扇門後,才知道自己是想錯了。


    比起那個毫無人煙氣的秦府,這裏更加像是一個家。


    最中央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荷花池,鋪滿了碧荷,像是一張張碧玉盤在風中搖曳生姿,點點粉色夾在其中,像是嬌羞的初嫁婦人,含羞待放。


    池子周圍種滿了花花草草,繽紛錯雜卻不淩亂,帶著獨特的規律,美的放肆卻不張揚。


    如今已經到了春末,恰是最好的時節,花一生中最後精彩的歲月。中間小路上時不時走過一兩個身著幹淨利落的短裝,或是在花中比擬著身姿,嫵媚嬌柔,與群花比豔,或是一招一式你來我往,讓人叫好。


    凝宜在院子裏逛了一圈,歎道:“這個院子才像是住人的。”


    秦雲淮剛過來就被她這突然的感歎來的一愣,無奈的笑道:“難不成我那院子就不是人住的?”


    凝宜迴頭恰好看到了剛從台上下來的秦雲淮,即使是剛才就見兩人,卻還是看得一愣。


    薄羅衫子金泥縫,困纖腰怯銖衣重。眉目流轉間,仿佛世界都在這一雙眼裏。


    真真兒是氣死大閨女小媳婦。


    凝宜迴過神,看著這一池碧荷搖了搖頭:“不是不是人住的,而是太沒有人氣了。”


    “人太容易被這些繁華迷了眼。”


    “身處繁華,卻又時刻警醒自己不能在其中沉淪,繁華怎麽就成了壞東西了?”


    “對於俗人來說,繁華容易讓人迷了心,對於心誌堅定寵辱不驚的人來說,繁華不過是錦上添花,我不過是一個俗人,還是活的警醒些好。”秦雲淮擺了擺水袖。


    “噗,你可真是一個矛盾的人?”凝宜斜瞥著他,眼裏流露了一絲俏皮。


    秦雲淮這才感覺到她不過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怎麽說?”


    凝宜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喜歡唱戲嗎?”


    秦雲淮挑了挑眉。


    這時候,前頭掌櫃找了過來,“爺,前頭。。。”他看了看邊上的凝宜沒有說下去。


    凝宜自覺的走到一邊的牡丹前,唯有牡丹真國色,世上繁花在它麵前也都黯然失色。


    秦雲淮看向掌櫃。


    王掌櫃湊過來,“玉影小姐在前頭。”王掌櫃的心裏著急,這兩個姑娘這麽都湊到了這兒了。可以說是為他們爺操碎了心。


    “玉影?”秦雲淮倒也不意外,每次他從戒台寺迴來,玉影都會來一次。


    “你讓她進來吧。”


    “啊?”掌櫃的有些意外,朝凝宜的方向看過去,難道是自己猜錯了?自家爺還是喜歡的是那玉影?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比起那八大胡同的玉影,這凝姑娘明顯高出了不知道多少。


    秦雲淮轉頭朝凝宜看過去。


    凝宜似乎有所察覺,迴過頭,見他看著自己,“怎麽了?”


    “我有位朋友要來。。”


    話還沒說完凝宜勾起個嘴角,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明白了,是哪家的小姐?我就不在這兒礙事了,正好我讓阿閱帶我去逛逛。”


    說完沒等秦雲淮說話就轉身朝外頭走了出去。


    秦雲淮嘴角抽了抽,他話還沒說完。


    他看了眼自己的穿著,光顧著說話,連行頭都忘了卸。搖了搖頭,他朝後台方向走去。


    誘人的身段,勾人的眼,玉影吸引男人的不隻是她那妖媚的外表,更是那高傲的神秘,讓見過他的男人都想去征服他,當然若是有人知道她的師父是當年赫赫有名的賽金花,別人隻會說美人像皮不像骨。


    她就靠在門邊,就美的像是畫裏的人,一抬手一投足便是世上最美的風光。


    多少男人隻為求她的一次注目,但是她現在這樣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卻仍是那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溫柔。


    玉影有時候在想,若不是當年她給了一碗飯於那對落魄的母子,是不是她連這後台都進不來。


    “秦大哥。”婉轉細語,旖旎低喃,就像是要蘇了人的骨。


    秦雲淮卸妝的動作不停,點了點頭,“玉影。”


    “我聽說你迴來了,特地帶了些東西看看你,順便帶了些東西,下次你再去看伯母的時候記得帶上。”


    秦雲淮停了手,見她帶來的大包袱,“你不用這般費心,你一個姑娘在外也不容易,多留些銀錢傍身。”


    玉影聽出他的關心,笑的羞澀:“錢財身外物,伯母對我就像是女兒一樣,我也該孝敬她。”


    “我是說我不值得你如此費心,對自己好一些,男人終究是靠不住的,把錢攢著,以後也好有個出路。”


    這話裏拒絕的意思可以說是十分明白了。


    玉影手上的動作一頓,咬了下唇,她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拒絕。


    “你拒絕我,是為了她?”她進來的時候恰好遇見後院出來的凝宜。


    “不過是一個客人。”。


    “你可知,她是什麽身份?”她聽出了他口中的冷漠,雖然不知道凝宜的身份,但是那場華洋晚宴上,那位六格格可是和她十分親近,相想也是哪家的王孫貴族,再不濟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那樣的人家怎麽會和一個戲子在一起,大概也和那些台下的夫人小姐一樣,衝的不過是你的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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