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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君澤眼裏染了笑，聲音溫柔，“蜜兒，我早就說過，為了你，我可以連命都給你。”
唐蜜的嘴角抽了抽，又不自然的笑了笑。
看不出來是感動，還是不喜他說這種話。
毛毛細雨突然下了起來。
兩人話不再多說，迴到屋裏。
晚餐時，餐桌上，顏明輝淡定的吃著他的飯。顏君澤也不多語，唐蜜更是沉默。
仿佛三人都有話說，仿佛又誰都不說。
晚餐有點尬，可卻安靜的吃了下去。
……
夜幕下，路麵濕滑，顏家宅院的深院裏，唐蜜走得有點慢。
可能是因為下了微雨，路麵濕滑，她擔心滑倒的原因，又可能是讓人覺得她不過就是散散步。
唐蜜知道，這顏家宅院裏，傭人有很多，就算，她現在看不到哪裏有人，或許都有人在看著她。
她的目標明確，但又很隨意。走著走著，前頭就是深宅裏那片幽林了。她清楚的知道，幽林裏有套舊房子。
天空突然又飄起毛毛細雨，唐蜜站住了腳步，並沒有再繼續往前。
或許真是因為有雨，她不想去了。
或許……她察覺到了黑夜下有雙眼睛。
隻見她在原地停了幾秒，也不朝四周尋找那雙眼睛，就那麽轉身，平靜淡然的，仿佛沒察覺出什麽的離開，朝顏君澤的住處去。
徐管家從黑暗處出來，看著唐蜜冷漠矜然的身影走開後，才迴頭朝前頭別墅去。
在徐管家離開後，花壇後的樹木下，顏君澤走了出來。
視線從徐管家走去的方向收迴，然後才看一眼唐蜜離開的方向。
他知道，唐蜜迴屋了，也清楚徐管家應該去迴稟父親了。
隻是，這一夜，都在幹些什麽？
顏君澤眉頭蹙了下後，才幽幽的迴眸朝舊屋方向看去一眼。
一眼有些長，有一分鍾的凝神。
在他準備迴屋，怕唐蜜不見他身影會再次出來時，奶奶屋裏的傭人梅姨出現在他的麵前。
“少爺，老太太有話和你說。”梅姨恭敬請他。
這麽晚了，奶奶還沒睡？
顏君澤疑惑下，還是點點頭，“這就去。”
和梅姨一起到老奶奶的院子時，顏君澤看到的是奶奶一臉凝神的坐在軟塌上。身上蓋著毛毯保暖，幽幽沉沉，滿腹心思呆滯的樣子。
奶奶在顏君澤的麵前，很少這樣的神色。
他有些擔心奶奶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立即大步過去，急切問道，“是身體不舒服嗎，奶奶？”
老奶奶這才收斂眼裏的神色，目光直直的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孫子。
“奶奶叫你來，是有話問你。”
顏君澤目光怔怔，感覺今晚的奶奶心思很重，而且肯定與自己有關。
懷疑下，他笑了下道，“奶奶有什麽話，澤兒都會迴答你。”
老奶奶好像深唿吸了口，然後開口問他，“澤兒啊，你喜歡的是哪個蜜兒啊？”
聽了這話後，顏君澤有片刻的愣神，因為這話已經很明顯了。
奶奶或許也看出來了，唐蜜是兩個人。
林蜜和唐蜜都見過奶奶。此時的奶奶，應該已經分辨出來了，兩個蜜兒的不同。
可奶奶眼裏的蜜兒，林蜜和唐蜜，她又是否清楚，是哪個階段的林蜜與唐蜜？
四年前的林蜜？那也是以唐蜜的身份來過一次老宅，見過奶奶。
之前的“林蜜”，可也是以唐蜜的身份見奶奶。或許，奶奶後來在訂婚宴上，知道了名字，名字是林蜜。可能清楚不是唐蜜，但“林蜜”確確實實又是唐蜜。
而，現在見到奶奶的還是唐蜜，真的唐蜜。奶奶又是否清楚？
是否清楚，之前的“林蜜”和現在的唐蜜是一個人。
還是奶奶心裏認為，之前的“林蜜”就是林蜜，現在的唐蜜才是唐蜜。
所以，是兩個蜜兒。
奶奶所問，是問他，喜歡的是“林蜜”還是唐蜜？
可兩個都是一個人，就是蜜兒。奶奶可否理解？
顏君澤默了下，不知自己該怎麽和奶奶解釋，其實都是一個人，就是十三年前在宅院裏沉默不語，失去父母的那個蜜兒。
此時，老奶奶看著顏君澤的默色後，和祥的笑了下，“澤兒啊，四年前，蜜兒在很久之後再來看奶奶，奶奶真的很高興。”
“記得那天，蜜兒來奶奶這院裏時，有些膽怯，都不敢太靠近我老人家。”
老奶奶自個兒垂目笑了下，滿眼似迴憶，“那個時候，在奶奶眼裏，覺得蜜兒長大了，多年未來這裏，不太好意思再見我老人家了。”
此刻，顏君澤心諷，諷笑，當時的唐蜜隻不過是真的林蜜所扮。當然，心虛不敢靠近。
可老奶奶接下來的話，讓顏君澤懵怔。
瞧著顏君澤，老奶奶慈祥滿麵的笑了笑，“其實啊，四年前那天，我就知道了那個蜜兒，不是唐蜜了。”
“奶奶……你在說什麽？”顏君澤有些不相信。
為什麽，四年前的那個“唐蜜”，奶奶就已經知道不是真的唐蜜。可，當年卻閉口不提。還讓他蒙在辜裏。
老奶奶幽了幽神，漠然道，“奶奶看出來了，可擔心告訴你，你會失望。”
顏君澤不悅道，“難道奶奶就想看著澤兒愛錯了人？”
老奶奶輕皺了眉，“奶奶也為你考慮過，但唐蜜沒有出現過，你呢，奶奶真擔心會一輩子都不娶個媳婦了。”
奶奶的關愛，顏君澤又怎不明白。
“奶奶……”一聲深深的喚下，是顏君澤對奶奶的親情深厚。
老奶奶從毛毯裏伸出手，拍拍顏君澤的手臂，渾濁的眸子輕閃，問他，“那，現在這個唐蜜，你是對她真愛嗎？”
隻要說愛唐蜜，顏君澤不由的微勾嘴，“當然，澤兒對蜜兒可是愛得很深，這輩子也隻愛她。”
老奶奶注視了眼顏君澤，茫茫然將視線瞅了眼門口外黑夜裏的雨絲，仿佛奶奶的心思已經隨著輕風飄遠。
有片刻的漠然後，老奶奶才收迴目光對顏君澤淡淡道，“那，以後，這個蜜兒，你會一直愛護她，珍惜她嗎？”
顏君澤笑起，難道這還需要交代？
他鄭重點頭，甚至已經舉手對老奶奶保證。不必別人提醒，他自己的心又怎會不明白。
可，顏君澤訝異了，奶奶在擔心什麽？擔心自己會對唐蜜不好？
“奶奶都不相信澤兒對蜜兒好啊。”
他笑，笑得凝重。好像自己在奶奶眼裏，是個不可信任的人。
但，他又開心，開心奶奶對唐蜜是真正的在乎喜歡，不像父親。
老奶奶跟著笑了下，可眼裏有看不出來的擔憂，神色裏有淡淡的憂心忡忡。
心有猶豫，老奶奶靜默開口，“這個蜜兒，如果還是四年前的那個蜜兒呢……澤兒還會愛她嗎？”
聽到這話，顏君澤雖有微訝，但不震驚。
訝異是，奶奶怎麽也看出來了……
這麽說來，隻要對唐蜜熟悉的人，或許都能發現唐蜜是不太一樣的一個人。
在奶奶這裏，或許認為如今的唐蜜還是四年前那個林蜜。
默笑下，顏君澤道，“奶奶覺得現在的唐蜜和四年前的那個唐蜜才是一個人？”
老奶奶輕歎息，“不管是不是，奶奶隻覺得那個姑娘可憐，你應該對她好。她的父親死得慘……”
或許是有意說出的這話，又或許是老奶奶的失口。話沒繼續，就立即斷了話。
顏君澤當即蹙了眉。
他眸子複雜，可又凝重的看著奶奶。在他心裏，提起唐蜜父親的死，就沉重。
可，剛剛奶奶才認為四年前的的“唐蜜”是別人，為什麽也覺得那個女孩的父親死得慘？
顏君澤迷惑的看著奶奶，一時心疑，奶奶到底是有點精神不清，弄錯了林蜜和唐蜜的家庭情況，還是真的也清楚林蜜的父親早些年也死了？
“奶奶……”顏君澤認真道，“四年前的那個女孩她叫林蜜不是唐蜜……但也不是這之前的林蜜。”
毫不顧忌的，顏君澤將事實說了出來。他想看奶奶是否真的清楚。
老奶奶抬了抬眉，眉梢眼尾有笑意，“奶奶問你的，就是那個女孩，要是她在你身邊，澤兒你會好好對她的嗎？”
顏君澤覺得奶奶話裏的意思，怎麽就變了味呢？
默默幽沉下，他不解的問，“奶奶喜歡的是林蜜？”
就隻因為四年前見過那麽一次，奶奶……就喜歡林蜜了？
“奶奶喜歡蜜兒，希望澤兒你全心對她好。”
老奶奶不直接迴答顏君澤，卻還隻是這麽說一句。迷糊的笑下，老奶奶的神色看似恍恍惚惚的。
看著奶奶，有些意識不清的。
顏君澤感覺說不清，道不明。隻有迴著自己的意思，“放心，奶奶，澤兒會全心愛蜜兒的。”
“這就好，這就好。”老奶奶心底放心似的笑著後，又呢喃一句，“你啊，告訴蜜，奶奶還記得那夜，她說過的話。”
顏君澤在認真聽。
老奶奶在迴憶似的，然後慢慢道出一句，“那夜，她就在我麵前，對我說了句話。她說，奶奶，我喜歡君澤。”
老奶奶笑起，看著顏君澤道，“那夜，那個女孩來我的院裏，是來告訴我老人家，她說她喜歡你。”
顏君澤有些愣，他沒想到四年前，林蜜還會在那天跟奶奶這麽說。
想起，林蜜是帶目的到他身邊的，又怎麽會愛他？
可笑。
老奶奶沒看到顏君澤的黯然蹙眉，沉在自己的心神中，恍惚的自語又笑起，“澤兒你說，十年前那夜，那個女孩的膽子怎麽那麽大呢，深夜到訪……”
這話，讓顏君澤詫異。
怎麽是十年前？
“奶奶在說什麽呢？”他笑起。
十年前，林蜜，他還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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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君澤眼裏染了笑，聲音溫柔，“蜜兒，我早就說過，為了你，我可以連命都給你。”
唐蜜的嘴角抽了抽，又不自然的笑了笑。
看不出來是感動，還是不喜他說這種話。
毛毛細雨突然下了起來。
兩人話不再多說，迴到屋裏。
晚餐時，餐桌上，顏明輝淡定的吃著他的飯。顏君澤也不多語，唐蜜更是沉默。
仿佛三人都有話說，仿佛又誰都不說。
晚餐有點尬，可卻安靜的吃了下去。
……
夜幕下，路麵濕滑，顏家宅院的深院裏，唐蜜走得有點慢。
可能是因為下了微雨，路麵濕滑，她擔心滑倒的原因，又可能是讓人覺得她不過就是散散步。
唐蜜知道，這顏家宅院裏，傭人有很多，就算，她現在看不到哪裏有人，或許都有人在看著她。
她的目標明確，但又很隨意。走著走著，前頭就是深宅裏那片幽林了。她清楚的知道，幽林裏有套舊房子。
天空突然又飄起毛毛細雨，唐蜜站住了腳步，並沒有再繼續往前。
或許真是因為有雨，她不想去了。
或許……她察覺到了黑夜下有雙眼睛。
隻見她在原地停了幾秒，也不朝四周尋找那雙眼睛，就那麽轉身，平靜淡然的，仿佛沒察覺出什麽的離開，朝顏君澤的住處去。
徐管家從黑暗處出來，看著唐蜜冷漠矜然的身影走開後，才迴頭朝前頭別墅去。
在徐管家離開後，花壇後的樹木下，顏君澤走了出來。
視線從徐管家走去的方向收迴，然後才看一眼唐蜜離開的方向。
他知道，唐蜜迴屋了，也清楚徐管家應該去迴稟父親了。
隻是，這一夜，都在幹些什麽？
顏君澤眉頭蹙了下後，才幽幽的迴眸朝舊屋方向看去一眼。
一眼有些長，有一分鍾的凝神。
在他準備迴屋，怕唐蜜不見他身影會再次出來時，奶奶屋裏的傭人梅姨出現在他的麵前。
“少爺，老太太有話和你說。”梅姨恭敬請他。
這麽晚了，奶奶還沒睡？
顏君澤疑惑下，還是點點頭，“這就去。”
和梅姨一起到老奶奶的院子時，顏君澤看到的是奶奶一臉凝神的坐在軟塌上。身上蓋著毛毯保暖，幽幽沉沉，滿腹心思呆滯的樣子。
奶奶在顏君澤的麵前，很少這樣的神色。
他有些擔心奶奶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立即大步過去，急切問道，“是身體不舒服嗎，奶奶？”
老奶奶這才收斂眼裏的神色，目光直直的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孫子。
“奶奶叫你來，是有話問你。”
顏君澤目光怔怔，感覺今晚的奶奶心思很重，而且肯定與自己有關。
懷疑下，他笑了下道，“奶奶有什麽話，澤兒都會迴答你。”
老奶奶好像深唿吸了口，然後開口問他，“澤兒啊，你喜歡的是哪個蜜兒啊？”
聽了這話後，顏君澤有片刻的愣神，因為這話已經很明顯了。
奶奶或許也看出來了，唐蜜是兩個人。
林蜜和唐蜜都見過奶奶。此時的奶奶，應該已經分辨出來了，兩個蜜兒的不同。
可奶奶眼裏的蜜兒，林蜜和唐蜜，她又是否清楚，是哪個階段的林蜜與唐蜜？
四年前的林蜜？那也是以唐蜜的身份來過一次老宅，見過奶奶。
之前的“林蜜”，可也是以唐蜜的身份見奶奶。或許，奶奶後來在訂婚宴上，知道了名字，名字是林蜜。可能清楚不是唐蜜，但“林蜜”確確實實又是唐蜜。
而，現在見到奶奶的還是唐蜜，真的唐蜜。奶奶又是否清楚？
是否清楚，之前的“林蜜”和現在的唐蜜是一個人。
還是奶奶心裏認為，之前的“林蜜”就是林蜜，現在的唐蜜才是唐蜜。
所以，是兩個蜜兒。
奶奶所問，是問他，喜歡的是“林蜜”還是唐蜜？
可兩個都是一個人，就是蜜兒。奶奶可否理解？
顏君澤默了下，不知自己該怎麽和奶奶解釋，其實都是一個人，就是十三年前在宅院裏沉默不語，失去父母的那個蜜兒。
此時，老奶奶看著顏君澤的默色後，和祥的笑了下，“澤兒啊，四年前，蜜兒在很久之後再來看奶奶，奶奶真的很高興。”
“記得那天，蜜兒來奶奶這院裏時，有些膽怯，都不敢太靠近我老人家。”
老奶奶自個兒垂目笑了下，滿眼似迴憶，“那個時候，在奶奶眼裏，覺得蜜兒長大了，多年未來這裏，不太好意思再見我老人家了。”
此刻，顏君澤心諷，諷笑，當時的唐蜜隻不過是真的林蜜所扮。當然，心虛不敢靠近。
可老奶奶接下來的話，讓顏君澤懵怔。
瞧著顏君澤，老奶奶慈祥滿麵的笑了笑，“其實啊，四年前那天，我就知道了那個蜜兒，不是唐蜜了。”
“奶奶……你在說什麽？”顏君澤有些不相信。
為什麽，四年前的那個“唐蜜”，奶奶就已經知道不是真的唐蜜。可，當年卻閉口不提。還讓他蒙在辜裏。
老奶奶幽了幽神，漠然道，“奶奶看出來了，可擔心告訴你，你會失望。”
顏君澤不悅道，“難道奶奶就想看著澤兒愛錯了人？”
老奶奶輕皺了眉，“奶奶也為你考慮過，但唐蜜沒有出現過，你呢，奶奶真擔心會一輩子都不娶個媳婦了。”
奶奶的關愛，顏君澤又怎不明白。
“奶奶……”一聲深深的喚下，是顏君澤對奶奶的親情深厚。
老奶奶從毛毯裏伸出手，拍拍顏君澤的手臂，渾濁的眸子輕閃，問他，“那，現在這個唐蜜，你是對她真愛嗎？”
隻要說愛唐蜜，顏君澤不由的微勾嘴，“當然，澤兒對蜜兒可是愛得很深，這輩子也隻愛她。”
老奶奶注視了眼顏君澤，茫茫然將視線瞅了眼門口外黑夜裏的雨絲，仿佛奶奶的心思已經隨著輕風飄遠。
有片刻的漠然後，老奶奶才收迴目光對顏君澤淡淡道，“那，以後，這個蜜兒，你會一直愛護她，珍惜她嗎？”
顏君澤笑起，難道這還需要交代？
他鄭重點頭，甚至已經舉手對老奶奶保證。不必別人提醒，他自己的心又怎會不明白。
可，顏君澤訝異了，奶奶在擔心什麽？擔心自己會對唐蜜不好？
“奶奶都不相信澤兒對蜜兒好啊。”
他笑，笑得凝重。好像自己在奶奶眼裏，是個不可信任的人。
但，他又開心，開心奶奶對唐蜜是真正的在乎喜歡，不像父親。
老奶奶跟著笑了下，可眼裏有看不出來的擔憂，神色裏有淡淡的憂心忡忡。
心有猶豫，老奶奶靜默開口，“這個蜜兒，如果還是四年前的那個蜜兒呢……澤兒還會愛她嗎？”
聽到這話，顏君澤雖有微訝，但不震驚。
訝異是，奶奶怎麽也看出來了……
這麽說來，隻要對唐蜜熟悉的人，或許都能發現唐蜜是不太一樣的一個人。
在奶奶這裏，或許認為如今的唐蜜還是四年前那個林蜜。
默笑下，顏君澤道，“奶奶覺得現在的唐蜜和四年前的那個唐蜜才是一個人？”
老奶奶輕歎息，“不管是不是，奶奶隻覺得那個姑娘可憐，你應該對她好。她的父親死得慘……”
或許是有意說出的這話，又或許是老奶奶的失口。話沒繼續，就立即斷了話。
顏君澤當即蹙了眉。
他眸子複雜，可又凝重的看著奶奶。在他心裏，提起唐蜜父親的死，就沉重。
可，剛剛奶奶才認為四年前的的“唐蜜”是別人，為什麽也覺得那個女孩的父親死得慘？
顏君澤迷惑的看著奶奶，一時心疑，奶奶到底是有點精神不清，弄錯了林蜜和唐蜜的家庭情況，還是真的也清楚林蜜的父親早些年也死了？
“奶奶……”顏君澤認真道，“四年前的那個女孩她叫林蜜不是唐蜜……但也不是這之前的林蜜。”
毫不顧忌的，顏君澤將事實說了出來。他想看奶奶是否真的清楚。
老奶奶抬了抬眉，眉梢眼尾有笑意，“奶奶問你的，就是那個女孩，要是她在你身邊，澤兒你會好好對她的嗎？”
顏君澤覺得奶奶話裏的意思，怎麽就變了味呢？
默默幽沉下，他不解的問，“奶奶喜歡的是林蜜？”
就隻因為四年前見過那麽一次，奶奶……就喜歡林蜜了？
“奶奶喜歡蜜兒，希望澤兒你全心對她好。”
老奶奶不直接迴答顏君澤，卻還隻是這麽說一句。迷糊的笑下，老奶奶的神色看似恍恍惚惚的。
看著奶奶，有些意識不清的。
顏君澤感覺說不清，道不明。隻有迴著自己的意思，“放心，奶奶，澤兒會全心愛蜜兒的。”
“這就好，這就好。”老奶奶心底放心似的笑著後，又呢喃一句，“你啊，告訴蜜，奶奶還記得那夜，她說過的話。”
顏君澤在認真聽。
老奶奶在迴憶似的，然後慢慢道出一句，“那夜，她就在我麵前，對我說了句話。她說，奶奶，我喜歡君澤。”
老奶奶笑起，看著顏君澤道，“那夜，那個女孩來我的院裏，是來告訴我老人家，她說她喜歡你。”
顏君澤有些愣，他沒想到四年前，林蜜還會在那天跟奶奶這麽說。
想起，林蜜是帶目的到他身邊的，又怎麽會愛他？
可笑。
老奶奶沒看到顏君澤的黯然蹙眉，沉在自己的心神中，恍惚的自語又笑起，“澤兒你說，十年前那夜，那個女孩的膽子怎麽那麽大呢，深夜到訪……”
這話，讓顏君澤詫異。
怎麽是十年前？
“奶奶在說什麽呢？”他笑起。
十年前，林蜜，他還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