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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山腰別墅。


    浴室,水龍頭嘩嘩流淌出水,不久,便是滿缸水。


    從何曆年那裏迴來,顏君澤就沒再有一個表情,強行自控著自己的情緒。


    此時,說悲他悲不起來,說喜也喜不起來,整個心情都是複雜的。


    脫了衣服,他把自己泡在水裏,閉眼不去想任何的事情,隻想讓自己冷靜。


    或許真是因為確定了唐蜜好好的活著,不時,他的嘴角不自覺的帶笑。


    看來,四年前七個月的林蜜真的不如一直駐在他心裏的唐蜜。


    泡了十幾分鍾的澡,顏君澤從浴缸起來,隻圍了條浴巾,便拿起手機想給分開了的龍逸打個電話,讓他來陪伴自己寂寞的心,想想,又算了。畢竟這兩天龍逸為了幫他查明情況,也夠累的。


    ————


    此時,解放西路一家高檔的西式餐廳。


    龍逸麵無表情,低頭切割牛排。


    淩沫不知他約自己見麵吃飯,因為什麽,隻好呆呆坐在他的對麵。


    見她不動,龍逸抬眸看她一眼,隨後將倒好的紅酒往她麵前一推。


    淩沫還是僵硬的扯開笑容,顫巍巍的接過他遞過來的酒杯。


    她這一介小小上班族平日裏是絕對去不起這樣的地方。有幸能坐在這裏,都托了眼前之人的福。


    不,如果可以的話,她絕對不認為這是什麽福氣,這是徹頭徹尾的晦氣。


    這個人會扯自己來吃高檔西餐,真不知道又想要她幹什麽?


    淩沫有些不安。


    淩沫的心思百轉千迴,龍逸見她遲遲未曾開動,抬起頭來,“吃。”


    就吐了這麽一個字,已經讓淩沫手心出汗。


    淩沫幹幹的笑了聲,應他,“好。”


    她拿起一旁的刀叉,對著這麽好的美食,沒有多大的食欲,可還是動起手來。


    龍逸再次睨她一眼,表情還是沒有一點變化。


    在淩沫吃了幾口後,龍逸放下了刀叉,抿了口紅酒,盯著她,突然問了句,“最近和符天羽還走得近嗎?”


    淩沫手一抖,手裏的小刀差點掉在盤裏,恍惚著應了他一句,“沒有。”


    人都是有種緊張感,淩沫不自覺的繃緊了臉。


    然而龍逸不再開口說什麽,端著酒杯一口口抿著。


    淩沫啞然,但還是耐住自己的性子陪著。


    用餐的氣氛並不是很歡喜,可卻感覺和諧,寂靜。


    恍惚此時,淩沫隻要自己安靜,他就沒任何脾性。


    她忍不住的抬起眼角,朝著他偷偷的瞄去。他正微低著頭咀嚼著食物,幾縷劉海垂落在了他飽滿的額頭處,四分之三的側麵,更能夠看出他麵部輪廓的深邃。


    “你看著我幹什麽?”他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


    “你吃東西好看。”她順口答道,隨即發現不對勁,雙眼已經對上了那雙鳳眸。剛才還半斂著的眸子,此刻正盯著她,那眸光,像是漫不經心,卻有像是要把她吞噬一般。


    淩沫趕緊低下頭,有著一絲狼狽,偷看被逮個正著,說的就是她這種情況。


    此刻,她的腦子又飄過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就是因為吸引了自己,才著了他的迷。


    可是,卻是個溫柔外表下的野狼。


    龍逸睨了她半響,薄唇掀了掀,聲音淡冷,“符天羽最近沒有對那把古物刀感興趣了嗎?”


    突然問出此話,淩沫愣了愣,有點驚訝,“你怎麽知道符天羽有把刀?”


    還以為龍逸會立即迴答她,可餐桌上又沒聲了。


    她一邊握著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紅酒,,一邊又朝著龍逸偷偷的瞄過去一眼,卻發現他的目光朝落玻璃窗,有些飄忽。


    “想什麽呢?”淩沫問他,聲音像青石子投進水裏濺起波紋。


    龍逸迴眸,依舊那種神色看她一眼,淡淡迴她一句,”沒什麽!”


    想著他剛才說的古刀,淩沫壯著膽子問,“是不是符天羽幹什麽,你都清楚?”


    問完這話,淩沫擔心著自己會被他怒一句,可半響龍逸都沒反應。


    她低眸正疑惑著,龍逸清冷的聲音響起,“你是不是覺得我在監視符天羽?”


    “如果不是,你讓我在符天羽身邊時,真的隻是為了林蜜?”


    這次,淩沫毫不猶豫的問他,是因為她真想搞懂龍逸到底是什麽目的。


    漆黑的鳳眸盯著她,讓她不由的吞咽了一下喉間的口水,緊張的感覺在全身彌漫著,仿佛空氣中的氣壓都陡然降低了不少。


    驀地,龍逸輕笑了一聲,“符天羽的父親是誰,你知道嗎?”


    怎麽突然說出這個話題,淩沫不解,微微訝異,根本也不清楚符天羽的父親是誰。


    她愣愣的搖了搖頭。


    龍逸一臉正色,“地質學家符逍。”


    符逍這個名字恍惚在淩沫的腦海裏有點印象,她恍惚著神,在腦子裏搜索記憶。


    龍逸提醒她,“你七歲時,你祖父家曾經去過一個客人,是不是也姓符?那個人就是符逍。”


    被這麽一提醒,淩沫恍然大悟,“對,那個符伯伯還在我祖父家住了一晚,我聽到那人說是去我們後山勘探地質,找礦。不過一晚之後,那個人就沒在我祖父家住過了,後來好像在那山裏待了兩天就走了。”


    話說這了,淩沫有些還是不明白的看著龍逸,“你突然說符天羽的父親,幹什麽?”


    龍逸沉吟了片刻,冷然地道,“那人走後,沒過多久,你祖父就病逝了。”


    說到祖父的突然病逝,淩沫顫心的立刻僵了表情,恍惚那年家裏的悲痛還在耳邊。


    尤其爸爸的抽泣難過之聲。


    雖然當時她還小,不明白人這麽死了就永遠也活不過來,可是,家人的淚水告訴她,人不能死。


    “你可知道你的祖父為什麽突然就病逝了嗎?”


    龍逸的輕問讓淩沫恍過來神,一雙溢出淚水的眸子看著他,搖了搖頭。


    龍逸淡定的一字一句道,“因為,你祖父的寶貝失竊了。”


    淩沫不明白,滿眼疑惑的看著龍逸。


    那個時候,她沒聽說家裏丟失了什麽東西。


    龍逸輕笑一聲,“當時你還小又知道什麽。”


    淩沫呆愣的盯著龍逸,是想讓他告訴自己,有什麽是她不知的。


    龍逸抿了口酒,風輕雲淡的說道,“那把古刀就是你祖父珍藏的古物,是你祖父的東西,可就在符逍停留你祖父家一日後,不久,那把古刀便失竊了。你祖父因為這事,才心傷鬱結,病倒過世。”


    淩沫呆愣了片刻,從龍逸的話裏就是明顯告訴她,祖父的寶貝東西因為符天羽的父親去過一次,就沒了。


    怎麽可能?


    淩沫不太相信,手有些慌,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想讓自己冷靜,卻不想劇烈咳嗽起來。


    龍逸依舊風輕雲淡的看著她。


    從淩沫複雜的情緒裏,龍逸覺得她已經開始疑慮了。


    是,淩沫被龍逸的話刺了一下,因為確實她在祖父家發現了那把古刀的古圖文,如果沒有一點關聯,祖父家為什麽會有那幾張羊皮紙。


    龍逸目光中閃過一抹陰戾,“那把刀現在在符天羽手上,你覺得一切會是那麽巧合嗎?”


    淩沫垂著目,情緒恍惚著不安。從龍逸的話裏,她被弄明白了,龍逸是要告訴自己,符天羽和他的父親符逍不是好人,覬覦別人的東西,害得她祖父暴斃。


    龍逸不再看她,站了起來,“自己迴去好好想想。”


    丟下呆滯中的淩沫,龍逸自己離開了。


    一夜無眠,淩沫這夜徹底失眠了。


    ————


    蔚藍的天空,婆娑的樹影,浮動的花香,給炎炎的夏日帶來了幾分清涼……


    湖畔的草地上,一抹淡白的嬌小身影正呆呆的凝視著湖水。


    美麗的景色勾起她的迴憶。


    曾多年前,幾個孩子的身影仿佛在眼前,那樂在其中劃船的畫麵……


    唐蜜默默的笑了笑,那年,或許隻有那天,她才是開心的。


    但那開心也就隻有那麽一點,少得可憐。


    靜站許久之後,她迴到自己的老家。


    這次,她沒有在家裏呆著,而是去了後山,來到了那棵大桑樹下,也看到了那座墳墓。


    墓碑之上,唐蜜的名字刻得很深。


    看著自己的名字,她神色複雜的笑了笑。


    恍惚此時,是多麽的可笑。


    在心裏,她真想知道,顏君澤知道她“死”了,是怎樣的情緒,是有多悲痛,還是隻是淡然而過。


    可惜,她歎息,她沒有看見。


    沉默著,唐蜜站了很久,眸子裏有看不明白的光。


    此刻,她心裏在想什麽,沒人知道。


    下山後,她沒讓人把那墓碑推了,也沒覺得自己沒死而忌諱。


    就這麽的,她離開了淺塘鎮,迴了慶澤城。


    一日後。


    慶澤市最繁華的市中心,白鴿百貨商場門前已經被一排排的保安守著了,商場內正在進行著偷偷清場。


    監控室中的主管正在監控前緊盯著那道身影,生怕人在他的視線下不見了。


    “各門都關好了沒?”經理也在監控室,立即問道走進來的保安隊長。


    “在關。”那保安隊長立即迴,也臉色凝重問一句,“顏大總裁什麽時來?我擔心還沒來之前,她走了。”


    經理身子不自覺的一顫。


    要是讓人走了。他這個商場總經理的位置怕也保不住了。


    就在十幾分鍾前,商場裏突然有個身影讓黃經理看見了,他立即給顏君澤打去電話,說他看到了林小姐。


    當然,黃經理嘴裏的林小姐便是他知道的,曾經顏總裁的未婚妻,現在因為綁架案而失蹤的林蜜。


    以前的林蜜也是如今的唐蜜。


    此時,正在白鴿百貨商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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