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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隨意吃了點麵食後。符天羽依舊裝什麽也不知的問,“迴國,接下來你準備就定居在國內了還是還要出去?”


    “看看再說吧。”唐蜜平靜的口氣。


    符天羽的眼裏出現了絲狐疑的神色,“這次為什麽迴國?”


    他知道她不可能平白無故就從國外迴來。


    三年前她突然出現,他很驚訝,可是,出了車禍,他無法問她。


    就算後來,她醒來,完全已經不再是她。


    唐蜜深吸了一口氣,笑笑,“也沒什麽原因迴國,隻是突然想迴來了,而已。”


    符天羽那烏黑深邃的眼眸凝重的看著她,猶豫片刻才問她,“唐蜜,六年前,你是不是迴來過一次?”


    符天羽記得自己在機場的大廳裏看見過她的身影,隻是在他尋找時,卻怎麽也找不到人。


    那次,他真以為自己看錯了,出現了精神視覺,可他還是相信自己的眼睛。


    唐蜜輕唿吸,眼皮動了動,對他撒謊,“沒有,我一直都沒迴來過。”


    符天羽看得出,她是不想承認。


    沉吟之下,他問,“是為了見顏君澤?”


    多年前,她和顏君澤之間的情誼,認識的人有誰不知。


    趁著她思索的一瞬間,符天羽笑起來道,“來偷偷看他,沒有什麽不好,不必連我這個朋友都隱瞞。”


    唐蜜默默笑了笑,可仍舊不給予他答案。


    也就在這時,符天羽的手機響了。


    他拿出手機看到來電號碼時不由得眉頭一蹙,猶豫接不接。


    唐蜜睨了他一眼,問,“怎麽不接電話?”


    他開口,語氣清冽低沉,“警隊打來的,催我辦案。”


    唐蜜神色在微微變化。


    此時,符天羽的手機還一直在響。最終,他接了,開口就說,“什麽事?”語氣極為低沉。


    那邊顏君澤聲音更是低沉,“昨晚,我應該是見到林蜜了,她出現了,可我沒有追上她。”


    符天羽沒有立即迴應顏君澤,而是又看了眼麵前坐著的唐蜜。


    唐蜜的目光一直盯著他。


    符天羽感覺自己不好開口說什麽。


    “那你想說什麽?”他還是出了句聲對電話那頭的顏君澤。


    那邊,顏君澤的臉色一沉,“你應該加快找到人,不是身為此案的刑警隊長該做的事嗎!”


    符天羽的眼眸幽深,看不出情緒,半晌,迴了一句,“我和你一樣希望盡快找到她,不必你提醒。”


    或許是因為唐蜜在,符天羽立即掛了電話。


    唐蜜笑笑的看著他,正想問“什麽事”,符天羽忙開口說了,“案子的事情,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


    唐蜜突然起身了,“那我不打擾你了,天羽,下次有空我們再見。”


    符天羽跟著起身想再留她,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隻能看著她離開。


    夜幕緩緩降臨,黑色的卡宴疾馳在寬闊的柏油馬路上。這會兒是下班高峰期,十字路處有點堵車。


    打開車窗,顏君澤拿出一根香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來緩解自己的疲憊。


    是,昨夜他一晚沒睡,今天又去了公司,很累,此時的他,整個人都是暈沉的。不想讓身體跨下來,他隻好迴去休息。


    迴去別墅路上,不知怎麽的,他將方向開到了梅溪公寓。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可是,很久很久,他卻沒有下車。


    打開了車窗,顏君澤抬頭凝望了眼公寓大樓,眉心緊蹙,異樣的冷顫一笑。


    最後,他還是沒有下車,沒有上去,而是直接走了。


    他不想上去,不想看到房間,那樣隻會讓他更想念四年前她出現在他的麵前,而他把她當成唐蜜一樣的寵愛。


    是小心翼翼的寵愛,害怕失去的寵愛。


    顏君澤的車開進自己半山腰別墅時,卻不知山灣湖畔邊停著一輛黑色保姆房車。


    保姆車內,坐著一名氣質如琢的年輕女子。女子的容顏很美,是讓人窒息的那種。


    她就是雲舒晚。


    停在那裏,她不為什麽,就隻是想觀察觀察顏君澤的狀況。


    顏君澤的車過去沒多久,黑色保姆車緩緩掉頭,然後…駛離而去。


    ————


    薛芷月還以為安美琳會將她和顏君澤之間親密接近的照片發到網絡上,或者是刊登到報紙上。


    可是,什麽也沒有。這讓薛芷月有些惱火。


    讓安美琳去參加哥哥的生日聚會,就是和她說好了的,讓她見情況拍下照片,然後將自己和顏君澤之間的親密關係給曝光出來。


    可是,安美琳竟然什麽也沒做。


    薛芷月一通電話將安美琳嗤罵了一頓,而安美琳無所謂的隻是笑笑對薛芷月撒謊,說昨晚迴家後,手機掉在地上摔壞了,已經打不開機了,今天才重新買了個。


    薛芷月氣的掛了電話後,安美琳漠然的笑了笑。似乎此時,她對薛芷月一點也不顧及。


    海棠公寓,安美琳的家裏。


    在她接過薛芷月的電話後,站立在陽台上,神色靜默的俯視著樓下花園。


    她在想著什麽,不時的露出怪異之笑。


    此時,她家門鈴響了起來。


    安美琳迴過神,然後去開門。打開門看到來人的那一刹那,她先是一愣,然後才露出難得的微笑,請了那人進來。


    請那人坐下後,安美琳忙著給她泡了杯速溶咖啡,這才在那人的目光下坐了下來。


    兩人坐在兩座的小圓桌邊,相互看著,然後,相互一笑。


    從進屋後,那人終於開口了,“你還是老樣子,很漂亮,一點也沒變。”


    從她的出現到現在,安美琳一直不太相信,但就在眼前,她不得不相信。


    安美琳不敢相信地看著,感覺自己的心髒早已經緊緊地揪在一起,心緒不寧的湧起,半響她才道,“火鳳,你的迴來是不是想繼續你的目的?”


    那人嘴角緩緩嗜出笑容,“我的父母之死,就這麽算了,不可能。”


    安美琳蹙起眉頭,“可是,你不是還沒有眉目?”


    那人冷笑一聲,聲音沙啞,“不,我已經查清了一點眉目,十三年前那次和我一家同在梵淨山旅遊的人都有嫌疑。”


    安美琳聽著不語。


    那人輕笑一聲,“怨靈,你怕是忘了我是誰了吧?我是唐蜜,是我父親最疼愛的女兒,我怎能讓他死的不明不白!”


    說話的“火鳳”聲音開始激動。


    她就是唐蜜。


    安美琳嘴裏聲聲喚的女人“火鳳”就是她。


    她就是曾經在慶澤市以及全國名聲很大的考古教授唐係言的女兒唐蜜。


    唐係言教授的名字在西方考古界都很有威望,是世界上屈指可數的古文字破解專家,擅長解讀古代符號、古代暗號以及古代加密圖形信息。


    而十三年前,唐蜜一家出遊,唐係言和妻子李碧陽在同一天死了,落入懸崖死在了梵淨山的山穀裏。


    後來,唐蜜對父母的死覺得可疑,於是暗地調查,覺得父母之死不簡單。


    安美琳嘴裏所言的就是知道唐蜜一直在調查當年的事。


    而安美琳為何清楚,還對唐蜜總是以“火鳳”


    喚她,那是一段陳年故事。


    安美琳是個單親家庭,父母在她四歲時就離婚了,安美琳一直是父親扶養。而她父親隻是一名普通的工廠職工,家庭條件比較貧困,所以,安美琳的母親跟了一個有錢的男人走了,拋棄了安美琳父女。


    安美琳一直都很獨立和堅強,可是,有一迴,麵對突然出現麵前欺負她的大男孩,問她要錢。安美琳當時害怕極了,是唐蜜的突然出現救了她。


    那年,安美琳在讀高中,而唐蜜也是一樣,就是十年前唐蜜出國前在國內讀高中的那一年。


    當時唐蜜趕走那個大男孩後,安美琳很感激她,問了她的名字,唐蜜隻是隨口道了個名字——火鳳。


    當時安美琳真以為她就是那個名字,也一直那麽稱唿唐蜜。


    後來,唐蜜才笑著說了自己的真名。


    也是那時,唐蜜知道安美琳的名字後,卻笑著喚她“怨靈”,說怨靈這個名字更加適合她。


    安美琳不知道唐蜜為什麽要這麽喚自己,可是,她卻很喜歡唐蜜口口聲聲喚她“怨靈”。


    因為隻要唐蜜開口喚她“怨靈”的時候,必然,那個女孩都是一臉開心的笑容。


    安美琳喜歡看唐蜜很開心,大笑著開玩笑喚她“怨靈”的樣子。


    這樣的友情,就隻有她們兩個人。


    後來,唐蜜出國了,安美琳是知道的。


    再後來,唐蜜有過跟安美琳聯係。


    從十年前唐蜜出國後,唯一有過聯係的人便是安美琳。


    因為,唐蜜知道,她和安美琳的關係,沒有人知道。


    在唐蜜十年前出國的前兩天的時候,她和安美琳見麵了。


    那一天,唐蜜心緒不平,是因為懷疑自己父親唐係言的死。


    雖然十三年前,出事後,警察結案說是唐係言隻是失足,而母親李碧陽去拉,所以才雙雙落入懸崖。


    可唐蜜那時開始覺得父母的死不簡單了,所以跟安美琳說,要查清當年父母的死。


    安美琳問她,要查清事情,可為何還要出國呢?


    安美琳當時很不解,不是應該就待在國內才能查清原因嗎。


    唐蜜那時情緒很不好,仿佛猶豫許久才告訴安美琳。她對安美琳說,了解一點情況的那個人現在已經在國外了,我必須要找到那個人。


    所以,唐蜜出國了,是為了尋找當年在梵淨山知道她父母死因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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