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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伯忙道,“迴來好,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對了,吃飯了嗎,要不到黃伯家去吃吧。”


    林蜜笑著感謝的擺手,“不用了,黃伯。”


    黃伯默了默,“那好吧。”


    林蜜也沒請黃伯進屋坐,黃伯也沒進去,兩人就這麽說了幾句後,黃伯走了。


    林蜜迴到屋裏,以為黃伯不會來了,卻沒想黃伯送來了一些大米,還有菜。


    林蜜沒打算留多久,可是黃伯的熱情讓她腦子裏想起了那些年,她躲在屋裏不能見陽光的日子。


    直到夜深下來,她還呆在屋子裏恍惚迴憶過去。


    五月底天氣已經有些熱,可處在七星嶺山腳下,氣溫涼爽得很,晚上還需要穿件外套。


    院裏木欄邊的夜來香已經開始開花了,香氣撲鼻。


    林蜜被吸引的站在花草前,看著那細碎的的花,心裏湧起暢快的舒適。


    在她腦子的記憶裏,她還記得,從十年前她和母親搬到這吉馬村來居住時,院子裏的夜來香就有了,而且每到夜裏花開得極好。


    腦子裏突然湧出記憶,她記得在這個家裏居住的第三年夏天一個晚上。那年夜來香一樣長得茂盛,花開得極好。


    那個晚上,她搬著凳子坐在花叢邊采摘一些夜來香的花朵。


    當時母親已經睡了。


    母親白天要做事,晚上累了會早早睡覺。而她,白天不能出門,躲在家經常長時間睡覺。到了晚上自然就睡不著了,也隻有晚上她才能走出屋子出去活動。


    那夜,她記得自己在采摘花朵時,突然聽到不遠的山路上有異動。


    她聽得出來是有人在走夜路,而且腳步聲不隻一個人。


    村裏沒什麽人會半夜出來,而且還是往後山七星嶺去,於是林蜜好奇悄悄去探望。


    她看到了人影,有男有女,而且至少有七八個,那些人腳步走得快,沒有注意到她不遠的跟在後麵。


    林蜜見他們進了山林,從七星嶺的那塊巨石繞過,經過崖縫進入到深山去了。


    她沒有再跟進去,因為她在吉馬村生活了三年裏,聽到過一句話。那就是母親告訴她,說,晚上你哪裏都可以去,就是不能去七星嶺那深底崖穀去。


    曾經林蜜問母親,為何要這麽交代。


    母親對她說,七星嶺的崖縫裏的深穀曾經在古時候死過很多人,傳聞是古時的人交戰,把那處當埋屍的地方了。


    母親說晚上那裏很恐怖,去了會遇到不好的,可能嚇著。


    因為想著母親的話,所以林蜜沒有跟著那些人,於是迴來了。但她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在那些人下山必經的路上等著。


    可是,那夜那些人沒有出來。


    第二天白天,林蜜雖然在屋子裏呆著,可也沒聽說有誰看到了那些進山的人。


    大概在五日之後,夜裏,她晃蕩在七星嶺出山的地方。那夜,她看到了動靜,看到了一些人從那深穀出來了。


    那夜,她看到了一個女人。


    此時,林蜜的腦子裏很清楚,那夜她看到的女人就是雲舒晚。


    這應該是她第一次見到雲舒晚。


    林蜜不知那夜雲舒晚有沒有發現她悄悄的看到了他們,可是當時她不小心踩到了樹枝,驚動了他們。雖然雲舒晚當時迴頭了,可沒有繼續停留,而是和她的那些人快速的離開了。


    林蜜不知那年雲舒晚去七星嶺的山穀裏做什麽,可是此刻的林蜜已經意識到那年那夜她看到了雲舒晚。


    以後有沒有了再見過雲舒晚去過七星嶺後山,林蜜不記得了。


    可是,此時的她有些猜疑,自己與暗夜修羅組織有密切,是不是在那之後的事?


    自己何時進入了暗夜修羅組織,為何又成為組織裏的人。林蜜覺得雲舒晚應該是起到了作用。


    她與雲舒晚之間一定不是如此簡單的見過二麵。


    不是那年夜裏見到雲舒晚到之後來到她的院裏,說她拿錢治病。這其中,一定還有什麽,是她林蜜想不起來。


    突然感覺自己的人生是一團糊。


    這團糊裏隱藏著太多的迷惑。


    過往的一切是好是壞,她無法斷定。


    林蜜木然而失笑,是啊,連親生父親是誰都不清楚,人生糊得真夠徹底。


    這夜,林蜜不知自己何時上床休息的,等她睜開眼醒來時已經日上午杆了。而且還聞到了熱氣騰騰的飯菜味道。


    她猛地從床上藤起來,打開臥室房門便見大堂裏的飯桌上放了幾道菜。


    廚房裏隱約的響動讓她警惕起來,當然她能想到的應該是黃伯,除了黃伯還能有誰知道她在這個家。


    廚房的簾子門晃動,一張帥氣迷人的臉出現在她的麵前時,林蜜驚呆了嘴巴。


    “你……怎麽在這?”林蜜詫異,出現在她的麵前的正是自己的未婚夫顏君澤。


    顏君澤漠視她一眼,將手中端著的一碟菜放在桌上,悠懶的迴她一句,“昨晚你告訴我的,迷糊的睡了一晚,你失憶了啊。”


    林蜜蹙眉,昨晚她有和他說過話?


    好像是……


    林蜜忽地想起了昨晚。


    昨晚她一直在院裏,好像是接到了顏君澤打來的電話,她好像是說了句,自己在吉馬村。


    而且她半夢半醒中還聽到顏君澤在跟她說話,好像還相擁而眠……


    “昨晚你就來了?”林蜜眨巴了下眼睛,一副迷糊的樣子。


    “你說呢。”顏君澤不悅的瞥她一眼,用命令的口吻,“該坐下來吃飯了。”


    對上那雙漆黑的眼眸,她輕輕勾了勾嘴角,“你做的飯啊?”


    林蜜輕輕坐下來,有點訝異。


    顏君澤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便收迴了視線看著桌上的幾個菜,“我不做,這裏誰還能給你做。”


    林蜜微笑了下,拿起筷子吃了口,在她還沉靜在男人給她做飯的訝異中,麵前的顏君澤一句冷色的話問起。


    “怎麽突然就來這裏了?”


    林蜜抬起一雙清澈的眼眸,抿著唇一言不發的看著他。


    “是因為這裏留著你生活的過往?”顏君澤試探性的問道。


    林蜜點頭表明她就是因為如此才來。


    顏君澤的目光微閃,附應她的意思,“那我就陪你在這待幾天,感受感受你以前的生活。”


    林蜜再次用一雙迷惑的眼睛盯著他,可從男人的表情裏,她感覺他的話不是玩笑。


    “這鄉村裏,你能待得下?”林蜜笑問,沒說不好。


    “你的過往我也想參與,可是時間倒流不能,就隻能陪你來憶苦思甜。”男人認真而正色。


    林蜜不自然的嘴角動了動,可卻沒話可說。


    吃過飯後,顏君澤一直在屋子裏到處看,雖看得隨意,但林蜜總感覺他在找什麽似的。


    當他迴眸對上林蜜一直跟緊他身影的目光時,男人漠然沉聲,“這麽苦的條件你還生活了多年,很辛苦吧。”


    他這是為她以前的日子而憐惜?


    說到過往,林蜜低落,垂了眸子。


    顏君澤靠近了她,眸子裏帶著複雜的神色凝視著她,“這麽多年整日整日不能出門會把人逼壞嗎?”


    這話,林蜜感覺到了其中意思。


    她抬著眸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眸子裏是異樣的疑惑。


    林蜜清澈的眼眸裏帶著一絲怨言,“你查的真徹底。”


    顏君澤抬起手在她臉上輕撫,語氣淡然,“你和糖糖有著一張臉,我怎能不查你。但讓我驚訝的是,你以前有病還是卟啉病,真的讓我難以相信。可秦浮說出來的話,我又怎能不相信。”


    聽到秦浮,這個名字,林蜜還是熟悉的,他聖利斯醫院的院長。


    她的病就是在那個醫院動的手術。


    當年除了給她動手術的治病醫生齊醫生,她見過最多的人就是秦院長了。


    林蜜愣愣的看了他一會兒,輕笑,“嗯,你真的把我查仔細了。查清楚了,知道我以前有過這種病,你還和我交往,你不計較嗎?”


    顏君澤有些恍神,也不知在想什麽,呆滯了片刻突然問起,“你的病是怎麽來的?”


    怎麽得的病?


    林蜜雙眼空洞無彩。


    她黯然的坐到凳子上,神色迷茫。


    她根本不記得自己怎麽得來的那種病。


    但何時有病,她清楚,應該就是母親帶她到吉馬村來住時。從那個時候她就有病了。


    從她的神色裏,顏君澤大概清楚了。她不清楚。


    “想不起?”他十分疑惑,早就想問她,可又擔心著她不願提及。此時已經在吉馬村,他也不顧她的心情,要問問。


    林蜜低沉的搖頭,對自己也失望至極。


    真的什麽也不記得,更不清楚自己為何會有那種病。


    顏君澤眉頭微擰,目光虛幻的看向門口,幽幽的道,“你聽過這種病的傳聞嗎?”


    林蜜悶悶的看了他一眼。


    這種病有個傳說,就是吸血鬼。她又怎不清楚。


    林蜜記得自己從醫院手術醒來後,齊淵就跟她說過,“一個女子得有自己的生活,以後你可以見天日了。那夜貓的眼睛不必在出現在夜裏了,夜裏你可以好好睡覺了。”


    從那刻起,她感覺自己應該會遠離以前了。


    “你曾經是個吸血鬼,我很好奇,你真的如傳聞一樣,會吸血嗎?”


    沉在迴憶裏,林蜜被他的問話突然抬眸瞪他。


    “怎麽?!你認為我是個怪物!”


    她言語間有些起伏,眸子裏是暗兇。


    “不,我不認為你是怪物,如果真是這樣認為,當我清楚了你的之前,我該遠離你才對。可我還想用心來愛你,是我並不對這病的人有什麽歧視,我隻是心奇,得了這病的人,會不會如傳聞一樣。”


    顏君澤解釋著,也如實說著。確實,他還沒見過得這病的人。處於好奇心,多少還是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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