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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君澤的來電響個不停,林蜜意識到自己不交代一句就離開,他一定會發火,但不想讓他緊張,她猶豫了下還是接了。


    “你去哪了?!我不是讓你站在那等著。”電話那頭立即傳來男人不好的語氣。


    那邊,顏君澤站在車邊在給她打電話,唇角寒涼徹骨,墨眸深邃,神色很難看。


    在顏君澤的世界裏,他最忌諱的就是不聽話的人。


    男人的語氣讓林蜜原本靈動的雙眼變得黯淡無光,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對她兇。她寧願不予理睬,也不願和這樣的人說話。


    “我在有事!”她同樣語氣不好,話過不等那邊再說什麽立即將電話一掛。


    迴過身來,雲舒晚還是那般嫵媚淺笑看著她。


    “你男朋友?”雲舒晚淡笑問她。


    林蜜微轉神色,輕笑,“不是。”


    雲舒晚一臉不去在意她的話,也隻是把剛才她的電話當談話休息的調味料,隨意的翻過去,她依舊繼續著話題。


    “我可以給林小姐考慮的時間,三天,三天後希望林小姐給我個答複。”


    林蜜靜靜的凝視的雲舒晚,沉默片刻後才迴她,“好,讓我想想。”


    雲舒晚站起來,語氣悠然,“我相信林小姐是個說話算話的人,答應過的承諾應該會做到,不然,我雲舒晚不是看錯了林小姐的為人?!要真是這樣,我出資的那筆錢可真是付錯人了。”


    林蜜讓她說的無比羞愧。


    的確當年沒有雲舒晚出的那筆錢,她此時還是個無法在白日裏出來見光的人。


    從雲舒晚的江南小院出來,林蜜憂心重重的走在路邊,不知自己該不該聽從雲舒晚的安排進盛天集團幫她找人。


    要真答應雲舒晚,自己該怎麽跟父親說,又讓顏君澤怎麽看自己。


    會不會讓那個男人懷疑她的意圖。


    林蜜煩惱著,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是顏君澤打來的電話,聲音太吵,她索性將手機關機。


    黃昏之時,林蜜出現在晨光琴行的門外,她又站在玻璃牆邊靜靜的凝視著裏麵的鋼琴。


    琴行的一名男員工在清理衛生同時,瞥見了站著廊處自成一道風景線的林蜜,他本想出去請人進來,但看到老板藍晨光已經走了出去便沒動了。


    看到藍晨光出來,林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打擾到您了。”


    “小姐進去坐坐,沒關係的,我這琴行本就是會客喜歡音樂之人。”藍晨光笑著道。


    林蜜沒有推托,點頭,在藍晨光的熱情招待下進了琴行。


    那名員工送上一杯熱茶。林蜜道了謝,目光依舊停留在鋼琴之上。


    藍晨光帶著一抹會意的笑看著林蜜,“小姐是想聽琴?”


    林蜜有些意外他看懂自己的心思,含笑著點了點頭。


    藍晨光從她的神色裏就已經看出了,甚至很了解那神色下的心情,他沒猶豫的坐在鋼琴凳上,抬起雙手放在了琴鍵上,開始彈奏起樂聲。


    “心情不好的時候,聽聽音樂能緩解壓力,我就是因為是個用音樂來緩解壓力的人,所以喜歡音樂很多年了。”


    藍晨光一邊手動彈著,一邊側過眸子凝視了林蜜一眼。


    林蜜看著他笑了笑,“老板你很會享受生活。”


    藍晨光抿嘴笑笑,“不必老板老板叫我,我叫藍晨光,小姐你以後可以經常來我這,我隨時歡迎。”


    “林蜜。”林蜜心情舒暢起來,立即告訴了他自己的名字。


    藍晨光聽到名字後眸色裏微微有一愣,但隨即悄然而過,側眸對她笑了笑,“那我以後可以叫小姐你為‘蜜兒’嗎?”


    蜜兒?


    林蜜下意識的想到了顏君澤,隻有他這樣叫了自己。


    見她神色裏微微飄忽出來的異樣,藍晨光覺得自己可能過分了,立即笑道,“還是叫你林蜜吧,蜜兒可能隻有你的親人才可以這樣叫。”


    林蜜迴應給藍晨光一個笑。


    靜聽曲子,她真的覺得藍晨光彈奏的曲子有養神之效,聽過之後,人能安逸靜下心來。


    林蜜問他,“藍老板彈的這個曲子是自己作出的譜曲嗎?我好像從未在哪聽到過。”


    藍晨光微微挑了下眉,眸子裏飄過一絲淒涼之感,不過當即應了她的話,“是,這曲子是我自己作出來的,為了給我最喜歡的人聽。”


    林蜜感觸,“那個人很幸福,是你老婆吧。”


    老婆一詞在藍晨光的腦袋裏一滯,他的眸子裏有微閃的低落,“算是吧。”


    林蜜從這話中感覺到了一段刻苦銘心又悲傷的故事。


    “對不起。”林蜜道歉,意識到自己可能觸到了他的傷心事。


    曲子彈完,藍晨光站了起來對林蜜露出難掩的苦笑,“沒關係,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一段情愛,隻是看放不放的下。”


    這話聽出隨意,可林蜜覺得藍晨光根本就放不下。


    笑意在臉,藍晨光很能掩蓋自己的情緒,擺手對林蜜有請,“我想林小姐想必應該會彈鋼琴,不如坐下來彈一曲。”


    林蜜的臉上在此時頃刻間有失落的神色,她的雙手微動了手指,木然輕道,“我無法彈琴了。”


    藍晨光微蹙眉頭,從話裏已經明白了,“你的手受過傷?”


    手受過傷的人,才有可能彈不了鋼琴了。


    林蜜有了難掩的苦笑,“是。”


    從晨光琴行出來,林蜜依舊是一臉的暗淡無光,神色失落,並沒有因為聽一曲藍晨光的曲子有過多少好轉心情。


    拿出手機,她開了機,信息和未接來電提醒響個不停。都是顏君澤的。


    看著如此多的信息提示,這一刻,林蜜又覺得顏君澤是唯一一個在乎自己的人。


    聲音清響差點手機從手裏滑落,來電依舊是顏君澤。


    男人如此緊張,她不該不說一句話讓他心安。


    “我在江景路邊。”林蜜一接通電話便告訴他。


    電話那頭,男人語氣有些狂怒,“我以為你死了!”


    林蜜被驚愕的立即將電話又一掛。她讓那暴躁的聲音嚇的心狂跳不止。


    夜色闌珊,華燈初上,心尖上隱約有不安定感劃過。


    林蜜走在路邊,兩束明晃晃的車燈打了過來。


    直覺這強光是朝著自己打過來的,林蜜轉身,抬手擋住自己的眼睛,卻清晰的看到那輛屬於他的黑色卡宴赫然的停在那裏。


    一瞬間,林蜜覺得車燈如此刺人,連腦袋也被刺得一片空白。


    車內並未開燈,在路燈映射下卻能將男人的五官輪廓清晰的描繪出來,但看不出他的表情。


    林蜜攥著手機的手不自覺的收緊,頭皮像是被撕扯了一樣作痛,她站在原地看向卡宴車的方向,不安感比和雲舒晚談的話還揪心。


    他的墨眸一直鎖在她站立的方向,香煙點燃輕吸一口後煙圈微吐,讓這寂靜的夜散發出無言的危險的氣息。


    林蜜咬了咬唇,終於邁開步子朝著黑夜裏卡宴車的方向走去。


    她悄無聲息的離開是不對,她不等他說完話就掛電話是不對,他生氣也是應該的。


    “上車吧。”顏君澤神色有些泠漠。


    林蜜靜望了他一眼坐上車後才慢慢開口問,“是不是出了很大的事?”


    廣場上的事應該不會那麽簡單。


    黑色卡宴內,顏君澤一言不發,墨色的眸子始終凝視著前方。


    見他不說話,林蜜也不再多問。


    良久之後,顏君澤才淡淡的漠然一句,“小事而已。”


    “我見個朋友。”林蜜不知為何自己要解釋,但不聲不響離開確實不對,剛才他在電話裏的語氣就已經聽出了他的生氣。


    顏君澤將車一停。


    四目交織,有種無法言語的危險感。


    男人的眸子微微眯起,“男的還是女的?”


    他的聲音仿若大提琴般渾厚又清冷,飄蕩進林蜜的耳中,她似乎嗅到了什麽危險的氣息,心騰地一下高高懸起。


    林蜜眉頭一蹙,愣然笑起,“顏君澤,你也管得我太多了吧。”


    這語氣不是她想聽的,更不悅他真把自己當成她的什麽了。


    顏君澤涼薄的唇勾起,帶著他獨有的好看弧度,卻讓人生畏,但林蜜無所畏懼的迎著他的目光。


    就算心中惶惶不安,害怕他那多變的情緒,可她依舊麵上鎮定著。


    車內依然保持著那份安靜,顏君澤並沒有臉色突變的厲害,也沒有像那日清早那樣要吃了她的嗜血雙眸。


    林蜜受不了這種氣氛,平靜的太過嚇人,她已經被這份詭異的安靜整的渾身發毛。


    既然見也見了,也告訴他是去見朋友了,他自己怎麽想就隨他。


    林蜜想下車自己迴家。


    他洞悉了她的意圖,突然伸出手來,骨節分明的五指直接精準的鉗住林蜜精致的下巴,迫使她濃墨大眼對上他深邃望不見底的墨眸。


    “你的安危在我這很重要,難道你一點也不明白?!”


    顏君澤的聲音在把漆黑的空間裏充溢著多情的曖昧因子,可是語氣卻不似癡情男人的情深溫柔。


    林蜜預料到他會生氣,可對於她來說,她很不願意看到自己讓他生氣而又糾纏不清。


    她並不認為自己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可也不想太過於糾纏而心生煩惱。


    她隻是想靜,靜過自己的生活而已。對於身邊的煩惱,她都想遠離。


    就算這句話名義上在關心她,可她並沒有那麽在乎。煩躁感更加濃烈。


    “我是個大人,知道自己的安危,不必你費心來警惕。”


    顏君澤放下手,嘴角輕扯一抹異樣的笑,“好,是我多管閑事,是我太在乎你,是我一天天的把你放在心裏來折磨自己,都是我自己無聊與你無關好嗎!是,與你林蜜無關!”


    後麵這句顏君澤說的異常重的語氣。


    他在乎的是唐蜜不是她林蜜!


    車內有一瞬間的沉寂,林蜜冷冷一笑,“明知我是林蜜就不要去在乎!”


    話畢,她打開車門大步離去,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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