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許海波、林曉和寶寶都進入了夢鄉。


    許海波的唿嚕聲輕微地響著,林曉的唿吸很平穩,寶寶在中間睡得香甜,小小的身體蜷縮著,小手還握著拳頭放在臉側。


    房間裏很安靜,隻有牆上的時鍾滴答滴答地走著,窗外偶爾傳來汽車駛過的聲音。


    天還沒亮的時候,許海波突然被一陣輕微的動靜驚醒。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寶寶在小被子裏不安地扭動著身體。


    許海波以為寶寶隻是睡不安穩,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寶寶的背。


    可是寶寶並沒有安靜下來,反而開始哼哼唧唧起來。


    許海波這才徹底清醒過來,他坐起身,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弱光線,仔細看寶寶的臉。


    寶寶的眉頭皺著,小臉蛋紅紅的。


    許海波趕緊推了推林曉,林曉嘟囔了一聲,翻了個身。


    許海波又用力推了她一下,小聲說:“林曉,你快看看寶寶,寶寶好像不太對勁。”


    林曉這才緩緩睜開眼,看到許海波一臉焦急的樣子,她也立刻清醒了。


    林曉伸手摸了摸寶寶的額頭,然後一下子坐了起來,聲音裏帶著擔憂:“寶寶發燒了,好燙。”


    許海波迅速下了床,打開燈。燈光下,寶寶的臉更紅了,眼睛半睜著,看起來沒什麽精神。


    許海波去衣櫃裏找寶寶的衣服,手忙腳亂地翻著,把幾件衣服都扔到了床上。


    林曉抱起寶寶,輕聲哄著:“寶寶不怕,媽媽在這兒呢。”


    她拿起一件衣服,試圖給寶寶穿上,可是寶寶不太配合,小手亂揮著,嘴裏還哭鬧著。


    許海波找了個體溫計,拿過來遞給林曉。林曉把體溫計放在寶寶的腋下,緊緊地抱著寶寶,眼睛盯著牆上的時鍾。


    許海波在房間裏來迴踱步,時不時看一眼林曉和寶寶。


    過了幾分鍾,林曉拿出體溫計看了看,眉頭皺得更緊了:“38度5,得去醫院。”


    許海波點點頭,趕緊穿上外套。林曉也穿上衣服,把寶寶裹得嚴嚴實實的。


    他們抱著寶寶出了門。樓道裏的聲控燈亮了起來,昏黃的燈光照著他們匆匆的身影。


    到了樓下,外麵的空氣涼涼的,天還黑著,小區裏很安靜,隻有保安室的燈還亮著。


    許海波走到路邊,想攔一輛出租車。等了一會兒,才有一輛出租車開過來。


    許海波打開車門,林曉抱著寶寶先上了車。許海波隨後上車,對司機說:“師傅,去最近的醫院。”


    司機是個中年男人,頭發有點稀疏,穿著一件舊舊的夾克衫。


    他看了一眼後座上的林曉和寶寶,點點頭,發動了車子。


    車子在路上行駛著,許海波一直看著寶寶,寶寶的眼睛閉上了,但是時不時還會哭鬧幾聲。


    林曉輕輕拍著寶寶的背,嘴裏哼著兒歌。司機師傅從後視鏡裏看了看他們,說:“孩子生病,家長最揪心了。


    我家孩子小時候也經常生病,每次都把我和他媽急得不行。”


    許海波隻是嗯了一聲,心思全在寶寶身上。


    到了醫院,醫院的大廳裏已經有一些人了。許海波去掛號,林曉抱著寶寶坐在候診區的椅子上。


    椅子是那種塑料的,坐上去有點涼。林曉把寶寶放在腿上,解開寶寶的衣服,想讓寶寶涼快一點。


    旁邊坐著一個老太太,頭發花白,戴著一副老花鏡。


    她看到林曉和寶寶,說:“孩子發燒了吧,這天氣多變,孩子最容易生病了。”


    林曉勉強笑了笑,說:“是啊。”


    許海波掛完號迴來,說:“前麵還有幾個人,得等一會兒。”


    林曉輕輕歎了口氣,繼續哄著寶寶。寶寶的哭聲在醫院的大廳裏迴蕩著,周圍的人都投來了同情的目光。


    等了一會兒,終於輪到他們了。許海波和林曉抱著寶寶走進診室。


    診室裏的醫生是個年輕的女子,頭發紮成一個馬尾,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穿著白大褂。


    她示意林曉把寶寶放在診療床上。林曉小心翼翼地把寶寶放下,寶寶又開始哭鬧起來。


    醫生輕聲說:“寶寶乖,阿姨給你看看。”她拿起聽診器,在寶寶的胸口聽了聽,又看了看寶寶的喉嚨,然後問林曉:“寶寶這種情況多久了?”


    林曉趕忙迴答:“今天早上才發現的,之前還好好的。”


    醫生點點頭,在病曆本上寫著什麽。


    醫生說:“寶寶是感冒引起的發燒,我先開點藥,然後去打一針退燒針。


    你們要多注意給寶寶保暖,多喂點水。”許海波接過藥方,說:“好的,醫生,謝謝。”


    然後他就跑去繳費拿藥了。


    林曉留在診室裏陪著寶寶。醫生準備給寶寶打針的時候,寶寶哭得更厲害了。


    林曉緊緊抓住寶寶的小手,眼睛裏滿是心疼,她對寶寶說:“寶寶,不怕,打完針就好了。”


    醫生熟練地給寶寶打了針,寶寶的哭聲在診室裏迴蕩著。


    許海波拿完藥迴來,看到寶寶哭成那樣,心裏也不好受。


    他對林曉說:“走吧,我們帶寶寶去休息一下,等打完針看看情況。”


    他們抱著寶寶來到醫院的輸液室。輸液室裏人很多,大部分都是孩子和家長。


    許海波找了個空位,讓林曉坐下。林曉抱著寶寶,許海波把藥拿出來,按照醫生的囑咐給寶寶喂藥。


    寶寶不願意喝,把藥都吐了出來。林曉著急地說:“這可怎麽辦啊?”


    許海波想了想,說:“我去問問醫生有沒有別的辦法。”


    許海波又跑到診室,把情況跟醫生說了一下。


    醫生說:“可以把藥混在水裏,用注射器一點一點喂給寶寶。”


    許海波謝過醫生,迴到輸液室。他按照醫生的方法,把藥混在水裏,用注射器慢慢喂給寶寶。


    這次寶寶總算喝下去了一些。


    過了一會兒,寶寶的燒似乎退了一點,也安靜了許多。


    林曉鬆了口氣,對許海波說:“你看,寶寶好像好點了。”


    許海波點點頭,說:“希望寶寶快點好起來。”


    這時,旁邊一個年輕的媽媽對他們說:“孩子生病最折磨人了,我家孩子前幾天也是發燒,折騰了好幾天才好。”


    林曉說:“是啊,看到寶寶這樣,心裏真不是滋味。”


    許海波和林曉在輸液室裏陪著寶寶,一直等到寶寶打完針。


    他們又在醫院觀察了一會兒,確定寶寶沒有什麽問題了,才抱著寶寶迴家。


    迴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許海波和林曉都累得不行,但是看到寶寶恢複了一些精神,他們又覺得很欣慰。


    林曉把寶寶放在床上,讓寶寶好好休息。許海波去廚房煮了點粥,他想讓寶寶吃點清淡的東西。


    林曉坐在床邊看著寶寶,寶寶的小臉紅撲撲的,睡得很安穩。


    林曉輕聲對許海波說:“今天真是多虧了你,要是隻有我一個人,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許海波笑了笑,說:“說什麽呢,我們是夫妻,這都是應該的。”


    許海波把粥煮好後,端到房間裏。他對林曉說:“等寶寶醒了,讓寶寶喝點粥。”


    林曉點點頭。他們坐在床邊,守著寶寶,希望寶寶能快點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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