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在她們姐妹兩個說的實在是歡喜,季奉言幾次想插話都沒有找到機會。


    不是被雲飄飄明示的眼神阻止,就是被陸欣虞和雲飄飄一起安靜的看著,看的他不知道說什麽。


    如此幾次三番的,季奉言也就打消了念頭,專心去看自己的書去了。


    其實他這書仿佛一直都看不完,雲飄飄偶爾看見的時候也注意他看的是什麽,可每每都能發現不一樣的,似乎很快就看完一本了。


    她之前便問過,“你看這麽快,可有學到什麽?”


    季奉言未必不知道雲飄飄就是在懷疑他沒用心讀,可他也委屈啊,“我科舉的書可早就看完了,是夫人你總是沉迷話本不願意與我說話,現在也是,三天兩頭的跟陸欣虞一處,我除了看書還能做什麽?”


    這話說的雲飄飄很不好意思,但她又確實不喜歡那些科舉的玩意,還是季奉言說的那些更有意思。


    而且跟小姐妹說話的確更好玩,之前也不是沒有跟季奉言聊過,隻不過說著說著就到政治之類的上去了。


    久而久之,雲飄飄就知道他們倆過日子還是不能有太多看法交流,本來興趣愛好就不太一樣。


    不過現在證據也拿到了,她看了看外麵的陽光,心裏也舒坦起來,日子多少應該穩固了些,如此散漫也不必擔心風雨欲來,實在是很好的。


    然而事實是,秦易的調查沒有進展和消息,這本來也是情理之中,可皇帝問詢的時候就不好迴答了。


    “秦易!這可是陛下交代的事情,如何一點頭緒都查不出來?爾敢!”


    能直唿其名的必然是差不多的人,兵部尚書,老爆脾氣了,對秦易這麽陰柔的一直都看不上,更何況現在還有他現成的把柄抓。


    老辣如他,必然是第一個站起來的,也不必擔心皇帝什麽看法了,辦不好事情皇帝第一個生氣。


    他現在隻不過是替人開口,也算是通達了。


    秦易自然是要先站出來的,隻是俯首之後再沒什麽話說,皇帝也看不下去了,就算是沒做什麽也要有個交代才是,如此一聲不吭的實在是叫人下不來台。


    “秦大人可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皇帝也言簡意賅,這事他也不指望秦易能說出個什麽花來,但是好歹要說點什麽吧?不不然自己這個發號施令的人臉麵往哪擱?


    餓著秦易是越發的囂張了,無法無天,皇帝心裏是有些不滿開始集聚了的,不少人也看出這個情況,紛紛拿出了幸災樂禍的神色對秦易投以目光。


    秦易慢慢抬起頭,看著皇帝,又側著身子看了一眼跟自己不對付的兵部尚書,麵無表情。


    然而好在是說話了,“此事臣並不知情,應為誤傳。”


    得,就這麽簡簡單單一句話,秦易家搪塞過去了,而且理直氣壯,麵無愧色,引得肅靜的朝廷上馬上喧嘩一片。


    ”瞧瞧,這就是底氣。”這話酸酸的,卻也不可避免的帶著羨慕,。


    “豈有此理,難道就因為他是尚書,如此不尊禮法,罔顧君上?”


    這是瞎附和的,這關禮法什麽事,隻是說這話的人多少也看不過去秦易這種敷衍的做法。


    英國公看著,聽著,實在是頭疼,但他也不出來說什麽,甚至大家夥都在怒罵在討論的時候,他也是安安靜靜的一枝獨秀。


    這麽說或許有些調侃了,但英國公這麽鶴立雞群的模樣的確是很引人注目的,不隻是上麵的皇帝,就是下麵的,他附近的臣子,也不由自主的注目於此。


    “老哥,你咋一句話不說啊,這也太囂張了你看不見麽?”


    跟英國公站在一起的都是勳貴,裏麵人比較雜。


    爵位高的官位不高甚至沒有,官位高的爵位就是個擺設,不管是哪種,英國公都不想說話,今日其實根本就不想來的,但皇帝早早的就一封諭旨來了,強迫英國公必須到場。


    現在看來也不知道到場的意義何在,是要自己幫忙秦易吸引火力還是其他什麽,英國公暫時看不懂。


    他的政治敏銳度不允許他太快看的太清楚,此刻也隻好裝作昏昏欲睡還沒醒的樣子,好在他本來就眼睛小,此刻慢慢的眨巴一兩下,還真有那感覺。


    周圍的都覺得有些無語,但也想明白了,這種情況也是讓人羨慕,不表態還被陛下允許,也就是英國公了。


    看樣子秦易的事情今日是必然要給個結果了,或者讓人服氣的說法,可在場的人都知道這事一開始就是荒謬的。


    哪裏有嫌疑人去查自己有罪的證據的,秦易除了裝傻充愣想必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可你能說皇帝蠢嗎?不能,那就是秦易的問題了。


    某種意義上,秦易也不過是個工具人,但是他這關工具人可是真下了殺手的——至少在場的大人們十有八九都相信了謠言的說法,雖然不至於那麽離奇和戲劇性,但肯定是有人命捏在手裏的。


    朝廷的事情還不知道是個什麽結果,雲飄飄就先發現了盲點,正好季奉言也在身邊,雲飄飄就表示疑惑了,


    “你說不是咱們這些知道內幕的,就隻是一般的官員,尤其是查案子的,就沒想到過秦易的謠言跟這樁連環殺人案有關係麽?”


    這不應該啊,同樣是背上了人命,為什麽這兩件事就不可能是秦易一個人做的呢?


    “你想啊,謠言可能隻是秦易哪裏做得不太好露餡了,於是換了個溫和的法子公之於眾,再說了,現在大家都相信了是秦易做的,再想到連環殺人案很難嗎?”


    季奉言看著雲飄飄苦惱不解的模樣,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憋了半上也隻有一句,“也許是看陛下放任的態度,若真是殺了這許多人,而且還有吏部尚書,這多少有些駭人聽聞了,不可能不管的。”


    而正是因為皇帝不管,還這麽任性的讓秦易自己查,才叫人根本不考慮秦易就是殺人案的犯人這種可能。


    “真是高明啊,我都沒想到,還有這招。”


    雲飄飄的話就止在這裏了,更多的不能跟季奉言說,免得他擔心,也免得他喝酒上頭了跟其他人說漏嘴。


    最近二人的小日子過的都是不錯,雲飄飄隔三差五也去陸府找陸欣虞一起玩,季奉言也認識了些新入太學的朋友,時不時也約出去喝喝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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