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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始構思到寫作這幾年,我在網上看到很多朋友因為我的文字而努力改變自己,我便覺得幸福,滿足。如果有一天,我變成了自己曾經最討厭的模樣,我便不會再寫。


    我近年來一直遊走於現實和虛構的交界處,常年來紮根於陰濕的縫隙間,長時期的痛苦和艱辛的勞動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隻有內心平靜到祥和,才會真實地告訴他們,你的自私、你的卑微是多麽突出。


    一想到痛苦那麽長,清歡和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內心久久無法平靜。如何傳達你的本意才能讓外界真實地了解自己,多年以後,你所承受的這種痛苦會在時光的輪迴裏轉化成前所未有的財富,那時,當你重新迴過頭來了解了自己也就了解了世界。內心並非時時刻刻都是敞開的,它更多的時候倒是封閉起來,於是隻有寫作、不停地寫作才能使內心敞開,才能使自己置身於發現之中,就像日出的光芒照亮了黑暗,靈感這時候也會隨之而來。


    目前而言,我的作品源於現實和虛擬那一層緊張關係。我沉湎於想象之中,又被現實緊緊控製,我明確感受著自我的分裂,我無法使自己變得純粹。


    我曾在郭敬明的小說中讀到過這麽一句話“以企業家的身份經營藝術”。他說他未來要做電影製片人,極具震撼力的那種,要和一些國內知名的導演一較高低。我受益良多。


    郭敬明一直飽受爭議,不過他的成就大家有目共睹。他是80後作家中的標杆,也是“中國夢”標簽的商人。


    為什麽郭敬明會如此成功?他的小說真的是最好的嗎?為什麽他的《小時代》係列電影很爛,票房卻出奇的高;準確的說,他不是作家協會的一員,而是一個有著商業頭腦販賣藝術的商人。


    感謝生命中出現的你讓我明白,人世間每一次相遇都是久別重逢。大學畢業那年,我有很多願望,但都是關於錢的,希望有一天能帶著我爸媽去旅行,不用挑便宜的酒店,不用因為便宜而選擇淩晨或半夜的航班;希望我爸媽想買什麽我都可以放心大膽地買,不考慮價格。希望他們有一天說想要什麽,我就能馬上掏出一張卡滿足她!我就是這麽在乎金錢的俗人,這也是我的目標和動力。


    改變自己,就能得到想要的幸福,不要讓它成為一句空話。


    出路出路,走出去才有路。其實走出去,不一定非要走到什麽地方去,而是要強調改變這種自己不滿意的現狀。實際上,出路就是一種信仰,而不是一個地方,如果你覺得一個地方讓你活得特別難受,工作得特別憋屈,除了吐槽和壓抑外沒別的想法,那就要考慮走出去。


    就像有句話說得好,“夢想失敗了就換一個夢想。”


    有時候走出去,不僅僅是為找一個新機會,更重要的是找到適合自己的位置,樹立起人生新的自信。你必須努力,才能看起來毫不費力。


    一直以來我過著自由散漫的生活,以為這就是自由,以為這就是灑脫,可現在的這種淩亂與不安,讓人一度失眠。


    我從很一般的學校出來,盡管現在我並不認為我的大學不夠好,但大一入學時我就不太滿意自己的學校。要想證明高考是個失誤,那就得向外界傳達你真實存在的意義。


    我長時期生活在現實和虛構的交界處,作家的生活可能就是如此,在現實和虛構之間來迴轉換,有時候現實會被虛構,虛構突然也會成為現實。


    我筆下的人物,大多都是生活中曾經出現過在我生命裏的朋友。我已經看不清出路了,唯有帶著心酸寫大量的文字,既然看不清出路,那就像狗一樣奔跑。不論生活給予我怎樣的磨難,我都得勇敢的活下去,哪怕夢想與我咫尺天涯。


    如果非要把文字刻畫成虛構的人生,就很難體會到“什麽叫生活給予你的磨難”,所以我不得不以寫實的方式去反思自己與別人的落差點。


    到底要經曆怎樣的磨難才能真正意義上和它一刀兩段。


    我叫路溪,90後,佛係無為青年,我一直認為24歲才剛剛開始,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我過分的坦露我的辛酸,赤裸我的悲傷。我不知道自己在完全擺脫債務危機之後會不會繼續寫文字,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會懷念這段時光,我會找一種方式把所有悲傷和痛苦通通埋葬,然後重新開始下一秒的生活。


    我目前背負著沉重的債務,我不知道是好?是壞?


    一個不成功的作家也在描寫現實,可是他筆下的現實說穿了隻是一個環境以及一些離自己很遙遠的一群人。


    我和現實的關係很緊張,生活中我是個斤斤計較的人,可我的筆下他們活得很灑脫,絲毫沒有被現實荼毒後的憤怒。


    我心中的憤怒漸漸平息,開始意識到一位真正的作家所尋找的使命和情操,作家的使命不是發泄,不是控訴,不是揭露,而是應該以高尚的情操向世人展示那種單純的美好,不應該抱有“好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的心態麵對一切,而應當對善惡一視同仁,用同情的目光看待世界。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誰也無法預料天災和人禍什麽時候到來。


    雖然很多人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是對於我們這種深陷沼澤的人來說,沒有人比我們更痛苦。


    這段日子裏我被大額債務催收騷擾的不得安寧,目前我遇到的這種債主,在他們眼裏,就算你把腎和其他器官以及能賣的東西全賣了還錢給他們都是應該的,不錯,我就應該賣血還他們。我屬於三無人員,無房無車無存款,我真不知道拿什麽還。這種危機就不是通過簡單上班能解決的問題。


    欠債的那種感覺你知道?讓人覺得整個世界灰暗了一片,長時間在沮喪和埋怨的自責中伴隨著窒息的疼痛。


    後悔,丟人,沮喪。在深深的自責中埋怨讓人處於失落的狀態。如今窮困潦倒,我身邊隻剩下一小部分人,不曾嫌棄我,和我一起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血腥災難。我感謝我的父母,我的親戚朋友,他們一直沒有責怪我,跟我共同承擔壓力。


    我媽說,“你富也好,窮也罷,你都是我兒,我不可能讓你獨自去麵對,生你,就是要管你。”


    麵對這樣的困境,她們還能激勵我,鼓勵我,我很欣慰。


    但是對於那種曾經用暴力手段欺負過我,逼迫過我的債主,我實在無能為力。你們找打手來整我的時候,把我出租屋的窗戶玻璃砸碎,我蜷縮在廁所窗台上掩麵而泣的時候,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我的痛苦和難過。


    不是我不還,是我暫時還不起,他們不理解,以為我把錢吃到肚子裏了。


    最近開了點藥,我身體好了很多。去醫院看病,沒錢,我帶著自己的委屈坐在醫院長廊上哭泣。


    我求過一個朋友,他婉言謝絕了。另一個朋友幫助了我,我收下了他的轉賬,他說,“我知道你最近手頭緊,看病要緊,我現在用不著,你先拿著應應急。”我感念他的好,我無以為報。


    以前去夜店喝酒不看價格,現在一周買飲料給自己限次數,吃飯不挑剔,隻要能填飽肚子。


    我眼鏡去年十月就壞了,但是舍不得配,直到前幾天有個活動,朋友圈積攢99個讚,58元換副眼鏡,我才有能力去配。


    我從未嚐到過這棘手的一敗,經過此事,我這種破釜沉舟的人比一般的人更需要新鮮血液,更需要溝通,更需要翻身。


    對生命的尊重,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去尋短見,不會去做一些違法亂紀的事,就算心已經碎成了灰。活著,一切皆有可能,別輕言放棄;離開,一切就結束了,沒有人會在意你的離去。


    不管遇到什麽困難,你都要相信,你還年輕,你才二十三歲,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那些五六十歲風光了大半輩子病魔纏身的人在生死邊緣苦苦掙紮著,他們都不曾放棄,所以,你更不能絕望。


    你未來過得好不好,就看你現在怎麽過。你要相信,沒有到不了的明天。


    我曾經毀了我的一切,曾經墮入無盡的黑暗,曾經在黑夜裏翻來覆去,被慘淡的哀傷吹進無盡的黑暗。


    如果這些文字能讓你心裏有些暖意,這就已經足夠了。


    我還能寫下什麽呢?往事如煙,可我記憶猶新。


    前幾天跟高中同學在微信群裏聊起高中時學英語的事,同學甲說:“那時候你晚上在廁所門口的走廊裏背單詞,我半夜去洗手間,你跟我打招唿,嚇了我一跳。”


    我突然迴憶起高中宿舍樓走廊旁邊的那水房,我曾在宿舍熄燈後站在走廊裏唯一有燈的地方苦讀英文。後來我搬到了一個平房裏,我躺在樓頂的躺椅上仰望天空,覺得整個天空都是自己的。


    混的越來越不球形了,現在我站在大街上,覺得我是整個馬路對麵的。從這一刻起,我終於活成了自己曾經最討厭的模樣,成為了一個傷心欲絕吃手抓餅,喝豆漿,會在喝醉後深藏秘密的破輪胎。


    幾度輪迴,一夜迴到解放前,我依然成為了迎合市場經濟平衡,基於門前的盤源架急於上前搭訕或喋喋不休以及無所適從的推介者。


    我深知在每個人心裏都有一道防火牆,心存芥蒂,尤其當我們初步交流的時候。我怕我的態度不夠誠懇,不夠熱情,又怕會適得其反,反而讓彼此相互受到冷落,最後隻剩下幾句冷淡的迴應。可我還在傻傻地等你一眼迴眸。


    我深知有些情感是需要表達的,而我卻一味宣泄自己在那悲傷逆流成河中的一絲哀鳴。甚至有時候會在無形的壓力中讓自己空洞的神經末梢緊張起來,本來就沒有磁性的聲音頓時沒有任何吸引力,不得不質疑自己是不是一個合格的房地產人。


    每一個夜晚,會有不同的風不歇斯底裏地吹著,映月紫雲中隱約伴有一絲哀鳴。站在一望無際的天台仰望著相同的天空,找尋著燈光和星光熄滅的方向。


    不經意的開始,不一樣的經曆,不同的色彩,在凝固的油脂上繪成了相同的版本。分秒必爭,激情加效率便是我另一種生活方式的開始,從一個環境到另一個環境。


    我深知,從這一刻起,我的未來就隻有我自己。畢業這幾年,很多人問我,感覺你過得很用力,你到底累不累、苦不苦?這其實哪有什麽苦和累,無非是自己每次都很幸運地進入一個比自己牛x很多的圈子裏。


    曾一度我被逼入絕境,傷心過,迷茫過,酒精麻痹過,被人傷害嘲諷過,但我從來都沒有過任何的悔恨與不安。我一直相信,隻有內心的平靜才能讓你更好的擁抱這個世界。


    有一個姑娘,讓我相信,愛情一直在她那裏,對,永遠都在。


    下班迴到家,梅碧玉早已給我備好了飯菜和水果,飯後,她給我看張藝謀導的《活著》。她給我推薦這部片子的時候我正準備坐在電腦旁編寫“房地產營銷策劃方案”。我整天就知道工作,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看電視,我不知道她為何非要逼著我看這部比我還要老的影片。我窩在皮沙發上趴在電腦旁一口氣看完後被影片中福貴的太太家珍的一句台詞圈醒了。家珍的一句話是這麽說的,“我什麽都不圖,圖的就跟你過個安生日子。”我一下子明白了梅碧玉對我的態度,她想借用這句台詞表明她的立場,我窩在皮沙發裏流露出前所未有的震驚和喜悅。


    深夜,我拜讀了餘華的原著小說——《活著》,它的語言充滿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來自於喊叫,也不是來自於進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賦予我們的責任,去忍受現實給予我們的磨難和苦痛以及無聊和平庸。


    這部作品講述了一段最為感人的友情,他們互相感激,同時也互相仇恨;但是他們誰也無法拋棄對方,同時誰也沒有理由抱怨對方。他們活著時一起走在塵土飛揚的道路上,死去時又一起化作雨水和泥土。


    與此同時,《活著》還講述了眼淚的寬廣和豐富;講述了絕望的不存在;講述了人是為了活著本身而活著的,而不是為了活著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著。


    當然,我們生活中也會經常遇到一些苦難,熬過去也就沒什麽了。


    我差一點就要和這個世界說拜拜。舊傷複發,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往迴走,在經過一條地下通道時,突然出現了四、五個人將我攔住。我知道事情不妙,拔腿就跑。幾個人對我圍追堵截,輕而易舉的將我逼進了角落。二話不說就對我一通暴打,隻到將我打昏過去。


    等我醒來時,我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不但左臂輕微骨折,而且還有胃出血,腰也隱隱作痛。我知道看病需要很多錢,所以隻打了石膏便出院了。迴到家的第二天早晨我腰疼得在床上直打滾,輕微骨折的這條左臂更是痛不欲生。我坐立不安,就差報警了。


    梅碧玉走進來見我這個樣子,整個人都哭出了聲。於是緊忙問我怎麽迴事。我也沒搞清楚就稀裏糊塗的被人家暴打一頓,從頭到尾我越想越生氣。我恨得咬牙切齒,可我這個殘廢又能做什麽呢?我仔細想了想,肯定是無意中又招惹了那幫雜碎。


    我沒有告訴梅碧玉實情。我怕梅碧玉聽了會擔心,我隻能咬牙切齒的在心裏將他們的祖宗十八代罵個夠。我心裏明白,報了警也沒有用,這樣一來無非就是把我那光輝、偉岸的一麵毫無保留的暴露給其他人。再者說,抓到他們又能怎麽樣呢?


    我隻能慢慢的等消了氣,便去廚房準備點吃的,然後再去睡一覺。把所有痛苦和不開心通通遺忘,希望第二天醒來還是一個可以值得稱讚的美夢。


    我腰疼的厲害,蜷縮在床上不停的呻吟,我起床去了趟衛生間,竟然連小便也都是血漬。就這樣熬了一夜,竟然還嘔出了一灘血。這下梅碧玉可嚇壞了,急忙送我去了醫院。醫生給我開了藥,但我倆的錢卻不夠。梅碧玉想了想,便和醫生說,讓我先住院治療,錢的話下午她就能送來。我執意不肯,在醫生和梅碧玉的勸說下,我妥協了。


    臨走前,梅碧玉來到我床前,笑嘻嘻的安慰我說:“好好養病,錢的事我會想辦法。”


    我就不該做草莽英雄逞一時義氣,現在倒好,看病的錢都得仰仗別人。我知道這次玩笑開大了,我手足無措,眼淚憋屈的在眼眶裏翻湧。


    “你好好養病,我晚點再來看你。”她囑咐完,便笑著離開了病房。


    半個月來,我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一直不知道梅碧玉那筆錢是怎麽來的。後來我才知道梅碧玉瞞著我撥通了她家裏的電話。


    在這樣的空間裏滿屋子都是她的衣服、鞋子、香水和氣味。半夜裏她會碰一碰我的胳膊,覺得口渴,於是我起床揉著眼睛,略帶不耐煩但很心甘情願地去幫她倒一杯溫水,看她喝下一半之後我再接過來喝一小口。


    有時候她把頭放在我的腿上睡覺,或者我因為自己的潔癖情緒,幫她把指甲修剪幹淨。


    每一場大雨,我和她依偎在一起,無聲地在窗前出神,我會小聲地哼起一段歌曲,她心不在焉地翻著當月的時尚雜誌。


    當然也會有爭吵的時候。從熱戀的甜蜜到現在的霸道。在彼此冷戰幾個小時之後,她還是忍不住過來哄我說話。她的眼睛在黃色的光線下被睫毛的陰影覆蓋著,然後等待著一片祥和的日子。


    有時候早上起來站在同一麵鏡子前刷牙,她的毛巾放在我的毛巾旁邊。杯子裏插著她的牙刷和我的刮胡刀。


    我如今懷著一種強烈的使命感,非常負責任地告訴她說:“我這輩子不能沒有你,你就是我的唯一,隻有你才能填滿我整個世界。”


    迷迷糊糊的醒來了,洗把臉,然後套了件外套就要去上班,估計在嘮下去要遲到。


    “路溪哥哥,還不到7點啊,鬧鍾調這麽早幹嘛。”


    “啊?對不起。”


    我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那間房間,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到樓下。我怕每天遲到,遲到又得交罰款。我把大把的時間節儉的用於現在的愛情。


    我最近在存錢,準備給我們買房。最好是一樓帶很大花園的,因為梅碧玉說她想要種花。


    除了這些,我還得存錢,因為我怕我的雙親會老,怕他們生病,怕他們會離我們而去。我要賺很多的錢,多到能讓我們的生活沒有後顧之憂。


    時隔多年,和我接觸過的朋友都說我變了,變得陌生,變得有違和感,不像以前那麽單純。我想說的是,當一個人經曆過悲歡離合後就很難再快樂起來,尤其當環境改變的時候。


    我生來本性薄涼,我生怕我這個雙重性格的人有一天會麻木起來,會失憶起來!在那個令我恐懼和所有人漠不關心的孤獨的城市裏,任我自由流浪、自生或自滅,任我桀驁而放蕩。


    當別人對我的人生產生質疑的時候我還不忘吹噓自己最初的想法如何。萬萬沒想到這個社會是現實而功利的。當你真正餓肚子的時候是沒人願意關心捎帶分你一份肉夾饃。這也讓我慢慢明白了金錢的重要性。


    我知道今天公司組織聚餐肯定沒人,就連我公司的發型普通的挫男也約會去了。我一個人索然無味地在四季的罅隙裏看亂世成觴。除了茫然無措我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做什麽,最近公司的業績相對較不錯,或者今年還應該再大幹一場,可我,我寧可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沒有任何人認識我,我可以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我總是遇到一些事情的時候就想要逃避,盡管他們假惺惺的好話說盡,可我還是不為所動,我用了幾秒鍾的時間把頭緒梳理了一遍,一咬牙一跺腳想懷著壯士一去兮不複返的心情加入一場前所未有的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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