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後,房間裏的陳鋒屠緊繃的身體過了很久才放鬆了下來。在夢裏的那種仿佛掌握了整個天地,好似掌控了一片天地,什麽唿風喚雨,上天入地,憑空造物,那是信手捏來。這種感覺別提有多舒服了。


    就在他玩的不亦熱乎的時候,他的頭頂上忽然傳來一聲轟鳴,一道巨大的閃電從他的頭頂一閃而過。這一閃可是把他驚的整個人都跳了起來,也是這一跳瞬間讓他迴到了現實之中。這雷啊!算是成了他這輩子的噩夢,可能一輩子都揮之不去。


    “我,我還活著?”


    醒來的第一件事,陳鋒屠便是摸遍自己的全身,包括自己光溜溜的腦袋,等到確認自己全身零部件除了頭發外,其他部件都存在後,這才拍著胸口鬆了口氣。“嚇人嗎?”誰被雷劈了半天,生死交替來來迴迴大半天的,沒有幾個人不會被嚇死的吧?哪怕身子還活著,自個兒也得把自己嚇成精神病。


    而這時候,窗外忽然閃過一道電光,沒多久雷鳴聲再次響起,那雷鳴聲明顯比劈在陳鋒屠身上的小了不知道多少倍。可就是這樣的雷,卻讓陳鋒屠一下子從床上蹦躂了起來,差點就沒找個洞鑽進去。好在他望向窗外後,發現隻是正常的打雷後這才鬆了口氣。“幾點了?約好晚上和老流氓去打牌的!”四處張望了會,陳鋒屠才看見窗戶邊上放著的鬧鍾。


    正當他準備去拿鬧鍾的時候,他的心裏忽然一動,竟是有種一種隻要自己想要,那放在窗戶上的鬧鍾便會自己飛過來。而事實卻真是如此,在窗戶邊上的鬧鍾在他腦子裏有這個想法的時候,真的自個兒飛了過來,隨後穩穩的落在了他的手掌心裏,這一幕瞬間就讓陳鋒屠愣住了。呆呆的看了看自己手掌心裏的鬧鍾,隨後又看了看窗戶。“我還在做夢嗎?對,一定是了!”陳鋒屠這是個懵了神了,拿著鬧鍾整個人都有些發懵。


    望著手中真實存在的鬧鍾,陳鋒屠用力拍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啪!一聲嘴巴子的聲音響起,陳鋒屠頓時疼的齜牙咧嘴,對著被打的一邊臉就是一陣揉。“這是真的?不可能啊”這一巴掌他可是下了狠手,畢竟剛才那種唿風喚雨的感覺還在心頭,如今卻是在自己的房間裏,鬧鍾突然隨著自己的心思飛了過來,他能不以為自己還在做夢嗎?


    如此天方夜譚的事,換做是誰都得以為自己在做夢。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一下,這鬧鍾能飛到自己手裏,是不是也能飛迴去?心裏剛有這種想法,陳鋒屠手掌心裏的鬧鍾便又飛了起來,在他的目光中迴到了窗台上。望著這一幕,陳鋒屠的眼睛都直了。“真的行!”陳鋒屠這心裏瞬間激動起來,全身都跟著顫抖,就差沒整個人都蹦起來了。


    “不行,我得冷靜,冷靜!”


    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臉,強行讓自己安靜下來。這時候,陳鋒屠才發覺自己的身上光溜溜的,連一塊遮羞布都沒有。而他以前瘦弱的排骨身形此時卻是已經大變樣。八塊腹肌,全身都充滿結實爆炸性的肌肉,就連兩條腿上也是一絲多餘的贅肉都沒有。至於自己的小弟弟,那更是比以前雄偉了好幾圈。


    “我去,我,我啥時候換身體了?”


    陳鋒屠在自己身上摸了個遍,這還沒從自己會異能這事上安靜下來,就又被自己的身體給震驚了。足足一個多小時後,陳鋒屠才讓自己冷靜下來。這一個多小時裏頭可把他高興壞了,還真是飛天遁地,唿風喚雨,無所不能啊!就像是打從娘胎裏就會的本能一樣,甚至自己的腦子裏還儲存著龐大的記憶,那些東西已經不屬於人類現今可以理解的範圍。


    “我,我這是脫胎換骨,真成了活神仙了?”


    想起那恐怖的天威,那不知道多少道打在自己身上的天雷,陳鋒屠頓時不寒而栗。看來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真的不一樣了。摸著自己的身體,陳鋒屠的雙眼開始發光,那是激動的,誰從小不是幻想著自己能變成神仙,無所不能,上天入地的。現在自己跟開了掛一樣,變成了這類人,他能不激動嗎?


    “小瘋子,去不去啊?不去我自己走了啊!”


    就在這時,陳鋒屠忽然聽見窗外有人在叫自己,這時他才從激動中迴到了現實,急忙走到窗戶邊打開窗戶朝下望去。在樓下大門前,一個穿著樸實的老漢正嘴裏叼著煙,不耐煩的朝著陳鋒屠的窗戶望著。


    陳鋒屠急忙打開窗戶對著樓下的老流氓喊道;“睡著了,等我,馬上下來!”


    老流氓突然喊他,陳鋒屠這才重新想起今晚上約了他去打牌的事兒。匆匆套了身衣服,陳鋒屠便急忙下樓。老流氓見了陳鋒屠頓時眼前一亮,笑著說道;“嘿,小子,早就說你理光頭更好看,你還不信!”


    “去去去,你咋不去也理一個?我這是去見我爸晚了他生氣了,頭發被他一把火給燒了。”


    陳鋒屠直接給了老流氓一個白眼,這會兒不說沒了頭發,就是氣質也已經變了。被天雷劈了大半天整個人都已經泥槃重生脫胎換骨,現在恐怕直接把他丟核彈頭的爆炸中心都不一定會有事。要不是老流氓突然叫他,他可能到現在都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唉!你小子去掃墓,幾點迴來的?今兒可邪乎著呢!那後山打了快一天的雷,好幾戶人家的墳都給霹沒了!”


    聽到陳鋒屠的話,老流氓就想起了今兒早上的事兒,便激動的摟著他說了起來。陳鋒屠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因為那被雷劈的就是他自己,但是想想就讓他不寒而栗,而且這事說起來太玄乎,說出來隻可能被老流氓當做玩笑話,所以陳鋒屠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沒呢,我老爸保佑了我,我去的時候除了有點風把我頭發給燒了,就啥也沒發生,”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很快就到了麻將館。這麻將館一樓是小吃店,村裏第一花,荷寡婦去世老公留給她的家產。說到荷寡婦那可是村裏八鄉的一說到她就沒有不認識的,陳鋒屠三十好幾了還沒有娶一部分也是為了她。不,就是為了她。每次見到她,陳鋒屠就說不出話來,臉紅脖子粗,整個人見了她都跟丟了魂似的。


    不過這荷寡婦也是夠可憐的,剛嫁入水井村不出三年,她老公出海打魚遇到了風暴就再也沒有迴來過。一個人累死累活的帶著孩子,養著家裏兩公婆可謂是任勞任怨。可是卻一直沒有得那公婆好臉色,也不知道是那個庸道士算命說她克死了自己的老公,導致公婆二人處處刁難她。不過荷寡婦也是孝心一片,任勞任怨不說,還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們陳家唯一的苗給養成了才。


    現在荷寡婦已經四十多歲了,兒子也出息,不僅考上了大學,還娶了一個大官的女兒做老婆。而這個小飯館之所以樓上可以做麻將館就是因為她兒子。雖然荷寡婦已經四十多歲了,可是那樣貌看上去就和二十多歲的姑娘一樣年輕漂亮,那身材挺翹不說,說話的語氣更是讓人想入非非。所以,這村裏八鄉的男人都跑來了這小飯館打麻將,就為了一睹真顏。


    “喲!小瘋子,你可有一段時間沒來了!咋的,把你姐姐給忘了?”


    這剛進店,荷寡婦便見到了進來的陳鋒屠,頓時眼前一亮就走了上來,白嫩的小手直接就拍在了陳鋒屠的肩膀上。在以往被這麽一拍,在聞到荷寡婦那身上的香味,陳鋒屠是鐵定被迷的神魂顛倒兩腿發軟。可是經過早上那事以後,陳鋒屠的心境就已經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隨時會臉紅心跳的主了。


    “嘿嘿,荷嫂哪裏的話?我就是忘記了自己也不可能忘了你呀!整個水井村誰不知道我陳鋒屠最喜歡的就是荷嫂子你?”


    陳鋒屠一改以前臉紅心跳的模樣,這會兒雖然還是一臉憨憨,可是那要吃人的灼熱眼神卻直勾勾的盯著荷寡婦。這讓荷寡婦差點沒反應過來,那眼神自從自家那位去世以後就再也沒有見到誰敢這麽直的盯著她,差一點讓她都陷入進去。好在開飯館多年,這人情世故見得比誰都多,所以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直接咯咯笑著給了陳鋒屠一個白眼。


    “臭小子,姐姐的豆腐你也敢吃,就不怕樓上的三爺下來打斷你的腿?”


    “嘿嘿,姐姐要是不怕的話,我哪會怕三爺?”


    陳鋒屠突然向前走了幾步,暗地裏悄悄的捏了捏荷寡婦的小手,說話時候嘴唇離的荷寡婦很近,吐出來的氣直接讓荷寡婦的耳根都紅了。“大膽,不怕死。”荷寡婦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陳鋒屠,小心髒都跟著猛烈跳動了起來。這還是那個有點瘋瘋癲癲的陳鋒屠嗎?完全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陳鋒屠並沒有近身太久,說完話就退迴來了。旁邊的老流氓這會兒已經看呆了,驚的都說不出話來。這可是當著老虎的麵吃食,找死啊!這哪還是是以前那個和荷寡婦說幾句話就會臉紅腿發軟的小瘋子?老流氓急忙將他拉到一旁,眼中帶著驚恐小聲說道;“臭小子,不要命了?這可是三爺看上的女人,你要是和她有染,就不怕和陳不散一樣人間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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