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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四十四章


    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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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開出的路,我們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一個被荒廢的宿營地,宿營地比之之前的小路也沒好到哪裏去,許多殘破的營帳散落著滿地的雜草之中,我皺了皺眉,喚出了體內的霊葙,讓他使用太陽真火燒了一片空地出來。


    褚俊一他們今天見識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已經有些見怪不怪,變的麻木了,他們對於這個突然憑空出現的紅發少年完全無動於衷,即使霊葙接著又使用火焰燒出了大片空地也一樣,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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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暴力衝擊波開路的前車之鑒,我看隻要不是彗星撞地球,很難有什麽事情會能讓他們大驚失色了。


    清理出宿營地後,一群人熱火朝天的紮起了帳篷,我則和褚俊一帶了幾個人去尋找地宮的入口,當初張世宏帶人探索地宮的時候,聽從了長老們先行探索再行上報的建議,沒有報備,自然就不能大張旗鼓,從來時的小路看,張世宏他們沒有攜帶大型器械進來,這就意味著他們進入地宮采用的是最原始的打盜洞的方式,盜洞這種東西,目標極小,沒有準確坐標的話,想要在亂草從中找到一個直徑不過半米的洞口,並不是什麽容易的事。


    在尋找洞口的過程中,我跟褚俊一閑聊起了這座商朝地宮的事情,這件事我雖然聽褚俊一和陳默都談起過,但大部分時候話題是圍繞在張世宏被困的陰謀上,很少涉及到地宮方麵的詳細信息,截至目前為止,我隻知道這裏是一座商朝地宮,但具體是商朝哪一朝,什麽人的,都還一無所知。


    褚俊一見我對地宮有興趣,就詳細的跟我介紹了一下他這些年的研究成果,按照褚俊一的說法,自湯伐夏建商之後,王室內部就陷入了對權利和利益的爭鬥之中,商朝作為奴隸社會王朝,統治階級的貪婪本性,決定這樣的局麵是無可避免的,持續的內亂致使外禍不斷,為此商朝曾多次遷都,直到盤庚遷都到安陽殷墟後,後世諸王才沒有再遷,盤庚遷殷以後,王室內部的矛盾得到緩解,促進了社會經濟的發展,盤庚因此被稱為中興之主,並為武丁盛世的到來,打下了基礎。


    武丁死後,他開創的太平盛世,沒能長久的延續下去,在其之後,商朝的國力每況愈下,諸侯也紛紛起來反抗,這種情況下,王室是沒有餘力大興土木的,所以褚俊一認為,困住張世宏的這座地宮,極有可能是武丁時期修建的。


    盜洞雖然難找,但它並不會跑,所以找到它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很快的,一名鎮衛就有了發現,大聲唿喊我們過去,我們走到近前,果然看到了一個直徑約在七十公分的斜向盜洞,我湊近盜洞看了看,盜洞裏的黑暗在我的夜視能力下分毫畢現,不過受盜洞角度的影響,我還是看不了太遠,除此外,盜洞裏還散發著一股子腥臊撲鼻的氣味,應該是荒廢時日太久,有野生動物進去做窩了。


    我們在洞口立下了一杆三角旗做標誌後,就退迴了宿營地,反正距離張世宏被困已經過去了十幾年,當年的隊伍成員估計早就化作了白骨一堆,也不在乎多等上這一時半會了。


    宿營地上的帳篷已經紮好,眾人正在起火準備晚飯,吃飯的時候,褚俊一向我請示夜間值守的安排,按照我的想法,我是沒打算安排人守夜呢,這個鬼地方,自打困死了張世宏後,就少有人來,到現在荒廢了十幾年,還有什麽好戒備的,再說了,就算有人來,等閑人等也躲不過我們隊伍裏三位真人的感知啊,夜裏人眼才能看多遠,頂多幾十米,而我現在的感知範圍可以達到五百米,毫無可比性啊。


    不過最後我還是同意了褚俊一的提議,讓他自行安排天中鎮衛輪班,說白了吧,就是謀求一種安全感,無人守夜的話,估計褚俊一他們那些人一晚上都睡不踏實,晚上休息不好,到了明天行動的時候,哪裏還會有精神,他們畢竟是一群普通人,盡管今天見識了超凡力量的強大,但想要立刻就更改多年訓練養成的意識形態,還是有些不現實的,既然如此,任由他們按照自己的規矩去做,反而是最好的選擇。


    晚飯過後眾人就早早的去歇息了,我沒什麽睡意,就在帳篷裏盤腿打坐,修煉起體內剛剛獲得的那絲盤古之力來,這一修煉,就對時間失去了概念,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帳篷外驚慌失措的喊聲給驚醒了,我納氣歸神,穿上鞋子下了床,心中雖不慌張,卻有一絲疑惑,難道還真有人來偷襲了,那也不可能啊,我入定前布下的感知結界沒有任何波動,這說明沒有任何外來者進入,難不成外麵偷襲之人,是打一開始就跟在我們身後的麽?


    走出帳篷我迎麵碰上了跑過來的褚俊一,他見到我後長出了一口氣,方才焦急的說道,“伍大哥,你快過來看一下吧,外麵出現了些來曆不明的鬼物,把守夜的兄弟給嚇壞了。”


    我眉頭一皺,不是人是鬼物?那倒是稀罕了,我們現在有三位真人聚在一起,什麽鬼物不得避而遠之,焉有主動上門的道理,那跟找死有什麽區別。


    我一揮手,示意褚俊一帶路,褚俊一領著我一路朝著白日裏洞口的方向走去,離開宿營地約有百米的時候,褚俊一停下了腳步,他拉著我壓低身子,指著前方小聲說道,“伍大哥,就是那裏了。”


    除了我們外,我可以看到旁邊還有三個人伏在草叢之中,他們應該是這個時段的守衛了,吃飯時褚俊一說過,夜間值守的安排是四人一組,四個小時一班,少的那個人應該是迴營通知其他人了,作為天中鎮衛的一員,他首先通知的自然是褚俊一,褚俊一直接找我一起先行到來,那名鎮衛還要留在營地裏通知其他人,也就落在我們後邊了。


    順著褚俊一手指的方向,我看到有一大群灰白色的人影在來迴走動,人影的數量非常驚人,難以細數,不過人數雖多,他們的動作卻不亂,非但不亂,還很有規律,似乎在遵從某種命令,說實話,如此奇異的景象我也是頭一迴見到,一時間還真有些搞不清楚這些灰白色人影狀的鬼物是些什麽來頭。


    正當我苦思冥想的時候,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我迴頭一看,原來是許言和幾個天中鎮衛趕過來了,許言小心的潛行到我身邊,伸頭向外看了一眼,立刻就驚訝的開了口,“陰兵過道!”


    我心中一動,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的褚俊一就搶先問道,“許先生,什麽叫陰兵過道啊?”


    陰兵過道的傳說,在中國民間由來已久,我以前也沒少聽說相關的故事,隻是因為從未親眼見過,是以一時間沒能聯想到一處,單憑這點,我就及不上一眼看穿真相的許言,現在有褚俊一發問,我正好跟著也聽一聽詳細的講解。


    許言的解釋是從一個故事開始講起的,在唐代元和末年的時候,洪州高安縣尉辛公平和吉州廬陵縣尉成士廉奉命前往都城長安,途中暫住在一家旅店,旅店裏隻有一個床比較幹淨,但已經有人躺在上麵了,老板見來人都帶著人馬,知道他們身份不凡,於是就讓那人給兩位官員讓出床位,辛公平製止了他,然後讓那位客人繼續就寢,待到夜深後,辛公平和成士廉邀請那人一同喝酒,那位客人身穿綠衣,名叫王臻,談吐不凡,頗令二人敬仰,在席間吃飯的時候,王臻告訴他們,說他們兩人接下來會在礠澗王家、新安趙家食宿,還描述了他們將會吃的東西,類似預言一樣。


    次日分別之後,辛公平等人繼續趕路,行程果然如王臻所說,飯菜也完全一致,這令他們兩個大為驚異,沒過多久,他們就再次遇到了王臻,王臻這才告訴他們,說自己是陰吏之迎駕者,原來他是受閻王之命,帶領五百名陰兵和一位將軍來到陽間,隻因為當今皇帝大限將到,他們前來取走他的性命,這就是所謂的迎駕。


    王臻講完這些之後,他邀請辛公平一起,去見證皇帝駕崩的場麵,並說成士廉縣尉“君命稍薄,故不可耳”,所以沒有邀請成士廉。


    等辛公平到了約定的地點後,見到了王臻帶領的人馬,他們一齊進城,分開暫住,王臻和辛公平待在一起,對他照顧有加,期間王臻提議舉辦一場宴會,在宴會上“迎駕”,陰兵將軍表示同意。


    戌時,將軍率人進宮,經過數門後來到舉辦宴會的地方,他們包圍了這裏,將軍帶領五十人進入宮殿,隻見裏麵歌舞正歡,燭光黯淡,絲竹並作,禦席上坐的就是皇帝,正在飲酒作樂,待到三更四點時分,忽然有一打扮奇異的人不知從哪裏來,手裏拿著一把一尺多長的金匕首,拉長了聲音喊道“時到矣!”,接著走上前去,屈下身子向皇帝獻上了匕首,這時皇帝和堂上眾人感到一股子頭暈目眩,音樂便停了下來,然後一群人就簇擁著皇帝進入西閣。


    到了五更之時,一行人在將軍的率領下帶著皇帝離開宮廷,堂上諸臣無不哭泣,不忍皇帝離去,不過陰兵們還是帶走了皇帝,眾人隻覺得如風雷在眼前晃過一樣,陰兵們不見了蹤跡,眾人無法,隻好各自迴府,等過了幾天後,朝廷果然傳出了皇帝駕崩的消息,新公平才知王臻所言不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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