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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一十八章


    顧明搖了搖頭,“王太元可管不到小漁的穆家,不僅管不到,兩家見麵之時,王太元還需禮讓三分呢!”


    “王太元見了穆家都要自降身份?”我有些驚訝,“這穆家什麽來頭,我還從沒聽說過江湖之上,有什麽家族的地位可以高到連本地龍頭勢力都壓不住的呢!”


    顧明笑容有些神秘,“伍哥這話說的也對也不對,其它地方的確沒有,隻有小漁這穆家一門有此殊遇,我提醒你一下,所謂穆家,其實並不姓穆,而是子姓穆氏,如何,伍哥可想到了些什麽嗎?”


    子姓穆氏,這個說法很奇怪,還透著幾分似成相識的感覺,我是在哪裏聽說過的呢,子姓,子姓是出自殷商帝王家族的姓氏,最早從偰的時代開始,偰因生在殷水,以殷為姓,後來又輔佐大禹治水有功,被舜帝封在商地並賜姓為子,後契的第十三代孫湯推翻了夏朝,建立了商朝,是以商朝又稱殷商或子商,湯建商之後派生出了許多姓氏,這些姓氏都冠以子姓某氏的稱唿方式,顧明說小漁本家是子姓穆氏,應該就是這個意思。


    說到這我想起來在哪見過這個說法了,大家應該都知道中國有一位儒家聖人,此人開創私人講學之風,倡導仁義禮智信,有弟子三千,其中賢人七十二,在世時被尊奉為天縱之聖,天之木鐸,死後更被後世統治者尊為至聖先師,萬世師表,沒錯了,我口中所言的,正是中華民族盡皆耳熟能詳的孔子孔聖人。


    孔子的簡介裏說的明白,他是子姓孔氏,名丘,字仲尼,故稱孔子,孔子先祖是宋國貴族,傳至孔子之父叔梁紇的時候,叔梁紇為避宋國戰亂逃到了魯國陬邑,就是現在的山東曲阜,在那裏生下了孔子,而小漁的子姓穆氏,乃是宋國國君宋穆公子孫的姓氏,論起身份地位來,自然比孔聖人的孔家高了不少,難不成穆家在山東的地位超然,是借了孔聖人的東風?


    顧明肯定了我的猜想,“孔子之父叔梁紇逃魯之時,正是和一位宋國穆姓王室成員一起,此人的姓名已不可考,但可以確定的是,叔梁紇能夠順利在魯國站住腳,便是拜此人所賜,春秋戰國不比現在,那個時候沒有強力的身份做名帖的話,在整個社會上都是難以立足的,叔梁紇感其恩惠,便續尊其主,待到孔子成名之後,穆家靠著幫助叔梁紇的功勞,在魯國混的更是順風順水,其後一直延續至今,穆家在山東都是地位超然的存在之一。”


    沒想到小漁的家族裏麵還有一段牽扯如此久遠的隱情存在,聖人的恩人,這名號確實不小,也難怪王太元不敢得罪,我又瞧了眼小漁,然後促狹的對顧明說道,“小漁的穆家這麽牛,你把人家的閨女搞成這個樣子,穆家沒找你算賬啊?”


    “找我算什麽賬,要找也該找皇天閣啊,”顧明瞪著眼說道,“穆家又不是不通人情之輩,他們得知了此事後,就致書皇天閣表示了譴責和憤怒,在穆家的壓力之下,王太元都不得不斬斷了皇天閣在山東的一大部分商業行動作為警示,來平息穆家的怒火呢。”


    我咂摸咂摸了嘴,這就是世家的能量啊,跺一跺腳就能引發一場地震,不過是家裏次女被人算計了一魄,就敢同時朝兩個龍頭勢力施壓宣泄怒火,非但如此,現在還請動了九位真人為小漁補魄,九位真人啊,一個普通人,窮其一生也難見到真人一麵,更遑談請其辦事了,顧明能一下子請到九個,還不是因為顧穆兩家在背後使勁的原因,否則的話,難道還真會有人覺得是顧明靠深情感動了九位真人麽。


    為了不影響我休息,給明天的補魄大陣補充足夠的精力,顧明在表達了對我的謝意之後,就帶著小漁告辭了,我也沒有出言挽留,其實到了我這個境界,一晚上休不休息影響不大,而且明天補魄大陣對抗天雷的又不是我一個,還有


    o


    o呢,


    o


    o性格雖然有些二百五,實力卻是沒的說,有她在,估計我都伸不上手,再說了,真要連


    o


    o都擋不住天雷,那我上不也是白給麽。


    一個人呆在大院裏,沒一會,我就開始無聊了,這人一無聊啊,就容易胡思亂想,我又是想年後去逐鹿會的事,又是想龍虎山叛出道門的事,還有我和武當山之間的淵源,跟羽教之間的關係,有對未來三界之戰的擔憂,還有天門重開後的期待,亂七八糟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把我累的都要喘不過氣來,最後幹脆啥都不去想了,徹底將腦袋放空,結果腦袋一放空,立馬就浮現出了一個人來,那是芮雲靜紅甜美的笑容,看著這個笑容我的心情平複了下來,深埋著的思念湧上了心頭,與芮雲靜雲的不告而別已近半年,不知道我的愛人,如今可還好麽。


    補魄大陣的設立非常繁瑣,次日我在北泉苑弟子的引領下來到施法場地之時,和塵真人還在指揮眾人繪畫法陣呢,參與施法的真人們靜坐一旁等待,隻有精通陣法的月玄真人在旁邊幫忙,我瞧著有趣,就站在一邊觀看,說是觀看,我其實啥都看不懂,陣法一道,我從未有過涉及,純粹是在看熱鬧罷了,不過這個熱鬧也不是輕易就看得到了,兩位真人配合的手筆,能小的了麽。


    有人可能會問了,再怎麽難得能怎樣,你又看不懂,是,我是看不懂發陣中符文的運作模式,但高階的法陣符文,本身就已經是一種藝術了,那些繁複的符文用獨特的方式連接在一起,內裏又蘊含著天地玄理,看著就是一種享受啊,而且真人級別的法陣,剛好是我眼下能承受的極限,像揚州身上的封印法陣那種,我看一眼就想吐,看多了怕是連命都保不住,就更別提享受了。


    我就這麽在旁邊看著,也沒人來管我,看了一會後,還真給我看出一些門道來了,本來嘛,陣法作為道門中的一道,其中術理和別的道法就有相通之處,我有真人境的修為在身,領悟一二也屬正常,不過我也隻能看出一兩處局部的符文意義,上升到整個陣法的程度,我就看不明白了。


    就在我看明白的一部分符文裏,我瞧出了幾筆走勢不對的符咒,但我沒敢第一時間出聲詢問,作為一個在陣法上毫無造詣的新人,我貿貿然出聲指責陣法有誤,會有損和塵真人的臉麵,其後若是證明陣法無誤,隻是我不懂的話,我的麵子會更加受損,所以思來想去,我還是保持了沉默,自己在那反複推敲了起來。


    半個時辰後,法陣繪製完成了,和塵真人讓顧明把小漁帶到陣中坐下,然後一一分配諸位真人的位置和講解施法事項,等到其他人都就位之後,和塵真人來到我麵前笑著說道,“水二道友,你也請就位吧?”


    我眉頭緊鎖,抬頭同和塵真人對視了一眼後,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和塵苑主,這法陣,怕是有一些不妥。”


    和塵真人聞言一愣,“有何不妥,請道友直言。”


    我蹲下身,指著自己之前一直在研究的那處符文說道,“這裏,這枚書符的**處,不該向北,應該向南才對。”


    和塵真人順著我手指的地方看去,麵有疑惑,“這是歸符啊,離散之魄尋迴後,需要此符運轉引魄歸體,自當要向水而歸,水是萬物之始,寓意為生,道友怎會要反向南火啊,離散之魄遊蕩已久,怕是早就弱不禁風,再受離火,怕是會直接化作灰燼吧。”


    我手指往迴縮了縮,“和塵苑主,陣法一道,我不敢擅自評論,但以道**,我認為此處不妥,聖人曾言道法自然,此處符文與全局背道而馳,盡顯不和,強行運轉的話,勢必會引發難以預測的惡果,我認為在修複之前,不能啟動法陣。”


    “這。。”和塵真人有些遲疑,我們的爭論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月玄真人走來問清楚後,自行對法陣進行了推演檢查,等到推演完畢後,月玄真人對著我們搖了搖頭,他的意思是法陣沒有問題,有了月玄真人的檢驗,我的反對就顯得愈發的沒有根據了起來,和塵真人再次好言勸我,但我堅持己見,慢慢,其他幾位真人也加入了我們的討論之中,眾人近乎是一片倒的在勸說我,搞得我急躁不安起來,最後索性扯著嗓子喊道,“顧明,你給我過來!”


    顧明早就看見我們發生了爭執,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也不敢隨意摻和進來,畢竟是一群真人在吵架,還輪不到他一個凡人插嘴,此刻聽到我喚他,連忙一路小跑了過來,問道,“伍哥,叫我有什麽吩咐麽?”


    我將事情原委同他說了一遍,然後盯著他的眼睛,嚴肅的說道,“此刻我等相持不下,就由你來做個決斷,若是信我,我就將符文扭轉,若是不信,我仍會配合完成法陣,但我要警告你,不管成功與否,都不會有下一次的機會,法陣中負責招魄的部分沒有問題,問題隻在融合的部分,融合成功最好,若是融合失敗,離散的一魄也會被消耗掉,我言盡於此,你來做選擇吧。”


    顧明呆住了,他沒想到這麽重要的擔子會忽然落到了他的肩上,這是涉及小漁生死的決策啊,讓顧明如何輕易開的了口,他正處在兩難無法選擇之際,一個脆脆的聲音忽然響起道,“我信小伍子,小明子,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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