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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三章


    我這話裏,沒有對秋月榮和萬山重不敬的意思,無非是感慨一下造化弄人罷了,冉君子講完這段往事,我也有些恍然大悟,“前些時日裏我被困在環境中參悟前輩兩位義子的絕學,想必也是刻意為之的了。”


    “是小秋的提議,”說起自己的兩位義子,冉君子臉上滿是笑意,“我尋得星球核心,分離出屏棃精血之後,將自己的打算告知了小秋他們,原本在我的計劃中,除了將自己的一縷神識賦於其上,以便同附身之人交代清楚諸事的來龍去脈外,並無其他特別的打算,因為屏棃精血自身攜帶有巨大的威能在裏麵,單純自保是沒什麽問題的。”


    “關於我的態度,小秋提出了質疑,他認為大巫精血的威能雖強,但同樣需要對等的修為才能激發出來,在被附身者修煉到相應境界之前,相對來說還是很危險的,所以他提出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在屏棃精血內存入一些對修為要求不高,但是技藝精妙的招式,這樣的話,附身者就可以通過參悟這些招式來提告自己的生存能力了。”


    “小秋他們也是用心良苦,定下這個計策後的好長一段時間裏,他都在和小萬一同研究怎麽樣在保證招式威力的前提下降低對修為的依賴,反複折中之下,小秋和小萬研究出了各自對應三個境界的招式,從上到下分別是合體,分神,元嬰,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小秋還拉著小萬硬是給增加了一個靈動境界的招式進去,令人費解。”


    冉君子許是看我不明白他為何會不解,又追加了一句解釋道,“靈動期境界太低,僅在開元境界之上,以這種境界的修為激活大巫精血的話,會因為承受不住精血內的威能反噬而亡,要想承受住大巫精血的威能,元嬰期是最低範疇的標準,所以我才會對小秋要加入靈動境界的招式感到不解。”


    “呃。。”我一時啞然,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冉君子,天人出生即是開元境界,作為僅比其高一重的靈動境界,在他眼中自然是低的可憐,事實上,以我目前開元境巔峰的修為,如果強行解開揚州布下的十重封印的話,那麽當場暴斃是唯一的結果,不過冉君子想象不到的是,大巫精血附身的過程會是如此的曲折。


    陷入修眠狀態的大巫精血先是被我和呂蟲子分擔,然後又在合二為一之時被揚州借助坤元鼎的力量鎮壓,布下了十重封印,以至於我以開元後期的修為,都能借此使用大巫精血的一部分力量,細細算來,應該也屬於開掛了。


    至於設定靈動境才會激活的招式教學提前出現的原因,冉君子在聽完我的講述之後也給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認為,應該是一元力的高階性影響了封印的判定,才會在我開元境之時錯誤的激活了靈動境的招式教學,誰曾想隻這麽一點點的失誤,就差點要了我的命,不過反過來說,未必也不是件好事,能以開元境參悟靈動境的招式,那豈不是說,待我升入靈動境後,即可參悟元嬰境的招式,獲取更為強大的力量嘍。


    聊到此處算是把我心中存在已久的困惑給解決了個七七八八了,不過也就到此為止,麵對我接下來的提問,冉君子的迴答就沒有前麵那麽利索了,他存在的歲月雖久,但大部分時間都在混沌空間之中,對於三界內發生的事情知之不多,而我問到的,有多半人巫之戰以後的事,冉君子不清楚也很正常,至於修煉相關的事,他又以我境界修為不夠為由,不肯對我多說。


    就這麽不鹹不淡的聊了幾句後,我猛的感覺到身體一輕,繼而周圍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我有些發蒙,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知道是楚天舒給我服下的藥的藥力快要過去了,趁著還有些時間,我連忙跟冉君子施禮致歉告別,冉君子也想到了是怎麽迴事,他迴禮示意無妨後,忽然一反常態的主動問起了我修行方麵的事情,“道友在現階段的修行中,可有什麽困擾之處麽?”


    這話問的,哪是有和沒有的問題,根本就是太多了好吧,不過要說最為困擾的,應該還是元力無法外放以及無法浮空飛行這件事情了。


    我一提出來這兩件事,冉君子就笑了起來,“內元無法外放,是受修為所限,不足為慮,至於無法施展飛行法術之事,卻是道友誤會了,飛遁之法,本就無需內元外放,否則的話,連元力都沒有的巫族,豈非隻能依靠行走趕路,那樣的話,還如何上討天庭,下戰群仙呢?”


    “容某想想,唔,飛遁之法,並不在封禁之列,既如此,我便傳授與你也無妨,你且記下了,雲篆太虛,浩劫之初.乍遐乍邇,或沉或浮.五方徘徊,一丈之餘。。。”


    我緩緩的睜開雙眼,從地上站起身來,屋子裏的一切跟我服藥前沒有什麽變化,我側頭看了看呂蟲子,他心領神會的一抬手腕,“伍哥,整整十五分鍾,不多不少。”


    我點點頭,望向楚天舒,“楚脈主手下能人不少啊,能把藥性控製在如此精準的程度,實在是讓本座佩服,不過楚脈主用的這藥,莫不是同其他四脈試煉一樣,也是因人而異的麽?不然的話,以本座的感覺,這藥若是給沒有修為的普通人吃了的話,怕是會被剛猛的藥力衝毀大腦意識,變成了傻子啊。”


    楚天舒麵色不自然的迴道,“道長說的是,老夫自然不會對普通人使用如此猛烈的藥物,完全是因為知道道長有神功傍身,擔心試煉時間太長,耽誤了道長大事才調整了藥量的,本來老夫還有些擔心劑量是不是有些大了,現在看來,道長玄功確有奇妙之處,這點藥量,完全不在話下啊。”


    我表麵上嗬嗬笑著,心裏早就罵開了街,虧老子整日裏以臉皮厚自居,今天見了楚天舒這個老狐狸,方知一臉更比一臉厚,他奶奶的,要不是念在老子因禍得福提前見到了冉君子的份上,我今天非跟他撕破臉不可。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我錯開了這個話題轉而跟楚天舒談起了五脈試煉的事,楚天舒到底還是有幾分心虛,沒好意思繼續為難我,他收起四枚信物放進抽屜,對著屋子那邊一直在沉默著喝茶的削瘦漢子說道,“華安,去將楚天符取來交給道長。”


    華安站起身,也不答話,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表示知曉,然後走到房間一角的保箱櫃前,打開櫃子取出了一枚純銅打造的槍頭狀物品朝我走來。


    說實話,我還是有些驚訝的,之前從華安大搖大擺在這間屋裏喝茶的態度,我就猜測楚天舒對他的信任度很高,但我萬萬沒想到會高到這個地步,連楚天盟存放各式符印的保險櫃他都打的開,楚天舒為了收買人心還真敢放權,憑他這一手,華安這條命就算是賣給他了。


    華安走到離我三四米遠的時候停下了腳步,他中氣十足的喊了聲,“水二道長,請接符。”


    我正胡思亂想呢,下意識的迴了一句嗯後,就瞧見眼中金芒一閃,槍符已經從華安手裏飛出,直奔我麵龐而來,我先是吃了一驚,繼而就迴過神來,差點笑出了聲,王八蛋,在你爺爺麵前玩飛鏢,是誰給你的勇氣,梁靜茹麽?


    槍符來勢雖疾,但在看穿了其飛行路線的我眼裏,根本毫無威脅可言,我偏了偏頭,槍符擦著我的發絲掠了過去,眾人的驚唿此時才剛剛響起,晚了麽?沒晚,這時候喊,最好不過。


    右手彈動間蛇信爆射而出,追上槍符後在槍符尾部輕輕掃了一下,槍符的去勢立刻發生了改變,徑直朝著楚天舒飛了過去,楚天舒瞳孔猛縮,整個人從椅子上彈起來轉向了另外一邊,等到他站穩身形後,才看到槍符的尾部被蛇信牢牢咬住,正在殘餘的動力之下原地顫動著,以楚天舒的眼力不難看出,槍符停下的位置,離他剛才頭部所在的位置正好有著一掌的距離。


    楚天舒的臉色立刻變的陰沉無比,我一抖蛇信,拉迴槍符,在手裏拋著,隨意的說道,“本座謝謝楚脈主了,對了,楚脈主,本座還有一事相求,如今雖然拿到了號稱湖北地界最高通行權限的楚天符,但考慮到我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關係,你看是不是能把錢榮隊長繼續指派給我們當向導啊?”


    楚天舒勉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冷冷說道,“特別行動隊有獨立行動權,隻要錢榮沒意見,老夫並無幹涉的理由。”


    我笑了,“如此最好,老同,呂蟲子,前隊長,咱們這就走吧。”


    說完我大搖大擺的朝門口走去,呂蟲子他們依次跟在我的後麵,等到我拉開房門的時候,一個陰冷的聲音忽然響起。


    “水二道長,不知華安哪日有幸,能討教一下道長的神功?”


    我停下腳步,轉過頭上上下下打量了華安好幾遍,最後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看著他說道,“鼠目一寸光,蟬鳴兩春夏,井中蛙觀天,豈知海角遠,愚昧無知者,妄議天威,你想挑戰本座,先接下本座一擊再說吧。”


    言罷,我從呂蟲子口裏拽過他剛點的一支煙,屈指一彈,香煙便裹著青霧遙遙飄向了華安,我轉身即走,更不迴頭,呂蟲子縮著脖子吐了吐舌頭,拉著錢榮一溜小跑,雷同緊緊跟在我身後,我們一群人方才走到拐角,響亮的爆炸聲就從楚天舒的辦公室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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