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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七章


    呂蟲子不是鈺戈刀的主人,自然也就無法調動鈺戈刀的異能,他所倚仗的,不過是鈺戈刀本體的鋒銳罷了,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得以成功避免了觸動拒元石的反擊,而沒有發動異能的拒元石,不過就是一塊石頭罷了。


    呂蟲子,就憑著一股蠻力,硬生生的用鈺戈刀刺穿了拒元石,頂在了第三塊鐵餅上。


    我們三個都蒙了,我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指著鬆開刀把的呂蟲子,語無倫次的說道,“你,你怎麽能直接把中間給刺穿了啊,這不是胡鬧麽,這,這。。”


    我是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腦子裏亂的跟漿糊一樣,雷同盯著鈺戈刀看了半天,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張,那什麽莊重給你交代的時候,有說過不能把中間的鐵餅子紮穿麽?”


    莊重給我交代的話?我強行穩了穩心神,仔細的迴憶了一下,莊重跟我講解技之試煉不過是昨天下午的事,我再怎麽糊塗也不可能想不起來,我記得清楚,莊重的原話應該說的是,技之試煉的內容,就是穿過中間這層障礙物,刺擊到最後的目標。


    沒錯,就是這句話,莊重隻說了穿過中間這層障礙物,卻沒有明確規定要怎麽穿,這應該是一個矛盾的命題,而不是莊重的疏忽,如果明確規定穿越的方法,那就等於從側麵給出了答案,技之試煉也就少了一半的難度,所以莊重沒有做出任何限定,不過莊重也並非沒有做出防禦措施,拒元石就是很好的證明,莊重連超自然力量都考慮了進去,不可謂不謹慎,但他卻萬萬沒想到,在物理界裏麵,還會有呂蟲子這種混人。


    有些事,是不用明文規定的,比如說有人遞給你一塊毛巾,你一定會拿它擦臉而不是吃掉,有人遞給你一塊蛋糕,你則會把他吃掉而不是擦臉,這是常識,部隊裏麵訓練士兵,會擺下各種障礙物,不用講解,大家都知道要通過自身能力去翻越,而不會去想辦法把障礙物拆掉,這也是常識,常識常識,就應該是不用我說你就明白的東西,莊重把所有可能都算了進去,唯獨疏忽了這個變數。


    我心裏清楚的很,技之試煉的通過方法,絕對不可能是像呂蟲子這樣子蠻幹,可是在莊重沒有明確規定的情況下,卻也不能說呂蟲子做的不對,這就像是遊戲裏的bug一樣,我發現了,我就能用,等你事後補救,晚了,再說以莊重的性格,我看他很難做出食言而肥的事情,所以我們想要這樣子過關的話可能有些無恥,但莊重還真不一定拿我們有辦法。


    事情想明白就好辦了,我叫過仍然在原地發愣的莊鐸,讓他速去請莊重過來,莊鐸仿佛大夢初醒一般,答應了一聲就慌慌張張的跑出了門,看來呂蟲子這一刀同時也紮在了他心上,直接把莊鐸的邏輯思維給紮了個稀碎,才會如此的失了方寸。


    我看著莊鐸的背影,心裏有些慚愧,平心而論,如果有充足的時間,我並不想用這種近乎耍無賴的方式來通過試煉,那會成為我人生中不可磨滅的一個汙點,還會平白無顧的與莊家交惡,可惜現實沒有給我矯情的機會,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壓在我的頭頂,使得我根本無法去浪費寶貴的時間,唉,罷了罷了,這世界上反正沒誰能討所有人的喜歡,我已經和項家左家有了不錯的關係,那得罪一個莊家,也就無所謂了。


    莊重很快就趕了過來,這讓我有些詫異,要知道這是一個按照計劃生活的人,昨天我們不過早到了一會,就被他毫不講情麵的晾到了中午,怎麽今個隨便一叫就到了,難不成是他轉了性?


    莊重進樓以後,直接就來到了一環二餅的地方,他看著仍舊插在鐵餅上的鈺戈刀,立馬就陷入了沉思,半晌無語,把我等的都有些不耐煩了,忍不住開口打破了沉默,“莊管家,依著你的意思,穿過中間的障礙物,刺到最後的目標上,你看我們這樣,算不算通過試煉了啊?”


    我特意在穿字上加重了語氣,莊重轉頭看向我,臉色陰沉的要滴出水來,嚇了我一跳,莊重很明顯在強壓著自己心中的怒氣,其實我也能理解,辛辛苦苦布下的試煉被人家胡攪蠻纏的給破了,換誰都會心情不好,這就好比一個手藝頂尖的木匠,窮盡一生所學做出來個藏東西的魯班鎖,到別人手上給一斧子破開了一樣,頂尖的技藝到最後擋不住粗人的蠻力,這讓拿鑽研技藝當做畢生最高追求的莊重如何能忍啊。


    莊重沒有立刻迴答我,他連續做了幾個深唿吸,把情緒調整穩定後,才啞著嗓子對我說道,“算,不過莊某實在沒有想到,水二道長居然還有如此奇智,世人還在大路上一步一個腳印走著,道長就已經知道抄近道會更快了,難怪能在龍虎山大戰中脫穎而出,莊某實在是佩服,不過莊某也勸道長一句,跬步雖小,勝在穩當,大路雖長,可通八方,小路多有險阻,且多是決絕之處,是以固然能快人一時,但終非是長久之計,望道長多加思量。”


    莊重言語中嘲諷之意甚濃,但說到最後,卻多出了幾分語重心長,我愧意更濃,雙手抱拳深思一禮,“在下受教了,莊管家,實在是非常時期,才會非常行事,並非故意投機取巧,日後待我事了,定當再來拜訪,討教莊家妙工才是。”


    莊重麵色緩和了下來,取出一枚玉牌遞給了我,“倒也談不上什麽討教,道長若是有意來交流技藝,莊家還是十分歡迎的,喏,這是技之試煉的通過證明,道長請收下吧。”


    我接過玉牌,從鐵餅上拔出了鈺戈刀,納刀還鞘接著又跟莊重客套了幾句後,就準備招唿呂蟲子和雷同離去,結果人還沒走出幾米呢,就聽到莊重在背後大喊了一聲且慢,我心中一驚,停下了腳步,轉身疑惑的看向了莊重,難不成是莊重想反悔了?以他的為人,不應該啊。


    莊重衝身邊的人吩咐了幾句,那人就一溜煙的小跑出去了,莊重這才跟我們說道,“幾位雖然通過技之試煉,靠的卻是取巧,而沒能領會其中的意思,莊某冒昧,請幾位稍等一會,待東西取來後,也好給幾位展示一下。”


    原來是為了這事啊,莊重到底還是莊重,他那嚴謹的生活態度,看來什麽時候都不會改變了,莊重的意思很簡單,盡管我們用暴力破解了他設下的迷宮,他仍然要把本來的麵貌還原給我們看,我們可以不懂,但不能真的當莊重布下的試煉沒什麽水平,他得展示給我們看看到底怎麽樣才是正兒八經通過技之試煉的方法,否則就這麽任由我們離去的話,往外一傳說技之試煉隨手一刀就能過,他莊重的臉麵還往哪裏擱啊。


    我們閑聊的功夫,莊重安排取東西的人就已經迴來了,他雙手捧著一個長方形的錦盒呈給了莊重,莊重挑開盒蓋,從裏麵取出了一柄造型怪異的短劍來,我說它怪異,不是說外形有多麽奇特,這把短劍整體上的製式很正常,但仔細觀察的話,就能發現短劍的劍刃是由無數個小零件組裝而成,而且組裝的不是很緊湊,莊重拿起來的時候,短劍的結合部分有著明顯的活動空間,猜不透有什麽作用。


    莊重把短劍握在手裏抖了兩下,劍刃隨著莊重的抖動出現了略微的變形,但這種變形的幅度很小,隻是利用結合部分的活動空間收縮來實現簡單的改變,根本就沒有什麽實用性,我們幾個俱是看的一頭霧水,莊重也不解釋,他將短劍在手裏掉了個頭,然後手腕猛的發力,用暗器的手法把短劍射了出去。


    看到短劍脫手,我瞳孔一縮,用大巫之血加持的超強視力鎖定了短劍的運行軌跡,短劍精準的穿過鐵環後,在距離第二塊鐵餅還有一半距離的時候,劍身開始了變化,左半部分的連接點開始收縮,右半部分的連接點則順勢被拉長,整個劍身向左彎曲了一個不大的角度,這個彎曲改變了短劍走向,本來直直對著鐵餅的短劍朝著左邊開始轉彎,巧妙的繞過了鐵餅的阻攔。


    我有些驚訝,沒想到短劍上看似無用的設計竟然能達到這種匪夷所思的效果,而且更為匪夷所思的事情緊接著發生了,短劍在繞過鐵餅之後,劍身竟然立刻開始了反向調整,在劃過了一道向右的弧線後,叮的一聲插在作為目標物的第三塊鐵餅上了。


    我整個人都看蒙了,呂蟲子跟雷同更是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莊重似乎很滿意我們的震驚,整個人情緒明顯好了不少,語氣中略帶得意的說道,“水二道長,我莊家做出的這柄曲一劍,可還巧妙?”


    曲一劍,我重複著這個名字,真心敬佩的說道,“莊管家,我算是開了眼界了,沒想到莊家的技藝竟然已經高超到了這個地步,能做出自行調整方向的短劍來,若我猜的不錯,這柄曲一劍應該是通過感應氣流,從而改變自身結構來配合氣流的行進方向,氣流遇到障礙物之後被分割,曲一劍調整劍刃姿態,順著分開的氣流繞過了障礙物,之後因為反吸氣流的產生,又再次調整改變了方向,從而返迴預定方向,準確的擊中目標,莊管家,在下猜的對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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