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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五章


    中午吃飯的時候,形勢愈演愈烈,我們三個人裏,雷同不善言辭,也不喜歡跟人類閑聊,隻是悶頭吃飯,我因為刻意提防的緣故,也基本上是在顧左右而言他,什麽實質性的東西都沒說,可呂蟲子不行啊,這家夥沒來就沒腦子,兩杯酒下肚,再被左尋冬一捧,那家夥,把自己交代的是清清楚楚啊,直接從十八歲脫離處男講到了五歲尿床,我中間咳嗽了好幾聲提醒他都沒用,最後實在是沒轍了,我隻好飛針點暈了這小子。


    眾人看正在談笑風生的呂蟲子忽然一頭栽倒在了飯桌上,俱是吃了一驚,我過去招唿雷同扶起呂蟲子,笑著跟大家解釋道,“諸位,不好意思了,我這個兄弟啊,酒量不行,還好喝,老是突如其然的醉倒在飯局上,讓各位見笑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左尋冬抿著嘴一樂,“呂大哥這麽豪爽的人,原來也有這麽可愛的一麵啊,剛好我也吃飽了,水二道長,我領你們去歇息的房間去吧。”


    和項家在荒郊野嶺裏麵修建庭院不同,世居襄陽的左家,擁有著一座相當大的宅邸,聽左尋冬的介紹,這是一所十三進的四合院,麵積約有個六七千平米,大小上雖然比不了項家占地幾萬平的大型園林,但意義上卻遠非項家那所建成沒多少年的庭院能比。


    左家這座宅邸,從磚牆的顏色來看,年代十分久遠,就連腳下鋪路的青石,都布滿了雨水衝刷留下的痕跡,我大致一分析,就能猜出幾分這宅邸的來曆,近代幾朝裏,都以北京和南京為重,隻有靖康之變後趙構建立的南宋,才在襄陽花了大精力布局,這座宅邸,想必就是南宋某位駐守襄陽的王公貴族所建,曆經了近千年的歲月,整座宅邸無一處不透露著濃厚的曆史氣息,而且在左家的有心經營之下,宅邸內大部分建築都沒有改變原本的樣貌,隻是重新架設了水電通道以便生活所需,這樣一來更加彰顯了左家的書卷氣息。


    左家給我們安排休息的地方在府邸的中後部,因為呂蟲子醉倒的關係,我們沒來得及詢問左家的智之試煉是什麽,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我也沒著急,反正左家的智之試煉肯定已經布置完畢,早一日晚一日知曉沒什麽區別,能不能盡快通過智之試煉才是重點。


    左尋冬離開之後,我喚醒了呂蟲子,他本就沒喝多少酒,這麽折騰一頓後更是沒了什麽醉意,醒來之後略一發愣就知道自己是被我弄暈了,少不了又是一頓抱怨,我沒搭理他,果斷的上手就是一頓暴揍,這混小子,還好意思抱怨我,要不是自己給人家套話套的祖宗八輩兒都快交代出來了,我至於出此下策麽。


    呂蟲子有點蠢不假,但這不代表他是個傻子,迴過神來之後自己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有餘悸的對我說道,“伍哥,這小丫頭片子不簡單啊,我好歹也是走南闖北見過世麵的人,居然被她忽悠的跟竹筒倒豆子一樣,要知道我跟老爹都沒交代過這麽清楚啊。”


    我聽他說的老氣橫秋,也是覺得好笑,“別扯淡,人家比你小不了多少,頂多也就差個四五歲,我看啊,就是因為你小子讀書少,沒文化,才會被人家牽著鼻子走,怎麽樣,知道知識的重要性了吧。”


    呂蟲子哭喪個臉,“伍哥你就別說我了,我知道錯了還不行麽,那你看,咱們下一步該怎麽辦啊?”


    我點了根煙,抽了兩口後徐徐說道,“現在還不用著慌,以我的觀察,左尋冬套話的行為,並不是在針對我們打探什麽信息,純粹應該是她本人的一種習慣,左家對我們的態度應該是偏向於中立的,這點從左和風身上可以看出來,雖然一直都是左尋冬在主導著話題,但做出最終表態的卻都是左和風,錢榮在介紹左和風的時候,特意點出了他是一個敝守自珍,社交圈子非常狹小的人,以錢榮跟我們現在的關係,這句話未嚐不是在提醒我們,像這種缺乏變通的人,善惡的表現應該是比較極端的,他現在沒有透出對我們的反感,就說明不會在試煉這件事上可以為難我們了。”


    事實證明我的判斷還是有一定的根據的,晚飯的時候,仍舊是左家兩兄妹來作陪,席上可以看出左和風對我們是興致缺缺,完全沒有什麽聊的上的話題,但即使這樣他也沒有缺席飯局,就很能說明某些問題了,呂蟲子那邊,因為下午被我教訓了的緣故,明顯上了心,麵對左尋冬的套話開始胡攪蠻纏了起來,可惜饒是如此,仍然被左尋冬旁敲側擊的打探出不少隱私,吃完飯迴到房間後,呂蟲子連連稱服,表示知識的力量太過強大,接下來的日子裏,看見左尋冬就要開始裝啞巴了。


    兩頓飯吃完,左和風的耐心也耗盡了,接下來的智之試煉,他全盤交給了左尋冬負責,自己連麵也不露了,其實這樣也好,充分證明了左家對我們沒什麽企圖,我可不奢望五脈全都跟項家一樣是一群瘋子,再有對我們異常感興趣的家族的話,估計多半就是想對我們下手的了。


    左尋冬在左家似乎是個極為特例的存在,她身為左思全的繼承人,卻不像哥哥左和風一樣需要坐守襄陽處理事務,反而表現的相當自由,左和風指派她負責我們的智之試煉後,她十分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仿佛一個閑人終於有事做了一樣輕鬆,後來在去智之試煉場地的時候我悄悄跟錢榮聊起了這件事,沒想到隻換迴了錢榮一頓嘲笑。


    “你啷個知道個啥,左家這個妮子鬼的很,看似人畜無害實則妙算無雙,跟左家有過節的人都沒少吃她的虧,十足十的一個笑麵虎,伍老板你可別輕易招惹她,我提醒你哈,左家所有的智之試煉,都是這小妮子一手布置的,試煉難不難其實就是她一句話的事,我瞧她眼下對你們印象還不錯,伍老板不要節外生枝啊。”


    乖乖,人不可貌相啊,我忍不住又重新打量了左尋冬一番,項仲曾經跟我講過,五脈試煉是五脈子弟晉升的必經途徑,決定著五脈子弟的未來和前程,十分重要,左家把智之試煉的控製權交托在左尋冬手中,就意味左家的子弟晉升都要先通過左尋冬的認可才行,這權利簡直相當於人力資源部的老大,以左尋冬的年齡擁有這麽大的權利而沒引起左家子弟們的異議,這小妮子得有多麽高深的手段才行啊。


    在左尋冬的指引下,車停在了襄陽城外幾十公裏處的一座山下,下車後我打量了一下麵前的這座山,這座山的高度中等,位於群山懷抱之中,在附近山脈裏算不得突出,不過我知道以左尋冬的腦子絕不會隨手選一座山來給我們當考題的,這座山必然有著和其它山脈截然不同的特點才是,我對著身旁走來的左尋冬提出了這個疑問,左尋冬沒有迴答,隻是神秘一笑,“水二道長不要心急,等咱們爬上山後,答案自見分曉。”


    左尋冬都這麽說了,那就爬唄,左家同行的人被留在了山下接應,隻有左尋冬領著錢榮跟我們開始爬山,本來我還擔心左尋冬的體力能不能跟得上,結果一爬起來才發現左尋冬的身體靈活的很,跟我們的速度相比也沒遜色多少,這可真是奇了,我們四個是什麽水平的選手,兩個十傑,一個妖怪,一個剛補完大巫本源之力的怪胎,對我們來說,再險峻的山脈,在動用身法以後都是如履平地。


    像那些景區裏麵遊人要攀登半天的山脈,我們爬上去不過是盞茶的功夫,眼前這種野山稍微難上一些,也十分有限,我們的速度並沒有受到什麽大的影響,左尋冬這麽個小姑娘,居然能在我們沒有刻意放水的情況下跟我們的速度並駕齊驅,如何能讓人不驚訝。


    登到山頂之後,左尋冬表現的比較興奮,她大聲的對著山穀喊了幾聲之後,才迴過頭笑嘻嘻的跟我們說道,“是不是都挺意外的啊,哈哈哈,本小姐可是湖北登山協會的副主席之一,曾經參加過國家隊挑戰珠峰的行動的,這座小山完全算不上什麽,不過你們都挺厲害啊,我提前在中途設立了一個休息點,沒想到居然完全沒用上,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我們幾個幹笑了幾聲,都沒接她的話茬,這事能說麽,還不夠丟人麽,一群身懷絕技的大老爺們,爬山沒爬過一個普通的小姑娘,哪裏還有什麽顏麵再接受對方的稱讚,為了擺脫這種難堪的局麵,我主動張嘴岔開話題道,“左姑娘,咱們現在已經到了山頂了,智之試煉的內容,是不是可以公布了啊?”


    左尋冬收起了笑容,眼神裏閃過幾分狡黠,“水二道長,你往那裏看,就是那座跟我們腳下差不多高的山峰,怎麽樣,有沒有覺得跟我們離得特別近啊?”


    我順著左尋冬手指的方向看去,在離我們兩三百米的地方,的確有一座山峰,這讓我有些意外,左尋冬說的沒錯,這座山峰離我們太近了,完全不合情理,正常的情況下,兩座山峰之間的距離絕對不會小於一千米,山如果稍微高上一些的話,幾千米都是正常,像這種距離兩三百米的山峰,從理論上來說是壓根不可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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