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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一章


    我先是聽的有些糊塗,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雷同是在抱怨什麽了,他是在抱怨天道的不公平,墨卿和清源禮的那場大戰,調動的天地元力遠遠超過了雷同剛才凝結雷球的程度,但天道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這種對人族和妖族截然不同的兩個天罰標準,的確能讓身為妖族的雷同好生鬱悶一陣子了。


    夜梟和光軍礙於天道對他們的苛刻標準,不敢隨意在凡俗界使用太強大的力量,所以才會通過與人類合作來達成自己的目的,我雖然身為人族,天道對我沒有像他們那麽多的限製,但我也不能依靠武力去逼迫楚天盟,且不說楚天盟有著武當山做盟友,就單單楚天盟自身的力量,也不會像呂蟲子說的那般弱小,否則的話,這麽大一個湖北省,他們如何管的過來啊。


    迴到庭院,正碰上剛剛被雷同引發的天罰驚動的項仲,我大致跟項仲解釋了一下情況,安撫了一下他,也難為項仲了,本來不過是聽從楚天盟的吩咐招待一下前來參加試煉的人,結果現在落得個三清殿倒塌香爐破碎的結果,我估計單單是如何向力脈脈主報告這件事就夠項仲難辦的了,哪裏還好意思在他脆弱的心靈上繼續撒鹽呢。


    迴房後我並沒有睡覺,大巫本源之力補完之後,除了讓我的力量成幾何倍數提升以外,對我的體質也有著極大的改變,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耐受力有著明顯的提升,更加不容易感到疲憊和困乏,這導致我對於睡覺這種常規的休息行為的需求變的很低,近乎於可有可無,百無聊賴之下,我幹脆打坐到了天亮。


    早起洗漱完之後,我沒有去喊睡的唿嚕震天的呂蟲子和雷同,而是自己單獨去找了項仲,項仲不知是一夜沒睡還是早就醒了,我到他屋裏的時候,他已經穿戴整齊的坐在屋裏等我了。


    見到我這麽早就來了,項仲並沒有感到意外,他跟我客套了兩句後,就帶我進到了屋子深處的一間密室裏,項仲鎖好門,沏了兩杯茶放到了桌子上,坐下來笑著對我說道,“水二道長來的這麽早,相必是心中有太多問題的緣故吧。”


    我也笑了,果然,項仲並非像他昨晚表現出來的那樣一無所知,關於延信道長修建三清殿的內幕,他知道的遠比之前透露給我們的更多才是,“不錯,項主事,有幾件事情我一直想不通,比如說,本該負責監視我們所有舉動的錢榮,居然沒有在昨晚出現,我搞出的動靜可不小,連沒什麽關係的項家人都到齊了,卻獨獨少了錢榮,這不太正常吧。”


    項仲拿著三才碗的杯蓋刮了刮茶沫,“水二道長問這件事啊,其實也沒什麽不正常,水二道長跟錢榮認識不久,不了解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錢榮這小子,向來神出鬼沒,很多時候你看他做的事情似乎是莫名其妙,但最後事實總會證明他做的事情都有意義,他隻是比我們看的更遠,籌劃的步數更多,至於昨晚錢榮為何不在,以我之見,大概他已經猜到了晚上可能出現的變故,所以提前去執行下一步的計劃了吧。”


    “猜到了晚上可能出現的變故?”我咂摸著項仲話裏的深意,眼神慢慢的變的銳利起來,“項主事,看來你們瞞著我的事情不少啊,錢榮昨晚吃飯之時貌似無意的提醒,現在看來,恐怕是故意為之的吧,而且昨晚我把延信道長親自主持修建的三清殿給震塌的時候,項主事的反應未免有些過於平淡了些,我剛才仔細迴憶了一下,忽然發現我來了之後的行動,似乎都在錢榮和你的預料之中,項主事,你該不會告訴我,你們兩個有著先知先覺的能力吧。”


    項仲放下手中的杯子,“水二道長說笑了,我們不過是凡人兩個,哪有什麽先知先覺的能力,真要說有的話,那也得說是延信道長有著我等難以企及的遠見才是。”


    延信道長?我心中疑惑更重,項仲也不再解釋,從身上抽出了一封折疊起來的書信遞了過來,我接過展開,先掃了一眼末尾的落筆,萬萬沒想到的是,我居然看到了延信道長的名字,我大吃一驚,連忙抬頭看向了項仲,項仲點了點頭,“水二道長不必驚訝,這封書信乃是延信道長在三清殿建成時所留,托我轉交給未來的渡劫人,我曾問過延信道長,如何分辨誰才是他口中的渡劫人,要是一直都遇不到又該如何,延信道長說,能舉起三清殿前香爐的人,即是渡劫人,至於此人會不會來,就不必我多慮了,三清殿中有渡劫人想要的東西,渡劫人一定會來的。”


    我沒有看信,而是直勾勾的盯著項仲,“如此說來,項主事說的什麽為我們量身定做試煉內容的事情,都是騙我的嘍。”


    “不能說是騙吧,”項仲表情有些尷尬,“延信道長雖然把舉起香爐定為了檢驗渡劫人身份的方法,卻也不是誰都能過來舉一舉的,得先滿足幾個條件才行,所以我說這是為水二道長特別定製的試煉內容,也算不得為過吧。”


    “幾個條件?”我好奇的問道,“什麽條件?”


    項仲既然已經確定了我就是渡劫人,又把延信道長的親筆信也交給了我,自然不會在這些小事情上對我隱瞞什麽,他告訴我,延信道長曾經言語含糊的說過渡劫人的一些情況,延信道長說,渡劫人是人又不隻是人,是修真者又不隻是修真者,此人身負超凡使命,所到之處必會引發大規模的變故,不難辨認。


    我滿頭黑線都快冒出來了,什麽叫所到之處必會引發大規模的變故,這潛台詞不就是說我是個掃把星麽,不過仔細想一想的話,就會發現延信道長說的還是挺正確的,自打我這次出山以來,所到之處還真沒有一個落得安生的,魚王逐月墓前後跟皇天閣和日本人幹了幾仗不說,登天墓一行又被卷入了長樂宮的內鬥,等到了龍虎山這個傳承數千年的道門清修之地後,更是連妖族都被我引了出來,日他奶奶的,老子難道真是個災星不成?


    想到這我沒好氣的衝著項仲開口道,“這麽說你之所以覺得我會是渡劫人,就是因為錢榮跟你說了龍虎山大戰和我勸說熊家撤離武漢的事情嘍?”


    項仲訕笑著沒有接話,隻是擺出了一副你品,你細品的表情,我雖然感覺自己有種被他和錢榮算計了的鬱悶,卻又沒什麽能指責他們的理由,隻好埋頭看信,不再搭理項仲。


    延信道長在信上主要解釋了修建三清殿幫助渡劫人的原因,信中說,這件事情與武當山無關,是延信道長受人所托的私人行為,因為委托人對延信道長有大恩的緣故,延信道長無法推諉,於是就借給項家修建庭院的機會,順勢修建了這座三清殿,至於香爐中的造化金碟,也是委托人用一件寶物從武當山換來供延信道長使用的,在信的末尾,延信道長以武當山的名義,對未來的渡劫人表示了敬意,並表示雖然不知道渡劫人身上背負的使命具體是什麽,但武當山仍然願意為渡劫人提供不遺餘力的支持,以換取渡劫人的友誼。


    我合上信紙,這封信解答了一些問題的同時,又帶出了更多的新問題,從信裏的內容我們可以知道,延信道長隻不過是一個執行人罷了,真正的布局者,應該是委托延信道長修建三清殿的人才是,這個人不知道到底是誰,跟我又有什麽關係,他不惜動用人情和寶物同時請出延信道長和造化金碟,隻為了想辦法補完我的大巫本源力量,這種大公無私的精神,實在是讓人費解。


    而且除此之外更讓我心生疑慮的,是延信道長修建三清殿收集道德香火的時間,要遠遠早於我獲得大巫之血之前,這就有點發人深省了,幕後的布局者到底是算定了我會在以後獲得大巫之血,才會提前就布局籌備,還是說我得到大巫之血隻是碰巧,在布局者的計劃之中,渡劫人並不是特定指誰,隻是對於得到大巫之血之人的一種稱唿罷了?


    我深深的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好久才迴過神來,其實我想這麽多意義也不大,布局者既然費了這麽大勁幫我補完了身體內的大巫本源之力,那麽接下來勢必要主動跟我接觸才對,此人有這麽大的能量,所圖一定非小,絕不會是單單幫我提升了力量就會罷手的,我又何必自己在這瞎想呢。


    項仲還在耐著性子等我,看我迴過神來,連忙湊上來笑道,“水二掌門,接下來,是不是該談談咱們的事了?”


    我聞言一愣,繼而就醒悟過來了,項仲曾經說過,他們項家之所以聽從延信道長的要求一直虔誠供奉著三清殿的香火,是因為延信道長說日後渡劫人受了此地香火之後,會給項家也帶來不少的好處,項仲現在跟我說這個,應該就是要好處來了,畢竟他們虔誠供奉了三清殿多年,結果裏麵積蓄的道德香火都被我一人給吸收了,得了這麽大的便宜,總得還些好處給他們不是。


    問題是我現在身無長物,有什麽東西能給項家呢,前段時間我和呂蟲子倒是從平北齋和長樂宮那裏得了不少傭金,可這點錢項家也不能放在眼裏啊,人家現在身為楚天盟的五脈掌權者之一,哪裏會瞧得上這些普通的黃白之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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