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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七章


    熊爺推出籌碼後,荷官發出了第四張公牌,在他又伸手去發第五張的時候,我把右手放下桌麵在腰間一抹,隨後抬手射出了一枚飛針,荷官正準備用他那純熟的手法隱蔽的抽出特定的牌時,右手食指沒來由的一陣刺痛,有道是十指連心,刺痛之下,荷官本能的縮了縮手指,但立刻他就反應過來這個舉動在此時有多麽的不恰當,可惜的是已經晚了,在荷官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一張牌輕飄飄的落在了桌麵上了。


    荷官登時大驚,繼而臉色灰敗,他心裏明白的很,牌既然已經落到了桌麵,那麽任憑他有千般本事,也無有了施展的餘地了,其實對於荷官來說,偶爾的一次失手算不得什麽,畢竟誰也不能保證一輩子不出錯,不過這次失手可不一樣,這是一把雙方各自下了一千萬,台麵上足足有兩千萬的賭局,他這一下失手,損失必定會算在他的身上,一千萬啊,對於一個荷官來說,可不是什麽小數目了。


    牌掉在桌麵上之後,臉色同樣大變的還有熊爺,他雖然看不出發生了什麽事,但從荷官的表情上就能判斷出,這把牌已經不在他的控製中了,熊爺畢竟沒有白活這麽些年,他很快就壓下了自己情緒的變化,按著桌子站起身來衝著其他幾位一拱手道,“諸位,老頭子我這裏出了一點小小的變故,沒法讓各位玩個盡興了,招待不周之處,還請各位多多見諒,諸位盡管先迴,我這裏稍後會備上一份薄禮,給各位一一送去,聊表歉意。”


    齊總他們都是一愣,不知道熊爺搞的是哪門子鬼,但他們終究還是不敢駁熊爺的麵子,所以都各自起身客氣了兩句後帶著自己的女伴和隨從離去了,走的時候四個人都不約而同的看了我幾眼,四人的眼神各不相同,那裏麵有同情,有疑惑,有幸災樂禍,有惋惜,這短短的一撇,倒是道盡了人心百態。


    等到齊總他們都走了以後,熊爺安排剛折返歸來的常威關上了門,他叫過荷官,拉過荷官的手仔細打量了一番後,示意荷官去旁邊休息,熊爺重新落座,翹起了二郎腿,語氣中帶著幾分陰狠的說道,“朋友好大的膽子,敢在我的場子裏動手腳,你知道老頭子我是誰麽?”


    “熊爺這話說的不對吧,”我愜意的抽著我的雪茄,“現在這裏隻有咱們兩家,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熊爺說我動手腳,那可是大大的冤枉了我,真要說我做了什麽的話,那也隻能是阻止想要做手腳的某人,熊爺你說對麽?”


    “哼,”熊爺冷笑數聲,“現在的年輕人啊,什麽都好,就是太狂妄,連自己捅出了多大的簍子都不知道,老頭子沒有閑心給你閑扯,常威,告訴本熊,這人就交由他處置,以後不準在武漢地界上再出現!”


    熊爺說完站起身就準備拂袖而去,我不待他挪步就哈哈狂笑起來,這笑聲引得熊爺迴過了頭,也讓準備上前的常威停下了腳步,熊爺麵色不善的問我道,“你笑什麽?”


    我吐出嘴裏的雪茄,用力的一拍賭桌站起身來喝道,“死到臨頭尚不自知,你說我捅出了多大的簍子自己都不知道,那你又知不知道你們熊家捅出了多大的簍子,一代梟雄的後裔,竟然淪落成了吃喝嫖賭抽的下三濫,熊安黃英靈若知,九泉之下,也會罵你們一聲不爭氣!”


    聽我提及熊安黃的名字,熊爺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他雙目赤紅,怒吼道,“熊家的事,哪裏輪的到你這個外人肆意評論,再說熊家何時淪落成了你口中不堪的下三濫,今日你不把話說清楚,老夫定要讓你喪命於此!”


    伴隨著熊爺的怒吼,屋子裏的人都各自掏出了家夥朝我圍了過來,看到對方想要動手,我身旁的雷同立刻來了精神,他活動了一下肩膀,幾步邁到了我的身前,不客氣的抓過一個走得快的馬仔扔了出去,諸位請注意,不是打,是扔了出去,這一下子可把其他的馬仔鎮住了,他們架可能沒少打,但何時見過這種場麵,一個好好的大活人,就被眼前這個糙大漢隨手抓起給扔了出去,而且看大漢的表情,似乎扔的是一隻小貓小狗一般,輕鬆無比,不由的腳步都是紛紛一滯,他們的心情我很理解,畢竟像雷同這種猛男,輕易誰願意招惹啊。


    雷同這一手不止鎮住了一眾嘍囉們,連帶著熊爺也冷靜了下來,他豎起一隻手示意眾人停下腳步,然後沉聲問我道,“你手下這名大漢如此威猛,不是尋常之輩,你到底是何人,來我這裏又是為了何事?”


    這還差不多,我鬆了一口氣,事情終於迴到我預想的軌道之上了,我不慌不忙的走到熊爺麵前,壓低聲音說道,“我來,是有事要跟你們熊家談,熊家現在已經被楚天盟擺在了風口浪尖之上,稍有不慎,就會跌入萬劫不複的深淵,熊爺且別動怒,我並非是來尋釁滋事,我所言真假,稍一論證便可知曉,至於我是誰,有沒有資格說這話,你可以去問問熊慶中。”


    熊爺看著我,臉上仍舊是半信半疑,他伸出手,旁邊的女侍給他遞上了手機,他撥了個號走到旁邊,簡單的說了幾句後,就又把手機遞給了女侍,衝著常威喊道,“常威,去把本熊叫過來。”


    常威領命而去,熊爺走到我跟前,臉上重新掛上了笑容道,“原來是清軒觀掌門水二道長大駕光臨,老朽失敬了,此地並非說話之地,水二道長請隨我來。”


    言罷熊爺就親自給我們帶路了,他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就不會再對我輕易出手,我也就坦然的帶著呂蟲子跟雷同隨他前去,一路上熊爺領著我們東拐西繞,走進了一條昏暗的通道,通道盡頭是一條向上的樓梯,沒想到三十三層上麵居然還有洞天,看來熊家經營這個賭場沒少費心思啊。


    上了樓梯來到三十四層後,可以明顯感覺到沒有三十三層大,不過三十四層並沒有什麽對外經營的項目,所以空間上隻是用作待客辦公的話還是十分寬敞的,熊爺領著我們在一間會客廳裏坐定,然後和顏悅色的對我說道,“水二道長稍後,我已經讓慶中通知了其他幾位熊家的負責人,一同前來聆聽道長的高見,道長不妨先喝茶休息一下,想好等會的說詞。”


    熊爺這話聽似客氣,實則不然,他把熊家負責人召集起來,是為了表示對我所說之事的重視,後麵那一句又有著些許的威脅了,什麽叫想好等會的說詞,這不是擺明了警告我不要亂說話麽,這熊爺也真是老糊塗了,他們熊家現在不過是被楚天盟邊緣化的一個分支,能威脅的住我這個現任九院掌門麽,真是可笑,熊家由這些人掌管,怪不得會失勢了。


    喝了兩杯茶後,我聽到會客廳大門一響,三個老頭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來,熊慶中和熊本熊也在其中,三個老頭跟熊爺打過招唿後,就各自在沙發上坐定,他們帶來的那些人則各自散開,年長者在後方尋個座位坐下,年輕的就直接站在了周圍。


    所有人都找好了自己的位置後,熊爺清咳了兩聲,對我說道,“水二道長,我先跟你介紹一下,這三位分別叫做熊英楓,熊英倪,熊英國,是熊家現任的家族主事之人,老頭子我叫熊英超,同為主事之一,目前熊家所有的事務,都由我們幾人負責決斷,今日盡聚於此,就是為了聽聽水二道長對於熊家的高見。”


    我打量了那三個老頭幾眼,然後又主動去跟坐在熊英楓背後的熊慶中打了個招唿,這才開口說道,“幾位老先生願意來聽本道的意見,已經是大大的抬舉,等下本道必定盡心而言,不過在此之前,本道還有一事不明,在與諸位相見之前,本道同熊慶中老前輩有著一麵之緣,以本道所觀,熊慶中老前輩同幾位老先生年歲相仿,不知為何姓名卻不遵同規呢?”


    我問這話也確實是我的心中所惑,因為看年齡,熊慶中和熊爺他們都差不多,沒道理不是一輩的人啊,可如果是一輩的話,為什麽熊爺他們名字取英字而熊慶中取慶字呢?


    聽到我提出的問題後,熊英國笑了笑說道,“道長既然問了,那麽我就來同道長講一下吧,道長有所不知,我熊家先祖熊安黃創建楚天盟之時,過程頗為坎坷,鏖戰南北,經曆了大小十幾次戰役,這其中有一場戰役中,先祖失利,遭逢大敗,走投無路之下,被一熊姓分支名叫熊定軍的青年所救,先祖感其恩惠,就認他做了義弟,熊定軍一脈也就遷入了楚天盟熊家一脈。”


    “熊定軍本義要將家族之人的姓名都以先祖這邊的規矩重新更改,被先祖拒絕了,先祖說,熊家之所以能在楚地四處開枝散葉,成為第一大族,靠的就是熊家的多樣性發展,要是總想著化而為一的話,時間一長,難免會降低競爭力,然後破敗下去,所以就讓熊定軍一脈按照本族的規矩繼續命名了下去,是以楚天盟熊家自創建之後,就一直有著一輩兩字共存的情況,慶中老弟,就是熊定軍一脈的此輩傳人了。”


    我點點頭,不禁又對熊安黃的長遠思慮感到欽佩,熊安黃所慮甚是,因為曆史證明,有許多的傳承家族,就是因為一脈獨大,沒有競爭而自行腐化,最終走向末路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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