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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章


    “不能救。”我斬釘截鐵的說道,呂蟲子驚愕的看著我,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我連忙跟他解釋道,“眼下這個情況,棲雲道人比咱們更慌,他不知陳默的底細,辛苦布下的一個必殺之局,隻抓住了一個普通的清軒觀弟子,這買賣未免太不合算,如果現在咱們大張旗鼓的去要人,會顯得清軒觀對陳默非常重視,棲雲道人又不傻,肯定會捏著陳默不放,好讓他們博取更多的利益。”


    “反倒是咱們按兵不動的話,棲雲老道就摸不到咱們的底細,他心裏清楚,陳默落網之後,他的目的就已經暴露了,而過去這麽久我還沒現身,就表明藥物已經失去了效果,接連失手之下,他的陰謀已然破滅,在這種情況下,被抓住的陳默,反而會成為他們手裏的一個燙手山芋,殺死一個普通的清軒觀弟子來和我們結下不死不休的梁子,我想他還沒有蠢到那個地步。”


    聽完我的解釋呂蟲子的情緒才緩和下來,他試探著問道,“伍哥,那依著你的意思,青羊宮就隻能主動放人了?”


    我搖了搖頭,“人到最後肯定會放的,不過不是現在,按照棲雲老道的秉性,少不了會對陳默拷問清軒觀的隱秘信息,陳默自然不會說,他也確實不知道,不過吃苦頭是少不了的了,咱們現在隻能盡量淡化此事,讓棲雲道人認為陳默隻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也好方便咱們後麵救人。”


    呂蟲子在道上混了這麽多年,略作思考就知道我說的沒錯,但這並不能衝淡好友被抓對他造成的影響,他眼神黯淡的迴房去了,等他走後,揚州起身關上房門,迴來衝我問道,“小友,你的真實想法是什麽?”


    我知道剛才的說詞瞞不過揚州,無奈的歎了口氣,表情凝重的說道,“恐怕不容樂觀,最關鍵的,我們並不清楚青羊宮的真正圖謀是什麽,表麵上看來,棲雲道人倉促的過激行為是因為作為暗子的椛薇宗被拔掉,但真相必然不是如此,早在今日之前,棲雲道人就有了太多古怪的舉動,我主動挑釁青羊宮,是為了借助他們的名氣上位,可棲雲道人跟我結仇對他又有什麽好處,要說麵子,我一個九院掌門打了他門下一個普通弟子,算得上什麽大事,他要真的放手不管的話,丟麵子的應該是以大欺小的我,他棲雲道人反倒能落下個大度的美名。”


    “可是隨著事情發展,我們兩家的梁子越結越深,與其說是我在胡攪蠻纏,倒不如說是棲雲道人在順水推舟,我原不知其是何意,今日才看明白,原來棲雲道人是在借助與我的矛盾吸引別人的注意力,清軒觀,被棲雲老雜毛給當槍使了啊!”


    揚州沉默了半晌,“小友說的不錯,當日茂侗與青嫻一戰,若真想要下殺手,擊破青嫻玄天盾後,我們根本來不及救援,他那一下停頓,與其說是為了嘲諷我們,倒不如說是留給了我們反應的時間,棲雲道人手段高明,竟連本君都哄騙了過去,隻是如此一來,小友剛才所講,怕是。。。”


    我知道揚州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麽,我口口聲聲的跟呂蟲子許諾著陳默不會有事,但那是建立在之前的結論上,如今我自己推翻了自己的定論,那麽陳默的安危,也就不再會是萬無一失的事了,可惜這些話,讓我如何跟呂蟲子說出口,呂蟲子是個極度重情重義的人,這點從他十幾年沒見仍對我那麽親近就看的出來,若是讓他知道陳默有性命之憂,恐怕當即就要衝到青羊宮去搶人了。


    揚州看我不說話,知道我心裏也很難過,他歎了口氣,背手走出了房間。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跟青羊宮不約而同的保持了低調的姿態,就連門下弟子,都被約束著減少外出的時間,關於椛薇宗一事的後續,龍虎山處理的非常快捷,在保障玄真尊典進度的同時,龍虎山單獨抽掉出了一批人負責檢測仍停留在龍虎山上的修士,,不過夜梟明顯也很明白同樣的招式不能使用第二遍的道理,龍虎山並沒有在其他修士身上再發現什麽妖魔的痕跡,因此玄真尊典中的九院大比,得以正常舉行。


    大比當天,我們在龍虎山弟子的引領下前往會場,比賽場次已經確定,除卻我們挑戰青羊宮外,有登記的戰鬥還有三場,分別是齊雲殿挑戰青羊宮,青羊宮挑戰龍虎山,上清宮挑戰武當山。


    青羊宮對龍虎山道門魁首的位置覬覦許久,幾乎成了公開之事,最近幾屆玄真尊典中,他們都選擇了挑戰龍虎山,沒有什麽出奇的地方,至於武當山和上清宮,兩者是一直在二三名之間交替的,兩派既無染指道門首位之心,也無跌落前三之憂,每屆大典裏的互相挑戰,還是以切磋比試的目的居多,也沒有什麽可稱奇的地方,跟這兩場相比,反倒是一直保持著低調的齊雲殿這次有些反常。


    齊雲殿是玄真尊典中除卻蜀山派以外來人最少的門派,他們在往屆大殿中除卻第一次比賽奪了第五的位置後,就再沒有對第五之前的任意一個名次發起過挑戰,當然,第五之後也沒有人打贏過齊雲殿,這麽一個老好人似的門派忽然宣布挑戰青羊宮,我看多半是遠山道長想要替昌嶺尋迴個公道吧。


    按照玄真尊典的規矩,比賽順序由發起挑戰方的排名逆向決定,既然排名第七第八第九的真慶道院,常道觀和北泉苑本院都選擇了棄權,那麽清軒觀自然就首當其衝的排在了第一場,其實這樣也好,無論是從我們兩家的恩怨,還是從陳默的安危上考慮,我都希望比賽能夠今早的舉行。


    因為比賽涉及到陳默安危的緣故,在路上呂蟲子就顯得有些不淡定,也難為他了,這幾日清軒觀在我的約束下低調行事,連外出都要經過我的批準,就更別提去青羊宮打探消息了,這可急壞了擔心陳默的呂蟲子,他幾乎天天蹲在我的房間裏,等待著事情出現什麽轉機,結果一拖就拖到了今天,也沒有絲毫的轉機出現。


    呂蟲子在隊伍裏刻意往我身邊湊了湊,低聲問道,“伍哥,你什麽打算,要是棲雲老雜毛不放人的話,咱們怎麽辦?”


    我打量了一下呂蟲子,這家夥道袍之下肚子的前方鼓鼓的,明顯放的有什麽東西,想來必是虎牙無疑,看來呂蟲子已經做好了打硬仗的準備,其實不隻是他,我也有點忍耐不下去了,青羊宮關的不是其他人,那是我兄弟啊,連累他受這幾天苦我心中已經是十分不安,怎麽能繼續不管不問下去?


    我陰沉個臉,小聲迴道,“青羊宮今天跟咱們比賽,必然會傾巢而出,駐地守衛一定會十分鬆懈,我跟揚州已經說好了,一旦比賽結束,我就會向棲雲道人要人,他要是矢口否認,你就和揚州一同帶著清軒觀弟子強襲青羊宮駐地,務必救出陳默,我則留在會場牽製棲雲道人,至於什麽規矩不規矩的,現在也顧不上了,大不了我們清軒觀集體退出北泉苑,也省卻了這諸多的麻煩。”


    我的匪氣在此刻暴露無遺,這正合呂蟲子的脾胃,他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用力的點了點頭,我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絲慚愧,呂蟲子是一直把信義放在第一位的,我卻不是,否則的話,陳默被抓當天,我就該去跟青羊宮翻臉要人了,我還是有私心在的,這點私心逼著我不得不去平衡利益,此刻的我,隻希望這幾天的遲疑,不會造成什麽讓我悔恨終生的後果。


    到達演武場後,我們直接列隊來到了演武台下,有著之前跟椛薇宗比賽的經驗,這個流程我並不陌生,依舊是張正中在主席台上作了發言,相比前幾次,這一次的發言內容更長也更具體,張正中在台上說的也是慷慨異常,這也能理解,畢竟從這一場比賽開始,整個玄真尊典就算到達了最**的地方。


    最後這四場比賽,無論從過程還是勝負上,都有著異乎尋常的意義,排名發生變動的影響就不多說了,就是雙方選手使用的招式,都能說明很多問題,比如說有沒有新東西出現啦,舊招式有沒有什麽特別的改變啦,說白了,這就跟科技上的交流一樣,道術也需要交流來加快研究創新的步伐,之前那些比賽,精彩固然精彩,但境界終歸還是有些低,哪裏比得上代表道門最高戰力的九院互拚來的精彩。


    張正中演講完後,按照規矩,就輪到我和棲雲道人代表各自的門派致辭了,棲雲道人仍舊是那副惹人生厭的嘴臉,唯一的不同是今天又多了幾分陰毒和快意,他的發言倒也簡單,仍舊是以對我的不屑開頭,“本座苦等多日,終於到了與清軒觀一較高下的時候,無論是諸位同門對本座門下弟子茂侗的不認同,還是本座提出的對龍虎山仲裁的不公,想來都會在這場比賽中得到答案。”


    這老小子倒是信心十足,我看了看觀眾席上都在注視著我的人群,提起了幾許元力,朗聲道,“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令不行,諸位同門在此,正好同清軒觀做個見證,看看究竟是青羊宮逞兇揚威,還是我清軒觀自辱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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