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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二章


    取巧也好,陰謀也罷,勝利就是勝利,沒有摻半點假,成王敗寇是永恆的真理,我跟著呂蟲子他們喝了幾聲彩後,腦子裏忍不住又浮現了秋泉劍的三種姿態,我隱隱有種熟悉的感覺,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很快場中就安靜了下來,因為第二戰的選手已經開始登台了,有了盛希同和淩雲這場珠玉在前的比鬥,所有人都陷入了異常亢奮的狀態,以為剩下的幾場也會如此精彩,結果卻讓人大跌眼鏡,別說精彩了,連將就都算不上,過程簡直令人難以啟齒。


    蜀山派後三場連戰連敗,輸的那叫一個幹脆,宣德道長宣布北泉苑本院獲勝的時候,有的人甚至還沒從第一場裏迴過味來,我在台上看的也是無語,按照呂蟲子的描述,盛希同這幾位同門,就算不如他,那也差不了許多,如今居然打成了這個樣子,放水未免有些太過分了。


    觀眾席上不滿的聲音不少,當事人們卻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除了月玄真人代表勝者一方留下來說兩句外,其他人竟然已經開始退場了,無獨有偶,除此以外,青羊宮和一部分小門派也開始離席,其實這也無可厚非,反正比賽也看完了,大家也沒義務聽贏家吹牛逼是不,非要說有什麽不合適的話,那就是九院之間互相的尊重了,獲勝的畢竟是北泉苑本院,你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啊,青羊宮本就與我清軒觀交惡,如今又要得罪北泉苑本院,棲雲道人當真瘋了不成?


    我正思付間,呂蟲子拉著我的袖口湊過來說道,“伍哥,你看那裏,跟在青羊宮後麵的,就是椛薇宗。”


    我順著呂蟲子手指的方向一看,十來個穿著紅色滾白邊式樣道袍的修士正跟在青羊宮後麵退場,隻看一眼我就皺起了眉頭,椛薇宗我是沒見過,可他們的道袍卻十分眼熟,不是因為別的,純粹是因為那紅白相間的道袍式樣像極了日本神道教神官的服飾,若非這是道門盛典,不容許外人參加的話,我甚至都要懷疑這些人是小日本派來的臥底了,不過即便如此,得了空我也得去找張正中一趟,打聽一下這個神神秘秘中透著幾分詭異的椛薇宗的來曆。


    因為棲雲道人之前意圖陰謀贈藥害我的緣故,呂蟲子對青羊宮成見很深,他衝著椛薇宗發出了一聲輕哼,“哼,老子一猜這幫鬼鬼祟祟的東西就跟青羊宮脫不了關係,老張也是瞎了眼,這些人用的邪魅手段,一看就不正經,還不趕緊抓起來拷問拷問,留在這裏害人麽。”


    抓人是不可能抓人的,張正中作為這次玄真尊典的東道主,斷沒有無緣無故抓捕參賽門派的權利,就算迴頭證據確鑿,他也要等到大典結束才敢出手處理,這些是場麵上的條文縟節所帶來的束縛,非張正中一人所能抗拒。


    月玄真人講完話後,比賽就算徹底結束了,我們剩下這些人也開始起身離席,剛出了演武場的封天結界,就有兩個老頭上前迎上了我,這倆老頭都在五十歲上下,十分麵生,我正要開口發問,身旁一直碎碎念念罵著棲雲道人的呂蟲子忽然開口道,“咦,你們倆不是南無派和東華宗的掌門嗎?”


    兩個老頭被呂蟲子一語道破身份,臉上不由的帶上了幾分緊張的神色,其中一人上前一步低聲道,“道友莫要高聲,我們二人有事求見貴派掌門,還請進一步說話。”


    我點了點頭,安排弟子們將兩人裹進了隊伍當中,迴到清軒觀駐地後,領著兩人到了用作會議室的房間裏,我給他們兩個還有自己各泡了一杯茶後,方才落座開口道,“兩位道友前來找我,可是因為前幾日對陣椛薇宗落敗之事?”


    兩人對視一眼,之前說話那位率先起身開口道,“水二掌門所料不錯,貧道不才宏誌,忝為南無派掌門,這位榮平道長,乃是東華宗的現任掌門,水二掌門,可有聞椛薇宗擊敗我們兩派的消息?”


    我頷首表示知曉,“本座未能親觀,所知有限,有些事情不甚明了,兩位道友今番前來,正好同我解惑。”


    我話音剛落,宏誌道長就是一聲苦笑,“不瞞水二掌門,我二人雖皆被椛薇宗擊敗,卻對他們的手段一無所知,實在是慚愧啊。”


    我好奇心大起,“哦?道長可否細細講來?”


    宏誌道長歎了口氣,“卻也沒什麽不能說的,貧道上陣的那一場,前一刻尚還一切正常,下一秒就眼前一黑,意識全失,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台下了,這比賽規則上說得清楚,失去意識即代表喪失行動能力,自然是要被判負的,椛薇宗以此取勝,本無可厚非,但貧道心有疑慮,從未聽說過門中有何法術,能夠以下克上輕易奪取意識的,貧道擔心椛薇宗所用的手段,可能不是正道所有啊。”


    我輕輕一笑,“道長說的不錯,本座也沒聽說過有如此逆天的法術存在——不過道長此番前來找我,恐怕不僅僅是因為擔憂椛薇宗脫出正道吧。”


    宏誌道長老臉一紅,猶豫了一下方才下定決心,“也罷,貧道不怕水二掌門笑話,我同榮平道友兩人的宗派,因為輸掉的這兩場比賽,幾乎淪為了所有同門的笑柄,貧道能力有限,無法窺透椛薇宗的秘密,隻好前來求助道友,隻望道友能夠探明此事的來龍去脈,也好還我二人宗派一個公道!”


    我揮手示意宏誌道長坐下,“道長不用心急,椛薇宗既然選擇了挑戰清軒觀,那麽於情於理,本座都有義務揭開椛薇宗遮掩真相的麵紗,北泉苑組建之初,最大的心願就是弘揚我道,普渡眾生,椛薇宗若真是用了什麽妖邪手段,莫說本座,整個道門都容他不得,兩位盡管放心,再過幾日,便是水落石出的時候,這段時間了,還請兩位寬心靜待吧。”


    我話說完兩人齊齊站起來拱手道,“貧道在此謝過水二掌門,叨擾許久,還請道友莫怪,吾二人就先行告退了。”


    我起身還了一禮,叫過一名弟子來送客,自己則上樓找到了呂蟲子,呂蟲子正在房間裏跟陳默打屁,見到我連忙迎上來客套,我也沒多說話,隻是讓他去把盛希同叫來,呂蟲子有些糊塗,但追究原因不是他性格,還是一溜煙的去了,等他跑沒影後,我看了看站在原地的陳默,奇怪的問道,“你不跟他一塊麽?”


    陳默笑了笑,笑容有些勉強,這明擺著的是心中有事,我疑心大起,關上房門,追問陳默出了什麽事,陳默推脫許久,最後還是頂不住我的咄咄相逼,無奈的開了口。


    陳默這一說,我才知道是怎麽迴事,原來陳默今天看了盛希同和淩雲的比試後,情不自禁的把自己帶入進去做了比較,這一比之下,幾乎是一種單方麵的純粹壓製,陳默自信心因此嚴重受損,才會出現之前那副鬼樣。


    我本能的想打趣陳默兩句,但強行忍住了,陳默的樣子不似作偽,十幾年前一塊做事的時候,我們三個的功夫都在伯仲之間,很難說有什麽絕對的高下,這次複出之後,平日裏怠慢了練武的我其實已經不是他們兩個一直在行裏的人的對手了,隻是後來奇遇頻出,才有了今天的高度。


    撇開我不談,呂蟲子經過揚州幫忙淬煉身體以後,實力也已經翻了一倍不止,無論是在惜春小築對陣萬蘭蘭,還是在登天墓的一連串戰鬥,呂蟲子都表現出了一種旁人所不能及的強悍。


    就拿陸遠來說,我們初見麵的時候,他曾擋下過小漁的一擊,雖然小漁未盡全力,也已經證明了陸遠的功夫不弱,後來對上劉一的時候,陸遠展現出來的實力更是在我之上,結果在惜春小築的時候,陸遠被萬蘭蘭打的還不了手,雖然萬蘭蘭是靠犧牲攻擊力換來的速度,但她克製住了陸遠這是事實,就是這麽猛的一個姑娘,還不是被呂蟲子給困住了——注意,是困住,如果不是怕傷了萬蘭蘭的話,呂蟲子完全可以一招克敵的。


    陸遠也好,萬蘭蘭也罷,甚至於後來的芮雲靜紅,芮人澤秀,薑成甫等人,他們的實力雖各有高低,但都屬於一個水平線內,呂蟲子和陳默本來也在這條線裏麵,可是因為揚州的緣故,他跳出了這條掣肘水平的線,頓時就拉開了同別人的距離,以呂蟲子現在的實力,可能打不過淩雲盛希同之類,但遇上茂侗之流絕對有穩勝的把握,實力擺在這,他自然不會有陳默這種憂慮,如此一來,唯一一個道門以外的同伴,也無法和陳默一樣有感同身受的困擾,陳默的憂慮,也就無從排解了。


    我拍了拍陳默的肩,本想說幾句寬慰的話,結果張了幾次口,連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平日裏口若懸河的我,不知道為什麽此刻腦中會是一片空白,陳默看我為難,勉強的笑了笑,反倒開始安慰我,“伍哥,不要緊的,以後我收收心,勤加練習也就是了,我這做兄弟的,總不能啥事都靠你不是,要不讓呂蟲子那小子知道,又該笑話我了。”


    我看他難受,自己心裏也不舒服,可我又不能違心騙他,習武一道,隻能循序漸進,除非陳默能有什麽大機緣落在身上,否則此生成就,必定有限,我無話可說,隻好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默默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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