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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八章


    所有人都被揚州這一下給整懵逼了,半天都沒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我才試探著喊了一聲前輩,揚州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有事情,然後閉著眼睛感受了一會,方才開口說道,“小友勿需擔心,本君乃是純靈之體,百毒不侵,無礙的。”


    我們這才放下心來,揚州說的沒錯,他雖然身帶封印,修為不及往昔萬一,但身體終究還是實打實的仙靈之體,要說棲雲道人的藥丸能把神仙都給毒死,別人怎麽想不說反正我肯定是絕對無法相信的。


    看到揚州沒事,我開始詢問他有什麽發現,揚州隨手捏了個法訣,金光閃動間一抹粉色氣息從他指尖徐徐飄出。


    “此藥確有生元補氣的功效,但除此以外,還多了一些其它的東西在裏麵,依本君的感受,有些像是仙界赭櫻草,隻是藥性沒有那麽強。”


    我們幾個互相看了看,忍不住問道,“赭櫻草?是什麽東西?”


    揚州大致給我們介紹了一下赭櫻草的功效,這種東西本來是天界培育出來對抗修煉途中產生的心魔的,還有一定的療傷作用,結果後來投入使用的過程中,意外發現了赭櫻草的一種副作用,那就是一旦過度服用的話,會產生一種強烈的致幻性和依賴性,這是真正能影響到仙人的仙靈之體的東西,立刻引起了天界的重視,在反複試驗發現無法培育出解藥之後,天界封禁了赭櫻草的種植和使用,隻允許某些特定傷勢之人使用十分微小的劑量。


    我聽完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呂蟲子的瞎蒙居然是真的,揚州口裏的藥性不強,那是對仙人來說,對我而言的話,就可以用猛烈來形容了,如果真服下去的話,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幾個人被棲雲道人的惡毒驚得說不出話來,呂蟲子第一個跳起來罵道,“龜兒子老道!淨想些生兒子沒**的毒計,老子這就去青羊宮找他算賬,奶奶的,騎到老子頭上撒野來了!”


    陳默按下呂蟲子的肩頭,沒好氣的道,“別吵,沒看到伍哥在想事情麽,找他算賬,是你打得過他還是我打的過他,就算打的過他,青羊宮駐地裏還有五十多個人呢,你打的過來麽?”


    呂蟲子想了想,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打不過五十多個人,鬱悶的又坐迴了板凳上,我眨著眼睛,心裏下定了決心。


    “狐狸已經露出了尾巴,我們不妨再幫一幫他。”我目光灼灼的看著眾人,“就給棲雲老道來上一招將計就計!”


    我把想好的計策細細的跟他們講了一遍,幾個人聽的連連點頭,末了盛希同和淩雲一拱手,齊聲道,“伍哥放心,必不負所托!”


    我點點頭,揚州撤開結界,眾人依次離去,我看呂蟲子有意落在後麵,知道他有話要說,也不點破,果不其然,等到其他人都遠去以後,呂蟲子又折了迴來,他掩上房門,湊過來低聲道,“伍哥,這事還有不對勁的地方。”


    我豎起手掌製止了他,然後喚出了霊葙布置結界,等到霊葙的異能充斥了整個房間以後,我才在一片黑暗中告訴呂蟲子可以了,不是我太過小心,現在這個暗流湧動的時刻,略有不慎,就會為人所趁啊。


    呂蟲子的聲音遠遠的傳來,我知道他就在我對麵,是因為受到了霊葙的異能影響,才會產生出這種分辨不出聲音遠近的錯覺來。


    “伍哥,棲雲老道不是個好東西,這沒得說,但憑他的腦子,我看還想不出來這樣的計策。”


    “哦。”我心中一頓,“從哪看出來的?”


    “伍哥你還記得咱們跟茂侗打完架後,裕元老頭帶著青羊宮弟子來找我們討公道的事吧。”


    這個當然記得,盛希同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


    “那天棲雲老道是後來趕來的,但我想,他一定早就到了,隻是一直隱藏在暗處,直到裕元老頭被伍哥你嗆住了以後才出麵解圍,這種級別的計劃別說算不上計策,連陰謀都稱不上,頂多是有點小聰明,更別提後來輕易被伍哥你激怒,主動出手攻擊了,他但凡有點腦子,就該記得自己是占理的一方,隨便出手的話,有理也會變成沒理,這是道上隨便一個掌櫃都明白的道理,棲雲老道連這點都想不到,怎麽可能會想出來今天這個計劃來。”


    我心中一凜,呂蟲子說的不錯,棲雲道人心胸狹小,記仇記怨,但憑他的城府,卻與老謀深算相差甚遠,呂蟲子說的隻是其一,迴顧棲雲道人的一舉一動,單單是奪丹比試中,他就有兩次不管不顧的冒然出頭,尤其是在茂侗和淩雲那一場的時候,棲雲道人居然公然指責宣德道長瀆職,這無異於當眾損害龍虎山的顏麵,可見棲雲道人頂多隻是個小心眼的莽夫,那麽如此一來,定下計策的必然另有他人,棲雲道人隻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想到此處我忽然注意到一個細節,連忙問道,“我讓你們安排人去請張正中,為何棲雲道人也會一同到來,難不成兩人正在一處?去請張正中的是哪位弟子?”


    呂蟲子迴憶了一下,“好像是墨螢跟張正中一起來的。”


    我吩咐霊葙收迴異能,然後叫呂蟲子私下裏找機會詢問一下墨螢是怎麽迴事,等到呂蟲子走後,我又從此事中品出另一種味道來,如果說這一次是巧合,墨螢去請張正中的時候恰巧棲雲道人在場的話,那麽上次我和墨卿帶著雷同闖山門時,怎麽也是棲雲道人和張正中一起到場,難道那次也是巧合不成?


    下午晚點時候,墨淵過來同我匯報了一應情況,他本來還在忙著安撫清軒觀弟子對於掌門病重垂危的慌亂和不安,結果因為棲雲道人的變故,我意外好轉,也就省卻了他不少麻煩,墨淵平日話語不多,今天匯報起來也是句句涇渭分明,有條不紊,我意識到這又是位大才,除卻墨卿不說,墨淵比他那幾位水字輩的師叔還要穩重,待我走後,恐怕下一任掌門的位置,多半會落在他的身上了。


    聽完墨淵的匯報後,我又詢問了他一下玄真尊典的事情,我這次病重耽誤了不少事情,也錯過了不少信息,有必要惡補一下,按照墨淵所講,挑戰賽已經結束,最後的挑戰名額落到了蜀山派,隨山派和椛薇宗的頭上,蜀山派和隨山派能得到挑戰權我並不意外,蜀山派實力超凡不用多說,隨山派則是資曆深厚,本就是挑戰賽的奪冠黑馬,令人意外的還是椛薇宗,他們在擊敗南無派橫空出世之後,又擊敗了東華宗得到了挑戰權。


    我仔細讓墨淵描述了一下兩派相爭時的戰鬥場麵,結果他所說的與呂蟲子並無二致,那就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東華宗和南無派一樣輸的莫名其妙,稀裏糊塗的參賽選手就昏倒在了賽場上,白白將勝利拱手相送,這麽一來椛薇宗自然名聲大噪,我卻覺得疑點頗多,主要是椛薇宗的手段太過蹊蹺,完全不符合道門堂堂正正的風格,反而讓人有幾分陰邪之感,我端起茶杯吹了一下茶沫,一邊喝水一邊問道,“我記得獲得挑戰權的隊伍會當場挑選要挑戰的門派的吧,他們三家都選了誰?”


    墨淵想了想,認真的迴道,“墨淵正要跟掌門提及此事,蜀山派不知為何,挑選了戰力最強的北泉苑本院為對手,隨山派則是求穩,挑了實力最弱的常道觀,而椛薇宗的選擇引起了當時場上的一陣喧嘩,他們挑選了我們清軒觀做為挑戰對象。”


    我的手輕微抖了一下,麵色平靜的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記得通知水濤師叔他們做好賽前準備,好迎接椛薇宗的挑戰。”


    墨淵領命,恭敬了離開了房間告退,他走之後,我強裝的平靜立刻被打破,心中掀起了軒然巨波,蜀山派為什麽挑北泉苑本院,不用想,肯定是盛希同的主意,蜀山作為北泉苑的守護之劍,對於九院虛名是無意奪取的,之所以如此,無非是年輕人的爭勝心在作祟,盛希同本人想跟淩雲比上一場罷了。


    與之相比,隨山派挑選常道觀就合理的多了,作為九院實力最弱的一位,任何門派想要上位,都會挑選常道觀作為首選目標,畢竟柿子都挑軟的捏嘛,要不然的話,難道要他們去挑龍虎山,來個一出手就是巔峰麽?


    真正的不正常,就是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椛薇宗了,他們簡直就是這次玄真尊典中的黑馬,可修道不比競技,不存在什麽爆發性的實力進步,修道講究的是循序漸進,椛薇宗之前籍籍無名,現在卻能連續擊敗成名已久的資深門派闖入決賽,未免顯得太過突兀和不自然,尤其是在他們獲得挑戰權之後,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清軒觀做為目標這件事,完全沒有道理,說不過去。


    要知道,清軒觀本就有著九院第六的排名,這證明清軒觀的實力位處九院中流,除此外,清軒觀還有一位新晉真人墨卿,再加上前不久墨卿講道,眾家皆受其益,斷然沒有恩將仇報的理由,但從這點上,挑戰清軒觀就會使自己站在失節的立場上,就已經十分不利,更別提清軒觀自身的實力了,總而言之,挑選清軒觀做為挑戰對象,怎麽看都不是一件劃算的事情,除非椛薇宗,從最開始定下的目標,就是狙擊清軒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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