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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的是,逐鹿會會長帶人下地以後,逐鹿會的地上勢力立刻展開了驅逐迫害開鎖行家的行動,王三拿講到這,後麵他也不怎麽清楚了,我跟他繼續打著哈哈閑聊了一會後,逐鹿會高層宣布行動結束,退出了地宮,出來後通知我們幾個抽空去逐鹿會本部領酬勞,我本來還想著找機會再套套王三拿還知不知道別的事情,誰知後來再也沒見過他。”


    陳默講完,我皺著眉頭深思,捋了捋整件事情,十三年前我走的是開封道,逐鹿會作為河南龍頭勢力,是行裏所有人都繞不過去的門檻,我也不例外,我師父呂楯在河南道上混的不錯,我跟著他也沒少跟逐鹿會打交道,有這層關係在,逐鹿會要是開口需要我幫忙的話,我也沒什麽拒絕的理由,可現在按照陳默所講,逐鹿會不是要請人幫忙,反而是怕有人幫忙,那麽逐鹿會陷害我自然是行動需要的一部分,整件事就說得過去了。


    反觀平北齋,平北齋在出事以後的過激反應,從側麵證明了那件東西對他們的重要性,逐鹿會在河南道上的尋找,估計是做樣子給平北齋看,也好把黑鍋落實到我身上,這都符合陳默的推斷,但陳默猜測的有個地方不對,陳默認為是平北齋跟逐鹿會通氣以後聯合起來整我,證據就是平北齋恰到好處的拿出了天星珠誘惑我,這件事事兒是真的,猜測卻是錯的。


    大家都知道,這次複出,我應王龍之邀去了平北齋的一個基地,基地裏燕長老見麵就先捧了我幾句,他說當年我一眼就認出了天星珠,如今他手底下的人居然研究了十來年才明白這是個什麽東西,他意在誇我厲害,卻也無意中暴露了當年平北齋根本不知道天星珠的用途,既然平北齋連天星珠有什麽用都不知道,他們又怎麽會拿天星珠做籌碼跟我談交易?


    而且河南道上走單活的散人極多,我也隻在開封道混的差不多,平北齋為什麽不去找那些名氣更大的,反而要找我辦這件事?撇開他們跟逐鹿會串通這種可能的話,那理由就隻有一個了,有人在背後向平北齋提供信息。


    不知道這個人對平北齋說了些什麽,平北齋才會找上了我,還拿出了天星珠,逐鹿會趁機略施小計,把我從道上逼的隱退,這裏麵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我的退出隻是龐大黑幕中的一個小點,如果我不再複出,那麽事情的真相終會沉沒在曆史的塵埃裏,可既然我選擇了繼續,就必須揭開當年的黑幕,證明自己的清白,否則的話,如何在道上立足?


    話是這麽說,但我們現在掌握的信息還是太少,看來早早晚晚還是得去河南道上再走一趟,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逐鹿會再怎麽隱秘和掩飾,也一定會有知道真相的人在,我們隻要找到這個人,就能順藤摸瓜,反推事實真相。


    一群人又喝了一會,閑扯了一會,就散了場,陸遠已經讓人安排好了房間,大家各迴各屋去休息,我酒意上湧,也發起困來,索性跟呂蟲子往各自床上一躺,蒙頭大睡起來。


    人呐,心裏要有事,睡都睡不安穩,我這覺睡得,一個夢接著一個夢,到晚上醒的時候,根本沒有清醒的感覺,整個人疲憊的不得了。


    我昏昏沉沉的爬下床,摸到桌子邊倒水喝,連灌了幾大口涼水,緩解了一下醉酒後嗓子的燒灼感,我才稍稍覺得清醒了些,我站起身準備去喊呂蟲子起床,眼角目光掃過桌麵的時候我又坐了下來,就在我剛剛喝水的杯子旁邊,多了一個印記,這印記陌生且熟悉,正是我在陸安給我看過的陸保民屍首照片上,繪在陸保民身上的怪鳥圖案。


    我背後冷汗猛出,汗毛都豎了起來,這是陸家會館啊,層層安保豈能小覷,更別提還有墨卿這位真人坐陣,留下這怪鳥圖案的人要何等水平,才能來去無蹤,我腦子在驚懼中一片混亂,身後忽然傳來了呂蟲子的夢囈,水,水,我要喝水,我彈出吹柳,刮掉怪鳥圖案,然後拿著水杯走到呂蟲子床邊,拍了拍他的臉,呂蟲子勉強睜開布滿血絲的眼,接過水一飲而盡,出了口長氣,道,“哎呦我的媽,伍哥,是不是喝到假酒了,怎麽這麽大勁啊?”


    我瞅了瞅桌邊還沒收拾的酒瓶子,足足有八九個,奶奶個腿,能不醉麽,一個人快兩斤了都,我懟了呂蟲子幾句,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我心不在這上麵,怪鳥圖案像根刺一樣紮在我心裏,又不能跟呂蟲子說,我不是不相信他,隻是此時我自己都眼前一抹黑,就算給他講了,也無濟於事,徒添煩惱,呂蟲子嘴又不嚴,事情傳出去反而有弊無利,隻好先瞞他一瞞了。


    在陸氏會館又住了三四天,怪鳥圖案也沒再出現,生活又慢慢平靜下來的時候,平北齋派來的人到了陸氏會館。


    平北齋的使者前來有兩件事情,一件是向陸家就之前的踩界送禮致歉,來換取兩幫日後繼續交好的情誼,另一件就是向我和呂蟲子支付雇傭我們的酬勞,平北齋手筆不小,送了陸遠什麽我不知道,送我們的可謂之大禮,連同魚王逐月墓的分紅以及額外的報酬,我跟呂蟲子收到的信箋裏各有一張六百萬的支票,其次我額外還收到了一張紙條,裏麵傳達了平北齋對月盤下落的調查結果,我抽出來看了幾遍後,冷笑著撕成了碎片。


    呂蟲子滿臉好奇,問我道,“伍哥,怎麽迴事,月盤現在在哪啊?”


    “根據平北齋的調查結果,月盤在逐鹿會的一次行動中被摸走,之後市麵上並沒有出現跟月盤有關的交易信息,平北齋判定,月盤應當被封存在逐鹿會的總部裏。”我冷冷的說道,“這樣也好,反正早晚都要正麵跟逐鹿會對一下,借此機會,也順便了了當年的恩怨也罷。”


    下定了決心,我招唿眾人開始收拾行李裝備準備出發,陳默和墨卿,墨君他們自不必說,這都是強硬的助力,至於老二和小三,既然已經踏入了這個圈子,幹脆直接帶他們上道,反正平平碌碌是過一生,轟轟烈烈也是一生,他們兩個既然不甘平凡,那就陪著我一起犯傻去吧。


    收拾了兩三天,我準備帶著眾人向陸遠辭行的時候,變故連生,先是有人上門前來拜訪,說自己是長樂宮的人,奉命給我送來一張請柬,請柬上繪著流縈紋,盛世華貴氣息逼人,內容就比較簡單了,長樂宮稱自己有建木的線索,請我前去一敘,並且催促意味頗重,字裏行間透著晚了就來不及的意思,讓我十分躊躇,後來一想,反正月盤在逐鹿會手裏也跑不掉,建木錯過卻不好尋找,還是先去赴長樂宮的約才好。


    我把大家叫到一塊,說了我的想法,呂蟲子和陳默都沒什麽意見,老二和小三都聽我的,出乎意料的是,墨卿忽然向我請辭要迴清軒觀,我挺奇怪的,問墨卿道,“墨卿,莫不是清軒觀出了什麽事,要真有事我身為掌門,也應該迴去看看,這長樂宮的邀請,不去也罷。”


    墨卿擺擺手,拉著我走到一邊,小聲對我說道,“掌門,你騙得我好苦,近幾日裏我常和墨君師弟論道,我意本是借機指導他一二,誰知我們不過聊了半日,墨君師弟就反客為主,與我講起道來,掌門啊,以墨君師弟悟道的程度,斷然不會僅僅是位道師,弟子不才,也算晉得道宗之階,聽墨君師弟講道幾日,本來不穩的悟道之境如今已經穩固了下來,掌門跟弟子說句實話吧,這位墨君師弟到底是何方高人啊?”


    我苦笑著搖搖頭,果然還是瞞不住墨卿,我無奈道,“墨卿,並非我故意欺騙你,實在是有難言之隱,而且墨君也不願別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墨卿你這次請辭迴道觀,莫不是跟墨君有關?”


    墨卿點了點頭,道,“確與墨君師弟有關,我這幾日施術檢查了一下墨君師弟的身體,發現墨君師弟身上有一道複雜的封印法陣,我嚐試了數種破解之法,都未能奏效,這設下封印法陣之人,遠勝於我,一籌莫展之際,墨卿倒是想起一件事來,我清軒觀觀裏,有一件古傳的法器,名叫碧玉吞金三鑲如意,專職破幻破封,我欲帶墨君師弟迴觀,請出法器,看對墨君師弟身上的封印法陣能否有效力。”


    原來如此,我迴道,“既然這樣,那你就帶墨君迴觀吧,掌門法印和清軒劍在我身上也沒什麽用,不如你也一並帶迴去吧?”


    墨卿擺擺手,道,“掌門,這兩樣都是掌門信物,理當隨身攜帶,不過清軒劍作為兵器,倒是有些不方便,掌門若實在用不著,那墨卿就將清軒劍帶迴觀中供奉,掌門法印就請掌門隨身攜帶吧,掌門法印本就是難得的法器,掌門帶著它,關鍵時候也能起個護身的作用。”


    墨卿這麽說,我倒沒有什麽理由拒絕了,我將清軒劍交給他,又拉過揚州連求帶囑咐的交代了一通,好在揚州脾氣本來就好,我交代的事情都一一答應了下來,我這才放下心,找陸遠安排了車輛,送墨卿,墨君和丹沉幾個弟子們迴清軒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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