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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衝著揚州一拱手,道,“前輩,張伍願受這大巫之血,此事本就是我一人之事,舍弟呂成功,助我良多,若我身有不測,還望前輩能護他平安出此地。”


    揚州笑了笑,道,“事不至此,本君觀你意誌頗堅,想來不會有什麽大礙,你二人且調息一番,待到準備完畢,本君便開始為你二人施法。”


    揚州說完,呂蟲子湊過來,問道,“伍哥,咱們怎麽調息啊,沒學過啊。”


    我想了想,迴道,“應該就是恢複狀態的意思,來,把包裏的食物和水都拿出來吃掉,等會前輩直接開傳送門就能把咱送到秦公那,到時就不缺補給了。”


    呂蟲子哦了一聲,就往外掏東西,他攝魂鈴剛拿出來,揚州忽然把手一招,攝魂鈴就飛了過去,揚州接過攝魂鈴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才奇怪的問道,“這不是老君座下獨角犀牛兕的鈴鐺麽,怎麽會在你們這裏?”


    我腦門直掛三根黑線,天地良心啊,這不是傳說中老君賜給道祖伏魔的法器麽,怎麽變成寵物的鈴鐺了,中國古代傳說裏,到底有多少東西是謬傳至今的啊。


    想想也是,就我們倆現在知道的,已經和許多傳說背道而馳了,大禹為了護衛皇權,都能編出來九鼎是他鑄成的這種謊言,那麽道祖撿個鈴鐺說是老君所賜也就沒什麽奇怪的了。


    跟揚州解釋完,他也沒在意,笑著跟我們說道,“人族善用心計,方才能與巫妖這等上古種族爭鋒,不是什麽過錯,這鈴鐺畢竟是老君之物,雖然比不得坤元鼎,也算的上一件靈器,此鈴名為破幻,是為了保護獨角犀牛兕不被他人邪術所惑,本君全力驅動之下,倒是能用此鈴撬動最外重封印幾分,如此一來,你二人淬體便又多了幾分把握,真是好福運。”


    我聽了也是十分歡喜,歡喜之餘,忽然心生一問,呂老爹將攝魂鈴交托給呂成功,難道竟算得此處用得著不成?


    我還在思索,呂蟲子已經跟揚州嘮上了,問道,“楊大哥,我聽人說鈴鐺上刻的字是水書,那是夏朝的文字,這鈴鐺要是太上老君做的,怎麽會在上麵刻凡人的文字啊。”


    我頭上直冒冷汗,這小子真是自來熟啊,人家活了幾千歲了,你喊人家大哥,好在揚州並不生氣,反而耐心的跟他解釋道,“人族是女媧聖人所造,生來粗鄙,哪有什麽文字,三皇教化人族,老君身為人教教主,少不得也要出幾分力,這文字便是老君所傳,本就是仙文,並非什麽夏朝文字。”


    泐睢是仙文?!


    我算是明白了,怪不得從泐睢演化出來的殄文說是鬼文,而泐睢原文又號稱令鬼驅神,敢情這本來就是仙文,不是什麽符文,也不是非得泐睢才能令鬼驅神,而是人家隻看得懂這種啊。


    我腹誹了一番,然後跟呂蟲子吃喝完畢,我們倆又找了片空地躺著小睡了一會,自打進了地宮以來,就沒有怎麽休息,又經曆了兩場高強度的戰鬥,倆人早已疲憊不堪,躺在地上沒一會,我們兩個就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醒來,拍了拍臉,清醒了一下頭腦,然後把呂蟲子也叫起來,兩個人經過休息精神頭都恢複了許多,考慮到還要抓緊時間去跟秦公他們匯合,我們倆就準備去招唿揚州開工。


    揚州正在石凳上打坐,聽到我倆招唿,就從石凳上站起身來,點頭道,“你們既然休息好了,那本君就開始施法,切記凝神守心,莫要迷失自我。”


    言畢,揚州將攝魂鈴一拋,右手捏了個法印,口中念出晦澀難懂的咒語,攝魂鈴在空中驀地光芒大盛,周身銘文好似活過來一般,浮在攝魂鈴表麵成互逆之勢緩緩旋轉,一波又一波能量散發開來,敢情這才是攝魂鈴真正的威力,之前呂蟲子那種用法,無異於拿著98k當燒火棍啊。


    攝魂鈴銘文一轉,揚州身上便散發出一股難以言說的氣息來,這氣息給人的感覺極為龐大純正,仿佛山嶽在前一般,依著揚州所說,攝魂鈴僅僅能讓他身上最外層的封印稍稍鬆動一絲,這麽一絲就已經如此強大,那封印全開的揚州,豈不是覆手間就可滅世。


    我和呂蟲子強撐著才沒在揚州的氣息壓迫中跪下,揚州左手一招,坤元鼎周遭的光芒被扯出來一縷,這縷光芒直奔呂蟲子胸膛而去,剛一接觸,呂蟲子就悶哼一聲,口鼻往外溢出鮮血,周身肌肉以肉眼可見的幅度扭曲活動著,我隻是在旁邊看著,都覺得痛,想想等會自己要承受比這還疼十倍,難免心裏有點發怵。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滴暗紅的血液在呂蟲子慢慢的凝結而出,這應該就是揚州所說的半滴大巫之血了,血液凝結完畢,就朝著揚州飛了過去,揚州捏著法印的右手攤開,血液就在上方漂浮了,揚州低喝道,“張伍,定氣凝神,恪守本心!”


    我深吸一口氣,握緊拳頭,緊咬牙關,揚州屈指一彈,血液咻的一下沒入我的胸口,我的心髒猛的一跳,似乎被漲大了幾分,然後揚州右手從坤元鼎引下一縷光芒朝我飛來,這縷光芒比呂蟲子那縷還要粗上幾分,應該是因為大巫之血的緣故,我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未知的恐懼讓我整個人都顫栗起來。


    光芒甫一及體,一股沛然巨力就轟然而入,我就感覺像被坦克撞了一下,衝擊力過後就是有內而發的疼痛,我聽說疼痛是分等級的,女人最痛是分娩,男人最痛是命根子被抓住。


    我想跟分等級的專家幹一架,誰說男人最痛是命根子被抓住?被老虎鉗子夾住你試試看哪個痛。


    強烈的疼痛刺激著我的大腦,反抗無果後大腦就要進入保護機製,畢竟極端的疼痛是會讓人喪命的。


    一陣陣昏沉感從大腦傳來,心裏也有個聲音不停在勸我,昏過去吧,昏過去就不痛了,我也想啊,可眼下情況不是不一樣,眼下是玩命啊,要知道淬煉身體的同時還有承受大巫之血的意圖,一旦淬體失敗,大巫之血力的力量肆虐,我還不是難逃一死啊。


    我隻好就這麽硬抗著,好在疼痛到達一個級別後便不再增加,隨之而來的是肉體淬煉重塑中的破損帶來的痛苦,表層皮膚和毛細血管不停的在破損重塑,放在平常足以疼的我哭爹喊娘,可此刻內在疼痛實在太過火,以至於肉身上的這點痛苦,都被無視掉了。


    時間也不知過去了多久,人在極度的情緒狀況下對時間流速的感知會產生異變,比如極端興奮時會覺得時間過的特別快,極端鬱悶的時候會覺得時間過的特別慢,我眼下痛的要命,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對時間的判斷,隻能一邊撐著一邊不停的告訴自己就快結束了,就快結束了。


    我這邊還沒結束,就見揚州左手一握,連接呂蟲子的光芒退了迴去,呂蟲子一愣愣的一頭栽倒在地上,渾身抽搐個不停,雖然看著淒慘,我心中卻升起幾分寬慰,畢竟他都完事了,我還能遠麽。


    想到痛苦即將結束,我整個人都感覺疼痛降低了一些,可是舒服不過一秒,我就看到揚州左手攤開,又是一招,一縷光芒從坤元鼎溢出,朝我飛來。


    我靠,大哥你要幹嘛啊,我此刻緊咬著牙關根本無法鬆開,自然也說不出話來,我隻好拚命拿眼去看揚州,眼睛裏滿滿的都是真摯的話語,“不要啊,大哥不要啊。”


    不知道是不是眼神太複雜揚州無法理解,他點了點頭,左手掐了一個法印,光芒立刻又粗了幾分。


    我心中登時萬念俱灰,也顧不得揚州仙君的身份,心裏大罵出口,還別說,精神發泄真有效果,第二縷光芒帶來的痛感,在罵聲中中和了不少。


    一直等我罵道揚州三歲偷看仙女洗澡的時候,揚州雙手一收,光芒離體而去,我整個人一陣輕鬆,再也抵擋不了大腦的意誌,跟呂蟲子一樣直愣愣的栽倒,昏了過去。


    昏沉沉的夢境中,我看到一片廢墟,一片火光,一個相貌醜陋的妖怪握著一把大刀狠狠的劈來,然後刀被長棍擋下,一隻手伸出抓住妖怪的頭顱,直接發力捏碎。


    捏碎妖怪的頭顱後,視線隨之一抬,就看到更多的妖怪在跟一些身形龐大的巨人在爭鬥,整個戰場近乎無邊無際,時不時還傳來一些仿佛**爆炸一樣的巨響。


    各種我聽不懂的嘶吼在戰場中彌漫,我視線的載體揮動著手中的長棍,更多巨人朝著前方攻去,天空中飛著的妖怪不停的發出帶著各種光芒的法術,擊打在我視線載體的巨人身上,這些光芒有的無效,有的隻能稍微阻擋一下巨人的腳步。


    眼瞅著這個方向就要被突破,一個背生六翼,體型跟巨人一樣大的妖怪忽然從天而降,舉手投足之間就將周圍的巨人擊退,我視線載體的巨人一聲怒吼,揮棍上前與六翼大妖戰到了一處。


    這麽恢弘史詩般的戰鬥深深吸引了我,我還想繼續看下去,眼前的景象忽然模糊了起來,變成一片漆黑。


    我睜眼醒來,仍舊心悸不已,我意識剛才夢境所見,應當是體內大巫之血主人的記憶,那場麵恢弘的戰鬥,想必就是揚州所講的巫妖大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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