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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登不怒反樂,罵道,“臭小子,老蔣逗你一句,你還蹬鼻子上臉了,自古善烹者皆善醫,用你教我,你且看看,你那心跳便是快上幾分,怕也不夠正常標準,打你進門我就覺得古怪,既然話說透了,你把手拿來。”


    蔣登說完不由分說把我手腕抓了過去,三根手指壓下,我就覺得手腕好像被釘在了桌子上一樣,這家夥力氣大的簡直有些離譜。


    這麽號了一會脈,蔣登一句話都沒說,隻是臉色愈發凝重,眉頭越皺越緊,陸遠看到蔣登如此,大為好奇,索性把我另外一隻手也拿去號脈,結果甫一搭手,他就驚訝的咦了一聲,然後小尾指一彈,一股暗勁就送了進來,那邊廂半天沒動靜的蔣登忽然手指一沉,一股大力壓下,我就覺得兩臂一陣酸麻,然後兩人搭在我腕子上的手同時被震開,蔣登還好,隻是手被彈開,陸遠就不行了,連人帶板凳被震出了一尺遠,兩人俱是一臉驚疑的看著我,我則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看我有什麽用啊,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啊。


    蔣登把詢問的眼神遞給了陸遠,陸遠搖了搖頭,向我道,“伍老板,陸某學藝不精,實不知你體內異狀為何,隻是事出反常即為妖,終歸不妥,伍老板要是有什麽線索,不妨說出來參考一下,我這位蔣兄弟曾從師於一位高人,一手藥膳功夫可謂首屈一指,或許能有什麽建議相助。”


    陸遠這麽一說,蔣登也不複剛才那狂傲模樣,慌忙附和道,“對對對,伍兄弟,我老蔣能幫到的,定然義不容辭,還望兄弟不要避諱,講出來參考參考。”


    我也有點樂,這蔣登典型是個癡者,若是搞不清楚我這病,怕他是要寢食不安了,我衝陸遠遞了個眼色,陸遠點點頭,對侍者正色道,“你們退下,守在門外,不許任何人進來。”侍者領命退去,蔣登則是一把手拉上了窗簾。我站起身,把襯衫的紐扣解開脫下,胸口上的新月印泛著紅光,看呆了兩人。


    蔣登看了好一會,然後緩緩的伸出手來,按在咒印上,大喝一聲,我就覺得一股熱流衝了進來,但這股熱流並沒有帶給我什麽舒適的感覺,咒印內潛伏著的力量跟這股熱流產生了對抗,我隻覺得陣陣絞痛,臉瞬時就紅了起來,鬥大的汗珠往下掉,我想讓蔣登停手,卻連嘴都張不開,再看蔣登,他則跟我相反,臉色變得蒼白,整個人都開始微微的顫抖,看的出來他此刻也是身不由己,難以撤手。


    陸遠在旁邊看了一會,終於發現了不對勁,他想把我們兩人分開,怎料拉了半天都紋絲不動,情急之下,陸遠跑到我背後,沉腰下馬,兩手墊在我背後,一股股陰柔暗勁灌進我的體內,意圖把我們兩人衝開。


    我隻覺得自己像個被充滿氣的氣球一樣,漲的難受,胸前咒印潛伏的力量應該是當時小漁所留,固然強大,儲量卻有限,此刻被這兩位一明一暗兩股內勁夾攻,時間一長終將失守,就像核聚變壓縮到極限一樣,我終於忍不住開口狂嚎,三股力量一刹那宣泄而出,陸遠直接被氣勁推到窗戶上一動不動,蔣登則被震得撞裂了房間的實木門。


    我足足嚎叫了有四五秒才停下,隨後腳一軟就跌倒在地,喘著粗氣,渾身像被從水裏撈出來一樣,蔣登則連滾帶爬的站起來往外衝去,一樓因我嚎叫引發的混亂聲已經傳到了樓上,蔣登要下去處理這混亂的場麵。


    陸遠從窗戶上滑落,勉強起身爬到板凳上,想端起杯子喝口水,結果杯子剛端起就跌到地上摔得粉碎,我看了看他的手,抖得跟帕金森病人似的,然後我想起來胸前的咒印,慌忙看去。


    本來隻是新月狀的印記,這下可好,直接跳過峨眉月的階段,變成了上弦月的大小,我急忙數了下心跳,一分鍾五十多下,看來小漁留下的封印還有效,隻是這突來的變故,讓咒印達到了二分之一的進度,實不知是禍是福啊。


    我跟陸遠歇息了一會,蔣登端著一鍋湯上來了,自己先盛了一碗,然後招唿我們道,“都喝點都喝點,補氣的,莫要留下後遺症。”


    他這麽一說,我和陸遠分別盛了一碗,一口下肚,一股暖意奔騰開來,直貫四肢,舒服的我情不自禁的啊了一聲,三人一時無話,隻有吸溜吸溜的喝湯聲。


    喝完了湯,緩過來神,我跟他們兩個講了講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對咒印的猜測,陸遠聽我說完,想了一下,問道,“伍老板,照你的意思,這血玉是跟那皇天閣袁洋爭鬥時掉出來被呂兄弟撿到的,至於是不是袁洋從墓主趙祈嘴裏摸出來的口塞,你們也隻是猜測而已。”我點了點頭,確實如此,當時我跟呂蟲子本能的就往這方麵想,也沒考慮是不是袁洋本身就戴在身上的東西。


    陸遠看我點頭,接著說道,“死人口塞變血玉的傳說,確有其事,不瞞二位,這勞什子的缺德玩意,我陸家就收著幾枚。


    這東西產生的原因,多是因為墓主死後無法轉生,三魂七魄隨著時間消逝,最後一點殘魂剩魄攜著怨氣藏於口塞之中,煞氣為黑青色,怨氣則是暗紅色,是以才會被稱作血玉,這玩意要是被時運低的人拿到,就會雪上加霜,被克死都不為過,就算是八字硬的人拿著,也少不了磕磕碰碰,所以安爺吩咐過,如若在暗市裏見到血玉,都要收來好生安防,免得流通出去成為一些宵小之輩害人的手段。


    不過血玉固然不是什麽好東西,但就裏麵那點殘魂怨氣,衝衝普通人還差不多,略有點道行的人,都不會受其影響,更別提伍老板和呂兄弟你們還拿著道祖的攝魂鈴,那等法器隨手一搖,縱是千年厲鬼都要煙消雲散,小小血玉又能奈何你們。”


    “至於真靈咒印嘛,當年秦陵那件事情,我陸家也有參與,顧明講的雖未甚詳,卻也說完了來龍去脈,這咒印如同伍老板所想,正是靠透支壽命來換得強大的力量,我看伍老板你胸前這血印,非但不比傳說中弱,反而比傳說中更強,至少流傳下來的隻言片語中,從未提過此印還可以吸取他人內力。”


    聽陸遠這麽一分析,事情也算明朗了一半,最起碼給這該死的血印定了性,我心中一陣羨慕,像陸遠他們這些有傳承的世家和門派,實在是比我們這些單幹的散人強了太多,畢竟單就就知識經驗傳承這塊,就拉開了不知道多遠的距離,我正感慨著,蔣登猛地一錘桌子,嚇了我一跳,這貨練得一身陽剛內力,舉手投足動靜都太大,我看了看蔣登,剛才陸遠分析的時候他就在神遊,這會迴過神來就是這麽一出,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一臉興奮,道,“我知道是什麽東西了,是符玉,肯定是符玉沒錯!”


    蔣登說完我跟陸遠都是一愣,緊接著陸遠猛地握拳一擊掌,“不錯,應該是符玉。”


    陸遠看我好像不太明白的樣子,忙解釋道,“伍老板,所謂符玉,其實就是承載道術法術的容器,遠古時代,修真者多會把成型的法術灌注進容器裏,待到需要使用時激發即可,因為容器多為玉石,所以一般叫做符玉。


    後來封神之戰後,天界與人界徹底分離,這製作符玉的方式也就失傳了,據說還有一部分製作好的遺留在了人間界,隻是傳說畢竟是傳說,我陸家傳承四百多年,從未聽說有人見過此物,是以剛才沒有想起,此刻跟傳說對照之下,那東西必是符玉無疑,伍老板跟呂兄弟激活了這遠古遺物,陸某實在不敢妄談這是禍是福啊。”


    我這算是聽明白了,這倆人可真是厲害,就這麽聊著天就把事情縷了個透徹。我看看兩人忽然都開始沉默,就知道雖然搞清楚了原委,但那遠古遺物,誰又知道封存的是什麽法術,又怎麽可能有法可解?


    我笑了笑,對他們兩個說道,“兩位,我看兩位都比我年歲大,小伍厚顏叫兩位一聲哥哥,遠哥,登哥,正所謂生死有病,富貴在天,兩位哥哥今日能解我心中所惑,小弟已是感激不盡,至於這解決之法,兩位就莫要費心了,神仙手段,咱們凡人能有什麽辦法,更何況眼下又不是必死之局,石碂真人不是為那地心盤器靈重塑法身去了麽,以後我定時去挨上那麽一指,起碼保命無妨啊,既然死不了,又何必如此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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