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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被杜衛國發現了,我心裏倒是沒當迴事,我提前進了他踩得盤子不合規矩不假,但我什麽也沒有拿,再說了,既然你杜衛國沒本事進去,我先去參觀一下又能怎麽樣。想是這麽想的,但杜衛國並不聽我這一套說辭,他堅持要我帶路去看看主墓室有沒有被我摸了寶。


    我心中隻是覺得有幾分不屑,這明擺著是要借我做向導,去就去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萬萬沒想到的是,第二次我們一大群人到達密室的時候,那石棺,已經被人打開過了!


    杜衛國自然是大怒,我也是有點蒙,就這麽短短的時間,什麽人有這麽大的本事?


    我不甘心的繞著石棺轉悠著,想發現點蛛絲馬跡,杜衛國在旁邊不停的咆哮,吵得我心煩無比,索性就跳進了石棺繼續查看。


    這一進去,我終於想明白了是怎麽迴事了。


    之前在外邊的時候,確實看不出來什麽異樣,這一進來,我就發現外部的棺槨內側有一圈淺淺的凹痕,這說明,外槨上,原本也是有蓋的。


    我之前進來的時候,沒有蓋子,有人提前移走了它,內部棺材的石蓋我已經無法移動,那麽外麵這個想來更加巨大,如果不是提前移走,這麽短的時間裏,應該無法完成眼下的一切。


    這是一個局,雖然不知道布局的人是誰,但我已經陷進去了。杜衛國根本不聽我的解釋,他是給方伯辦事的人,費了這麽大勁自然有誌在必得的東西在裏麵,如今雞飛蛋打,他不把這個黑鍋在我頭上坐實了,他杜衛國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我說到這停了下來,老二問道,“伍哥,這是不是平北齋故意整你啊?我覺得這幫孫子不像好人。”


    我搖了搖頭,“不會,平北齋對那個玉墜十分著緊,找我也是因為我是個走獨道的,畢竟這種事情他們的人不能出來,不然踩了逐鹿會的線,也收不了場。而且後來聽說不光方伯發動了一大群人找東西的下落,他平北齋也把晉冀線上翻了個底朝天。


    再後來杜衛國咬定了我壞了規矩,但我畢竟沒拿東西,再加上我師父拚命保我,最終結果就是我被攆出了逐鹿會的地盤,到了林州來混日子了。“


    老二和小三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說了這麽多陳年舊事出來,也覺得一身輕鬆,正準備喊哥幾個走一個,卻發現呂成功皺著眉頭在那苦苦思索。


    我也皺起了眉頭,“蟲子,怎麽,有什麽不對的麽?”


    “伍哥,你說得不對啊,我記得你被逐出河南的時候,我想著幫你找找被陷害的線索,也進了那個盤子,主墓被人搬空了不假,可那套棺槨是上好的陰沉金絲楠啊。”


    我瞳孔猛地一縮,厲聲道,“呂成功,你說什麽?!”


    呂成功也嚇了一跳,忙解釋道,“我當時順著杜衛國他們開的洞進的盤子,走過幾間耳室以後,本來該進第一個疑塚的時候,我看到一間側室裏有一個向下的盜洞,我鑽進去一瞧,好家夥,那洞壁的鏟印是一種均勻的魚鱗狀,這可不是人能挖出來的,我順著爬到了底,一出來就到了主墓室了,裏麵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破損的器皿,棺材裏的正主都被丟到了一旁,我看實在是找不到什麽有用的線索,就出來了。不過那棺木的材質我認真看了的,成色十足的陰沉金絲楠,要不是洞太小,運出來想必也得值了幾百萬。”


    呂成功還在那絮絮叨叨的說著,我隻覺得腦袋裏好像引爆了個**一樣,喝的酒也全部化作一身的冷汗。


    杜衛國,踩盤子,等設備,這幾個詞在我腦海裏反複出現,真相也漸漸浮出了水麵。


    好一個杜衛國,私吞了這麽大一批貨,卻讓我背了這個黑鍋!


    怪不得怎麽查都查不出來什麽,抓賊的自己就是賊,什麽平北齋,什麽逐鹿會,什麽方伯,此時看來都像個笑話,隻有杜衛國的形象一下子陰沉下來,讓人覺得可怕。


    我打斷了呂成功的絮叨,緩緩的把剛才想到的真相跟大家說了出來,這個墓不是我想的三個疑塚繞著一個密室,那間密室也是疑塚,真正的墓室就在密室的正下方,杜衛國帶著他的人早在之前就直接打洞把墓室搬空了,卻還在那裝模作樣的等我上當,真真正正的其心可誅,其心可誅!


    酒席最後也是草草的結束,跟老二和小三商量了一下,還是不要他們跟著,一是他們倆本身也沒接觸過這一行,幫不上什麽忙,二是現在情況越來越複雜,外麵能留兩個人,以後也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我躺在床上,思緒紛亂,一會想顧明家裏當年布的局是什麽意思,一會又想杜衛國到底藏得有多深,就這麽想著想著,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睡了有一會吧,我聽見有人輕輕叫我的名字,“張伍,張伍。”


    我努力睜了睜眼,從床上爬起來,臥室裏並沒有人,可喚我名字的聲音依舊隱隱傳來,我推開門走出去,聲音還在外麵,我又走出店門,依稀聽見聲音從街頭傳來,我正準備往街頭走去,忽然一聲鈴響慣徹雲霄,耳邊有人一聲大喝,“張伍,還不醒來,更待何時!”


    我猛然驚醒,才發現自己還在床上躺著,未動分毫,呂成功站在床邊,搖著一個造型古樸的銅鈴,滿頭大汗。瞧見我醒來,他把鈴一扔,一屁股坐床上喘起粗氣來。


    我這會還有點驚魂未定的感覺,一陣陣的想吐,呂蟲子這陣勢,肯定是出了事了,我摸索著端起床頭的水杯,喝了幾口,定了定心神,呂蟲子這會也緩了過來,又摸了三根香點燃,這才瞅著我說,“伍哥,咱們著了道了。”


    我擺了擺手,示意他先別說話。我下床打開電腦,把監控調到昨天早上離店的時間,調到4倍速播放著,這才示意呂蟲子接著說。


    呂蟲子遞過來一個項鏈,說道,“伍哥你瞧,這是老頭子從小掛在我脖子上的一個玉墜,說是他年輕的時候從一個明朝王爺墓裏摸出來的,近代五朝隻有明朝尊道,所以貴族們之間流行帶道士們開光的配飾。剛才就是這玩意把我弄醒的,平日裏都是一股子涼意暖沁,剛才跟火燒了一樣,你看,這會燙的印還沒下去呢,還真挺靈。“


    我仔細看了看手中的玉墜,雕的是鬆鶴延年,玉雕多數不留名,看不出什麽來路,隻能瞧出來是塊老玉。呂成功還在喋喋不休講他這塊玉,他這人就這毛病,一說話就跑題,別管重要不重要。我一拍他腦袋,“說正事!“


    呂成功這才打住話題,臉色也凝重了起來,“伍哥,我覺得,剛才是有人在招咱們的魂。“


    我也真是糊塗了,還接了一句,“招魂,招什麽魂,咱們又沒受驚又沒什麽的,人身子在這,魂要招到哪去?“


    呂成功苦著一張臉,“伍哥,這邪門歪道的東西我哪懂,你不是跟那北泉苑的雷道士學過幾天麽,你看是咋迴事啊?“


    說到這可是真慚愧了,我當年是跟著老雷混了幾個月,但道教一門傳承數千年,哪是幾天能學的會悟得透的。我努力迴憶了一下,倒是記起老雷給我講的一個故事來。


    大概是在元朝的時候吧,蒙古蠻子打下了江山,卻沒有做主人的覺悟,漢人在他們眼裏還沒有牛馬地位高,可想而知老百姓過的是什麽日子。


    說至元二十五年間,有一個四十多歲的農民,因為納不起元**的高額賦稅,逃難到了河南伏牛山附近一個破落的村子裏,他在這村子裏生活了一段時間後,發現這個村子有件詭異的事情,就是每逢初一十五,就會莫名奇妙的死掉幾個人,而村民們還都不憂反喜,說是這些人脫離了苦海,去了桃源生活。


    這個農民覺得恐懼,生怕哪天輪到自己不明不白的死去,他觀察了一段時間,發現村裏每隔幾天就會準備兩擔糧食往外送,好奇之下,他跟蹤其中一次送糧食的隊伍。


    這個隊伍往山中走了約有七八裏地,有一片人工清出來的空地,他們把糧食放在地上就迴村去了,這個農民就藏在附近的一叢亂草裏看著,到了天擦黑的時候,來了兩個穿皂衣的年輕人,擔起糧食往山裏更深處走去,這個農民就跟著,兩個人走著走著忽然就不見了,把這個農民嚇了一大跳,等冷靜下來跟過去的時候,發現原來前麵山壁上有一個山洞,那兩個年輕人不是消失了,而是走進了洞裏去。


    那個農民也進了洞,往裏走了沒多遠,洞邊上就開始有油燈照明,他怕被前麵的人發現,就又多等了些時候才往裏繼續走,又走了不知道多久,眼前豁然開朗,原來這座山,內部是空的。這個農民小心的趴在洞口,向下望去,看到了他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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