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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得那是很久以前的春曉。


    瓊齊第一次走出家門,瓊齊的家是萬般華貴的行商世家,擁有幾代人揮霍不盡的財富,由此瓊斯桀驁不馴,揮金如土。


    起縣,這個不大的縣城,卻是趙,曆兩國的交界地帶,背椅天障高原一處等待發掘的寶藏土地,以及天下第一河——乾河,中段發源地,屯兵於此,百萬雄兵可順流而下,隻要靈船足夠精良,朝夕間便可穿行過天下十二城,上可取之於山,名,下可千裏而征,可謂得天獨厚的戰略要地。


    瓊齊因此而來,卻成了瓊齊這輩子孤獨落寞悲涼一生的起點,那是一個刀者,真正的刀者他的刀可劃破天際,他自稱從山的那邊而來,而瓊齊知道天障高原正是風雪颶風的爆發期。


    “朋友你要去哪?”


    “遠方,天際!”刀者的聲音很溫柔,卻無比堅定。


    一問一答間,兩人成為了朋友,興趣相投的朋友,世界這麽大,想要去看看!不顧家族的阻攔,瓊齊選擇了與刀者結伴而行去到那所謂的遠方。


    刀者很孤獨,常常在自己的房間閉目認真思所他心目中的刀法,那所謂的一招,一斷!也同樣向往著所謂的遠方,向往著與神一奕。


    瓊齊常常會送上兩壺酒幾個小菜與刀者常談。


    他們一起擊潰了當時唯一的王朝,大慶帝國,那千萬兵騎。


    一起爬上萬獸山脈走到中心,打敗了世間最厲害的妖獸神臂金剛。


    直到他們到達了萬獸山脈的盡頭,沒有所謂的滔滔靈海,隻有一扇門,一扇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破舊木門,而突然得知守衛這扇門卻是瓊齊的家族使命,這扇門有人間的人物突破,瓊齊的家族將麵臨來自於神的怒火。


    那天刀者什麽也沒說,隻安靜的離開了,很長一段時間,刀者在也沒出現在瓊齊的生活。


    直到那天那個刀者迴來了,不顧一切的衝向那扇門,沒有一絲猶豫,沒有一點顧及,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瓊齊因為一時的猶豫被刀者在右臂上留下一條醒目的刀疤,也斬斷了瓊齊的右臂所有靈脈,以及瓊齊的心,右臂的靈脈可以通過天材地寶修複,卻是心中的傷痕在不會複原。


    那三億寒士著戰甲,共十億兵者,千萬修者,著實讓刀者殺了一個痛快!!


    “你要去幹嘛!?你知道你這樣做我們瓊家將麵臨怎樣災難!?”


    “放心,我會殺了那神!”


    時間久遠,瓊齊的所有長輩全部因為天遣而亡,隻剩下瓊齊一人繼承了所有家財,他變的孤獨落寞,他滅了唯一不肯聽命於他的國家靈國,這是大慶最後的力量凝結而成,成天叫囂著所謂複蘇靈國的國家,這很煩!不是嗎?


    瓊齊以為所有的一切塵埃落定,瓊齊隻需要如此孤獨終老。


    那個人迴來了!隻是他老了,不該如此,他的境界比自己高卻如此,他的眼中充滿鮮血,他依舊不甘,他不是去到了所謂的遠方?又還能有什麽不甘?


    瓊齊很想問問他,是什麽讓他如此?可曾見到了神?在戲虐他是否被神吊打,可是抬頭瓊家的靈壇不允許瓊齊如此,於是瓊齊拔出了那塵封已久的大刀。


    那天,兩者相視,卻不在是當初的兩個少年。


    “我見到了神,他沒有殺我。”


    瓊齊沒有迴答,血紅的瞳孔中留下鮮血,嘴角顫抖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努力的維持著自己的氣勢。


    “對不起,我還得活著。”


    衰老的刀者再一次拔刀,這是至強之刃,劃開了無盡的陰霾,沒有光明因為刀者也劃破了天際。


    瓊齊無力,因為他知道即便一死也不是刀者的對手,甚至不能傷他分毫,但是瓊齊還是動手了,刀者沒有躲因為瓊齊當時閉眼,隻砍強了刀者的腿。


    刀者還是離開了,他用一把匕首一樣的短刀劃開了空間的界限。


    很長的一段時間,經常聽到刀者的蹤跡,或是殺人,或是偷孩子,或是搶孩子,瓊齊很不解,刀者又是發的什麽瘋,搶什麽孩子,不過刀者就是一個瘋子,從他不顧一切的創進那扇門開始,或許一直都是刀者都是瘋子,瓊齊從沒有察覺而已,或許那段時間瓊齊也是瘋子。


    瓊齊思考中,無意的再次走到起縣,無獨有偶,他再一次看到了刀者。


    刀者居然真的抱著一個孩子,一個繈褓中的孩童,孩童在放生大哭,而刀者在努力的哄她笑,多麽尷尬的畫麵,瓊齊很想笑,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


    “若幹年後,我的部族會有人從這裏出來,希望你不要對他們動手,如果你如此做了我不會放過你,有一天如果我可以再來到這裏,你可以殺死我。”


    瓊齊沒有迴答。


    這是刀者最後話,之後經年瓊齊再也沒等到刀者。


    ——


    不久前,天降下霹靂,瓊齊知道那是“神”的手段,所謂五雷正法,沒有後續,瓊齊知道無視一切的刀者多半是死了。


    今天,他看到了一個少年,一樣的刀者,與當初刀者一樣勇往直前目空一切的眼神,一樣的刀,是刀者帶迴來的那把向匕首一樣的刀,甚至一樣的刀意,一招,一段!


    瓊齊記不清刀者帶著那個孩子離開具體多長時間,不過好像差開了很久,像一個世紀那麽久,因為據說大慶分裂到天下十二國已經過去了一百年便是一個世紀,以至於所謂天下十二國以超出了瓊齊的掌控。


    他要去幹嘛?去天際,亦或者突破天際,或者他們隻是想走出大山,刀者已經死了吧,被天雷劈死的,一個不懼神的人,被神追著用雷劈死,聽說這樣死的人灰飛煙滅,魂飛魄散,真是諷刺!也真的是活該!


    “我喜歡酒,因為酒可以忘卻傷痛,再很多時候也可以抵禦嚴寒酷暑,當然最重要的,有酒可以抗拒孤獨。”


    這是刀者的話,瓊齊掏出了酒壺,猶豫了很久扔在了地上,看著酒緩緩流出,瓊齊不爭氣的也流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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