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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聻的身子慢慢的脹大了,看起來似乎是變成了另外一種東西。墨弈的眼睛也一眨不眨的盯著聻,花田和鷹鉤鼻看起來緊張了起來,我也感到一種更為強烈的危險感覺。


    這種感覺讓我有些窒息,沒想到聻突然變化之後,竟然變得更加的厲害了,看來這迴是兇多吉少了。


    墨弈反倒是對聻的這種變化很是感興趣,示意花田和鷹鉤鼻不要輕舉妄動,我自然也不會隨便亂動,這可是要命的事情,沒人會把自己的命不當迴事。


    墨弈慢慢的往前走了幾步,花田和鷹鉤鼻開始向著墨弈的背後走了過去,我看著這樣連忙也走了過去,墨弈並沒有說些什麽,隻是一直盯著已經變化了的聻。


    聻那本就血紅的眼睛此時變得更加的紅了,眼睛裏麵的淩厲也增加了不少,它的眼睛也一直盯著墨弈看,兩者似乎是想要看穿對方,又似乎是在對峙,反正氣氛很是不對。


    由於聻的身子脹大了,這個小小的宿舍就顯得有些逼兀了,聻一邊盯著墨弈看,一邊把手伸到背後想要把那些鐵架床給扯下來。不過那些鐵架床由於都用螺釘固定在了牆上,聻背著也不好用力,所以隻是把鐵架床扯得咯吱咯吱的響。


    這樣的聲響使得聻有些憤怒了,直接就轉過身去,雙手抓住床板使勁的向外拽,床板咯吱的聲音越來越大了,鷹鉤鼻拿起自己的長鐧似乎是想要給聻來一個偷襲,但是墨弈卻伸出一隻手攔在了他的麵前。


    鷹鉤鼻雖然有些不解,但是還是放下了自己的長鐧,看向了有些癲狂的聻。花田順著墨弈的腿直接就爬到了他的肩膀,墨弈轉頭看了墨弈一眼,伸出手在它的頭上摸了幾下。


    花田眯縫著眼睛,看起來很受用的樣子,雖然眯縫,但是依然緊緊的盯著聻。此時聻已經把那個床架子給拉下來了,它把床架子拉開之後,直接就把床架子朝著我們這邊扔了過來。


    這床架子要是扔實了,就算不把我們這幾位交代在這裏,那也肯定是喪失戰鬥力了,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一旦喪失了戰鬥力,那不就任由聻宰割了。


    不過我顯然在想這個念頭的時候沒有把花田給算進去,眼看著鐵架床就要砸中墨弈了,花田直接就從墨弈的肩膀上跳了起來把鐵架床就像是劃豆腐一樣給劃開了,兩半床偏離了方向,砸向了一旁的床。


    砸中後,發出咣咣鐺鐺的聲音,甚至還在撞擊的時候劃出了火花,宿舍也就那麽多,雖然花田把那個鐵架床給劃開了,但是上麵的床板什麽的東西也都給劃開了,砸落在了我們身邊。


    我的手上也被砸了一下,幾乎快要給我砸開了。鷹鉤鼻的運氣不大好,一塊板子直接往他的頭上落了下去,不過還好他的身手不錯,直接就用長鐧給擋開了,不過那些板子卻在即將打到墨弈的時候都被彈開了。


    花田在劃開鐵架床之後,落在了聻的前麵,它渾身的毛發立馬豎起,反方向朝著墨弈跑了過來,聻並沒有阻攔花田的意思,隻是依然盯著墨弈。


    這個過程看起來似乎比較長,但是其實也隻是幾秒間的事情,發生得十分的突然,連一丁點的準備都沒有做好,沒有造成大的死亡情況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我按著受傷的部位,看向了墨弈,不知道墨弈是打算怎麽辦。在花田跑到墨弈身邊的時候,墨弈開口了:“你們都出去,我來解決它。”


    他這話說出口,鷹鉤鼻看了聻一眼,無奈的點了點頭,我自然沒有異議,花田低著頭沒有說些什麽。我們三個逐漸向著門口走了過去,聻明顯此時對我們三個似乎沒有什麽興趣,隻是盯著墨弈看,並沒有阻攔我們的意思。


    趁著這個時機,我們三個很快就出了那間宿舍,為了等會打起來不傷及無辜,我們三個還特意走到了走廊的另一邊方才停住自己的腳步。


    停住後,花田依然豎起耳朵遠遠的看向了那個宿舍,我也不由得看向那個宿舍,剛剛聻發生變化後,實在是讓我很是心悸,盡管現在已經出來了,但是我的心跳還是跳的很快。


    鷹鉤鼻一臉憂愁的看向那個宿舍,似乎對聻的變化非常的擔心。我現在非常想知道的是,到底聻是變成了什麽東西,怎麽一下子就變得那麽的厲害了,就連我們跑這麽遠還是能夠感覺到聻身上發出的氣息。


    我有些好奇的詢問花田:“花田,那個聻是變成了什麽東西你知道嗎?怎麽突然一下就變得這麽厲害了?”花田轉頭看了我一眼,又看向那個宿舍,語氣凝重的說道:“魔!”


    這個字從花田的嘴巴裏麵冒出來後,我感覺很是不可思議,魔在之前我也遇到過,廢棄宿舍裏麵的女鬼就曾經被魔氣浸染,但是那僅僅隻是一縷較濃的魔氣,並不是真正的魔,關於魔的概念還是停留在電視裏麵那樣可以與神相抗衡的異端。


    雖然聻變化成的魔似乎沒有電視裏麵的那麽牛叉,但是聲色也不算很遜色。當初僅僅是一縷較濃的魔氣就能讓那個女鬼變得那麽的厲害,現在是正規的魔那肯定更加的厲害了。


    想到這裏,我不禁對墨弈能不能解決掉這個魔產生了懷疑,當然我不是懷疑墨弈的能力,隻是害怕墨弈讓聻給跑了,萬一墨弈沒有把它給解決掉,反而讓它給跑了,那這個學校裏麵的學生估計以後就沒有寧日了。


    雖然我從這個學校裏麵已經畢業了,但是好歹也是我的母校,況且這個學校裏麵還有著那麽多的學生,萬一真出了事,誰也付不起那個責,也沒人願意看到那麽一幕。


    我就這樣胡思亂想著,看向了那個宿舍。也不知道是怎麽的,那個宿舍此時顯得特別的安靜,沒有任何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就連整個樓裏麵也顯得特別的安靜,外麵也沒有任何的聲音傳出來。


    “這裏麵怎麽這麽的安靜,墨弈和那個聻不會是打算文鬥吧?”看著氣氛有些緊張,再加上我自己也有著疑問,我便說出了這麽一句話,試圖緩和一下氣氛,讓大家的神經不要繃得那麽緊。


    不過我這句話說出來後,花田和鷹鉤鼻的臉色也為之一變,沒有再一直盯著那個宿舍,而是聽著四周的動靜。四周都猶如死一般的寂靜,光線依然昏黃,完全和進來的時候一模一樣,沒有多大的變化。


    鷹鉤鼻停了一會兒後,從懷裏把之前的那根香給拿了出來,念咒著了之後,上麵的煙徐徐向上,逐漸消散,也沒見有什麽異狀。鷹鉤鼻看到這種情況,又把眼光看向了那個宿舍。


    “看來這棟樓已經被下了禁製,那個宿舍也是一樣,裏麵的聲音完全傳不出去,也不可能有向外麵求援的可能了,同樣我們也出不去了。”鷹鉤鼻看了一會兒後,慢慢說道。


    我也算是明白了,感情我們三個還是隻能在這個樓裏麵呆著了,一切的希望都是落在了墨弈的身上了,隻能指望墨弈能夠盡快的把聻給打敗吧。


    鷹鉤鼻看了一會兒,索性就直接坐在了地上,也不再看那個宿舍了,看到我和花田依然在盯著那個宿舍就說道:“幹脆坐下來吧,反正也出不去,就在這個等結果好了,是死是活,一會兒就會揭曉的。”


    的確是這麽個理,我也坐到了他的身邊,花田又看了一會兒也蹲在了我的身邊。剛開始大家都沒有說話,這個時候鷹鉤鼻率先說話了:“丘在山,你就不打算參與我的組織?”


    真是沒想到鷹鉤鼻的心還真是大,都這個時候都沒有忘記拉壯丁。我打算再次義正言辭的拒絕他的時候,花田突然說話了:“姓嚴的,你這毛病還沒改呢,看到一個身手好的就想拉進來。”


    鷹鉤鼻聽到這話似乎有些尷尬,但是很快他就恢複了原樣,對著花田說道:“這個你就不知道了,這不也是為了部門裏麵好,新鮮的血液可以讓我們部門更加的有活力,更加能夠保護國家,有何不妥?”


    花田不屑的看著鷹鉤鼻說道:“你不用跟我講這些大道理,我比你多活了九百多年,這些事情比你要懂得多,不用在我麵前咬文嚼字,不過我告訴你一句,別人你可以拉,但是他,你絕對不用打他的主意了。”


    鷹鉤鼻一臉不解的看著我,連聲說道:“我也沒看出他有什麽太特別的地方啊,除了有天眼、會道術和身手好,也沒有異於常人的地方啊,為什麽我就不能動呢?”


    花田瞥了鷹鉤鼻一眼說道:“你不用在我麵前裝傻充愣,真要想問為什麽,你可以去問墨弈,他才是這話的正主,問我沒有用,另外我看你也拉不進去他。”


    當聽到墨弈是正主的時候,鷹鉤鼻的臉色瞬間就變了,用一副肉痛的眼神看著我,我真懷疑麵前的還是不是之前那個對付聻時的鷹鉤鼻。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裏麵的那個宿舍傳出了動靜,一個黑影從裏麵被拋出來了,撞到對麵的牆上又被彈迴了那個宿舍,速度非常的快也沒看清那個黑影到底是墨弈還是變化後的聻,我們三個都麵麵相覷的看向了那個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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