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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已經差不多要到下班時間了,我和胖子正準備迴到韓氏道館的時候。胖子突然說道:“時間也差不多了,幹脆我們就各迴各家,各找各媽吧。


    我看了看天色,也覺得是這麽迴事,正打算離開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點,轉頭問道:“胖子,那你是在哪裏住的?這些天我還不知道你是在哪裏住的啊?”


    胖子一臉不屑的看著我說道:“你就不用擔心我了,我當然有地方住,就是韓氏道館那後堂有一個小房間,這個你不知道吧,我就在那裏麵住,還是挺不錯啊。”


    既然如此,我也就沒有再多問了,我們兩個人一起坐上了公交車,直奔著市裏就去了。迴到市區後,胖子又坐車前往韓氏道館,而我則掐著時間去接安凝下班。


    還好,我算是把時間給掐住了,到的時候剛剛好安凝就從公司裏麵出來了,碰巧裘寶揚這孫子也從公司裏麵出來了,不過他臉上也有著不少的淤青,看起來狼狽不少。


    那孫子看到我的時候,連忙繞著我走,看來這孫子是吸取到教訓了,對於這樣狗仗人勢的家夥還是要給以教訓,要不然總是不知道有多少斤兩。


    安凝甜蜜的跟著我一起迴了家,不過迴了家之後,花田卻不知道怎麽的炸了毛。弓著背,雙眼緊緊的盯著我,口中還發出低沉的聲音,完全就是一副戒備的樣子。


    我完全不知道花田今天是抽的什麽風,竟然這樣的對待我,安凝也蹲在花田的身邊一直安撫著花田,過了一會兒後,花田方才恢複了正常,但是還是在我身邊繞著圈,用警惕的眼神看著我,還用鼻子在我身上聞。


    安凝去做飯了,我就低聲問著花田:“花田,你今天怎麽了?吃錯藥了?”花田很是不放心的看著我:“你今天去哪裏了?到底遇到了什麽?你真的是丘在山那小子嗎?”


    我聽著花田的話就感覺非常的不解,花田今天是怎麽了,怎麽突然這麽緊張。我拍著它的頭說道:“我不是,難道你是啊?”


    花田又用懷疑的眼神看了一會兒我,又用鼻子仔細的在我身上聞著,眼神裏麵的懷疑和警惕這才消散:“果然是你小子,但是你小子真是福大命大啊,竟然還能活下來。”


    花田突然說出這麽一句話,我都不明白到底是怎麽迴事,正打算問的時候,安凝卻已經端著飯菜從廚房裏麵出來了,我隻好停止這個打算,走進廚房去幫助安凝端菜端飯。


    等到我和安凝把飯菜都端出來後,花田卻已經不見了,安凝還有些擔心,我便安慰安凝:“花田總是跑出去玩,不用擔心,會迴來的。”安凝這才放下了心。


    直到飯吃完了,也不見花田的身影,沒辦法我隻好把這個問題先留著,等到花田迴來的時候再去詢問它。我隨後幫著安凝洗好碗,一起坐在沙發上麵看電視。


    畫麵還是很溫馨的,雖然我和安凝都沒有什麽錢,在這個城市裏麵的生活不算怎麽好,但是我們兩個人都比較努力,而且生活得也比較快樂。


    很快就到了睡覺的時間了,安凝進了臥室去了,我也躺沙發上睡覺,睡得還是比較好的。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天也亮了,我連忙從沙發上起來,當接觸到外麵的寒冷空氣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今天不用上班,我又躺在沙發上了。


    安凝起來後,問了幾句後就出門了。安凝出門沒多久,花田就從外麵跳了進來,看到我還在沙發上麵躺著,鄙視的說了一聲:“懶豬,該起床了,有人要來看你了。”


    我心中一驚,花田能夠接觸到的人除了墨弈還能有誰,怎麽墨弈也要來,到底是為什麽?


    花田跳到旁邊的茶幾上,一臉玩味的看著我,搖著尾巴說道:“你小子奇遇還真多,沒想到竟然碰上了那玩意,滋味應該不好受吧?你能活下來真是個奇跡!”


    花田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晚上說的話都有些莫名其妙,再加上昨天花田說的那些話,我更是感覺莫名其妙,我遇到什麽了,昨天除了揍了裘寶揚那孫子,也隻是看了學校裏麵的那場兇案啊。


    花田看著我依然是一副迷糊的樣子,也沒有耐心再說了,急忙催促著我說道:“墨弈一會兒就到,你趕緊把衣服穿好,洗漱好,別讓人來了看到你就是這樣一副德行。”


    我隻好忍著寒冷從沙發上麵起來了,穿好衣服後到衛生間去洗漱了一下。我剛從衛生間裏麵出來,門外就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我連忙前去把門給開開了,果然是墨弈。我欠身把他給讓了進來,他也不客氣,直接就坐到了沙發上。


    我也隨之坐到了他的身邊,還沒等到我說話,花田就首先說話了:“我昨天從這小子身上,聞道了那玩意的氣息,應該錯不了,他昨天多半是遇到了。”


    墨弈轉頭看向我,淡淡的說道:“你昨天遇到了什麽?”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花田一直說的那個玩意是什麽,但是墨弈讓我說說昨天遇到的事情,我便把昨天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聽完我的講述,花田恍然大悟道:“幹脆是你沒有遇到那個家夥,隻是接觸到了那家夥殘留下的氣息?”花田說完後,又繞著我看了一圈。


    “之前沒看出來啊,你這小子竟然是這麽特殊的體質,那些陰氣都能凝聚於你的身上,但是又不損害你的身體,怪不得停車場那次我從你的身上也能聞到靈的氣味。”


    墨弈抬起手,示意花田不要再說,花田立即閉上了自己的嘴巴。墨弈淡淡漠的看著我,淡淡的說道:“你很想知道花田剛剛說的是什麽嗎?”


    我點了點頭,墨弈也點了點頭,隨後說道:“聻”。我還沒有聽懂,劍?怎麽就冒出一個劍出來了,難道說是什麽充滿煞氣的戰場利刃?但是在那個宿舍裏麵也沒看到有劍啊。


    在我疑惑的時候,花田盯著我說道;“你小子以為是什麽東西?舞劍的劍啊?我們說的聻是鬼死了之後的產物,一看你這小子就沒有讀多少書,書裏麵就有介紹。”


    我還真就沒有在書裏麵讀到了過什麽聻的介紹,我便問道:“書裏麵介紹過?我怎麽沒看到過,在店裏麵我也看了不少的古書啊!”


    花田也不惱,隻是甩給我一個白眼:“在張讀的《宣室誌.馮漸製鬼》裏有記載,‘河東馮漸名家,明經入仕,性與俗背,棄官隱居伊水,道士李君道術聞,尤善視鬼,朝士皆慕其能,李君退歸博陵,崔公者與李君僚甚善,李君寓書於崔曰:‘今製鬼聻耳’,進朝士鹹知聻神術數,往往道其名別,安率‘聻’字題其門者,蓋用此。’”。


    聽著花田這背的文言文我就頭大,在高中的時候我最怕的就是文言文,實在是不懂這段文字是什麽意思。


    花田接著就翻譯了這段話,在河東有一個名家,通過科舉入朝為官,但是因為性格與世俗不相符,便棄官隱居於伊水。李道士的道士很有名,很善於看到鬼,大家都很羨慕他的才能,後來李道士退隱博陵,崔先生的同僚和李道士比較相熟,李道士寄信給崔先生說:“能製住鬼的就是聻了。”進而大家都知道了郉的神通,往往叫它的別名,在門上寫上聻的人就是為此。


    雖然花田說了一段文言文也翻譯了,但是我還是沒有明白這個聻到底是個什麽東西,隻知道應該很牛。


    墨弈淡淡的說道:“說簡單一些,他聽不懂。”花田應了一聲後,直接說道:“人死為鬼,鬼死為聻。”


    這麽一說我就清楚了,之前花田說那麽大一堆,我也沒弄清楚聻到底是個什麽東西,能一句話說明白的事情,它還要拽一堆文言文出來,秀優秀,死的臭啊!


    不過我細品花田說的話,隨後問道:“不對啊,鬼不就是死後的形態嗎?而且鬼死了也是湮滅了世間,魂飛魄散啊,怎麽還會有一個鬼死為聻呢?”


    花田繼續說道:“鬼一般是不會死的,而且大部分鬼會循環輪迴,死生輪轉,鬼想死也是不可能的,但是有些鬼由於某些不知名的原因竟然會死去而變成聻,但是被法器和符咒打死的鬼卻隻會魂飛魄散。”


    “在這個世上,基本上百年甚至上千年都不會出現一隻聻,但是聻一旦出現就會有著很大的影響,聻是超脫三界六道之外的,很難製服。”


    聽到花田的介紹後,我感覺昨天真是幸運,沒有遇上那個聻,要是被我給遇上了,估計我就不能坐在這個地方。


    墨弈一直坐在沙發上,跟著我一起聽著花田的講述。等到花天說完了,便直接站了起來:“走吧,跟著一起出去,花田也跟上。”


    花田點了點頭,直接從茶幾上麵跳了下來,隨時準備走,我則疑惑的問道:“我們去到哪裏去啊?”墨弈淡淡的說道:“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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