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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天上的雄鷹,仙娜會在聖山下一直等著你。”


    古麗仙娜站在高高的山坡之上,看著漸漸遠去的身影,晶瑩的淚珠掉落在草地上,開出一朵朵美麗的格桑花。


    聖山之巔,早已消失的無心老和尚看著草原上分開的兩個身影,滿是羨慕的自言自語道:“真羨慕,隻能幫到這裏了,快點迴來...”


    老和尚再次消失,薑歌的身影也消失在草原的邊際,古麗仙娜緩緩轉身看向自己的家,一群牛羊四散在各處安靜的吃著青草。白皙修長的雙手輕輕合十,無比虔誠的朝著聖山微微鞠躬。


    一路行走一路記住道路和方向,薑歌在一日後終於遇見了一片牧民營地,稍作休息,也問清了此處的具體方位,用一顆金幣換了兩匹駿馬,一路向南朝著輪台大營飛馳而去。


    兩日後,薑歌終於迴到輪台,剛進大營門口,熟悉的嘿嘿哈嘿練武的聲音參差不齊的響了起來。


    門口站崗的老兵見到薑歌,趕忙上前牽馬問好,大聲的吩咐另一個看門老兵進營通報,剛走到校場,劍虹等人無比迅速的出現在薑歌身前,各自臉上都有一種撥雲見日的喜悅,薑歌沒有多說隻是揮手示意解散,隻領著劍虹迴到了大帳裏。


    剛進門,劍虹急切的問道:“將軍可讓屬下擔心了好些天,您這沒聲沒息的一走好些天,連封信都沒留下,要不是看著將軍的武器還留在這裏,屬下們肯定會慌亂的四處尋找去了。”


    薑歌不好意思的尷尬道:“啊,臨時出去了一趟,走的著急,當時想著時間充足,沒想到多耽擱了幾天。哈哈哈,那個,是我的問題,讓兄弟們擔心了。”


    劍虹也沒有責怪的意思,隻是在約定的時間來了大營,隻看見十幾個老兵和一群娃娃,也找不著將軍,又不敢擅自行動,一等就是十幾日,能不著急嘛。


    薑歌拍了拍劍虹的肩膀,能夠感受到大家的關心和擔憂,可他沒法解釋,隻能胡亂說個理由搪塞一下。薑歌在主位坐下,劍虹也在首下坐好,多日未見,劍虹匯報了一下今日的情況,大過年的也沒什麽事情發生,親衛們也都休整的非常好,狀態和心態都保持在巔峰狀態。最為關心的還是詢問將軍日後如何打算的,都是廝殺漢,幾天不動就渾身難受。


    薑歌哈哈一笑,自己也是發愁,白上皇和白聖讓自己收複西域作為聘禮,又不給一兵一卒,連糧草物資都沒有,就單單靠著自己手下的五十人,如何才能做得到,這就成了薑歌麵臨的最大問題。明顯的白家那二人不靠譜,神神叨叨的整日忽悠人,薑歌也不想再過多的和兩人有所交集。但是這事兒必須得做,就白上皇這個大伯,其實理不理沒關係,但人家白聖是靈兒的親爺爺,這就不能不慎重考慮了。


    誰叫薑歌自己被衝昏了頭,想也不想就全盤答應了呢。現在頭疼都是咎由自取。


    聽見劍虹代表親衛們提出的問題,薑歌沉思了一會兒之後道:“暫時我還沒有決斷,我還得去趟王宮找找那個未來的大伯,諸多事宜等我見過他之後再商議。這些天兄弟們等著我估計也乏味了,都散下去吧,在輪台城裏再休整幾日,順便打探下有沒有值得關注的事情和消息。”


    劍虹領命就去吩咐五十親衛三日後再迴大營集合,命令一傳開,親衛們就急不可耐的三三兩兩換了便裝出了大營。大家心裏都明白,哪有消息可以打探,明擺著犒勞大家多享享福。跟著這麽體恤下屬的將軍,誰不願拚命?


    劍虹吩咐完親衛便迴到了將軍大帳,薑歌知道劍虹並不留戀紅塵,也知道劍虹對自己的忠心耿耿,突然想起功法的事情,薑歌便拉著劍虹細細交流起來。


    劍虹道:“屬下出生在一個江湖小門派,自小一人,是師傅帶大的,有七八個師兄,自小練習師傅傳授的劍法,在炎州算不得什麽高深劍法,將軍若想觀摩,屬下便寫於紙上明日送給將軍好了。”


    見劍虹一副毫不遮掩的樣子,薑歌連忙擺手道:“沒有沒有,我是好奇在炎州是否有境界一說?”


    劍虹有點驚訝說道:“將軍這都不知道?”


    薑歌尷尬道:“確實不知道,炎州武者眾多,我也從未具體接觸和了解,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世界我接觸的更少。”


    劍虹點點頭道:“在炎州,無論師承何種武學,都分為武者、武徒、武師、大師、宗師、尊師、仙師、神師、聖師。每個境界又分三品,例如宗師境就分成一品宗師、二品宗師、三品宗師,其中一品實力最強。”


    初次聽見如此詳細的境界體係,薑歌頗為吃驚,雖然自己所學功法也有完整的體係,可和劍虹所說的體係完全不同。更是有些汗顏,在夢境裏呆了那麽久,居然連這個都沒弄清楚,就靠著傻啦吧唧的性格一路莽到了南潯城。幸虧一直呆在軍中,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薑歌轉動著雙手的大拇指,思索了劍虹


    所說的體係和自己所學功法的體係怎麽能匹配上,便開口詢問道:“軍中武藝高強的你的劍術當屬第一,刀法陳盛第一,槍法常飛龍三兄弟應該不相上下,箭術江一白當之無愧第一。你們分別是什麽境界?”


    劍虹思索了一會兒道:“屬下為三品大師,江一白和陳盛也是一品武師,常飛龍三人稍稍差點,二品武師吧。”


    薑歌繼續問道:“那個偷襲我的夜魔剌罕呢?”


    劍虹仔細迴憶起當時在清風城北大街薑歌與夜魔人的一戰,道:“單憑箭法應該是一品大師,但上次對戰我們隻看到一半,後半段和將軍的對戰屬下無從知曉,但是屬下從將軍的描述大概可以推測他是三品宗師境。”


    薑歌好奇的道:“那你們覺得我應該算的上什麽境界?”


    劍虹有些無語道:“薑歌這是拿屬下尋開心啊,當然是宗師境啊,至於幾品我不知道,但肯定是宗師境,不然怎麽能殺的了那個夜魔人。何況將軍劍法高出屬下許多,槍法更是秒殺常飛龍等人。”


    終於搞清楚了自己的境界,薑歌心裏偷偷的想,撐破天,最多能算個一品大師,能有宗師境的殺傷力完全靠的是那把鎮山劍。


    總歸是閑聊,薑歌打開了話匣子,接著問道:“那咱們聯盟這樣的武者多嗎?最是什麽境界?”


    劍虹哭笑不得的迴答道:“末法時代,能習武者萬裏能出一者算是運氣好的,能入大師境已經算學有小成,如果能像將軍入宗師境,自當是可以開宗立派或者統領一軍了。屬下所知,秦家和哈家也就兩三人入了宗師境,八大家族每個家族有十來個宗師境,一到兩個尊師境。整個聯盟隻有四個傳說中存在的仙師境。”


    “尊師境和仙師境有多厲害?”


    “宗師境千人敵,尊師境萬人敵,仙師境一人可敵十萬人。”


    “這麽厲害......”


    薑歌想象的到一人敵萬的場景,一人敵十萬的場景,那該是多麽的恢弘壯觀。


    薑歌細想對比,自己的境界,一品大師對應現在的止境,那麽破止境入開門境,就是所謂的宗師境,一人敵千人的境界。太厲害了,就是殺一千頭豬都能累死,何況一千戰兵。


    捫心自問,如果沒有鼇龍鎧和雷霆槍加持戰力,薑歌能夠一人敵三五百人肯定力竭而亡,加上鎧甲和武器倒是有這個信心。這麽一想,薑歌就覺得自己還是太弱了,不能做到萬人敵時刻都會麵臨危險。還需繼續努力練習才行。


    兩人有聊了約莫半個時辰之後,劍虹自去休息。


    薑歌認真的迴想著聖山幻境的所有事,一次次的複盤,分析出現的各種問題,每當想到古麗仙娜那一段的時候都渾身燥熱,心中除了那個白衣姑娘,更多了如雪蓮一般的姑娘。


    看著身前擺放的物品,一把刻有大日梵文的金色長劍,一把蒼芒弓,一顆乳白色的須彌玉戒,手臂上的狼圖騰,喝過一碗三界水,一顆金色蓮子變成了自己的心。


    雪山頂的那個老和尚說過什麽喝了三界水,和眼開三界神識,這個道目前為止薑歌沒有任何感覺,也無法理解什麽叫眼開三界神識。這是一個有待摸索的事情,既然老和尚說了,當時也有感覺,那就應該不會有假,隻是還沒找到訣竅而已,此事擱置,等以後再說。


    刻有大日梵文的金色長劍,原本是一把石劍,結果在和王重屍身打鬥時被擊碎了包裹的石頭,這把長劍樣式端莊威嚴,通體金色,雕文是太陽和梵文,劍身也是梵文。薑歌看不懂梵文,但能猜測到應該是經文,大日如來,這是一把佛家法劍,斬妖除魔肯定犀利無比,隻是這現實世界裏哪來妖魔鬼怪。這把劍又不如鎮山那樣可以隨便殺敵,感覺隻能供奉起來,而且還差一個劍鞘,得想辦法做個合適的。


    蒼芒弓就簡單了,殺傷力巨大的遠程武器,在草原上空無一人的時候,薑歌嚐試過好幾次,憑空凝雷箭,一劍射出可以在地上炸出一個丈餘的深坑。


    須彌玉戒除了顯化過一次佛光之後再無反應,除了戴在手上有一股清涼感就沒有多大的用處,但薑歌覺得這個戒指肯定不簡單,所以也暫時擱置,日常佩戴即可。


    至於那顆金色蓮子,就有些玄乎了,聖山那個幻境真真假假繞的薑歌糊裏糊塗。說真吧,感覺又是假的,裏麵全是妖魔鬼怪。說假吧,古麗仙娜怎麽解釋?


    那自己是不是真的心髒被王重給攪碎了,然後金色蓮子在身體裏生根重新長了個心髒出來。相當於薑歌真的死了一次,然後金色蓮子將其複活?這個事情,說給誰聽都不會信啊,連他自己都不信。


    又不可能真的把心挖出來看看是紅色的還是金色的,所以好奇之下拿刀割破了手指,血液是紅的,不,準確的說是金紅色,事實擺在眼前,薑歌也不得不信自己是真的死過一迴,而現在的心髒是那顆金色蓮子長成的,流的血液還是金紅色。


    那自己還算是人嗎?如果不是人的話,算什麽?雖然之前在潛龍穀喝了龍涎,身體有了劇烈的變化,但是自己是活著的,隻是淬煉了筋骨和肉身。


    可按照之前的戰鬥,自己都被砸成肉泥了,心還被攪碎成肉渣,死的不能再死,結果因為那顆金色蓮子又活過來了。


    到底該怎麽解釋?這也是一個疑問,暫時弄不清,隻能擱置。


    最後一個改變是手臂上的狼圖騰,薑歌挽起袖子,輕輕的撫摸著圖騰上的線條,按照古麗仙娜的說法,這是草原之子才會有的圖騰。但草原之子隻是在一個傳說,而這種傳說根據薑歌所讀過的許多書籍的內容來看,類似草原之子的傳說在中原以外的草原上盛傳的就不下十種,每一個大的部族似乎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圖騰,以及自己的信仰和與之相匹配的神靈。


    那麽是不是說,薑歌手臂上的狼圖騰是一個奉狼為神靈的部落所有,而這個部族流傳著草原之子的神話和傳說。陰差陽錯的薑歌獲得了這個圖騰,也就證明了薑歌在這個部族裏會被稱之為草原之子。


    類似於中原傳說裏的先人轉世?或者神話傳承者?


    暫時已然無法感受到除了圖騰之外其他的東西,也隻能擱置。


    既然暫時想不透徹,薑歌也不再多想,準備收拾好身前的物品時,大帳門口走進了一個人。


    薑歌抬頭看了一眼,來人正是白上皇,桌上隻剩下大日法劍和蒼芒弓,薑歌也沒辦法藏,隻能尷尬一笑,說道:“伯父怎麽來了,快請坐,來人啊,上茶。”


    白上皇看起來風塵仆仆的樣子,也不說話,走到主位前的一個桌子後哼唧了一聲,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半躺著。瞥了一眼薑歌身前擺放的弓和箭,眼神隻是掃了一下蒼芒弓,倒是在大日法劍身上看了許久。


    等老兵上完茶出了大帳之後,薑歌才說道:“本來小子明日準備去龜茲城找伯父商量軍事,您就提前來,正好可以和伯父商量商量。”


    白上皇吃了幾口各式小吃,端著茶碗吹了幾口氣,輕輕的喝了幾小口,感覺到嗓子裏舒服了些許便說道:“過年是我最忙的時候,身份太多,沒辦法,整日裏連軸轉,年紀大了有些吃不消。順道看看你準備的如何了,也有些時日了,這十五都過了,可以動動刀兵什麽的,不忌諱。”


    薑歌一臉無奈道:“伯父是像讓我帶著一幫孩子去打仗嗎?”


    白上皇一臉鄙視道:“誰讓你打仗了?是讓你收複,收複懂嗎?”


    薑歌恨不得一口水噴死白上皇,心裏腹誹,說收複就收複嗎,這麽好收複隨便找個人不就得了,站著說話不要疼。


    白上皇哈哈一笑道:“當然有難度了,不然怎麽會把這麽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呢,你可是咱們白家以後的姑爺,你現在收複的,雖說當做聘禮了,娶了咱們靈兒,不是還是你的嘛,你說對不對。”


    薑歌吃癟道:“你能預先知道別人想什麽,是作弊,小子既然答應下來了,作為長輩的來到不應該表示表示?總不能真讓我領著一幫孩子去收複吧。”


    白上皇嗯了兩聲點頭道:“孩子還小,肯定不行,人家家裏可以啊,你問過他們的家世嗎?”


    “過年都在這軍營裏,不是故而,難不成還是大戶人家子弟?”


    “你說呢?”


    “這麽小的孩子,過年都放人家迴去團聚,你還是人嗎?”


    “他們自願的,怪上我了?”


    “不是你蠱惑別人,能自願?”


    “哎呀,一家人說兩家話了不是。都是為你準備的,要人要糧,你跟他們說一聲,抱著給你準備妥當。”


    “就不能不坑人?”


    “哪裏坑人了,哎呀賢侄,匈奴人在外遊弋,此次非同尋常,我有不詳的預感,你得早日收複那些部族小國,共同抵抗匈奴,否則龜茲不保,整個西域都會被匈奴人禍害一空,那就真的是一場災難。我這手上的兵力總共不到兩萬,都在外麵的幾個軍營守著,實在沒辦法幫你啊。”


    “那你不早說,那些孩子的家族,能動用的力量你拿去吧,我不需要,我有親衛在。你也說了,是談共同禦敵,又不是滅族打仗。說明白了就好了,搞這麽多虛頭巴腦的。”


    “這不是怕姑爺不同意嘛。”


    “行了,伯父再受累,麻煩給我幾份詳細的勢力分布和西域堪輿圖,我自己想辦法。哦,另外爺爺讓我查看的幾個地方也標注出來。”


    “大氣,這才符合白家未來姑爺的氣質,還要什麽,明日給你送來。”


    “好馬即可。方便的話金銀珠寶備一些,總得日常開銷嘛。”


    “都有都有,要多少有多少,去那些部族寶庫裏搬就好了,明日給你把地圖和馬送來。告辭,不用送,賢侄坐著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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