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分頭行動,疤拉叔去找以前的老朋友打探消息,驢二等人則在城南一帶,挨家挨戶的敲門,假裝找人,詢問是否有位陰先生。


    驢二聽張保說過,瓶子是在打漁巷撿到的,他自己特意到打漁巷進行調查。


    一連兩天,眾人都沒打聽到有一個姓陰的,也沒找到可疑的地方,他們不但在城裏找,也把整個縣城找遍了。


    他們倒是找到兩家姓陰的,但都是普通百姓,從事普通行業,沒有什麽可疑之處,他們不但多方打探這兩家姓陰的底細,而且派了老貓,潛入他們家中,仔細搜索,仍然沒有可疑之處。


    驢二發了愁,找不到那個陰先生,就無法找到蓮花和朵兒,從蓮花和朵兒失蹤算起來,到現在已經一個月了,從張保撿到求救信算起來,也有半個月了,真不敢想像,蓮花和朵兒在這一個月中,會發生什麽事。


    蓮花和朵兒雖然年齡不大,但畢竟是女孩子,而且長得很俊俏,若是遇到變態之徒,不但清白難保,還不知會遭受什麽樣的虐待折磨。


    每過去一天,蓮花和朵兒就多一天的危險,多遭受一天的折磨。


    驢二隻想趕緊把兩個可愛的女孩子救出魔爪,可是,卻無從著手。


    第三天的晚上,疤拉叔帶迴來了一個消息,事情的進展有了一些眉目。


    疤拉叔對驢二說道:


    “我剛從一個漁販子朋友那裏迴來,據他說,他認識一個姓陰的,那人是海關的一個官員,有人稱他陰先生,有人稱他陰科長。”


    驢二的精神一振,感到有點希望了,他調查過的另兩個姓陰的,都是普通行業,不受人尊敬,附近人不是姓他們老陰,就是喊小陰,沒人尊稱他們為陰先生。


    現在,一個海關的科長,已經不算小官了,被人稱為陰先生很正常,也很合理。


    驢二連忙問道:


    “這個陰先生是什麽情況?”


    疤拉叔道:


    “我這個朋友對陰先生的情況,也不了解,隻能算認識,並沒有深交。”


    “據他說,陰先生是海關的一個科長,平時住在海關局的家屬院,所以咱們在城裏的居民區調查,才沒查到此人。”


    “此人三十多歲了,沉默寡言,行事低調,他無妻無子無女,一人獨居。”


    “我暫時就了解到這麽多,要深入了解此人,就要找我另一個警察朋友了。”


    旁邊的小德子說道:


    “疤拉叔,你還有警察朋友?”


    疤拉叔笑道:


    “我以前做的是正當生意,有警察朋友很正常,並不是所有的警察都是壞人,就像你以前不就是警察嗎,你並不壞。”


    小德子嘿嘿笑了。


    驢二問道:


    “你這個警察朋友可靠嗎?”


    疤拉叔說道:


    “如果不讓他知道咱們是紅胡子,應該是可靠的,如果讓他知道了咱們是紅胡子,就算他不告發咱們,也不敢和咱們接觸了,畢竟咱們抗日的名聲在外,他們警察局又歸日本人管。”


    “他叫孫興,人品是很正直的,有一次,我在販運海鮮的時候,被當地一個漁霸欺負,孫興替我出頭,教訓了漁霸,從那之後,我就和他成了朋友,每次我到威海,都會找他喝酒。”


    “不過,自從我當了紅胡子之後,就沒見過他了,這次過來,本想去見見他的,但又擔心給他惹來麻煩,才沒去見他。”


    “現在,要深入了解那個陰先生,就需要找孫興深入了解情況了。”


    驢二道:


    “咱們現在就去吧。”


    疤拉叔看看天色,說道:


    “現在天黑了,去他家找他,有些不好吧?”


    驢二明白疤拉叔不想給孫興惹麻煩,晚上去他家,還不如白天去他家,晚上更引人懷疑,如果被人認出他們是紅胡子,夜裏去孫興家中,孫興會有麻煩。


    驢二說道:


    “疤拉叔,救人要緊!”


    疤拉叔隻好說:


    “那行,咱們現在就去。”


    驢二讓別人都留在旅館,他和疤拉叔兩個人去。


    二人到了街上,在商店中買了些禮物,提著禮物就向孫興的家中走去,二人在路上編了一個半真半假的謊言。


    孫興家就在一個普通的居民巷中,走進小巷,東邊第二戶人家就是。


    院門沒關,可以看到院子中有從堂屋中傳來的燈光。


    疤拉叔和驢二走進院子。


    疤拉叔一邊走進,一邊大聲喊道:


    “興哥,在家嗎?”


    堂屋中,一個男人正彎腰忙著什麽,聽到疤拉叔的聲音,走了出來,借著燈光一認,認出了疤拉,又驚又喜:


    “疤拉,是你!你小子這幾年死哪在去了?也不來看看老哥我。”


    疤拉叔笑道:


    “這不來看您了嗎。嫂子和小侄子呢?”


    孫興笑道:


    “你嫂子帶著你侄子迴娘家了,我難得清靜一天,你這家夥就來了。吃飯了嗎?”


    疤拉叔笑道:


    “沒呢,你吃了嗎?”


    孫興笑道:


    “我也沒吃,正好,我剛從街上買了點下酒菜,準備自己喝兩杯,你就過來了。啥也別說了,先進屋再說。”


    孫興帶著疤拉叔和驢二進了堂屋。


    驢二見堂屋雖然不大,但收拾的很幹淨。


    進了堂屋,燈光之下,驢二看孫興看得更真切了,隻見孫興四十歲左右,雖然眉宇間自然而然有一股正氣,但多年的警察生涯,也使他有一份銳利的眼神。


    驢二對孫興的第一眼印像不錯,認為此人不是別的警察那樣隻會欺壓百姓,是具有偵察能力的老警察。


    驢二看孫興的時候,孫興也在觀察驢二,他問疤拉叔:


    “疤拉,這位小兄弟是?”


    疤拉叔說道:


    “興哥,他是我的一個朋友,你叫他小呂吧,雙呂姓。小呂,這位就是我常給你提起的興哥,是威海衛的保護神,警察局的大隊長。”


    孫興對驢二笑道:


    “你別聽他為我吹牛皮,我就是一個小警察,具體負責的是刑事案件,捉拿兇犯之類的,一般不參與抓捕抗日分子。”


    驢二心頭一動,猜不透孫興說了一句“不抓捕抗日分子”,是調笑之詞,還是要向他表達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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