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對於許向陽要安心準備工作的事情,大家都是支持的。


    反正就住在對麵,想見麵天天都能見,走幾步就到了。


    當天上午,許向陽跟王中山去對麵收拾一下院子。


    這麽久沒人住了,肯定有點髒,灰塵很大。


    好在他有個窩就行,住空間也一樣的,更舒適一些。


    “這屋子太埋汰了,打掃完空兩天吧?”王中山幫著收拾完了亂七八糟的東西,然後去院子裏把雜草清理一下。


    許向陽點了點頭,這是沒辦法的,這屋子確實灰塵太大了。


    下午兩個人迴去,然後王秀敏跟王姥姥去擦玻璃,做一些清潔累的工作。


    正半下午呢,許向陽就聽到對麵吵吵鬧鬧的,他出門一看,隔壁柳嬸他們在對麵小院子門口呢。


    這是又要找茬?


    他心裏有些不高興,本來以為幫了柳嬸的忙,沒想到給自己惹這麽大的麻煩。


    這叫什麽事兒?


    不過他也不是好欺負的,擦了擦頭上的汗,便走過去了。


    這下午正是熱的時候,屋裏沒有空調,全靠過堂風。


    平時還好,這天太熱了,過堂風也不涼快了。


    許向陽走到對麵,然後就聽到他們在說話。


    “啥玩意兒就你家的?”柳嬸的兒媳婦一臉橫氣,看起來瘦弱,卻這麽的刁鑽刻薄。


    許向陽開口問道:“什麽是你家的?”


    柳嬸他們迴過頭,一看到他,頓時都有些慫了。


    這也不怪他們,上次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呢。


    柳嬸陪笑道:“小許啊,我跟你商量一件事,能不能把房子還給我們?我給你錢。”


    她這次又不是過來白要的,會給錢。


    許向陽一聽這話,倒是沒有再不耐煩,退錢也行,這麽成天來找麻煩,他也煩的很。


    “退多少錢?”他看向對麵的人。


    “一百塊錢,夠多了!”柳嬸的兒媳婦直接打斷他們的話。


    一百塊錢?!


    許向陽氣笑了,轉頭對柳嬸說道:“柳嬸,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咱們之前是不是三百塊錢交易的?”


    這是明擺著要欺負人啊?


    嗬嗬,他們真是不知道對麵的人是不是能惹得起的。


    柳嬸眼神閃躲,表情尷尬。


    這時,一旁的兒媳婦又說話了,“給你一百塊錢夠多了,你們買迴去這麽久,給這裏弄的這麽髒肯定是要扣錢的!想什麽美事兒呢?還想全退?”


    她翻楞著白眼,一臉的臭無賴樣。


    許向陽冷笑一聲,“你算是個什麽東西?”


    “當初我買的是柳嬸的房子,跟你有什麽關係?你們家就隨便讓媳婦在這說話?你們家她做主了?”


    他的話一字一句,刺著柳嬸的心,一開始也是讓兒媳婦打頭陣的,沒想到他會說這些話。


    他們家當然是自己做主了,怎麽能讓媳婦做主?


    柳嬸皺了下眉頭,說道:“是,當初你是在我手裏買的。”


    一旁柳嬸的兒媳婦漲的臉通紅,還想罵人,結果被旁邊她男人拉住了。


    許向陽轉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對柳嬸說道:“既然這樣,你想反悔也行,三百塊拿出來,房子歸你。但是你拿不出來,我沒辦法給你。這事兒本就是交易,現在你們家天天來找事,真當我們老許家好欺負呢?”


    “就是的,當俺們好欺負呢?”王秀敏狠狠的瞪著他們。


    都什麽人啊,當初柳嬸急用錢,他們出手相助,現在反過來要房子,把他們當什麽了。


    柳嬸看著周圍人越來越多,想著這本來就是自己的房子,周圍鄰居都知道的。


    便硬氣的說道:“這本來就是我的房子,是你們強搶!”


    “啊?”


    周圍驚唿一聲,沒想到這個新鄰居這麽硬氣,居然敢搶人家的房子。


    許向陽對旁邊的王中山說了句話,然後轉身說道:“柳嬸,既然你想把事情鬧大了,我也不怕你。今天咱們就好好的掰扯一下。字據我也有,街道也都記錄了。”


    這事本來就不是能賴的,真想不明白他們怎麽就想賴賬的?


    他們顯然沒有害怕的意思,還叉腰看著許向陽,意思就是隨便你。


    沒過多大一會兒,街道的人就來了,他們聽到整件事的經過。


    “許同誌,你的字據我看一下。”這次街道來的是個男人,上來就要字據。


    許向陽也沒有多說,把字據拿給他看了。


    “嗯,確實是轉讓的,但是收費的有嗎?你說她收了三百塊錢,這個有人給你作證嗎?”男人嘴角上揚,一副跟柳嬸一夥的樣子。


    許向陽迴頭看了一眼,果然,柳嬸一家都是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看來這個街道的人他們是認識了,不然也不可能這麽刁難人。


    許向陽卻笑了笑,對柳嬸問道:“柳嬸,我那天給你了三百塊錢,難道不是真的嗎?”


    “什麽三百塊錢?你說給錢了,卻一直不給我,一找你問你就說過幾天,這都半年了,你這不明擺著要賴賬嗎?”柳嬸還一副義憤填膺的。


    瞅瞅,這個嘴臉。


    “這個字據就不算數了。”男人說著,直接就給撕了。


    許向陽眼睛微眯,冷聲說道:“你有什麽資格撕了我的字據?”


    “一個小小的辦事員,就能撕了我的東西?”


    他語氣冰冷,很顯然是非常的生氣的。


    男人被他的話一嗆,沒想到他會這麽說話,“你,我是街道的辦事員,你算個什麽東西!”


    “你叫什麽名字?”許向陽冷冷的看了眼他。


    “我叫徐浦,咋的!”他也不甘示弱,瞪著許向陽。


    一旁的柳嬸看他這樣,便道:“人家可是街道的幹事,你就是個司機,工資高又怎麽樣。”


    說著,她還嘲笑人呢。


    許向陽撇撇嘴,說道:“司機?”


    “你怕是還活在夢裏吧?”他有些納悶。


    按理說就王秀敏這個八卦顯擺的性格,周圍應該早就知道他去了市政工作了。


    怎麽還是司機?


    “不管怎麽樣,這字據你撕了,能負責?”許向陽看向徐浦。


    徐浦卻不在乎,“怎麽,我就是撕了,怎麽樣?你今天就是拿出來收據了,東西我撕了就是撕了!怎麽滴!”


    好家夥,這氣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鈰長呢,哪個街道的幹事敢這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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