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一次到朱雀門,雪楓對朱誌就沒有任何的好感,因為這小子上來就把他給拒絕了,說他是漢人,不要他。


    所以雪楓自然對他也不太客氣。


    “姓朱的,我念你是朱雀門的大師兄,所以我不想跟你計較,希望你不要逼我。”


    雪楓不想再隱忍了,自己有這麽一身功夫,為什麽要忍?


    對待有情有義的人,可以忍一下,對待這樣的人,一點必要都沒有。


    “吆喝,挺牛逼呀,我告訴你,這不是在你們龍國,這是在西域,雖然西域是龍國的一部分,可是天高皇帝遠的,殺個人太輕鬆了,信不信我要你的狗命,把你扔到山澗裏去?把毛巾給我。”


    朱誌咬牙切齒,繼續向雪楓逼了過來。


    雪楓又往後退了一步,他決定不退了,而是冷冷說道:“如果你敢動我一下,誰死還不一定呢!”雪楓冷笑一聲。


    “一個小學徒工,敢跟我狂,今天我要是不弄死你,我就不叫朱誌。”


    從看到雪楓的第一眼,朱誌隱隱覺得這個男人不俗,他身上自帶一股逼人的威氣。


    所以他才不想把他留下,當得知他留下之後,他心裏就挺不是滋味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迫感。


    於是他一直派他的小弟暗中盯著雪楓,當他知道雪楓被朱珠帶走,而且兩個人還一起吃了夜宵的時候,他坐不住了。


    所以他連覺都不睡了,一直在這裏等著雪楓。


    見雪楓一點都不怕他,心中惱怒無比,猛的一個彈腿,就朝雪楓的胸口踢了過來。


    雪楓冷笑一聲,心裏就想了,你無情,別怪我無義。


    猛的運氣,想用丹田之氣把朱誌的腿彈出去。


    憑他的這股氣,就能讓朱誌受到不小的傷害,扭傷腳踝是最輕的,有可能還會骨折。


    可就在這時,旁邊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大師兄,你幹嘛呢?”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朱誌急忙收勢,但是他的腳還是踢來雪楓的胸口上了。


    隻不過從原來的十分力氣,變成了六分。


    而雪楓原本提起的丹田之氣,瞬間又壓了迴去。


    所以他整個人砰的一聲,便被踢了出去,大概有五六米遠之多。


    “大師兄啊,你這是幹嘛呢?他雖然打了你的人,但是你的人先挑的事,你怎麽能以大欺小呢?”朱珠急忙向前,彎腰把雪楓攙扶了起來。


    “怎麽樣?你沒事吧?”


    “師妹,你怎麽來了?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覺啊?”看見朱珠,朱誌臉上頓時擠出一絲笑容,樂嗬嗬的說道。


    “我要是睡覺的話,能發現這一幕嗎?你為什麽要以大欺小呢?想打跟我打。”朱珠把雪楓攙扶了起來,上下打量一遍,然後滿臉幽怨的對朱誌說道。


    見朱珠如此關愛雪楓,朱珠都快氣瘋了,恨不能立馬把雪楓給掐死。


    “不是這樣的,剛才我恰巧碰見他,他說他在跟你學功夫,我就想跟他切磋一下,結果一不小心踢到他了,雪楓兄弟,怎麽樣?受傷了沒有?我幫你治療一下。”


    朱誌假模假樣的走上前,裝模作樣的問道。


    “我感覺胸口悶痛不已,估計是受了內傷了。”雪楓裝的可憐兮兮的說道。


    “大師兄,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給我聽好了,如果雪楓有什麽問題,我讓我爸收拾你。”朱珠知道自己的師兄是一個什麽樣的貨色,氣唿唿的說道。


    “小師妹,我就是想跟他切磋一下,真的沒想傷害他,你想想,憑我的功夫,要是想傷害他的話,這一腳早就把他給廢了。”


    剛開始他這一腳確實想把雪楓給廢了的,可他聽到自己的師妹來了的時候,他才收斂了鋒芒。


    “走,去我那裏,我幫你檢查一下,看你傷的怎麽樣?”朱珠扶著雪楓的胳膊,滿臉關切的看著他。


    “哎呀,胸口好疼啊,我怕是走不動路了。”雪楓迴頭朝朱珠做一個鬼臉,然後伸出一隻手,便打在朱珠的肩上了。


    朱珠一隻手扶著雪楓的胳膊,另一隻手摟著他的腰,慢慢的朝自己的住處走去。


    朱誌看著這一幕,身體晃一晃,差點沒憋出腦血栓來。


    他感覺他快要瘋了,直到兩個人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線裏,他才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來:“雪楓,你給我等著,我要是整不死你,我就不叫朱誌。”


    雪楓跟著朱珠再次來到她家,這女人攙扶著他,讓他坐在自己的沙發上。


    雪楓剛倒下,立馬又站了起來說道:“朱大小姐,我還是不坐了吧,我怕弄髒了你的沙發。”


    “沒事,坐下吧。”朱珠皺皺眉頭,按了按他的肩膀,讓雪楓坐下,不要站起來。


    這女人去了裏麵的房間,把急救箱拿了出來。


    “來,把上衣脫了。”朱珠站在雪楓的麵前,滿臉關切的說道。


    “啊,這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你受傷了,我給你簡單治療一下,怎麽就不好啦?別滿腦子的猥瑣,幹淨一點。”


    朱珠皺皺眉頭,一伸手幫著他把體恤衫脫了下來。


    當他看見雪楓那碩健的胸肌的時候,先跳不由得加快了。


    “是這裏受傷了嗎?”這女人蹲下身,手指輕輕的在雪楓胸口的位置來迴的摸索著。


    雪楓感覺到她的手特別的柔,特別的軟,溫溫的,癢癢的,又特別的舒暢。


    “是的,就是這裏,我也不明白你大師兄為什麽要踢我,從你家離開我往迴走,他在路上就把我喊住了,非要搶走這條毛巾,我不給他,他就打我。”


    雪楓裝的可憐兮兮的。


    “他要再打你你就告訴我,記住了,這條毛巾無論如何你不能給他。”朱珠一邊幫他塗抹藥膏,一邊說道。


    “我才不給他呢,這麽香的毛巾,我還是第一次用。”


    雪楓說完,知道說漏了嘴,臉不由得紅了。


    朱珠瞥了他一眼,想說什麽卻沒說出來。塗抹完藥膏之後俯下身,嘟起嘴吧,輕輕的在他的胸口處吹著風。


    那風吹過來,涼涼的,軟軟的,雪楓整個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享受這種感覺。


    雪楓不由得感慨,白天的時候,這女人哐哐打了他三棍,晚上的時候,這女人便對他溫柔以待了。


    人生大起大落,莫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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