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是控製重力，那麽你未必要拘泥於固有思維。”
“增加敵人的重力固然可以對敵人造成困擾，那麽減輕你自己的重力呢？是不是也會增加你的敏捷度？”
“又或者，你平日裏可以增加自己的重力用以修行，一來熟練體內靈力運轉，二來增強身體素質……”
林子澤雙眼發亮，是啊！武通玄這一下子就說到點上了！
這控製重力術，既能夠增加重力，也可以減輕重力啊！
如果運用合適的話，這個技能加持在友軍身上用以增幅速度，同樣是個輔助神技啊！
隻不過，如果被施法者無法適應身體，倒是可能會弄巧成拙。
武通玄果然是奇才，僅是初初了解這道法術，就能提出這種建設性的建議。
可惜，林子澤現在尚未摸索清楚這法術的原理，否則定能使用地更加順手。
雖然林子澤平日裏表現得蠻有傲氣，但是麵對有識之士之時，他也是一副虛心請教的表情。
這讓一向性情冷僻的武通玄很是受用，心中產生小小的成就感。
武通玄果然博學多聞，林子澤又問了許多修煉上的疑惑，他亦是三言兩語解決掉了。
林子澤對武通玄不由高看幾眼，不愧是受過刑法閣老古董調教過的小古董，懂的真是多呀……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很快就走到了武通玄在外門的住處。
一入大門，視野便豁然開朗，這住處倒不小。
林子澤掃視一眼，便知此處占地不會小於雷燁的賭坊。
這裏原本是莫姬仇的府邸，現在卻是鳩占鵲巢了。
武通玄還有要事去做，和林子澤吩咐了幾句，便喚來幾個刑法閣弟子帶著林子澤去了掌管戶籍的地方。
……
莫姬仇兜兜轉轉，怎麽也沒有找到林不凡，正當他以為林不凡已經迴去了的時候，耳畔卻忽然傳來一聲慘叫。
莫姬仇微驚，雷燁的賭坊裏，有命和數這種草菅人命的東西在，出現這種聲音原不奇怪，隻是這慘叫聲讓他隱隱有著心冷的感覺。
他依著叫聲尋去，看到一個酷似林不凡的背影。
這家夥在這裏幹嘛？
他正要上前搭話，卻看到林不凡下垂的手臂上流淌的鮮血以及他染血的指甲，還有躺在林不凡身前的一具屍體……
莫姬仇後心一寒，心中警鈴大作，他正欲轉身離去，卻已經來不及。
林不凡歪著頭扭過半個腦袋，浸滿鮮血的唇齒上是一雙猩紅的眸，他的聲音沙啞可怖：“本來還想留你些時日的……”
……
領路的這個弟子是衛道中期修為，林子澤越瞅越覺得眼熟。
“喂！你不是那個……”林子澤察覺到失言，連忙住了嘴。
方泰詫異地看著林子澤，有些疑惑：“師弟，認得我？”
林子澤連連搖頭，這個穿著紅色道袍的家夥，他可不陌生。
還記得進入雲霧山狩獵之前，他曾死氣白臉地求著這個家夥多給他兩個煙花彈，最後這個家夥實在拗不過他，才偷摸給了他。
現在想想，著實有些無趣了。
一想起雲霧狩獵，那個桃夭一樣的女孩兒不免映入腦海，林子澤怔了怔，耳畔處仿佛能聽到葉璃的柔聲細語……
不知道那個女孩兒現在過得怎麽樣了……
揮揮手，撥散心中的旖念。
他們注定是有緣無份的……
又何必多加癡纏？不娶勿撩。
“師弟，聽武師兄說，是你主動要進戶籍部的？”方泰似笑非笑道。
“戶籍部？”林子澤很快了然，“你說的是可以收錄外門弟子名單的部門？”
方泰點點頭：“沒錯。”
林子澤笑道：“也可以說是我主動要求的吧。”
林子澤的目的，可不能讓這些旁人知道。
方泰忽然道：“聽那些從賭場迴來的師兄師弟們說，師弟你在狩獵場中大放異彩，以衛道初期的修為大敗三隻妖獸，得到了武師兄的賞識？”
聽著方泰一口一個“師弟”叫著，林子澤心裏很不是滋味，道靈山首席大弟子最受不了這個。
可他還是硬著頭皮道：“師兄想說什麽？”
方泰感歎道：“師弟啊……你要知道，武師兄插手外門，其實是不被規則允許的，你明白麽？”
林子澤看著方泰吞吞吐吐的樣子，微微不耐煩：“師兄的意思是？”
方泰正色道：“刑法閣並沒有給予武師兄任何助力，我們這些弟子都是自願跟來的！”
“所以……在外門，其實我們是很缺人手的。尤其是用於作戰的修士，師弟的身手不凡，為何不加入我們作戰，而是混跡於戶籍部，皓首於書本之中？”
林子澤瞬間明白了方泰的意思，他是想勸自己去做武通玄的打手。
嗬嗬，怎麽可能？
“師兄……在下實在有苦衷，不得不在戶籍部做事。再說，對武師兄而言，掌握外門弟子的底細，同樣無比重要！”林子澤道。
方泰哼了一聲，鄙夷地看著林子澤：“不過貪生怕死之徒，辜負了武師兄的期望！哼，豎子不足與謀！”
林子澤尷尬地抖了抖眉，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這個方泰，總感覺腦子缺根筋似的。
憑什麽你願意為武通玄出生入死，就得要求所有人都這樣做？
不過，方泰的這些話中倒是透漏給他了一個重要的信息。
刑法閣沒有給予武通玄助力，這說明刑法閣的那個老古董其實是不知道或者不支持武通玄這向外門伸手的行為的。
而跟隨武通玄的弟子皆是自願——武通玄的人格魅力，真的有那麽強？
一路無言，方泰將林子澤丟在戶籍部的門口就拂袖離了去，好像真的惱了林子澤。
林子澤無奈歎氣，這個方泰果真是個古板的家夥，刑法閣，是不是慣出古板？
有老古董那個老古板坐鎮，手下還有武通玄和方泰這種小古板……
正了正裝容，林子澤進了戶籍部。
戶籍部中有十數個大架子，架子上滿滿地都是書冊。
屋子中有幾個白頭發的老人正在書書寫寫，又或者在翻翻找找，總之大部分人都是上了年齡的老牌修士。
林子澤忽然醒悟，怪不得方泰說“皓首於書本之中”呢……
原來是這麽個意思……
這些老年修士大多是沒有資質卻因壽數夠長混跡在外門的，這些人在別的門派按理說早就應該打發迴去了。
因為他們並無大用，創造不了價值，而且無時無刻不在浪費著修真資源。
但是在道靈山卻沒有趕走他們，細細向來，似乎道靈山從來沒有那種嚴苛的規則，大多的還是些原則性的規矩，隻不過刑法閣的古板們偶爾執行地力度有些大而已。
而且像他們這種已經見識過修真界光怪陸離、豐富多彩的老人，即使融入不進去也不願意再迴歸凡間了。
嗯……估計青靈之後也會是這樣吧。
要是讓青靈知道林子澤心裏會把她和一群老頭類比，一定會飛撲過來撕碎他。
老人們見到林子澤並無太大表示，僅僅是點點頭就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完全不理睬林子澤，也不管林子澤是不是有什麽要事去處理。
畢竟戶籍部也不可能有什麽要事。
林子澤樂得清閑，他隨意靠近了一個滿是書冊的架子，信手翻了起來。
書上微微有些蒙塵，看起來有些日子沒人翻看了。
林子澤掀開掃了幾眼，上麵確實寫著外門弟子的戶籍資料，林子澤不由自主念了出來：
“何迄遼，樂山何氏子弟，資質愚鈍，好吃懶做，生性膽小，不堪大任……”
嗬嗬，還有評語呢？
就在林子澤讀完這一條資料後，書架忽然一陣顫動，一下子抖掉數本書冊。
林子澤眼疾手快急急抓住，可還未等他鬆上一口氣的時候，整個書架都倒了下來！
當然，這還不是令人意外的，意外的是，書架下竟然爬出來一個人！
他頭發蓬鬆，看起來有日子沒有清洗了，眼睛上還有厚厚的黑眼圈，似是許久未睡了。
他迷惘地撓撓頭，納悶地看著林子澤：“誰……是你喊我？”
“增加敵人的重力固然可以對敵人造成困擾，那麽減輕你自己的重力呢？是不是也會增加你的敏捷度？”
“又或者，你平日裏可以增加自己的重力用以修行，一來熟練體內靈力運轉，二來增強身體素質……”
林子澤雙眼發亮，是啊！武通玄這一下子就說到點上了！
這控製重力術，既能夠增加重力，也可以減輕重力啊！
如果運用合適的話，這個技能加持在友軍身上用以增幅速度，同樣是個輔助神技啊！
隻不過，如果被施法者無法適應身體，倒是可能會弄巧成拙。
武通玄果然是奇才，僅是初初了解這道法術，就能提出這種建設性的建議。
可惜，林子澤現在尚未摸索清楚這法術的原理，否則定能使用地更加順手。
雖然林子澤平日裏表現得蠻有傲氣，但是麵對有識之士之時，他也是一副虛心請教的表情。
這讓一向性情冷僻的武通玄很是受用，心中產生小小的成就感。
武通玄果然博學多聞，林子澤又問了許多修煉上的疑惑，他亦是三言兩語解決掉了。
林子澤對武通玄不由高看幾眼，不愧是受過刑法閣老古董調教過的小古董，懂的真是多呀……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很快就走到了武通玄在外門的住處。
一入大門，視野便豁然開朗，這住處倒不小。
林子澤掃視一眼，便知此處占地不會小於雷燁的賭坊。
這裏原本是莫姬仇的府邸，現在卻是鳩占鵲巢了。
武通玄還有要事去做，和林子澤吩咐了幾句，便喚來幾個刑法閣弟子帶著林子澤去了掌管戶籍的地方。
……
莫姬仇兜兜轉轉，怎麽也沒有找到林不凡，正當他以為林不凡已經迴去了的時候，耳畔卻忽然傳來一聲慘叫。
莫姬仇微驚，雷燁的賭坊裏，有命和數這種草菅人命的東西在，出現這種聲音原不奇怪，隻是這慘叫聲讓他隱隱有著心冷的感覺。
他依著叫聲尋去，看到一個酷似林不凡的背影。
這家夥在這裏幹嘛？
他正要上前搭話，卻看到林不凡下垂的手臂上流淌的鮮血以及他染血的指甲，還有躺在林不凡身前的一具屍體……
莫姬仇後心一寒，心中警鈴大作，他正欲轉身離去，卻已經來不及。
林不凡歪著頭扭過半個腦袋，浸滿鮮血的唇齒上是一雙猩紅的眸，他的聲音沙啞可怖：“本來還想留你些時日的……”
……
領路的這個弟子是衛道中期修為，林子澤越瞅越覺得眼熟。
“喂！你不是那個……”林子澤察覺到失言，連忙住了嘴。
方泰詫異地看著林子澤，有些疑惑：“師弟，認得我？”
林子澤連連搖頭，這個穿著紅色道袍的家夥，他可不陌生。
還記得進入雲霧山狩獵之前，他曾死氣白臉地求著這個家夥多給他兩個煙花彈，最後這個家夥實在拗不過他，才偷摸給了他。
現在想想，著實有些無趣了。
一想起雲霧狩獵，那個桃夭一樣的女孩兒不免映入腦海，林子澤怔了怔，耳畔處仿佛能聽到葉璃的柔聲細語……
不知道那個女孩兒現在過得怎麽樣了……
揮揮手，撥散心中的旖念。
他們注定是有緣無份的……
又何必多加癡纏？不娶勿撩。
“師弟，聽武師兄說，是你主動要進戶籍部的？”方泰似笑非笑道。
“戶籍部？”林子澤很快了然，“你說的是可以收錄外門弟子名單的部門？”
方泰點點頭：“沒錯。”
林子澤笑道：“也可以說是我主動要求的吧。”
林子澤的目的，可不能讓這些旁人知道。
方泰忽然道：“聽那些從賭場迴來的師兄師弟們說，師弟你在狩獵場中大放異彩，以衛道初期的修為大敗三隻妖獸，得到了武師兄的賞識？”
聽著方泰一口一個“師弟”叫著，林子澤心裏很不是滋味，道靈山首席大弟子最受不了這個。
可他還是硬著頭皮道：“師兄想說什麽？”
方泰感歎道：“師弟啊……你要知道，武師兄插手外門，其實是不被規則允許的，你明白麽？”
林子澤看著方泰吞吞吐吐的樣子，微微不耐煩：“師兄的意思是？”
方泰正色道：“刑法閣並沒有給予武師兄任何助力，我們這些弟子都是自願跟來的！”
“所以……在外門，其實我們是很缺人手的。尤其是用於作戰的修士，師弟的身手不凡，為何不加入我們作戰，而是混跡於戶籍部，皓首於書本之中？”
林子澤瞬間明白了方泰的意思，他是想勸自己去做武通玄的打手。
嗬嗬，怎麽可能？
“師兄……在下實在有苦衷，不得不在戶籍部做事。再說，對武師兄而言，掌握外門弟子的底細，同樣無比重要！”林子澤道。
方泰哼了一聲，鄙夷地看著林子澤：“不過貪生怕死之徒，辜負了武師兄的期望！哼，豎子不足與謀！”
林子澤尷尬地抖了抖眉，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這個方泰，總感覺腦子缺根筋似的。
憑什麽你願意為武通玄出生入死，就得要求所有人都這樣做？
不過，方泰的這些話中倒是透漏給他了一個重要的信息。
刑法閣沒有給予武通玄助力，這說明刑法閣的那個老古董其實是不知道或者不支持武通玄這向外門伸手的行為的。
而跟隨武通玄的弟子皆是自願——武通玄的人格魅力，真的有那麽強？
一路無言，方泰將林子澤丟在戶籍部的門口就拂袖離了去，好像真的惱了林子澤。
林子澤無奈歎氣，這個方泰果真是個古板的家夥，刑法閣，是不是慣出古板？
有老古董那個老古板坐鎮，手下還有武通玄和方泰這種小古板……
正了正裝容，林子澤進了戶籍部。
戶籍部中有十數個大架子，架子上滿滿地都是書冊。
屋子中有幾個白頭發的老人正在書書寫寫，又或者在翻翻找找，總之大部分人都是上了年齡的老牌修士。
林子澤忽然醒悟，怪不得方泰說“皓首於書本之中”呢……
原來是這麽個意思……
這些老年修士大多是沒有資質卻因壽數夠長混跡在外門的，這些人在別的門派按理說早就應該打發迴去了。
因為他們並無大用，創造不了價值，而且無時無刻不在浪費著修真資源。
但是在道靈山卻沒有趕走他們，細細向來，似乎道靈山從來沒有那種嚴苛的規則，大多的還是些原則性的規矩，隻不過刑法閣的古板們偶爾執行地力度有些大而已。
而且像他們這種已經見識過修真界光怪陸離、豐富多彩的老人，即使融入不進去也不願意再迴歸凡間了。
嗯……估計青靈之後也會是這樣吧。
要是讓青靈知道林子澤心裏會把她和一群老頭類比，一定會飛撲過來撕碎他。
老人們見到林子澤並無太大表示，僅僅是點點頭就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完全不理睬林子澤，也不管林子澤是不是有什麽要事去處理。
畢竟戶籍部也不可能有什麽要事。
林子澤樂得清閑，他隨意靠近了一個滿是書冊的架子，信手翻了起來。
書上微微有些蒙塵，看起來有些日子沒人翻看了。
林子澤掀開掃了幾眼，上麵確實寫著外門弟子的戶籍資料，林子澤不由自主念了出來：
“何迄遼，樂山何氏子弟，資質愚鈍，好吃懶做，生性膽小，不堪大任……”
嗬嗬，還有評語呢？
就在林子澤讀完這一條資料後，書架忽然一陣顫動，一下子抖掉數本書冊。
林子澤眼疾手快急急抓住，可還未等他鬆上一口氣的時候，整個書架都倒了下來！
當然，這還不是令人意外的，意外的是，書架下竟然爬出來一個人！
他頭發蓬鬆，看起來有日子沒有清洗了，眼睛上還有厚厚的黑眼圈，似是許久未睡了。
他迷惘地撓撓頭，納悶地看著林子澤：“誰……是你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