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看,整個人幾乎跳了起來:“怎麽會這樣!”


    還沒等我再度反應過來,胖子立馬插嘴道:“我還想知道怎麽迴事!話說,何苦,你到底想讓我看什麽?看你這白皙嬌嫩的香肩?”


    我腦子此時一片空白,整個人漸漸陷入了沉思,這眼前的一切都超出了我所能理解的範圍,我不斷的迴想之前的事情,當時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足以讓我畢生難忘,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無比鋒利的利爪刺碰到我骨頭時的那份鑽心的疼,難道說剛才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嗎?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覺?


    可我轉念一想,這怎麽可能,如果是幻覺,為什麽我衣服上依舊留有那十來個指洞,周圍的布片也都已被鮮血染成了紅色,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恐怕已經不能用科學來解釋了。


    胖子看我整個人都呆了原地,立馬推了我一把:“何苦!想什麽呢,想的那麽出神?有什麽想不通的,咱迴家再想?”胖子說完就朝著房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我被胖子這麽一推,整個人也從沉思中脫離了出來,我看胖子馬上就要去拉那木門的把手,經過之前的事情,我本以為胖子拉不開,沒想到胖子剛一碰那木門就散架了,給胖子嚇了一大跳,立即往後退了好幾步。


    “他奶奶的,臨走的時候還想再整我一次!”說完便朝著散落在地上的木架踢了幾腳。


    如果是平時的話,我看到胖子這樣,八九不離十我已經笑了出來,可是現在,一個接一個的怪事發生在我的身上,這讓我不得不擔心起來,雖然現在從表麵上看起來風平浪靜,但下一秒,誰又能說得定呢,目前還是得快點離開這裏。


    我站在窗邊輕輕的往下瞥了一眼,正準備離開,突然有一個人影好像從梧桐樹後麵閃了過去,隨即我整個身子都探出了窗外,向梧桐樹後的地方望了望,可是擺在我眼前的隻有零零散散的梧桐葉,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動靜。


    我心想也許是剛才和那怪物的對抗讓我整個人都不在狀態,將身子收了迴來道:“走吧,胖子,這鬼地方我也不想再多待一秒。”


    胖子站在門口一臉不爽的看著我:“胖爺我可不想再待在這鬼地方,何苦,你麻利點,這不是你當詩人的地方。”


    剪子巷的風,今天格外的大,我和胖子當時怕穿多了導致行動不便,出門的時候就穿的比較單薄,一陣秋意寒風從巷口唿嘯至巷尾,再經過剛才那一番折騰,實在讓人難以提起勁來,而對於剛才的人影,我也始終放心不下,趁著下樓的時候,不引起胖子的擔心,我以整理衣服的借口站在梧桐樹邊向四周打量一番,卻是什麽也沒發現,我看胖子貌似對迴家的事情已經迫不及待了,我也隻好立即跟了上去。


    迴到家中,胖子什麽話也沒說就先跑去衝了個熱水澡,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想著之前的那無臉怪物,本來漸緩的心情突然又變得沉重了起來,還沒等我細想,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我心想這個時候會有誰來找我呢,大學的同學們大都已經去參加工作了,班上一個關係特好的朋友也迴到了雲南老家,可以說除了在校的一些老師,在南京我已經沒有什麽認識的人了。


    還沒等我起身,胖子就在浴室裏喊道:“我還沒洗完呢,你心急什麽。”


    “是外麵有人在敲門,誰敲你的門了,你洗你的。”我頭疼的歎了口氣,徑直走向了門口,一把拉開房門,我一抬頭,還沒來得及說話。


    “幾天不見,看來你已經脫胎換骨了。”


    一位二十三四上下的年輕女子就這樣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我,這女子看起年紀雖然不大,一身灰色的著裝卻盡顯沉穩和神秘,一雙黑色的瞳孔極盡幽深,女子身後站著一位身材高大中年男人,麵容白皙,臉上毫無表情,似乎是這位女子的下屬。


    我立馬收迴了自己的視線,很是疑惑的問道:“請問您是?我們之前有在哪裏見過嗎?”


    隻見她勉強一笑:“我想我們可以進去再說,這個季節,門口,的確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


    我撓了撓頭,今天是個什麽情況,怪事連連,但見她似乎沒有什麽惡意,我尷尬的笑了笑:“也是,那進來再說吧。”我禮貌性的做了一個招待的動作。


    我本以為這兩個人都會進來,沒想到這女子迴頭道:“你先在這裏等候,沒有我指示,不要進來。”


    此時,見這女子用一種命令的口吻將那位中年男人留在了門外,我更加肯定這位中年男人應該就是她的下屬,隻是對於這樣年輕的一位女子,她到底有著什麽樣的身份和能力,可以讓這位看似不簡單的中年男人如此畢恭畢敬。


    “請坐,這位…小姐,請問您是有什麽事情嗎?”這位女子也沒客氣什麽,直接就坐在了沙發上。


    我看這位女子那眼中無比尖銳的眼神,想必應該就是找我的了,隻是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事情,我一度幻想或許是我失散多年的親人,可那也不對啊,我父親怎麽從來也沒有和我提起過。


    我正想的是天花亂墜,一旁的這位女子就突然開口道:“這次來,是專門找你的,我知道你的任何事情,包括你小時好友——曹正解。”說完就從包裏拿出來幾張照片和資料,隨即放在了桌子上,繼續道:“你可以邊看邊聽我說。”


    我整個人繃緊了身子大驚道:“曹正解!?”


    從我嘴中脫口而出的這三個字,再次讓我如雷貫耳,我甩了甩頭,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於此同時,一直待在浴室裏的胖子似乎也聽見了這一切。


    “怎麽了?何苦,你在鬼喊什麽呢?”胖子一邊裹著浴巾就一邊走了出來,看見我的對麵突然多了一位女子,朝我大罵了一聲:“怎麽多了個女同胞,你怎麽不早說!我這都要讓人看光了,稍等,稍等,我去換換就來。”說完就拖著鞋子跑進了臥室。


    麵前的這位女子並沒有在意胖子的舉動,而是繼續對我說道:“是的,不過他已經死了,相信你之前也從他的信件上得知了。”從這位女子語氣當中,可以聽出來她似乎與曹正解這個人很熟,但奇怪的是她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將生死二字喚如塵埃一般,仿佛她早已習以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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