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圓看著她這副樣子,心裏五味雜陳。


    “你就這麽認了?”元圓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小姑娘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


    “我還能有什麽辦法呢?”她喃喃自語道,“隻希望這件事不要被太多人知道,也求你不要告訴別人……到時候等我迴村子裏了,還能找個人結婚……”


    元圓被她的話震驚了,她無法理解小姑娘的想法,難道被人欺負了,就應該這樣忍氣吞聲嗎?


    但是她轉念一想,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小姑娘會有這樣的想法也很正常。


    “你這樣軟弱,不怕他再來欺負你嗎?”元圓壓低了聲音,試圖喚醒小姑娘內心深處的反抗意識。


    小姑娘嚇得渾身一顫,臉色更加蒼白了。


    “他……他應該不敢了吧!”她顫抖著說道,眼神裏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隨後,她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滿臉期待地看著元圓,說道:“既然你跟他也有仇,那你報仇的時候,順便幫我報一下……”


    元圓看著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裏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你把希望都寄托在別人的身上,你自己沒想過抗爭嗎?”元圓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無奈和失望。


    小姑娘低下了頭,弱弱地說道:“我不行的,我什麽都不會,什麽都不懂,也害怕大城市裏這些有權有勢的人,更不敢給叔叔嬸嬸帶來麻煩……”


    元圓沉默了好一會,最後轉身離開了。


    破敗的院門發出“吱呀”一聲,在寂靜的午後顯得格外刺耳。


    一出門,她就看到陸麓靠在門外的樹上,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百無聊賴地晃著腿。


    見到她出來,陸麓隨即將狗尾巴草吐掉,站直了身子,懶洋洋地問道:“怎麽樣?有收獲嗎?”


    元圓有些煩躁,語氣也帶著幾分不耐煩:“說的確沒什麽收獲,本來想著讓小姑娘站出來指證胖子的,但是她根本不敢。”


    她心裏清楚,小姑娘的恐懼和懼怕別人的偏見是根深蒂固的,不是一兩句話就能改變的。


    別說現在的了,哪怕是她死之前的三十多年後,都二零一幾年了,也仍然有被強奸的婦女不敢站出來。


    陸麓走過來,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語氣裏帶著幾分無奈和寵溺:“我早就猜到這個結果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那個能力和勇氣的。”


    元圓拍開他的手,沒好氣地說:“別亂摸,頭發都被你弄亂了。”


    陸麓看著她炸毛的樣子,忍不住輕笑出聲:“行行行,不摸了,我的錯。”


    他收斂了笑意,正色道:“小姑娘不配合,現在你打算怎麽辦?”


    元圓冷笑著說:“本來想的也是讓小姑娘能自己報仇,但是既然她不願意出麵,那我就自己報仇好了。”


    她眼裏閃過一絲狠厲,讓人不寒而栗。


    她看左右沒人,低聲對陸麓說:“你繼續給我望風,我去那個小寡婦家看看。”


    說完,她直接翻進了小寡婦的家的院子裏。


    陸麓看著她矯健的身手,忍不住挑了挑眉:“你怎麽這麽熟練?”


    元圓頭也不迴地說:“因為我每天走街竄巷地做梁上君子,怎麽,你要把我抓起來?”


    陸麓笑著說:“你這梁上君子是專門來偷我的心的吧?”


    元圓打了個冷戰,嫌棄地說:“你好油膩,現在別跟我說話!”


    陸麓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他搖了搖頭,繼續扮演著稱職的“望風者”。


    元圓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小寡婦的房間。


    房間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氣,和著窗外飄進來的飯菜香味,顯得格外曖昧。


    元圓在房間裏轉了一圈,又打開衣櫃看了看,發現了幾件男人的衣服。


    她拿起衣服仔細看了看,發現曾經見胖子穿過,確定是胖子的無疑。


    她從空間裏拿出了一個瓷瓶,拔開塞子,將裏麵的藥粉灑在了衣服上。


    做完這一切,她拍了拍手,滿意地離開了房間。


    剛走到院子裏,一隻小巧的麻雀就飛了過來,落在她的肩頭,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臉頰。


    元圓摸了摸小麻雀的羽毛,低聲叮囑道:“等胖子下次來寡婦家的時候,你就去通知我,知道了嗎?”


    小麻雀“啾啾”地叫了兩聲,表示明白。


    元圓這才放心地翻牆離開了。


    陸麓看到她出來,立刻迎了上去,問道:“怎麽樣?現在什麽打算?”


    元圓神秘一笑,說:“當然是要抓個現行的。”


    陸麓摸了摸下巴:“行吧!不過現在已經中午了,你餓不餓?我們去吃飯吧。”


    元圓摸了摸肚子,確實有些餓了。


    “去國營飯店,我請你。”陸麓豪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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