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步凡、張笑遠二人走在行人滿滿的街上,張笑遠這個粗獷的漢子對步凡述說著自己對他的尊敬。


    步凡沒想到,他居然真的為了這種事情出來了。


    “會髒打印俺和你說昂,俺一早就砍穿了你是一個有大紙箱滴人,就算沒有俺這些破勢俺也一定是要介入俺們但丁的。”


    說著,張笑遠摸了摸後腦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補鍋俺都等了好些日子了都煤建會髒打印你幫俺,搞得俺還一味你不遠以幫俺嘞。”


    聽到張笑遠對自己與滔滔江水一樣的崇拜之語,步凡完全沒有高興的意思。


    因為在他完全理解張笑遠的話時,自己高興的情緒就已經離開很久了。


    ‘為毛他非得帶上一個語言不通的人?’


    這一點步凡著實是想不清楚。


    忽然,步凡的後背動了動,一直煤球忽然露出了頭,對步凡說道。


    “大哥,咱這到底是要去撒地方啊?”


    聽到煤球這逐漸張笑遠化說話方式,步凡頭疼的事情終於還是來了。


    懶得迴答煤球的問題,步凡一把就將煤球給塞了迴去,隨即對張笑遠說道。


    “說說你是被什麽人...嗯...女人給奪人所愛了吧。”


    本來想要說出‘綠’這個字的步凡想到張笑遠身為這件事的中心,身為這件事的主角之一,還是收迴了這個具有強大殺傷力的字眼。


    果然,說起這件事來,張笑遠轉眼就帶上了痛苦麵具。


    以下,全都是經過了步凡大腦精準翻譯過後的話。


    “俺和翠花啊,從小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就是那個壞女人,奪走了翠花愛俺的那顆矢誌不渝的心。”


    “說正事。”


    步凡忍不住打斷了張笑遠的迴憶。


    說起來都已經背叛你了還哪裏來的什麽矢誌不渝呢?


    “那個女人俺不是很了解,隻知道事情大概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接下來的二十分鍾,張笑遠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其中還穿插了一下他和翠花的感情故事,以及一些十分曲折卻完全不重要的過程。


    總之,這一切步凡全部都已經聽完了。


    原來張笑遠大概一年之前和翠花出去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女人,這女人帶著一副狐狸麵具,似乎是一座名為聽月坊的歌姬。


    起初他們二人不過是被這歌姬的歌喉所吸引,其彈奏的一些曲目更是讓人不由得深陷其中。


    但也僅僅隻是這樣,在張笑遠和翠花看來是這樣的。


    迴去之後,二人如同往常一般一起煉丹,一起進步,做著和從前一樣共同成為高階煉丹師的約定。


    但隻過了半個月左右,張笑遠便注意到自己能夠看見翠花的時間越來越少。


    翠花和自己修煉的時間更是變得短之又短,似乎遇到了什麽事情一樣,甚至沒有太多的時間住在丹塔裏麵。


    注意到這一切之後,張笑遠便找了個時間,暗中跟上了翠花,想要窺其究竟。


    結果便發現翠花經常都去聽月坊聽那名無名歌姬的演唱和彈奏。


    似乎......達到了入迷的程度。


    當然,‘似乎’這兩個字,在張笑遠找上翠花問個究竟的時候便可以除掉了。


    一直以來都十分溫柔且善解人意的翠花一改常態的因為張笑遠想要讓自己不在來聽月坊聽曲而大發雷霆。


    甚至直接說自己愛上了名為‘紫魅’的歌姬。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大失所望的張笑遠之後又去勸了幾次,甚至暗中觀察了聽月坊好幾次,卻並沒有察覺到什麽。


    就連那歌姬的曲子他都聽了不下十次,就隻是普普通通的曲子而已。


    本想要用實力來逼迫他們讓歌姬出來,卻沒想到翠花找到了自己,甚至再一次對自己發怒,還讓自己滾蛋。


    聽完了這一切之後,步凡著實是為這個漢子而悲傷。


    女人跑了,還是跟另外一個女人。


    “所以你想要什麽?幫你把翠花搶迴來嗎?還是幫你報複那歌姬?”


    步凡問道。


    張笑遠怔了一下,隨即問。


    “會長大人都能做到嗎?”


    聞言,步凡頓時哈哈一笑,滿臉自信。


    “你放心,這都是小事情,大概就是使用了什麽妖法迷惑了你的翠花而已,找個辦法破解了就好。”


    聽到這,張笑遠沉吟了一陣,隨即不知道為何還是十分凝重的搖了搖頭。


    “算了吧,俺隻想要把翠花救出來,其他的以後再說,雖然不知道那聽月坊到底有什麽,但我覺得並沒有那麽簡單,可能不是我們能得罪的起的。”


    聽到隻是這樣的要求,步凡詫異的看了張笑遠一眼,這是不相信他的實力?


    而且什麽叫不是他們能得罪的起的,步凡忽然想要對張笑遠說出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麽人。


    讓他‘了解了解’,這修仙界到底還有什麽是他得罪不起的。


    再厲害,還能有玄元宗和獸宗厲害不成,得罪了這兩個他不也活了好些年頭嗎?


    一切看起來兇狠的東西都是紙老虎。


    不過現在他看來是需要證明一下自己了。


    莫約兩個時辰過後,傍晚日落之時,步凡和張笑遠來到了宣天城最為邊緣的位置。


    找到了那傳聞當中的聽月坊。


    讓步凡意外的是,這聽月坊居然人滿為患,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擁擠一團。


    門都快擠破了大概就是形容這種情況吧?


    看著這些人各個都瘋癲一樣想要擠進去,其狀況不亞於在爭搶一件稀世珍寶。


    所有人都在呐喊,口中隻有兩個字。


    ‘紫魅。’


    更為重要的是,這些人當中全都是具備一定修為的修士,最低的也是一個築基九層的修士。


    “就是這兒?”


    迴過神來,步凡對著張笑遠問了一句,隻見張笑遠點了點頭,接著說了一句。


    “是這裏,但之前我來的時候生意好像沒有這麽好。”


    聽到這話,步凡也是一點疑慮也無,帶著張笑遠往裏走去。


    “進去看看吧,看看這位紫魅到底是何德何能,能夠擁有那麽多的崇拜者。”


    然而剛走兩步,步凡便停了下來,因為他看見了一個人,一個讓自己非常意外的人。


    這人便是許久未見的丹鼎裁決人......白柏。


    此時的白柏一樣坐在聽月坊的角落,猶如痛狗一般的哀嚎,眼中留著悲傷的淚水。


    看見白柏,步凡暫時先放下了進去一探究竟的衝動,還是要先弄明白白柏怎麽會在這裏才行。


    想到這,步凡改變方向,帶著張笑遠往白柏的方向走了過去,麵無表情的站在白柏麵前。


    “我的左膀右臂裁決人白柏,請問這麽就沒見麵了,是在這裏幹什麽啊?”


    步凡的語氣不算是太好,因為他前兩天才讓青月召集白柏和雲錦衣,結果卻隻看到了一個。


    白柏作為更重要的角色,卻像是失蹤了一樣。


    沒想到居然能在這看到,還是這副鬼樣子,這讓步凡心情怎麽好的起來啊。


    正在愣神中的白柏抬起頭,淚眼汪汪的看到了眼前的步凡,頓時嚎的更大聲了,隨即用方圓三十米內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兄弟你也被綠了啊?是哪一個啊?錦衣弟妹還是青月弟妹啊?咱倆可真是一對患難兄弟啊~~~”


    說道最後,白柏抹幹眼淚,強笑著用自己的眼神對步凡表達出了以下等等含義。


    我們不慌、我們不心疼、我們必須堅強、無論遇到什麽困難我們都要勇敢麵對,無法打敗我們的隻會使我們便的更加強大。


    雖然步凡不知道一個眼神是如何具備這麽多意思的,但步凡還是明白了。


    明白了之後......就一巴掌給打了過去,隨即馬上對張笑遠解釋道。


    “我沒有和你一樣,不要被這傻子的話給誤會了。”


    張笑遠楞了一下,隨即將自己原本準備好的安慰的言辭給強行咽了下去。


    見張笑遠這邊的事情解決了之後,步凡馬上換上了一副惡狠狠的表情。


    “第一,我沒有被綠,第二,請你好好的給我解釋一下自己為什麽會在這種地方。”


    說著,步凡嫌棄的目光在白柏身上一掃。


    之前見過白柏最頹廢的時候也就是因為煉丹太久不成打理自己,許久不休息導致眼神有些渙散,發型變的一團糟。


    頂了天也隻是像乞丐而已。


    而現在,這貨真價實的就真是一個乞丐,和乞丐的差別就是一個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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