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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三瘋聽了杜仙齋的話一怔,立馬想到了自己的銀鐲子,趕緊伸手去懷中摸。不過他這一摸頓時大驚失色了,銀鐲子沒了。


    “哎呀,俺的寶貝!”張三瘋這才明白過來,恨得咬牙切齒就要出門去追,“好哇這個老賊,山人非得把他的唧唧拽下來喂大老黑……”


    “誒!”不料杜仙齋一抬胳膊攔住了他,沉沉笑道:“張先生還是不要去了,以他的手段可是吃人不吐骨頭,估計是白給。”


    杜仙齋說這話算是給他留了麵子的。他知道,就算八個張三瘋在付宗哲麵前也討不到便宜。


    “白給?哼,看俺不跟他大戰三百迴合!”張三瘋摩拳擦掌不服氣。


    杜仙齋拍拍他肩膀示意別著急,緩緩道:“你以為丐幫這些大佬都是吃幹飯的?想當年他們年輕的時候哪一個不是鐵拳飛腿,人中龍鳳。在那個年代想在成千上萬的人中脫穎而出出人頭地,沒有點真本事隻靠嘴皮子是萬萬不可能的!”


    張三瘋聞言思量一番,開始泄下氣來。


    杌子好奇問道:“大哥,這老賊到底是什麽來頭?”


    “嗯,這個付老四可不簡單啊!”杜仙齋沉聲歎道:


    “據說,解放前他在江湖上可是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江洋大盜,那是有飛簷走壁的功夫的。不過他這人做事沒有原則,不管是黑道白道硬貨花貨他都染指。最後把各條道上都得罪遍了,被人四處追殺。


    “後來沒辦法實在流亡不下去了,這才捐了多年來積攢的寶藏做投名狀投了丐幫。要不是當年那些錢換成糧食救了很多人,我爹也不會收留他的。不過這老家夥從那以後痛改前非,還真就不偷了……”


    杜仙齋講到這裏不禁微微一歎,又道:“可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杌子聽到這裏,想了想問道:“關於那事你找到證據了嗎?賽鬼手不是說他有個眼線麽?”


    杜仙齋搖搖頭歎道:“這麽多年了,哪那麽容易找!其實……要是在以前,就算大海撈針挖地三尺我也一定要找出真相給爹報仇。可是現在,我倒不希望有太多的真相了……”


    張三瘋在一旁,雖然聽不懂他們兩個說的具體什麽事。可是聽杜仙齋的話音似乎有狠不下心意欲放棄的念頭,不禁著急勸道:


    “大當家的執掌一方大幫,要是事事都英雄氣短那早晚會散攤子,當斷不斷必受其亂,這可是古訓啊!對於壞人壞事,要堅決做鬥爭,就比如俺那鐲子,俺……俺……”


    不料他說著說著心疼地捂著胸口哭喪起來:“俺滴個鐲子誒,你可是俺的命啊!俺答應過楊心花,要明媒正娶她的,這是俺最拿得出手的彩禮哇!”


    原本張三瘋的話句句在理,聽得杜仙齋心中暗暗讚服,心說此人雖然瘋癲卻能堅持治道根本,身邊有這麽個人也算是警鍾啊。


    不過眼見張三瘋又失了正形,不禁忍俊不住哈哈一笑,然後拍拍他的肩膀讓他坐下,安慰道:


    “哈哈哈哈,先生你放心,等有機會我會把那鐲子給你討迴來的!”


    “真……真的?”張三瘋聽杜仙齋這樣說,不由似信非信地抹抹眼淚。


    其實在這個時候,他不信杜仙齋還能信誰,雖然不甘心,也隻好坐了下來。


    這時杌子也勸道:“放心,俺大哥既然說了,他就會想辦法的。”


    不過杌子臉上也帶著疑雲,不禁猶疑道:“隻是……這老鬼口口聲聲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就算他說的是謊話,可也不至於就在咱們眼皮子底下偷走那隻鐲子……”


    杜仙齋聽了點點頭,也沉吟道:“他順走鐲子這一招稱作三手撚珠,看巧法比賽鬼手孔老七也差不了多少。我也納悶呢,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這老賊平時隱藏的那麽深,今天卻在我眼前冒險抄馬房,蹊蹺啊……”


    “不,不蹊蹺!”這時張三瘋忽然一拍腦袋,驚聲叫道:


    “這老東西叫付啥來著?對,付宗哲!他姥姥的個奸夫,一定是屎殼郎刷油漆,怕露了餡兒欲蓋彌彰!”


    張三瘋原本不想讓人知道這鐲子是他撿來的,到了這個時候不得不把鐲子的來曆講了出來,尤其是將鐲子裏圈“哲此生不負鶯姑”七個字與杌子和杜仙齋推敲一遍,最後猛然一拍桌子罵道:


    “你們說山人的猜測對不對?在尼姑庵裏發現這種定情之物,那不是狗男女奸夫淫婦暗中勾搭是什麽?這老賊一開始見到鐲子,俺就覺得不對,這迴果然見了真章了!”


    張三瘋的一番揣測推斷,讓杌子不由又迴想起了在靈珠觀的離奇經曆。


    可是據他所知,靈珠觀數十年來香火冷清,甚至是長期封閉。除了地下那些苟延殘喘的妖靈腦珠,觀中就隻有奶奶師姐妹三人和她們的師父。難不成付宗哲會跟她們其中某人有關係?誰,會是那個鶯姑呢……”


    杌子陷入沉思,可是又不敢細想下去,忽然一下子覺得很無聊,不由搖頭笑道:


    “嗐,咱們三人是不是很八卦?如果這個老賊真的就是鐲子上的那個人,說明鐲子本來就是人家的嘛。再有,鐲子丟在道觀裏也並不能說明就一定與道姑有關係。退一步講,難道還不允許人家這老頭年輕時談個戀愛麽?”


    “嘿,小爺,你咋站著說話不害腰疼?”張三瘋聽了他的說法急了,生氣地嚷嚷:


    “他談他的戀愛跟咱老張沒關係,可那鐲子是咱老張撿到的,在事實確定之前……呃不,就算事實確定了,那東西也是俺的,它已經姓張了!”


    “好,你的,俺又不跟你搶。”杌子看他急得像上了火藥似的,隻好搖搖頭不說話了。


    不過他的心中忽然掛念起奶奶來,有些沉不住氣了,催促張三瘋道:


    “既然大哥答應了你,你就放下心來。咱們快點吃,俺還得迴去給奶奶熬藥呢!”


    杜仙齋聞言這才想起來隻顧說話了,舉杯自責道:“一開始就說了,今天把手頭上和心裏頭的事都放下,是大哥沒帶好頭,我自罰一杯!”


    他說完一仰脖子,整杯酒又下了肚,然後一抹嘴巴爽朗大笑:“哈哈哈,痛快!”


    杌子也舉杯喝了一大口,佩服道:“大哥,您這酒量還是像當年傳的那樣神!”


    張三瘋也喝了一大口,趕緊抓個雞腿使勁啃兩口,邊嚼邊笑:“嘿嘿,有大當家的在,鐲子丟了是暫時的,可這肉不吃,明天就臭了!等會兒俺得把骨頭帶著,不能讓大老黑白跟咱來一趟……”


    張三瘋邊大口吃著邊嘟囔,嘴角直往下流油。


    這時杜仙齋斜眼望望窗外,隱隱一笑道:“行了,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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