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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非,你要不要這麽仗義?”


    “喂,來都來了,袖手旁觀嗎?”白衣男子拂了一把臉上濺過的水,“你認識人家嗎?就這麽拚命?”


    等待船板漸漸靠近那座被圍攻的船,從船簾後麵開幕,陳非彎腰走出來。


    “我沒拚命,是船在拚命。”


    腳下飛速行舟,離那被困者很近了。


    “再說了,打完不就認識了麽?”


    陳非側頭看看,且不說認不認識,就是隻身在這兒被幾艘船夾擊,就知道是個命不好的。


    “我感覺他命不好。”


    “誰?”南風看著陳非,真不知道這腦子裏一天天在想什麽?


    又管別人去了,自己的事兒還沒弄清楚!


    “你找到那個人了沒?”


    “還沒有。”


    陳非換上了一件黑衣,剛才身著的那件淺衫不適合這麽暴力的場景,弄壞了他都心疼。


    “拿著,摔碎了我揍你!”


    我?


    ……


    “你幹嘛不自己拿!”


    南風受不了陳非那個說來就來的臭脾氣,怪的很了,自己寶貝的東西幹嘛不自己拿!


    南風看了眼手裏的玉鐲,真不知道陳非忙活半天來江南到底是找人還是行俠來的!


    “麻煩……


    “天天就知道打打殺殺。”


    陳非乘的那艘船是最先到戚無忌的舟前的,後麵緊跟的船還得一會兒。


    一個飛上,陳非握住腰間佩劍,拔劍起身,一落便正正地上了甲板。


    “拿命來!”


    陳非都是一臉懵,我這才剛上船就要殺我?不是吧!


    “喂!


    我都沒說我是哪邊的人,一上來就要我命!”


    陳非自顧自說兩句,眼前那人越過憑欄,衝著自己就過來了……


    還有十步……


    噌一個飛鏢過去,那人便血濺江水。


    “你,別一上來就拿命拿命的。”


    陳非過去,把他身後的飛鏢取下,“我這飛鏢很貴的,非逼我出手……”


    拿起飛鏢,在血泊中的那人身上又擦了一下,勉強……幹淨了,他掀起那人袖子,又看了看胸口。


    南風這會兒剛剛上這艘船,就差點被誤傷!


    “喂,”


    戚無忌一個飛鏢過去,差點傷著南風,幸好南風躲得快!


    “幹什麽你!”


    “哎呀……誰讓你在我背後不聲不響的!”


    南風帶著的船隻,人馬越來越多,漸漸上了戚無忌的船隻,把那些要殺戚無忌的人除了個差不多。


    戚無忌的人看是救兵,兩邊一齊下手。


    “你小心一點,可別殺錯了。”陳非還挺擔心南風剛過來,分不清形勢。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


    陳非迴過身,朝南風一手過去,一個毒鏢。


    南風瞟了一眼陳非,要不要這麽狠!


    “幹什麽你!”


    “誰讓你提!”


    “好好好——”南風雙手合十,希望戚無忌放過自己,立馬捂住了嘴。


    “我就……隨口一說。”


    陳非沒理他,又在別的死人堆裏看了看,怎麽這身上的印記還不太一樣?


    有的是一朵殘花,有的怎麽什麽都沒有?


    陳非站起來,又看了看那些人的裝束,覺得很奇怪。


    “怎麽了?”


    “你看是不在什麽地方見過?”陳非上前問他,覺得有點蹊蹺。


    南風聞聲,湊近了些,陳非把那男子的手翻了過去。


    “嗯?”


    “怎麽了?”


    陳非看南風的表情,不是正常的反應。


    “好像是見過……但是,我想不起來了,我記得這不是南派的殺手,倒像是……”


    南風用手帕捏著,把那些血漬擦了擦,“有點像是阿杜他們的,又有點不像。”


    陳非倒是沒注意他之前說的,聽到阿杜的時候,又低頭看了看,


    “這和阿杜他們那個印記,有些相似,但是,我記得阿杜他們的是蓮花,不是這個殘花。”


    “你看……”


    陳非指過去,“這裏,隻有一半,不像。”


    南風起身,不願意在糾纏這到底是誰家的殺手。


    “都幾年了,認不出來!”


    南風都看煩了,這裏到處都是腥臭味兒,不願意在這兒做分辨。


    陳非跟著南風往船艙裏麵走,旁邊都是給他們開路的人。


    “少主,南主。”


    “嗯,你們先收拾一下,把這些都扔到江裏去。”


    陳非走在南風前麵,聽這話又轉過身去,“不要,先留著,我還有用。”


    “有用?”


    南風不解,“這用來做什麽?”


    “你不會是準備拿這些東西研究研究,怎麽能讓魚兒好好吃食,早些上鉤吧?


    你也不怕把魚毒著?”


    陳非剛剛扔的都是毒鏢,不想害了這片水域的無辜,這些人,應該換個地方處理。


    船隻上的燈火有些暗淡,被剛才那幫匪徒弄得,太粗暴了。


    “去,點燈。”


    “是,少主。”


    隻是一會兒,又燈火通明起來。


    “你這樣,會死人的。”


    南風站在白索後麵,看白索的白衣上麵沾滿了鮮血,氣場很大,不是別人可以輕易靠近的,便遠遠的說了一句。


    白索的胳膊也被傷了,但是他現在眼裏,隻有主子。


    “爺,你忍著。”


    戚無忌背後靠著的稻草震了一下,陳非看過去,白索正在給那個人拔劍。


    白索感覺到有人在靠近,他不認識這群人,隻知道門外剛才在喊救兵。


    白索頭也不迴,手裏的動作沒辦法停下來,但又怕是……他一個轉身,拿著劍直指陳非的喉,速度之快,陳非沒有料到,受了傷還有這般本事?


    “少主!”


    “別過來。”


    “我們剛好不容易救了你們,現在就拿劍指著?那幹脆不要喊救兵了。”


    南風看著白索,知道他是分不出了,他看白索的汗水從眉間落下,到眼裏,卻絲毫不眨眼。


    “他們是救兵!”


    白海從外麵衝進來,看著白索,直到白索看見白海的那一瞬間,才放下警惕。


    “抱歉。”


    白索隻輕言兩字,便轉過去,把毒箭一點一點和戚無忌的骨肉脫離開。


    戚無忌的臉上有了一些皺動,手指在地上敲了敲,“溫多……溫多爾……”


    “他很好。”


    白索的臉上越來越緊張,看著戚無忌身上的傷,眼睛裏已經滑落熱淚,而自己卻沒有感知。


    “九叔,找藥,快點!”


    戚無忌傷的很重,剛才打鬥的時候,有人在這艘船上點火,原備的藥材也被弄得不知所地。


    “你要不要讓我看看你家主子?”


    “我是專業的……”


    白索聽到南風說話,看了一眼南風,放下了半顆懸著的心,他此時已經沒有選擇,亮出戚無忌的腰牌——


    “這是當朝南平王,皇七子,若是出一點閃失,我要你們的命!”


    白海看著九叔,此時,也隻能說明事情的重要性了!


    什麽!


    陳非和南風先行下跪,南風才上前醫治,殊不知原來船上是皇七子!


    “拿藥來,蛇茯散,白術膏,還有……火鉗。”


    白索放手,聽到火鉗時,他知道這兩個人是真的來幫忙的,跑到一邊,給自己包紮起來。


    “你用不用幫忙?”


    陳非看著白索,有些阿杜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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