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子肯定也聽到那種聲音了,那麽他深夜穿一襲黑衣離開,跟那聲音有沒有關係?


    我心裏暗自揣測著,也更增加了我去查看那聲音的決心。最新最快更新


    小心地推開門,走出去,我沒有背籮筐,而是讓雙兒趴在我的背上,半截身子坐在我衣服後麵的帽子裏,雙手抓著我的肩膀,這樣行動起來也比較方便。


    我們兩個先輕聲下樓,然後循著那聲音找去,最終還是停在了一樓最東頭的屋子外麵。


    屋子裏麵沒有任何人,聲音顯然是從另一個地方傳來的,那地方相當隱秘,就在這附近。


    我慢慢後退,完整地看了看整棟小樓,突然,那聲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幹嘔的聲音,聽不出是男人還是女人發出來的。


    雙兒說也有可能是那個人正在受什麽罪,所以才會慘叫加幹嘔。


    突然之間,我產生了某種責任感,如果這裏真的隱藏著什麽罪惡,又被我們聽到了,那我必須把這件事揪出來,不管那個金姨有多可怕。


    這時,我發現在宅子的最西頭,有一個小鐵門,門是朝東方向開的,鐵門破舊不堪,門上掛著鎖頭,但是被打開了。


    再看看最東頭發出聲音的位置,我突然想,會不會這個小門才是進入那個隱秘地方的入口?


    果然,當我輕輕拉開小門,就發現門後麵根本不是一間屋子,而是一條通往地下的樓梯。


    怪叫聲再度傳來,站在樓梯上,我聽得更加真切了。


    “一定就在下麵!”雙兒說。


    我點點頭,小心走了下去,樓梯很窄,越往下越覺得異常陰冷,那種發黴的氣味也更加濃重了。


    等我來到樓梯底部,順著狹窄的走廊,向右後方走去,眼前是一條狹長幽深,又黑暗無比的走廊,必須得有點光照著才能前進。


    沒有手電和手機,我隻好掏出了兜裏的打火機。


    火機打著,微弱的火光照亮了腳下的路,兩邊的磚牆上長滿了暗綠帶點褐色的苔蘚,頭頂上有大片陰濕的水印,還有一隻隻趴在上麵的小壁虎。


    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決定不再仔細看這些東西,而是快速向前走去。


    因為那個聲音越來越真切,也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這條走廊貫穿於整個宅子的正下方,直達最東頭,位置應該正好是東頭屋的正下麵,類似密室的地方就在那。


    很快,打火機開始燙手,我不得不熄滅火苗,站在漆黑走廊裏,不敢往前走半步,陣陣陰風襲來,惡臭伴隨著黴味幾乎要把我熏暈了。


    過了一會兒,我和雙兒重新朝前麵移動起來,這一次我沒用打火機,因為眼睛已經稍微適應了黑暗,至少能看到兩邊牆壁,不至於走著走著撞到牆上。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走廊的盡頭,這裏又有一道門,隻不過是鐵柵門,像牢房,雙兒說,沒準兒它就是個牢房。


    當我用力拉開鐵柵門,無法控製的發出了吱吱的響聲,緊接著,怪叫聲消失了。


    我背著雙兒就那麽站在原地,停頓了好幾秒鍾,確定沒有危險後,才敢走了進去,心早就快跳出嗓子眼了。


    重新打開了打火機,快速環視四周,才發現這是一個非常小的過度走廊,麵前還有一個小門,隻掛了一條破棉被當門簾。


    這一幕,讓我忽然想起了曾經在殯儀館發現王副院長兒子時的一幕,當時他在食屍體。


    想到這,我也忍不住幹嘔了一下,不過幾乎沒發出聲音。


    我掀開了那條濕乎乎的酸臭的棉被門簾,走了進去,但屋裏沒有人,沒有我想象的被鎖鏈栓起來的犯人。


    幹幹淨淨的,根本沒有關押受害者的跡象。


    四周牆壁都是實實在在的磚牆,再沒有什麽暗門或者暗道了,那聲音是從哪兒發出來的呢?


    打火機又開始燙手了,我不得不熄滅它。


    我背著雙兒站在這間屋子裏,突然慌了神。


    “強子,往前麵走走,我看看那是什麽。”雙兒指的是我們正前方的那條案幾。


    我走到案幾前麵,問雙兒有什麽發現嗎,因為剛才我還沒來得及仔細看,就不得不滅了打火機。


    她“嗯”了一聲說:“這裏好像祠堂啊。”


    等打火機涼一點了,我重新打開,麵前的案幾上擺放著一個香爐,香爐一側是一卷香和一盒火柴。


    香爐的後麵,則是一張。


    確切地說,這是一張合影,而且是婚紗照,雖然一看就出自小影樓,土裏土氣的,但合影上的人還是挺養眼的。


    我把打火機靠近合影,不由自主地被新娘子吸引了。


    她穿著紅色的中式禮服,當然男人也是標準的古代新郎官打扮,似乎很多新人都會穿一套這樣的禮服拍照,當然也會拍十分現代的白色婚紗照。


    總之,新娘長得非常標誌,尤其是那雙眼睛,就好像會說話似的,水汪汪的,不過有點吊梢眼的感覺,以前聽人評判過,說長著這種眼睛的女人可不是善茬,天生帶著一種媚相。


    當我把目光放在新郎的身上時,才真正開始感到困惑,他看起來怎麽那麽麵熟呢!


    我絕對絕對在哪見過他!隻是他化了妝,又穿上這樣的衣服,讓我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給婚紗照上香?恐怕這不是婚紗照,而是遺照吧。


    想到這,我後背冒出冷汗。


    假如上的男女跟金姨有關係,其中一個是她的孩子,但一對新人因為某種死去了,金姨將他們的找供奉起來當成遺像,倒也說得通。


    無法解釋的是,為什麽要在這陰暗的地下,還有,那種痛苦的怪叫聲和幹嘔聲又是怎麽迴事?


    腦海中猛然出現了一種可怕的猜測,既然發出聲音的男人,會不會他是金姨的兒子,而金姨已經將他複活了,可惜那孩子人不人鬼不鬼地活著,正飽受痛苦。


    也許這就是令金姨痛苦又害怕的事情,也是她內心的傷疤,不願意讓人發現和觸碰,才會千叮萬囑不許我們亂走動,怕我們發現了這裏。


    但關鍵的問題還是,發出聲音的人,到底在哪兒呢!


    “她很漂亮吧。”


    這時,金姨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我的背後。


    下一更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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