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不出戶,也不見得就不能知道外麵的事情啊?”姐說著拿起來枕頭邊的手機,衝我晃了晃,“我會問別人,也有人會告訴我。”


    “是青山隱修會。”我幽幽地說。


    “強子,你為什麽非要糾結這個呢,重要嗎?”


    我想說重要,但姐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所以我就隻好不再說下去,而是問她老九的事情,請她把來龍去脈告訴我。


    “我也隻是知道一部分而已。”姐說著又喝了口水,繼續說:


    “我知道殺死他的人還逍遙法外,你迴去後先按照我的方法聯係警察和法醫,你們會得到新線,然後盡快把兇手找到,那個人手裏很可能握有很重要的信息,那簡直就像個定時炸彈。”


    “兇手還逍遙法外?”


    “對,監獄裏那個是替死鬼,如果你剛好查出來老九的死跟他有關係,那對方就如願了,殺了那個替死鬼,案子一結,老九屍體火化,從此死無對證。”


    我混亂了,“那監獄裏的人不是指使貨車司機和老九的人?也不是綁架我朋友的人?可小雪不是都指出來了嗎,兇手就是那個家夥!”


    “小雪指出來了?這怎麽可能呢!她”姐突然咳嗽起來,喝了口水來冷靜下來,“她能記住那個人的樣子嗎?”


    “她見過那個人,肯定能記住啊!”


    姐又問我現在小雪在哪,我如實告訴了姐,她若有所思點點頭,說隻能等小雪從老家迴來後再問問她了。


    我想了想說,不過要是那個人從一開始就假扮兇手,小雪可能也認不出來。


    “好吧,先不管小雪怎麽說,反正監獄裏人隻是冒充指使貨車司機的人,冒充了綁架你朋友的人。那是個冒牌貨。對方收買他的時候肯定就已經談好條件了,隻要他肯認罪,不管是死刑還是無期或者吃幾十年的牢飯,對方可以保證那個人一家老小今後過上好日子。”


    “原來是這樣姐,那這一次又是六芒教嗎?”我問。


    “我也不確定,看起來是一個人在作案,因為鬧不清那個人的目的,所以變得更加危險,他已經殺了我們的朋友,不能再讓他傷害別人了,而且我擔心那家夥最終也會傷害你。”


    我就說要是想殺我,肯定早就殺了,幹嘛要一直等到現在呢。心裏想的是,可能姐姐天天接觸這些事情,精神都過度緊張。


    “總之你不要掉以輕心!”姐嚴肅地看著我。


    我點點頭,又問:“對了姐,你剛才說我們的朋友被殺了?難道老九也是隱修會的人?”


    姐一愣,“恩?老九?”


    “對,你說那個人殺了我們的朋友。”


    “啊,對,老九是。我最近說話總是跟不上別人的速度,我累了,強子,你也趕緊迴去吧,把我交代你的事情做好。”


    我連忙接過來姐手裏的杯子,幫她躺好,然後我才離開了病房。


    迴到太平間時,正好三旦哥也該下班了,做完交接工作,他便離開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之前發過瘋,所以三旦哥對我有些顧忌,反正最近他跟我的話總是特別少,好像在故意迴避我似的。。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換了是我,可能也會覺得害怕吧,誰願意跟人格分裂的人在一起上班呢!


    之後我打電話給安警官,讓他帶法醫和警察來一趟醫院太平間,還說老九的死,我有新發現了。


    掛了電話後,我坐在太平間裏等著他們過來,心裏特別慌,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一時間坐立難安。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安警官帶著人風風火火地趕來了。


    “強子,說吧,你的新發現是你什麽?”安警官給我介紹過那兩名警察後,直截了當地問。


    “法醫大哥,您能不能看看死者的腳底板?”


    這名法醫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他皺皺眉頭,“腳底板?看什麽?說實話小兄弟,這屍體我早就屍檢過了,應該不會遺漏什麽的。”


    他有些不耐煩,我意識到可能法醫和這名警察其實已經下班了,但我又打電話把他們叫過來,他們肯定心裏不爽。


    而且這名法醫看起來比較傲慢,我讓他再檢查一遍,就好像在質疑他的能力。


    “反正都來了,你就看看吧,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真相,而不是個人的麵子,對吧哥?”我對他的態度不是特別好。


    安警官連忙附和說:“老兄,你放心,如果真的發現什麽也不算是你的疏漏,畢竟現在一切都還沒晚,但要是真因為遺漏重要線索而產生冤假錯案,那恐怕就不好辦了。”


    法醫抿了下嘴唇,隻好戴上橡膠手套,示意我把冰櫃打開。


    這麽一個驕傲自滿的人,他驗的屍體不出錯才怪!我心想。


    我把存放老九屍體的冰櫃抽屜拉開,然後又小心地把屍體搬了出來,放在停屍床上。


    法醫開始仔仔細細地檢查老九的腳底,在檢查到老九的右腳時,法醫突然睜大了眼睛,驚唿:“這是什麽!”


    “怎麽了?”跟法醫一起來的警察連忙問道。我和安警官也湊地更近了。


    “這裏有一個針眼!”法醫指著老九的腳後跟說。


    我和安警官麵麵相覷,反正我們看到的隻有長著厚厚繭子的腳後跟,可沒看出來什麽針眼。


    法醫用放大鏡把腳後跟的其中一塊皮膚放大,我果然看到了一個不起眼的針孔,當法醫把那層老繭去掉之後,我們看得更清楚了,那是一個小小的傷口,看起來像是被紮傷的。


    “這麽說,死者在死前被注射過什麽東西。如果是有毒的,我不可能沒檢查出來啊!”法醫一臉困惑。


    “有沒有可能是某種不帶毒性的藥物,但是過量使用或者使用的方法不當,就會致命?”我問。


    法醫說有這個可能,可惜的是,兇手肯定已經把作案工具扔掉了,我們也不可能知道死者被注射過什麽的東西。


    我連忙跑到了太平間門口的桌子前麵,慌裏慌張地打開了抽屜,然後用一張紙巾墊著,把那根彎了的針頭拿了出來。


    “如果我有針頭呢?可以查出來用的是什麽藥嗎?”我問。下一更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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