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可是你們讓我拆的啊!”這位謹慎的沈同學說完還緊張地往兩邊看看,好像生怕有人站出來聲討他似的。


    我看著他拿出信封,眼看就要撕開已經粘好的封口了,他又突然停下來。


    “哎呀,咱們這麽做會不會是違法的呀!”他一驚一乍地說:


    “重要證據不是應該提供給警方的嗎,萬一能幫助他們確定海濤死因呢,要是他殺,萬一能找到兇手呢,咱們這麽做,會不會是妨礙公務,私自銷毀證據啊!”


    我看他做事這麽瞻前顧後,心裏別提多著急。


    一把搶過來他手裏的信封,沒等他反應過來,我已經撕開了。


    “哥,要是將來有警察找你麻煩,你就說你本來想把這重要證據上交國家呢,但是被我給搶了去,要是找證人,就找霖子,他可以給你作證。”


    一邊說,我一邊把信紙拿出來,沈誌明都傻眼了,眨巴眨巴眼睛,終於沒再說什麽。


    白色信紙一打開,我頓時僵住了,感覺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毫毛豎起來,頭皮直發麻。


    “怎麽了強子?”霖子邊問邊把信紙拿出去,隻看了一眼,他也瞬間石化。


    沈誌明早就按捺不住好奇心了,從霖子手中把信紙拿過去,然後腦門上掛滿了問號。


    “誒,強子,這是什麽啊?你們看懂了?”


    我搖搖頭,“就是因為看不懂,才可怕。”


    “什麽意思啊?你們能不能說具體點?”沈誌明撓著頭,一頭霧水的樣子。


    霖子就告訴他這件事我們也搞不清楚狀況呢,沒辦法具體說。


    其實信紙上的內容是一些神秘的文字,我和霖子都看不懂。


    但可怕的是,曾經王副院長寫過這樣的文字,那時候王副院長在任,我和王穎去偷一份杜皓的入職檔案,偷偷跑到了王副院長的辦公室裏。


    當時我們看到王副院長正在夢遊,他不停地寫著那些文字,全都是同樣的內容,就跟我手裏這張紙上的字差不多。


    後來我們有過很多推測,也知道了幾種答案,比如那寫的都是古老的巫術或者咒語,又或者是有什麽人正在控製著王副院長,讓他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還有那可能是王副院長的懺悔書。


    但無論哪種,我們都沒有確定那些文字的真正含義,沒人能翻譯出來那些文字,就連王副院長都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麽。


    最讓我想不明白的是,王副院長為什麽要寫那些文字,有什麽意義呢?


    “誌明哥,你也是學曆史的是吧?”我問他。


    沈誌明點點頭:“怎麽了?”


    “那你一定認識一些學識淵博的教授,你能不能把這封信拍下來,然後明天拿給那些教授看看,問問他們能不能看懂。”


    沈誌明點點頭,立刻拿出了手機,拍了下來,然後我和霖子都希望由我們來保管這封信。


    沈誌明無所謂地說:“反正你們已經從我手裏搶走了啊,這不是剛才你說的嗎?”


    這家夥倒是學的快!


    把信紙收好,我始終在琢磨,如果這是一封信,那信上要傳達的是什麽內容,又是要寄給誰的。


    我看沈誌明有所猶豫,表情也不是很自然,好像還有話要說,就問他在想什麽呢。


    沈誌明看我一眼,清清嗓子說道:“強子,我一直覺得海濤在做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我問過他幾次,他都不肯說,但通過我的觀察,我覺得他已經偏離了自己研究的課題,好像好像有些東西”


    “什麽東西?”


    “我的意思是,他被某些東西吸引了,不正常的東西。”


    沈誌明開始支支吾吾起來,我更加困惑。


    “就比如這封信上的內容吧,你們不覺得有問題嗎?海濤為什麽突然用一種我們看不懂的文字寫信,他是什麽時候學會這種語言的?”


    “那你不如先說說他到底在研究什麽課題,你又是怎麽感覺他在做危險的事情的?”霖子問。


    “他研究的是殷商時期的曆史,具體的是關於當時的祭祀風俗的。”他說完又看我們一眼,“你們知道我在說什麽吧?”


    沈誌明是怕我們不是學曆史的,聽不懂他的話,如果他跟我說別的,我可能真的會聽不懂,但他說的這件事,剛好是我懂的。


    因為之前從霖子老家逃出來後,我們就已經有所了解了,知道那個時期的祭祀非常殘忍無道,用人做為祭品,還有個專門的稱唿叫人牲。人牲祭祀天地稱為‘用’,當時的人們血腥無比,甚至有可能是食人的。


    而在霖子老家,那個偏僻的小村落裏依然沿襲著那種古老而殘酷的祭祀形式。我猶記得當時在祭台上看到的那口大鐵鍋,裏麵就是煮沸的血水和人骨。


    想到這我感覺胃部一陣抽搐痙攣,忍不住跑到一旁,蹲到樹坑旁邊吐了起來。


    霖子過來幫我拍背,沈誌明也忙問我怎麽了。


    “我知道你說的那些曆史故事。”我擦了擦嘴對他說,嗓子發痛。


    “那不是故事!那是真實的,有很多相關記載的,還有強有力的推論以及殷墟遺址都可以證明!隻不過到了周代之後,就把那段可怕的曆史給掩埋了罷了。”


    沈誌明有些激動,說起曆史和學術方麵的問題,他雙眼放光,特別激動,這讓我突然想到死去的一個人,周明,他也是學曆史的。


    他還是藍教授的學生,藍教授也是曆史係的教授。


    等等,這些都是巧合嗎?


    我再次感到頭皮發麻,這一次不是因為恐懼,而是興奮。


    “誌明哥,你繼續說,海濤癡迷研究這段曆史,然後呢?他又開始研究什麽了?”我繼續問。


    “他開始研究符號和文字,古今中外的書都看”說到這,沈誌明看看手機裏剛拍的那張信紙的照片,“這封信一定和他研究的東西有關係!”


    既然這樣,如果可以找到海濤當時的研究成果,或許就能翻譯出來這封信了!


    “你能找來海濤的筆記或者常看書籍的書單嗎?”我激動地問。


    “恩!”沈誌明也很激動,“我這就迴去,趁著他的東西都還在!你們跟我一起去吧!”


    他話音剛落,我的手機來電鈴聲響了起來。


    今天就到這裏了,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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