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胡錦明以楊如海丈夫的身份睡在楊如海的床邊地毯上,雖然是已婚夫婦,但是到底相識不久,胡錦明並不想這麽快便發展到那一步,所以兩人喝了合巹酒也發乎情止乎禮地親吻了彼此額頭,便欣然入睡。


    第二日一早,楊如海睜開眼睛,便被一陣食物的香味吸引了過去。她起身走到廚房,隻見胡錦明穿著她的花圍裙在煎蛋,手勢嫻熟,旁邊切了好些蔥末等等的配料,有做好的麵條裝在碗裏,他把煎好的蛋放在碗裏,然後撒上蔥末香油,用筷子攪拌一下,便整個小廚房飄香不已。


    楊如海用奇異的目光看著他,“想不到你竟然還會下廚!”


    胡錦明端起麵條,一邊走一邊問:“那在你心中,我是個什麽樣的人呢?我應該會做什麽?”


    楊如海跟在他走到小客廳裏,略一尋思迴答說:“你應該是那種大男人主義,在家裏要女人為你洗腳端水什麽的,然後你還頤指氣使,雞蛋裏挑骨頭。”


    胡錦明麵無表情地轉過來,“好,女人,去為我端水洗腳,按摩捶背一條龍。否則沒有飯給你吃。”


    楊如海吐吐舌頭,“好,相公!”話是這樣說,自己卻大模大樣地坐在地上,屋子裏沒有什麽家具,唯一的一張桌子就是矮茶幾,也沒有椅子,隻能直接坐在地上的墊子上。


    胡錦明拉她起來,把她往洗手間裏推,“你還沒刷牙洗臉呢!”


    “你怎麽知道我沒洗臉,你在廚房裏煮麵,我早就洗好了。”楊如海睜眼說瞎話!


    胡錦明隻睥睨著她不出聲。如何能瞞得過他?他的耳朵靈敏得很,從她起床落地開始,他便一直留意她的動靜,她通共走了幾步路他都能說得出來,又怎麽會不知道她有沒有洗臉?


    楊如海跳起來,歎息道:“看來我為自己找了個管家!”


    胡錦明失笑,“趕緊去!”


    楊如海進去幾分分鍾,梳洗幹淨然後出來,胡錦明用一隻小碗把她的麵條分開晾一下,她出來剛好可以吃了,不會太燙,也不會涼。一個硬漢會做些如此貼心的事情,著實讓楊如海感動一番。她其實麵對著他的時候還是很緊張,她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個女子都是一樣,在麵對自己心儀的人的時候,心裏會很害怕,害怕中又帶著一絲期待,經常會凝視他,但是又怕碰觸他的眸光。


    他為她挑了些辣醬放在麵條裏,等她吃完,他帶著抱歉的眼光道:“對不起,我想我之前說的一天蜜月要暫時延後了。”


    楊如海心底有些失望,但是麵容上卻帶著微笑:“延後無所謂,我會算利息的。本來預算是一天,延後一個月算一天利息。要是要延後一年的話,本金加利息,起碼是要十三天。”


    胡錦明按住她的手:“等我迴來,剩下所有的日子都陪著你。”這已經是他可以說的最好聽的情話。


    楊如海心中有幸福的傷感,他之前說過要離開一段時間,但是暫時不知道多久,她可以等,但是畢竟分離在即,她心裏還是有些不舍。隻是如同要出征的丈夫,作為妻子的,也隻能是微笑著讓他放心:“正事要緊!什麽時候走?”


    胡錦明看看手表,語氣有些滯重:“十分鍾後!”


    “這麽快!”楊如海驚唿一聲。


    胡錦明見她反應如此大,有些難過,“我可以多留一個小時。”且讓他們等著吧。


    楊如海唿了一口氣,笑道:“別傻了,來日方長,正事要緊。來,快點把圍裙給脫了,收拾一下東西。”


    她起身走到他麵前,幫他把圍裙後麵的的帶子給解了,脫掉圍裙,他擁住她,在她耳邊低語:“對不起,我不該這個時候走!”


    楊如海抱住他的腰,用耳朵傾聽他的心跳聲,“我等你迴來!”


    胡錦明歎息道:“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這樣離開你,這一次之後,我欠那個人的也還清了,我的生命也自由了。”他雖然說得含糊,但是她知道他這一次離開是做一件自己覺得很無奈的事情。她心裏升起一絲憐憫和疼惜,原來即便強勢如他,也有不得已的時候。


    “無論如何,你記得我在這裏等就可以了。”楊如海心裏有許多許多話想說,但是這個時候說任何都不適合,隻細細叮嚀他,記住她等著他迴來。


    胡錦明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保重!”


    她點點頭,臉帶著微微笑,一副從容淡定的樣子,不見半點分離的傷感。為他把領帶係好,再看看他的袖子有無燙貼,頎長的身材玉樹臨風般立於她身邊,她婉約一笑:“如此模樣,著實讓人不放心,可別胡亂招路邊的野花!”


    胡錦明輕笑,“你不像這麽沒自信的人!”


    楊如海輕歎,“誰知道呢?碰著你,我的腦筋就有些不清醒了!”


    胡錦明感動地凝視著她,如何舍得離開?一旦離開,意味著很多事情就要經得起考驗。


    如何萬般不舍,最後還是要離開的。


    隻是誰也沒想到這一離開,再見麵時,竟然形同陌路。


    半年後,胡喜喜正經曆人生的低潮,兒子冠軍因傷入院,後又驗出有白血病,最後更胡喜喜的男友陳天雲因為朱晴子而昏迷。他迴來之後,沒有直接約見她。陳天雲昏迷之後,他們也交談過幾次,但是都隻是針對陳天雲的病情。他的態度疏離而冷清,她雖不明所以,也隻能用這樣的態度去對待他。


    胡喜喜也看不透他們的暗湧,私底下也問過楊如海,“你們現在到底是什麽關係啊?”她也不知道怎麽迴答,隻能茫然地說:“不知道,朋友吧!”


    朋友,當她看著那張結婚證書的時候,覺得朋友這個詞真的挺好笑的。


    他依舊出沒成迷,如此這般,竟然過了兩年的時間,陳天雲醒來後沒多久,兩人籌劃結婚,他也來找過她,都也不過是碎語幾句,安排一下婚禮當日的事情罷了。


    他說婚禮的時候,臉上毫無表情,她卻倏然一驚,不知道他是否還記得三年前那個簡單的婚禮?


    胡喜喜婚禮當日,也出了一些小意外,但是所幸,婚禮都很順利地完成了。


    (好,這一筆前塵往事總算交代得差不多了,開始承接總裁的獵愛行動下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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