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想不到還選錯了,幹夏認命般一拍腦門,繼爾目光射出一股狠勁,這次能無意中碰到紫袍,正是吞噬他靈魂的最佳時機,絕對不容錯過。


    幹夏不甘受挫,心中一較勁,唰的一下原地消失不見,當他下一刻出現在極遠之處的時候,果斷的張手扔出一張納晶天網,向下方的紫袍罩了下去,紫袍哎喲一聲,當即被困在了當場。


    然而,幹夏也同時麵臨了巨大的危險,他瞬移過來之處,竟然是一片懸崖。


    紫袍這廝太狡詐了,竟然選擇逃進這種地形複雜的地方。


    幹夏整個人於是便失去了重心,大喊著向腳下的百丈高崖掉落下去。


    紫袍在天網中一陣呻吟,試圖掙紮了一下,結果網上生起一片片電光火石,將他電得幾乎懷疑人生。


    他隻好安靜了下來,睜大著眼睛,大口喘著粗氣,看著幹夏掉落下去的懸崖若有所思。


    腦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道:“哥,這人怎麽迴事?被抓起來了嗎?”


    另外一個人也過來看了一會道:“老二,這人好像是黑軒教的大人物,肯定被誰困在了這時。”


    “哥,那我們怎麽辦?”


    “先將他押到我們的車上再說,可能會有買主對他感興趣。這可是個大豬崽,搞得不好,我們兄弟倆要發了。”


    說著,說話的那人得意忘形的笑了起來。


    紫袍隻覺自己被人翻了個麵,然後,視野中出現兩個奇裝異束的人,兩人咧著滿口的黃牙,一前一後,吭哧吭哧的將他抬起來,運到不遠處一輛帶有車篷的露營車外,一二三口令之後,他被高高扔起,扔進了車廂裏麵,隨著咣當一聲,整輛車劇烈的晃動起來,懸掛在車廂裏麵的一些人手人腳在紫袍頭頂上方驚悚之極的搖蕩起來。


    隨後,車廂門被緊緊關實,廂內的光線馬上變暗,更恐怖了幾分。


    紫袍被嚇得大叫幾聲,整個人像丟了魂一般,在天網中想努力爬起來,結果卻被一陣電流電得渾身一陣酥軟重新放倒。


    卻說,另一邊,幹夏掉落高崖之後,半空中他身上黑光一閃,已經重新找好落腳點瞬移了過去,然後又是黑光一閃,迴到了懸崖之上,正好伏身在不遠的草叢裏,目睹了紫袍被密封邪和密泉貞抓走的全過程。


    這兩兄弟怎麽會在這裏出現?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了,如果所料沒錯,他們還在尋找我,我的頭上現在可是還有巨額的懸賞金。


    幹夏越想越害怕,決定先不打草驚蛇,悄悄跟在後麵伺機行事。


    他躡手躡腳的尾隨到兩兄弟的那輛露營車外,將耳朵貼到車門外聽著車內的動靜。


    隻聽密泉貞呷了口納酒說道:“哥,那老猴子為什麽要我們在子時到清霞洞接頭?這其中不會有什麽貓膩吧?”


    密封邪發出一聲將兩條腿擱上駕駛台的撞擊音,咬牙切齒道:“他敢!我們兄弟倆的名頭在河域南河誰人不知,料想他不敢輕舉妄動。”


    密泉貞卻有點擔憂的道:“上次在林岸不是被那個商人老玉給坑了嗎?害得我差點被那個小子斷了子孫根。”


    密封邪咿喱哇啦的用河域話罵了起來,隨後清了口嗓音道:“那也不能怪我們貪財。據我當時的一個眼線所報,那次的目標身邊有個大人物,所以我才果斷放棄了那筆買賣。”


    密泉貞似乎被唬到了,有點後怕的道:“你沒有對我說過這個,是什麽大人物呢?”


    密封邪說了一聲哢嚓,聲音漸漸低沉下去:“一國之主的女兒,你說大不大?”


    密泉貞哦了一聲,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後麵那家夥你不是說是黑軒教有臉有頭的人物麽?我們綁了他,萬一惹上大麻煩怎麽辦?”


    密封邪不無冰冷的哼了一聲道:“綁都綁了還能怎麽辦?這事絕對不可以讓第三個人知道了。嘶,白天我可不想在這車上度過,一點消遣也沒有,老子有點想念教資坊那個洗腳小妹了,你去不去?”


    密泉貞扭捏起來:“上次都被另一個叫小清的賤女人給嘲笑了,我還好意思去嗎?”


    密封邪啐罵一聲:“誰讓你不行呢?師傅他老人家在天有靈,卻沒能好好保佑你,真是日了狗了。”說著,發出一聲打開車門的聲音,走了下來。


    幹夏倉皇的向旁邊一輛停放著的穿行車後閃了過去,幸好他打開的車門是在另外一邊,才沒有當場暴露。


    心叫好險,他背靠著穿行車,側頭看著露營車的車尾廂,忖道:“這紫袍怕是就在那裏麵,也真是奇怪了,過去這麽久了,他還沒掙脫這天網嗎?”


    這時密泉貞那邊的車窗門搖了下來,扔出一隻空空如也的酒瓶,恰好滾落到幹夏的腳邊,他靈機一動,計上心來,趁他不注意,伸手一指,將那個酒瓶又唰的一下用秘法移動到了車內。


    密泉貞大為不解的低頭看了看又重新出現在他身邊的那個酒瓶,撓頭一陣奇怪,也不加多思索,撿起那個酒瓶又將它扔了出去,扔完之後,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外麵,他並沒有發現有任何異樣,卻還是小心翼翼的將車窗門搖了起來。


    幹夏臉現不屑神色,又是伸手一點,地上那個酒瓶又迴到了車內。


    “咦?”這次密泉貞不得不信點邪了,可他的智商並不在線啊,衝著在車外另外一邊打通話的密封邪嚷嚷道:“哥,你這納酒是在哪買的?喝剩的瓶子怎麽會自個迴車上呢?真奇了怪了。”


    密封邪自己忙著他的事情,哪有空理會他。


    他隻好悻悻然的看了看那隻酒瓶,伸手將它撈了起來,心中火起,打開車門走下去,狠狠的將它砸在地上,酒瓶立時四分五裂。


    幹夏看得譏笑連連,伸手又是一指,將那個破碎的酒瓶重新組合了起來,在重力的作用下滾動了一下,發出一陣與石子碰撞的清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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